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啊——
(让她落座,入夜以后我并不敢多用点心,只怕囤在胃里烧得难受。所以石雕的案上只有两盏新贡的紫笋茶和一碟新李。)
(她比上次在大本堂见到的时候还要安静一些。并不是荣钰那样生人勿近的寂静,也不是昌那样,游离于物外的超脱,或许,只是单纯的安静而已。她好似一朵开在月光下的昙花,月是白的,花是白的,分明是令人惊艳的美好,却听不见声音。既不张扬,也不喧嚣。)
(天悬星河。本来,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这样也很好。或许是今晚的星太亮,都有和月一较高下的姿态了。我从来分不清,星和月,到底哪个才是我心目中的陪衬。)
上一次陪我在惊鸿看星星的,还是景珍。
(“李奕乾叫去,你就去了吗?”)
(“你明知道,先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后来呢?大概是又一次不欢而散。我和她不欢而散的次数太多,我已经数不过来了。但我和珍在一起欢欢喜喜的日子也有那么多,这又让我足够贪恋在她身边的时光了。这是一种药石罔效的顽疾,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朱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