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妈妈，今天不讲故事了吗？” 女儿拉住欲起身的我的手，大眼睛扑闪扑闪。
我有些无奈地回过身，柔声说道：“妈妈能讲的都讲了，重复讲你又不喜欢，你想听什么啊？”
“要听妈妈的故事！”
“妈妈哪有什么……”我话语一顿，然后笑笑：“还真有个，有点长啊，你要耐心听哦。”
“嗯！”
我钻进女儿的被窝，搂住小小的她
“传说有个恶魔呀，喜欢作弄小孩子，总是用各种各样他们喜欢的东西诱惑他们，让他们荒废自己的前程，放弃自己的梦想，最终使他们无法茁壮成长。于是，人们称他为……”
“成长魔。”
.
.
.
“这个恶魔可真坏。”女儿直截了当地评价说。
我还是笑笑，有些感慨地说道：“是啊，真的很坏……”
“然后呢？妈妈你也遇见他了吗？”
“嗯，妈妈碰见他了。”
“那妈妈为什么茁壮成长了呢？”
我笑得咧开嘴：“因为妈妈机智啊，没有上他的当。”
“哇，妈妈好厉害。快讲快讲，妈妈的故事。”
01.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当时放学与朋友分别，独自回家。那时心情有些低落，精神放空，一不小心就被石头绊倒了。
很疼，我抬手看着手跟上被石子划破的大口子，鲜血汨汨，又想到再没有人会在意我，顿时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张着嘴，断断续续喊着：“妈……妈妈，妈妈……”
大概那时的我真的哭得很丑，很狼狈吧，都把他给引来了。
“小朋友。”他声音柔柔的，糯糯的。我一下子就止住了哭，闻声抬头。
是个很好看的哥哥，整个人都像发着光。在他手摸上我的头时，我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把受伤的手给他看：“这里……这里破了，好痛好痛……”
他掏出一方白手帕，蹲下身拉过我的手，轻轻擦着我手上的血，帮我止血。我仍是哭着，偷偷打量着他，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嗯，真是个好看的哥哥。
女儿听到这，嫌弃地看向我：“妈妈好花痴哦。我要去告诉爸爸，妈妈你喜欢别的男人。”
说着便要起身。我连忙拉住她：“妈妈可没说喜欢他啊，再说了，对他的感觉和对爸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呢？”
女儿回过身，我借机拉她坐回床上：“这个你不理解啦，我们继续讲故事。”
女儿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还是窝进我怀里，乖乖听着。
我松了口气，心虚地想：我确实不喜欢他，我好像还爱着他……一个恶魔。
02.
拒绝了那个哥哥送我回家，他帮我止完血后，我就与他告别，匆匆转身跑走，只听见他还没说完的自我介绍
“我叫田……”
我一向是有戒心的，那时太过悲伤，又被他的面容所蛊惑所以暂时放下了戒心，但理智告诉我，他只是个陌生人。
.
.
.
“然后呢？”女儿见我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我“不会结束了吧？”
“没有啊，剩下的明天讲了，今天不早了，你要睡了。”
“啊？不要，妈妈！”
我不顾她的抗议，从她的被窝里出来，让她躺下，帮她理好被角，亲了亲她的额头，拉上了床头灯
“晚安。”
在要走出门时，又突然想起“对了，这件事不要跟你爸爸提起哦。”
女儿嘟嘴：“知道了。”然后一副“我懂的”表情，让我严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03.
“妈妈，妈妈，妈妈，我洗好澡了，快给我讲吧。” 第二天女儿迫不及待地坐到床上，拍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我上来。
我好笑地坐下，开始继续讲述。
.
.
.
再次见到他是在那天晚上。那天家里只有我，我将伤口处理好贴上创可贴，热了饭吃，再将作业做完就躺下了，连澡都没有洗。我将被子裹紧，难以入睡。突然听到了敲击窗户的声音，我吓得不敢动弹。过了好久，没动静了我才敢从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来。这一看，我顿时就蒙了。
是之前碰到的那个好看的大哥哥。
他朝我笑着：“出去玩吗？”
我下意识地摇头，又猛地点点头，再缓慢地摇了摇头，问道：“你为什么来我家？”
“找你玩呀，现在八点都没到呢。”
我咬了下唇，还是坚定决心：“我要睡了，你走吧。”
他的大眼睛暗淡下来，站立许久：“好吧。”
他说罢，转身欲离开，我还是没忍住拉住了他的衣角，在他注视下低下了头：“那，就一会。”
然后我感觉我被他抱了起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抓紧了。”
我下意识闭上眼，感觉我在下降，耳边是风呼呼的声音，忍不住用力勾紧他的脖子。我的家在七楼，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矮，当时居然傻傻的没有注意到他是如何进入我家的。
“你到底是什么？”我被他放下的时候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
“我是田柾国，木正柾。”
“不，我是说……”
“你叫什么名字？”他打断了我，问道。
我没有法，只得放弃了那个话题“顾悦，悦耳的悦。”
“好名字。”他眯着眼笑着，像是由衷在称赞。
我恍惚地盯着他，心想：完了，情窦初开了。
04.
