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不吃，但却不能不顾及别人，点心很多样式，但是若汐却不太想吃。“乖，吃点吧，不吃该难受了，买票也不是那么快的，怎么也要过半个时辰，还有啊，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别插手，听到没？”若汐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为什么？我又不比你们差，再说了，实在不行还可以用美人计嘛～”若汐不以为意的说道，张启山听到美人计三个字瞬间反应过来，“不行！”张启山和二月红异口同声，气氛不由得尴尬了几分。丫头的目光停留在二月红身上，若汐勾唇一笑，眼光看向张启山，“为什么？”张启山没说话，牵过她的手，“不为什么。九爷，这个过程怎么办？”虽然张启山有勇有谋，但这种算计别人的事，还得九爷来盘算。“佛爷，我仔细的想过了，抢请柬不是难事，难得是，怎样全身而退。如果得手，他带人寻过来，我们只有一条出路，跳火车。”若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怎么行，多不安全，这算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要我说，直接不用抢什么请柬，我带着你们进去，他们又不会不让进。”“若汐，九爷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为了确保周全。”“行了行了，是不是我都不管了，看你们能怎么周全，我累了，去睡一会。”若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上了楼，留下客厅的众人。“九爷，别往心里去。”张启山帮若汐说着好话，“佛爷，汐丫头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这时，客厅的电话声音想起，张启山走过去，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喂，是长沙布防官吗？”张启山听到声音愣了两秒，“是，请问您是？”张启山心里犯着嘀咕，到底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是谁，萧若汐在你那吗？”“在，怎么了？”“让她接电话。” “佛爷，怎么了？”众人看着张启山脸色不太好，出声询问，“没事，来人，把若汐叫下来。”下人得了命令匆忙的跑上了楼，“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不要打她主意。”张启山冷冷的警告对方，却听到对方笑得开心，“好，不打她主意。快让她过来。”“等一会。”若汐从楼上走了下来，揉着眉心，“谁呀，我刚歇下。”张启山把电话递给她，“找你的。”“我？你认识吗？”“不认识。”若汐点了点头，接过电话，张启山坐回沙发上，二月红等人注视着若汐这面的情况，连丫头都格外关心，这让若汐很不舒服，“喂，你好哪位？”“呦，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啊，那个军官对你挺好的。”若汐听到声音就笑了，只是那笑容让齐铁嘴等人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凌臣。堂堂的北平指挥官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我听昭说你来长沙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不知道，本来想让布防官查查的，谁知道你在这？”“马上回北平，大约明天就能到了，你在哪呢？”“我？我刚从南京回来，用不用我去接你啊？”“行啊，新月的拍卖会是在什么时候？”“三天后，你别忘了去。”“行，不能忘，没事我先挂了，拜。”“拜。”若汐挂了电话，走回客厅，这么一搅，是别想睡了，坐在张启山旁边，“谁呀？”张启山问她，“季凌臣，季昭的哥哥，北平指挥官，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他找你干什么？”“他刚从南京回来，找我怎么了。”“不怎么。歇的怎么样？”“我刚歇下，算了吧，等一会在车上再睡吧。”张启山把她搂在怀里，“乖，躺一会吧。”若汐从他怀里钻出来，头倚在沙发上，腿搭在张启山腿上，“嗯。”张启山把自己的貂皮外套给她盖上。副官走了进来，递给张启山五张车票，“佛爷，票都买好了。”张启山把若汐的腿放在沙发上，站起来接过车票，低头看了一眼票上的时间，“好，我不在你多留心长沙的情况，还有那位情报官陆建勋，你多多留心。”说着张启山伸手拍了拍副官的肩膀。“佛爷放心。”
