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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更换掉一切最初的样子。
1
狭窄的出站口，从拥挤的人流中总算突围出来，深呼一口气。陡然出现在脚下的小台阶惊了昌珉一下。稀疏多情的春日余晖洒到脸上，还是暖暖的。
周围没有高层建筑的遮盖，天空还原出本身的空阔。
“要买地图吗？K城的最新版本旅游地图。”昌珉刚稳住重心。守候在一旁的老妇人从小木凳上站起来，挥动着手中红绿双色的地图，安详平静。
“好，要一份。”昌珉从裤兜里掏出零钱，过高的身形和一旁佝偻的老人对照鲜明。其实出发前自备了地图，但还是买下了收好在背包里。
火车站前的空场也算不上车水马龙，稀稀拉拉的公交车停在角落。小贩云集，卖着水果，干货直至卤肉盒饭，一应俱全。
宇宙洪流，一石一砾。小城，退去历史的华衣，剥落的繁华如花朵开落般短暂。
直觉指引着昌珉来到K城，貌似全无头绪，旅程却又最终定格在这里。
验证码“2MNW”很好
1
狭窄的出站口，从拥挤的人流中总算突围出来，深呼一口气。陡然出现在脚下的小台阶惊了昌珉一下。稀疏多情的春日余晖洒到脸上，还是暖暖的。
周围没有高层建筑的遮盖，天空还原出本身的空阔。
“要买地图吗？K城的最新版本旅游地图。”昌珉刚稳住重心。守候在一旁的老妇人从小木凳上站起来，挥动着手中红绿双色的地图，安详平静。
“好，要一份。”昌珉从裤兜里掏出零钱，过高的身形和一旁佝偻的老人对照鲜明。其实出发前自备了地图，但还是买下了收好在背包里。
火车站前的空场也算不上车水马龙，稀稀拉拉的公交车停在角落。小贩云集，卖着水果，干货直至卤肉盒饭，一应俱全。
宇宙洪流，一石一砾。小城，退去历史的华衣，剥落的繁华如花朵开落般短暂。
直觉指引着昌珉来到K城，貌似全无头绪，旅程却又最终定格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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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从院子里骑进来电动三轮车。车上的人，金色阳光下带着绒毛的影子。
灰色厚重上衣裹住细瘦的身体，空荡荡。胸前未合起的拉链，隐约显露的蓝格子衬衣。
年岁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栗色的细软头发安静构成住温和的轮廓，白净的脸庞，内敛的眉眼流转光芒，嘴角微微抽动着微笑。
“大爷，我来送玫瑰酱了。”捧着大玻璃罐往厨房奔走。
来回几趟过后，男孩终于停下，袖子高高捋起来，用方格手帕细致地自己擦额上的汗。扫视下四周，他才看见昌珉。
走上前来，“要什么吗？我帮大爷问你好了。”年轻的男生，喉结一动，声线低沉富有磁性。
然后昌珉闻到空气里如褚如缕的的宝格丽黑茶的味道。
“不知道要什么。”昌珉的脑子突然有点泛白。
“那我替你要吧。”他轻巧的转进厨房。
“牛奶？”昌珉从男孩手中接过白色的液体时，脑中有的是止不住的失望。
微甜，牛奶的醇厚味道后面略苦的清香留仍于口中，很是解渴。
“很特别的吧？”
“嗯。”昌珉点头。
“用我做的玫瑰汁再经大爷调过的，当然与众不同了。”男孩脸上扬着一丝骄傲的神情。
“大爷大妈，我先走了，调料没了给店里打个电话就好。”招呼一打就出了店门，骑上小车离开，干净利落。
从院子里骑进来电动三轮车。车上的人，金色阳光下带着绒毛的影子。
灰色厚重上衣裹住细瘦的身体，空荡荡。胸前未合起的拉链，隐约显露的蓝格子衬衣。
年岁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栗色的细软头发安静构成住温和的轮廓，白净的脸庞，内敛的眉眼流转光芒，嘴角微微抽动着微笑。
“大爷，我来送玫瑰酱了。”捧着大玻璃罐往厨房奔走。
来回几趟过后，男孩终于停下，袖子高高捋起来，用方格手帕细致地自己擦额上的汗。扫视下四周，他才看见昌珉。