我不想再过多回忆，与女儿简单交代了下过程就直接讲我十七岁的事了。
不知不觉，与田柾国一起过了四年，陪伴着缺少父母关爱的我。田柾国总是喜欢在我做作业或睡觉时来找我，他总是想让我尝试抽烟喝酒或者先放弃做作业。我前几年虽然没有答应过，但对他是深信不疑的。后来便有些不耐了，也会因此对他发脾气。
“田柾国你安得什么居心！老是想让我做这不好的，做那不好的。”
而他一直是一副无辜相：“我只是看你太辛苦了，想让你放松一下。”
每次被他湿漉漉的兔眼所注视着，最后都发不出脾气来。
我没问过他的任何底细，自己隐隐也是察觉的，所以只是暗示性地问道：“田柾国，你什么时候会离开我？”
而他也只是有深意地回答：“等到你长大，健康地长大。”
“那我不长大你就不会离开我吧？”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阿悦，你迟早是要长大的。”
言下之意便是，田柾国迟早会离开的。
十七岁正是开始一段青涩恋爱的好时机，当身边人都红着脸收下情书、写着情书时，我正躺在田柾国怀里读着塞了满桌肚的情书。
一篇接着一篇，似乎是在向田柾国炫耀我有多受欢迎。每读完一篇，我就要抬头看向田柾国，令我失望的是，他的脸色至始至终都不变，带着笑意顺着我的头发，就像……慈父。
在读到第十二封时，我终于失了耐心，气冲冲地扔下情书，略带急躁地抬头啃上他的唇。
05.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了，我对女儿选择了跳过，哄她睡了觉。
是的，田柾国没有拒绝我。他反客为主地搂住我，没有选择停留在表面，逐渐深入。
气氛逐渐火热，我意乱情迷中感觉上身一凉，立刻清醒过来，挣扎起来，拿开他已经在揉.捏我胸.部的手，“唔……不，不要。”
而他并没有将我的挣扎放在眼里，嘴唇继续向下，吻上我的脖颈，在上面吸出一个个暧昧的红色印记。我被麻痒刺激地大口喘息，留下了泪水：“不！田柾国，不要……”
我呜咽起来，他的手又重新伸入衣内，我被陌生的情.潮所诱.惑，带着哭腔，忍不住吟哦出声：“额啊……嗯……嗯……”
我双手推拒着他，他没有没有停下，已经将我的上衣.解.开，吮上我的胸.部，含住我的乳.粒,舌头打着转，微微用力一吸。
“啊！”我仰起头，紧紧揪住了他的头发，没有压抑地哭起来,双手用力捶着他：“停下！呜呜……田柾国停下！”
理智叫嚣着，欲望撕扯着，我机械性地重复话语，重复动作，最后无力地放松身体，终于迎合了他。勾住了他，靠近他耳边，气息不稳地郑重说道
“田柾国，你不可以再离开了。”
06.
但田柾国还是离开了，在我十八岁生日上。我被同学拥簇着，只有我能看见他，他站在我身边，俯下身向我坦白了一切，还是笑着
“阿悦，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我就这么看着他不回头地走远，说不出话，也不能说话。竟是都没来得及掉下泪来，就被欢呼声淹没
“顾悦，生日快乐啊！”
“嗯，谢谢。”
谢谢，你来过。
我早知道这会无疾而终，这没有结果的。
你这个恶魔，真的太坏了。
其实我对女儿撒了个谎。我并没有那般茁壮成长。
那晚之后，我怀孕了。
我还记得我告诉田柾国时他的神情。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然后唇越抿越紧，最后僵硬地开口：“打掉吧。”
于是我谁也没敢告诉地一个人到医院完成了这项工作。我不知道他那时去了哪，天知道，我再强大，再早熟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面对这种事情，面对医院等候处周围的人们，医生的目光，我是那么恐慌，那么想逃离，但怎么办呢？我只能直面。
“呜呜，田柾国你这混蛋！”这种伪装的坚强在我再次见到他时土崩瓦解，我死命地拍打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直直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任由我打骂，他的脸埋在阴影处，我看不清他的神情，若是看清了，大概便能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吧，做好面对他即将离开的心理准备。
.
.
.
