【Eleven】
其实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出去大玩一场,然后回家倒头就睡,也许第二天早上烦心事就都会过去了。
小玉现在就刚从派对上出来,玩得又累又开心,正准备回家好好睡一家。派对还没结束,但她要真玩到那么晚龙叔也真的会担心的;查理是执意要出来送她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玩累了,出来清醒会儿再回去继续战斗”。
刚走出来的的时候,两个人还聊的很带劲,谁出了风头谁出了丑,角落里有几个家伙好像是嗑嗨了,不知道是安定还是什么。当所有有趣的细节都被挖空后,小玉打了个哈欠,以掩饰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沉默就这么延续下去了。也可能是因为街道两侧亮着灯的窗户越来越少了。这有点尴尬。小玉安慰自己,她只是真的很累了,想着便又打了个哈欠。
夜色中,她看向查理,发现自己看向他的一头黑发时,在控制自己的大脑去想西木,不由得靠过去了一点。就那么让人无法察觉的一点。
现在是晚上11:29。他们离小玉家还有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天开始下小雨了。
雨很小,所以两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稍微有点冷是真的。直到看到一道闪电,传来一阵雷声,他们突然想起来了今天看过的天气预报。两人开始狂奔,迈进楼道后没一会儿,雨声便倾泻下来。
“我的天。”查理望着外面的雨。
“只是雷阵雨而已,一会儿就停了,大概。你着急回去吗?”小玉的话里带着歉意。
“当然不。”
小玉发现自己又在拿查理和西木作比较了。查理背靠墙站在楼道口笑的样子有点暖,像极了塞姆。她本来还以为他应该会笑的更酷,你知道,就是那样半垂着眼皮,把嘴角勾向一边。可塞姆确实也很酷,如果他不是西木的话。
查理一直在看楼道外的雨。
小玉想聊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聊点什么,也看着外面的雨,有时看向查理,失望的发现对方并没有看着自己。
“其实我挺麻烦的吧?……一个女孩不该这样。”
“不,我怎么会嫌你麻烦呢?”
周围只有雨声,查理刚说那句话时的声音又不小,小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不能装做没听清的样子。小玉突然想起,Kelly曾经跟她说过,查理对她的关注要超过对一般的朋友。
小玉强迫自己大脑的一部分去面对这个谈话。她试着做出一个标准的笑。小玉不知道自己的笑标不标准,但她确实尽量装作没什么的样子说了:“有你这样的朋友真不错。”
“是啊……”查理把脸转向外面的雨,“但有时候我想,也许我可以比朋友做的更好……你觉得呢,小玉?”
小玉承认自己的心里有点发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呃……我不知道。我是说、你知道,我身边全都是朋友,各种各样的朋友,我还算善于和人交朋友。但是,在其他人际关系上,我处理的并不是很好……我、不知道。”
小玉摇了摇头,低下头去看地面有没有什么能让人盯着的裂纹。
查理笑着摇了摇手:“我不着急要一个答案,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你不讨厌我……”
“我当然不讨厌你!我们是好哥们儿!……呃……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我有机会,对吧?”
小玉慢慢的点了点头,末了又补了一句:“应该吧……”
小玉回到公寓里,还在想为什么成龙到了这么晚还没给她打电话,然后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便签条,上面写着他们晚上不回来了,晚饭在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