走上前来，“要什么吗？我帮大爷问你好了。”年轻的男生，喉结一动，声线低沉富有磁性。
然后昌珉闻到空气里如褚如缕的的宝格丽黑茶的味道。
“不知道要什么。”昌珉的脑子突然有点泛白。
“那我替你要吧。”他轻巧的转进厨房。
“牛奶？”昌珉从男孩手中接过白色的液体时，脑中有的是止不住的失望。
微甜，牛奶的醇厚味道后面略苦的清香留仍于口中，很是解渴。
“很特别的吧？”
“嗯。”昌珉点头。
“用我做的玫瑰汁再经大爷调过的，当然与众不同了。”男孩脸上扬着一丝骄傲的神情。
“大爷大妈，我先走了，调料没了给店里打个电话就好。”招呼一打就出了店门，骑上小车离开，干净利落。
4
客人少了，也许是因为大爷因为原先的照顾不周而过意不去，找到昌珉攀谈起来，很快熟络起来。
天色渐晚，昌珉找到了暂时可以落脚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的甜品店老板的另一院里，他已经在外地定居的儿子曾经的房间。
大爷热情，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顺利到达，三层的小楼，造型精巧别致。打开房门，整洁桌面无灰，大娘应该都会定期打扫的。价格还很低廉，昌珉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现成的热水洗掉一身疲惫，昌珉只好去附近的澡堂去解决问题。
手里拿着袋装的洗发水和刚买的搓澡巾走进澡堂。
老式的铁皮淋浴头哗啦啦喷洒着豪情。也许是周末，人很多，一般都是两个人混用一个淋浴头。
很久没有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开始昌珉有点忐忑。但很快被找不到淋浴头烦躁代替。转了一圈又回到澡堂口，有些懒于开口和人共用，就等在一旁。
如果是完全的陌生人，即使赤裸也无所谓。
但他眼底好像映出了他的影子。
一面之缘的人在他两米之外，毫无遮盖地出现。昌珉的脸霍地红了，门口忽地吹来一阵屋外的小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肤色甚至比比脸还白，小腿紧致有力。昌珉机械地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这时他却又看见了昌珉。
“嘿，没找到位子吗？一起洗吧。”动人的男声带着湿气传到耳边，恍惚迷离。
“嗯，那谢谢你了。”看见男孩主动让出位子，昌珉走到淋浴头下，水顺着身体流下，很温暖。
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自觉地准时交替着使用权。其中一个在冲洗的时候，对方就退到一米之外等待，不想给同伴压力。
谁都没有叫谁搓背，也许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身体接触。
男孩比昌珉去得早，自然走的也早。
“我先走了。你慢洗。”男孩的告别。
“谢谢你了。”平日里也并不是不善言辞的，但这时候除了感谢，昌珉什么都不会。
水帘水汽模糊了昌珉的视线，男孩的身影很快不见。
客人少了，也许是因为大爷因为原先的照顾不周而过意不去，找到昌珉攀谈起来，很快熟络起来。
天色渐晚，昌珉找到了暂时可以落脚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的甜品店老板的另一院里，他已经在外地定居的儿子曾经的房间。
大爷热情，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顺利到达，三层的小楼，造型精巧别致。打开房门，整洁桌面无灰，大娘应该都会定期打扫的。价格还很低廉，昌珉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现成的热水洗掉一身疲惫，昌珉只好去附近的澡堂去解决问题。
手里拿着袋装的洗发水和刚买的搓澡巾走进澡堂。
老式的铁皮淋浴头哗啦啦喷洒着豪情。也许是周末，人很多，一般都是两个人混用一个淋浴头。