“妈妈，我也会遇到他吗？”女儿在昨晚睡前问我，她的小脸上满是对美好的期冀。
我愣了下，随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大概，会的吧。”
成长路上总要遇到些障碍的。
END
“妈妈，今天不讲故事了吗？” 女儿拉住欲起身的我的手，大眼睛扑闪扑闪。
我有些无奈地回过身，柔声说道：“妈妈能讲的都讲了，重复讲你又不喜欢，你想听什么啊？”
“要听妈妈的故事！”
“妈妈哪有什么……”我话语一顿，然后笑笑：“还真有个，有点长啊，你要耐心听哦。”
“嗯！”
我钻进女儿的被窝，搂住小小的她
“传说有个恶魔呀，喜欢作弄小孩子，总是用各种各样他们喜欢的东西诱惑他们，让他们荒废自己的前程，放弃自己的梦想，最终使他们无法茁壮成长。于是，人们称他为……”
“成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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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魔可真坏。”女儿直截了当地评价说。
我还是笑笑，有些感慨地说道：“是啊，真的很坏……”
“然后呢？妈妈你也遇见他了吗？”
“嗯，妈妈碰见他了。”
“那妈妈为什么茁壮成长了呢？”
我笑得咧开嘴：“因为妈妈机智啊，没有上他的当。”
“哇，妈妈好厉害。快讲快讲，妈妈的故事。”
01.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当时放学与朋友分别，独自回家。那时心情有些低落，精神放空，一不小心就被石头绊倒了。
很疼，我抬手看着手跟上被石子划破的大口子，鲜血汨汨，又想到再没有人会在意我，顿时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张着嘴，断断续续喊着：“妈……妈妈，妈妈……”
大概那时的我真的哭得很丑，很狼狈吧，都把他给引来了。
“小朋友。”他声音柔柔的，糯糯的。我一下子就止住了哭，闻声抬头。
是个很好看的哥哥，整个人都像发着光。在他手摸上我的头时，我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把受伤的手给他看：“这里……这里破了，好痛好痛……”
他掏出一方白手帕，蹲下身拉过我的手，轻轻擦着我手上的血，帮我止血。我仍是哭着，偷偷打量着他，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嗯，真是个好看的哥哥。
女儿听到这，嫌弃地看向我：“妈妈好花痴哦。我要去告诉爸爸，妈妈你喜欢别的男人。”
说着便要起身。我连忙拉住她：“妈妈可没说喜欢他啊，再说了，对他的感觉和对爸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呢？”
女儿回过身，我借机拉她坐回床上：“这个你不理解啦，我们继续讲故事。”
女儿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还是窝进我怀里，乖乖听着。
我松了口气，心虚地想：我确实不喜欢他，我好像还爱着他……一个恶魔。
02.
拒绝了那个哥哥送我回家，他帮我止完血后，我就与他告别，匆匆转身跑走，只听见他还没说完的自我介绍
“我叫田……”
我一向是有戒心的，那时太过悲伤，又被他的面容所蛊惑所以暂时放下了戒心，但理智告诉我，他只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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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女儿见我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我“不会结束了吧？”
“没有啊，剩下的明天讲了，今天不早了，你要睡了。”
“啊？不要，妈妈！”
我不顾她的抗议，从她的被窝里出来，让她躺下，帮她理好被角，亲了亲她的额头，拉上了床头灯
“晚安。”
在要走出门时，又突然想起“对了，这件事不要跟你爸爸提起哦。”
女儿嘟嘴：“知道了。”然后一副“我懂的”表情，让我严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03.
“妈妈，妈妈，妈妈，我洗好澡了，快给我讲吧。” 第二天女儿迫不及待地坐到床上，拍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我上来。
我好笑地坐下，开始继续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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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他是在那天晚上。那天家里只有我，我将伤口处理好贴上创可贴，热了饭吃，再将作业做完就躺下了，连澡都没有洗。我将被子裹紧，难以入睡。突然听到了敲击窗户的声音，我吓得不敢动弹。过了好久，没动静了我才敢从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来。这一看，我顿时就蒙了。
是之前碰到的那个好看的大哥哥。
他朝我笑着：“出去玩吗？”
我下意识地摇头，又猛地点点头，再缓慢地摇了摇头，问道：“你为什么来我家？”
“找你玩呀，现在八点都没到呢。”
我咬了下唇，还是坚定决心：“我要睡了，你走吧。”
他的大眼睛暗淡下来，站立许久：“好吧。”
他说罢，转身欲离开，我还是没忍住拉住了他的衣角，在他注视下低下了头：“那，就一会。”
然后我感觉我被他抱了起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抓紧了。”
我下意识闭上眼，感觉我在下降，耳边是风呼呼的声音，忍不住用力勾紧他的脖子。我的家在七楼，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矮，当时居然傻傻的没有注意到他是如何进入我家的。
“你到底是什么？”我被他放下的时候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
“我是田柾国，木正柾。”
“不，我是说……”
“你叫什么名字？”他打断了我，问道。
我没有法，只得放弃了那个话题“顾悦，悦耳的悦。”
“好名字。”他眯着眼笑着，像是由衷在称赞。
我恍惚地盯着他，心想：完了，情窦初开了。
04.
