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卷帘 红霞帔 凝和宫丽泽西阁】
家室云云的,薛卷帘不愿意与人争辩,只撂下一句:”那是你说的小家子气。“而后,她拈起小碟里一块糕饼往嘴里送,闻声愣被那歪门邪道给呛着了。急急地咳嗽几声,艰难地抬手示意二姊妹莫要轻举妄动,蹙着眉闭着眼硬把粘软的奶糕吞下去才道:“有理可不在声高,嚷嚷个什么劲?一模一样啊,你信不信——”话硬生生掐住一半,眼见她就要拍案而起,拼了命才容忍住某些冲动。扯扯嘴角尽力作出温和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凶,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转首望那些长青又常青的树木,一副惊讶口吻:“原来是我见多识广,不必谢我,我知道我名字好听呢。我还知道你叫鲜衣,有句‘鲜衣怒马少年时’,对不对?那你知不知道——“偏偏就是要吊人胃口,半晌才接话:“奴婢不可和主子撞名儿?嗯?”再不想费口舌,站起身来,毫不掩饰的嫌弃:“随你稀罕不稀罕,我可不知道是谁先问的?请自便,告辞。”
抱着灯笼拂袖而去不提,一路上潇潇洒洒。还不等小丫头们崇拜,刚一回宫了就抱紧了灯笼叫嚷道:“见鬼的曲氏!你怎么能稀罕我的灯笼啊!我的灯笼啊!!还有名字!是你的奴能玷污的吗!?”于是那天夜里,她抱着灯笼死活不撒手,没舍得点上烛火,睡得也不安稳,惦记着要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