很久没有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开始昌珉有点忐忑。但很快被找不到淋浴头烦躁代替。转了一圈又回到澡堂口，有些懒于开口和人共用，就等在一旁。
如果是完全的陌生人，即使赤裸也无所谓。
但他眼底好像映出了他的影子。
一面之缘的人在他两米之外，毫无遮盖地出现。昌珉的脸霍地红了，门口忽地吹来一阵屋外的小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肤色甚至比比脸还白，小腿紧致有力。昌珉机械地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这时他却又看见了昌珉。
“嘿，没找到位子吗？一起洗吧。”动人的男声带着湿气传到耳边，恍惚迷离。
“嗯，那谢谢你了。”看见男孩主动让出位子，昌珉走到淋浴头下，水顺着身体流下，很温暖。
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人自觉地准时交替着使用权。其中一个在冲洗的时候，对方就退到一米之外等待，不想给同伴压力。
谁都没有叫谁搓背，也许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身体接触。
男孩比昌珉去得早，自然走的也早。
“我先走了。你慢洗。”男孩的告别。
“谢谢你了。”平日里也并不是不善言辞的，但这时候除了感谢，昌珉什么都不会。
水帘水汽模糊了昌珉的视线，男孩的身影很快不见。
7
晚上，洗漱完毕。昌珉打开笔记本，无线上网。打开邮箱，未收信一栏的数目多得惊人，来源却很单一。没看就直接关掉网页。
敲门声，力度适中，节奏平和，是有礼貌的人。
“来昌珉，我们喝点小酒，我买来了最棒的麻辣花生当下酒菜。”有天的眼睛有点肿，眼珠却更亮了。
“我......”昌珉也许想说什么，但终还是说不出口。
“放心，这钱我自己出，不要你的。”有天双手各握着一瓶啤酒，高高举在与脸齐高的地方，有点滑稽，像个孩子打完两瓶酱油向妈妈邀功。
“进来吧。”昌珉的话不多，但掷地有声。
花生颗粒饱满松脆，辣椒被完全爆出了味道，辣的他们伸舌头，但还是不愿意停下，瓶中的啤酒也消得不慢，倒是他俩的谈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些不相关的时政要闻。
......
“我今天听到了一个传闻，说得很像真的。”昌珉的嘴此时已经肿得像火红的花苞。
“什么传闻？”
“知道这房的租金为什么这么便宜吗？”
有天不知道，摇摇头作罢。
“传闻午夜两三点的时候，楼里会有老头的叹息声，但周围明明没这样一个老头的存在。”
“吓唬谁呢？”有天显然有点吃惊，眼睛瞪得老大。
“我今天在外头散步，听附近的邻居说的。”
“算了，别说这鬼鬼神神的了。那个，你会在这里呆多长时间？”有天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是在问免费的午餐加晚餐还能吃多久吧。嗯，等把这座城市的风味尝遍了就走的。怎的？”
“没事，就是问问，好给你安排美食路线的。那我回去了。”
两个人一起，时间好像也以双倍的速度运转，屋子里还残留着花生的咸香啤酒谈谈的麦香，掺杂在一起，怪怪的。
重新洗漱，入睡。
晚上，洗漱完毕。昌珉打开笔记本，无线上网。打开邮箱，未收信一栏的数目多得惊人，来源却很单一。没看就直接关掉网页。
敲门声，力度适中，节奏平和，是有礼貌的人。
“来昌珉，我们喝点小酒，我买来了最棒的麻辣花生当下酒菜。”有天的眼睛有点肿，眼珠却更亮了。
“我......”昌珉也许想说什么，但终还是说不出口。
“放心，这钱我自己出，不要你的。”有天双手各握着一瓶啤酒，高高举在与脸齐高的地方，有点滑稽，像个孩子打完两瓶酱油向妈妈邀功。
“进来吧。”昌珉的话不多，但掷地有声。
花生颗粒饱满松脆，辣椒被完全爆出了味道，辣的他们伸舌头，但还是不愿意停下，瓶中的啤酒也消得不慢，倒是他俩的谈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些不相关的时政要闻。
......