我不想再过多回忆，与女儿简单交代了下过程就直接讲我十七岁的事了。
不知不觉，与田柾国一起过了四年，陪伴着缺少父母关爱的我。田柾国总是喜欢在我做作业或睡觉时来找我，他总是想让我尝试抽烟喝酒或者先放弃做作业。我前几年虽然没有答应过，但对他是深信不疑的。后来便有些不耐了，也会因此对他发脾气。
“田柾国你安得什么居心！老是想让我做这不好的，做那不好的。”
而他一直是一副无辜相：“我只是看你太辛苦了，想让你放松一下。”
每次被他湿漉漉的兔眼所注视着，最后都发不出脾气来。
我没问过他的任何底细，自己隐隐也是察觉的，所以只是暗示性地问道：“田柾国，你什么时候会离开我？”
而他也只是有深意地回答：“等到你长大，健康地长大。”
“那我不长大你就不会离开我吧？”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阿悦，你迟早是要长大的。”
言下之意便是，田柾国迟早会离开的。
十七岁正是开始一段青涩恋爱的好时机，当身边人都红着脸收下情书、写着情书时，我正躺在田柾国怀里读着塞了满桌肚的情书。
一篇接着一篇，似乎是在向田柾国炫耀我有多受欢迎。每读完一篇，我就要抬头看向田柾国，令我失望的是，他的脸色至始至终都不变，带着笑意顺着我的头发，就像……慈父。
在读到第十二封时，我终于失了耐心，气冲冲地扔下情书，略带急躁地抬头啃上他的唇。
05.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了，我对女儿选择了跳过，哄她睡了觉。
是的，田柾国没有拒绝我。他反客为主地搂住我，没有选择停留在表面，逐渐深入。
气氛逐渐火热，我意乱情迷中感觉上身一凉，立刻清醒过来，挣扎起来，拿开他已经在揉.捏我胸.部的手，“唔……不，不要。”
而他并没有将我的挣扎放在眼里，嘴唇继续向下，吻上我的脖颈，在上面吸出一个个暧昧的红色印记。我被麻痒刺激地大口喘息，留下了泪水：“不！田柾国，不要……”
我呜咽起来，他的手又重新伸入衣内，我被陌生的情.潮所诱.惑，带着哭腔，忍不住吟哦出声：“额啊……嗯……嗯……”
我双手推拒着他，他没有没有停下，已经将我的上衣.解.开，吮上我的胸.部，含住我的乳.粒,舌头打着转，微微用力一吸。
“啊！”我仰起头，紧紧揪住了他的头发，没有压抑地哭起来,双手用力捶着他：“停下！呜呜……田柾国停下！”
理智叫嚣着，欲望撕扯着，我机械性地重复话语，重复动作，最后无力地放松身体，终于迎合了他。勾住了他，靠近他耳边，气息不稳地郑重说道
“田柾国，你不可以再离开了。”
06.
但田柾国还是离开了，在我十八岁生日上。我被同学拥簇着，只有我能看见他，他站在我身边，俯下身向我坦白了一切，还是笑着
“阿悦，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我就这么看着他不回头地走远，说不出话，也不能说话。竟是都没来得及掉下泪来，就被欢呼声淹没
“顾悦，生日快乐啊！”
“嗯，谢谢。”
谢谢，你来过。
我早知道这会无疾而终，这没有结果的。
你这个恶魔，真的太坏了。
其实我对女儿撒了个谎。我并没有那般茁壮成长。
那晚之后，我怀孕了。
我还记得我告诉田柾国时他的神情。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惊喜，然后唇越抿越紧，最后僵硬地开口：“打掉吧。”
于是我谁也没敢告诉地一个人到医院完成了这项工作。我不知道他那时去了哪，天知道，我再强大，再早熟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面对这种事情，面对医院等候处周围的人们，医生的目光，我是那么恐慌，那么想逃离，但怎么办呢？我只能直面。
“呜呜，田柾国你这混蛋！”这种伪装的坚强在我再次见到他时土崩瓦解，我死命地拍打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直直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任由我打骂，他的脸埋在阴影处，我看不清他的神情，若是看清了，大概便能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吧，做好面对他即将离开的心理准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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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也会遇到他吗？”女儿在昨晚睡前问我，她的小脸上满是对美好的期冀。
我愣了下，随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大概，会的吧。”
成长路上总要遇到些障碍的。
END
心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