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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十三。
八月廿二。
院子里三十口水缸尽干,蔑条筐里秃头的毛笔杆又摞了三层。
教习剑术的师父牙酸样皱眉:“近穷儒样,哪有习武人的潇洒。”
最后一笔怀素勾得飘逸:“长安娘子爱笔墨风流。”字尽翻腕笔又入筐,“师父你要是能写两笔,也许我现在有个师娘。”
“……”
宣黄都染墨色,管它花鸟鱼虫还是怀素逸少皆无处可落了。
院中竹茂,就障刀出鞘,刃锋做笔,柱圆竹身将那山河海渊横折转角尽纳。
教书先生捂着胸口受到惊吓:“文化人为甚要动刀子?”
身随步移,竹屑掉了显出入了三分的落款,笑一笑。
“为了帅。”
——。
再七八年。
只会了春水煎茶同月下饮酒。
问为何?
风中一声答。
“不装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