“我今天听到了一个传闻，说得很像真的。”昌珉的嘴此时已经肿得像火红的花苞。
“什么传闻？”
“知道这房的租金为什么这么便宜吗？”
有天不知道，摇摇头作罢。
“传闻午夜两三点的时候，楼里会有老头的叹息声，但周围明明没这样一个老头的存在。”
“吓唬谁呢？”有天显然有点吃惊，眼睛瞪得老大。
“我今天在外头散步，听附近的邻居说的。”
“算了，别说这鬼鬼神神的了。那个，你会在这里呆多长时间？”有天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是在问免费的午餐加晚餐还能吃多久吧。嗯，等把这座城市的风味尝遍了就走的。怎的？”
“没事，就是问问，好给你安排美食路线的。那我回去了。”
两个人一起，时间好像也以双倍的速度运转，屋子里还残留着花生的咸香啤酒谈谈的麦香，掺杂在一起，怪怪的。
重新洗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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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清晰的老人的叹息声出现。
“你听听，是什么声音？”有天拽了拽昌珉的袖子。
“原来你还是为了这才失眠的吧，胆子还是那么小。”昌珉打个哈欠不忘鄙视一下有天，一笑就成了大小眼。
昌珉终于也觉察到了，把三层楼除了他俩在的每个房间前看了一下，的确没有光亮没有人活动的踪迹。朴有天需要的只是找个人陪伴不害怕就好，而沈昌珉的反应是找到怪声的来源，无奈地隔着后面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摸巡着什么，甚至出了院子找。很奇怪，出了楼，就没有任何叹息声了。
毫无头绪，他俩悻悻地回到昌珉的房间，怪声如影随形。守到三点半，声音不见，就和衣而眠，躺在单薄的单人床上。
六点整，昌珉的手机闹铃忠于职守，义正词严地叫嚷着。
“我不起来，不想起。”有天睡得很沉，还在梦里似的。昌珉拿起枕头，扔到有天身上。
“再不起大不了你上班迟到，这还不简单。”
“呀，对，今天要去花园看蜂箱的。”昌珉一语惊醒梦中人，有天跳起来往屋外冲。熟练地用打圈的方式清洁面部，摆放在洗漱台前一角的洗面奶上的名字，连昌珉也不清楚的外国牌子。
昌珉洗漱完，还是止不住的困乏，转身回房。
临睡前为他定的闹钟却先弄醒了自己，昌珉笑笑。还好，他不会迟到，自己也还可以多睡一会。
“你听听，是什么声音？”有天拽了拽昌珉的袖子。
“原来你还是为了这才失眠的吧，胆子还是那么小。”昌珉打个哈欠不忘鄙视一下有天，一笑就成了大小眼。
昌珉终于也觉察到了，把三层楼除了他俩在的每个房间前看了一下，的确没有光亮没有人活动的踪迹。朴有天需要的只是找个人陪伴不害怕就好，而沈昌珉的反应是找到怪声的来源，无奈地隔着后面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摸巡着什么，甚至出了院子找。很奇怪，出了楼，就没有任何叹息声了。
毫无头绪，他俩悻悻地回到昌珉的房间，怪声如影随形。守到三点半，声音不见，就和衣而眠，躺在单薄的单人床上。
六点整，昌珉的手机闹铃忠于职守，义正词严地叫嚷着。
“我不起来，不想起。”有天睡得很沉，还在梦里似的。昌珉拿起枕头，扔到有天身上。
“再不起大不了你上班迟到，这还不简单。”
“呀，对，今天要去花园看蜂箱的。”昌珉一语惊醒梦中人，有天跳起来往屋外冲。熟练地用打圈的方式清洁面部，摆放在洗漱台前一角的洗面奶上的名字，连昌珉也不清楚的外国牌子。
昌珉洗漱完，还是止不住的困乏，转身回房。
临睡前为他定的闹钟却先弄醒了自己，昌珉笑笑。还好，他不会迟到，自己也还可以多睡一会。
接连几天，一到两点左右，叹息声准时降临，应该不是心理作用。有天干脆搬到昌珉的房间来，两个人互相壮壮胆也好。
窄小的房间里，他俩挤在一个床上，两个人一个头朝床头一个床尾。有天有挑床的毛病，怪声又将他环绕，睡得很不好，眼睛大不好的一点就是黑眼圈也比别人也大。
很憔悴的样子让糕点店的主顾们都心疼不已。但半个月的工期都还未满，老板不肯多透支有天工钱，也就无法再租新房子。昌珉也想过为什么有天就是不愿意开口找自己要点钱搬离那里呢？
现在他俩愈加形影不离了。那天晚上有天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昌珉感觉到了，就尽可能轻地来床尾那头和有天并排躺下，有天也能体察到，但也没吭声。
然后他听到昌珉均匀的呼吸声，清晰而令人安心，慢慢地叹息声小了，有天慢慢地睡着了。
有天不知道昌珉一向是浅眠的人，更容易被惊扰。之所以看起来比他精神也只是白天补觉的结果。
但昌珉知道，无论是面对不可解释的怪事抑或是是生命中其他的困难，只有一个人安静地在你身边陪着，就会好很多。
自那天有天的睡眠质量提高了不少，在昌珉面前贫嘴也勤了一点，昌珉说自己是自讨苦吃。但还是决定找到根本原因。
仁记的大爷不好意思地承认怪声两三年前就有了，所以一家搬离了那里。白天里，昌珉多在K城到处兜兜转转，小城虽小，公园文物倒不少，背上旅行包，一上午或一下正好可以完整地逛完一个景点。然后被有天带领着在城里饕餮去，老字号的卤肉和面馆走遍了不少了。
这两天晚上，却也是行色匆匆，昌珉都骑着借来的自行车穿梭于老屋周围的街道，终于在一家工厂前停下，走进去一探究竟。
晚上回来，“你相信吗？我想我找到叹息声的秘密了。”
窄小的房间里，他俩挤在一个床上，两个人一个头朝床头一个床尾。有天有挑床的毛病，怪声又将他环绕，睡得很不好，眼睛大不好的一点就是黑眼圈也比别人也大。
很憔悴的样子让糕点店的主顾们都心疼不已。但半个月的工期都还未满，老板不肯多透支有天工钱，也就无法再租新房子。昌珉也想过为什么有天就是不愿意开口找自己要点钱搬离那里呢？
现在他俩愈加形影不离了。那天晚上有天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昌珉感觉到了，就尽可能轻地来床尾那头和有天并排躺下，有天也能体察到，但也没吭声。
然后他听到昌珉均匀的呼吸声，清晰而令人安心，慢慢地叹息声小了，有天慢慢地睡着了。
有天不知道昌珉一向是浅眠的人，更容易被惊扰。之所以看起来比他精神也只是白天补觉的结果。
但昌珉知道，无论是面对不可解释的怪事抑或是是生命中其他的困难，只有一个人安静地在你身边陪着，就会好很多。
自那天有天的睡眠质量提高了不少，在昌珉面前贫嘴也勤了一点，昌珉说自己是自讨苦吃。但还是决定找到根本原因。
仁记的大爷不好意思地承认怪声两三年前就有了，所以一家搬离了那里。白天里，昌珉多在K城到处兜兜转转，小城虽小，公园文物倒不少，背上旅行包，一上午或一下正好可以完整地逛完一个景点。然后被有天带领着在城里饕餮去，老字号的卤肉和面馆走遍了不少了。
这两天晚上，却也是行色匆匆，昌珉都骑着借来的自行车穿梭于老屋周围的街道，终于在一家工厂前停下，走进去一探究竟。
晚上回来，“你相信吗？我想我找到叹息声的秘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