“启山，你带够钱了吗？”“这不是还有你吗？不着急，拍卖会三天以后，我正好去拜访伯父伯母。”二月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若汐……我也顺便去拜访伯父伯母。”若汐看了二月红一眼，“算了，启山和我青梅竹马，去自然应当，不知二爷以什么身份去啊？二爷还是尽早采访一下丫头的父母。”二月红低下了头，若汐嗤笑一声，“影落，把我的箱子拿下来。”影落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小姐。”“恩。”若汐从她手里接过箱子，抬头却正好看见影落看向二月红的方向，目光痴迷，若汐怒火中烧，“行了！你下去。”影落怯懦的低下了头，退了下去，二月红却看着若汐笑了起来，她还是在乎自己。
“你不是东西不多吗？”张启山看向若汐。“这不是带着我的首饰和银票吗，还有我的衣服。”“恩，周到，走吧。”张启山牵起若汐的手，向外走去。“佛爷，在北平小心，有什么事和九门联系。”“九爷放心。”张府门口，两辆汽车停在门口，“佛爷，这……”还没等张启山回答，若汐就替他回答了，“二爷和丫头一辆吧，八爷去和二爷一辆，我和启山一辆。”若汐说着走向第一辆汽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张启山看了二月红一眼，拎着若汐的行李追上去，汽车开动，向车站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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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台前。“二爷，你们坐另一节车厢，这样也方便接应。”张启山尽一切可能的创造自己和若汐单独相处的机会，“多谢佛爷了，不了，我们还是在一起吧，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二月红尽一切可能的和若汐套近乎。“那也好。”若汐站在前面，回头瞄了一眼这面的动静，“能不能快点啊。”张启山回头看了她一眼，快步跟上，一行人上了火车。车厢内很少有人，二月红丫头等人坐在若汐对面，若汐头倚在张启山肩膀上，闭上眼睛，眉间尽是疲惫的神色，“饿不饿？”若汐没说话，摇了摇头，“老八，去餐厅拿些粥。”齐铁嘴轻轻的走了出去，不一会拿回来两份粥，一份带着红枣枸杞，一份只是白粥，张启山二话不说拿起红枣枸杞粥，“乖，起来喝点粥行不行。”若汐继续摇头，张启山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张启山把她的头抬起来，手附上她的额头，滚烫的要命，“佛爷，小丫头怎么了。”“不知道，可能是刚才汽车开着窗户受凉了，有些烧。”“若汐……别吓我……”二月红的声音里带了些颤抖，那是一种不为人知的恐惧，只是因为声音太小，忙作一团的车厢里并没有人听到，但旁边的丫头听得清清楚楚。“二月红……二月红……”若汐在睡梦中喊出声来，二月红越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我在……你别吓我……你醒醒。”二月红把她抱在怀里，张启山和她就那么被隔开，明明只有一个二月红的距离，却像隔了一个天涯。若汐的头搭在二月红肩膀上，“佛爷，把粥拿过来吧。”张启山点了点头，把粥递给二月红，二月红一口一口喂给若汐，把自己的披风也脱了下来给若汐盖上。二月红陪着若汐坐在她旁边，把她揽在怀里，恨不能为她多分担些痛苦。另一面的丫头没说话，拿起那一碗白粥，夜幕渐渐降临，车厢内灯光昏黄，若汐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二月红怀里，看着二月红疲惫的睡去，心里不是滋味，吵了这么久，自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二月红因为她的动作惊醒，“你醒了，太好了。”二月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若汐垂着眼眸，“好了，我这不是醒了吗，吓到你了。”二月红听着若汐温和的声音，笑得开心，“好，醒了就好。”“我饿了。”“走，吃饭去。”二月红牵着若汐的手，若汐看了张启山一眼，他睡的安详，“走吧，一会给他们带回来。”二月红揽过她的肩膀，向餐厅走去。饭桌上，若汐低头吃着饭，却还是放下了筷子，抬起头看着二月红，二月红笑得开心，好像自从吵架以来，再也没有这么开心。“二月红……”若汐声音哽咽，“怎么了？”二月红惊慌的抬起头，“二月红……我……”“别说了，乖，你只要别不理我，怎么都行。”若汐走到二月红前面，搂住他的脖子，“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理你，不应该和启山……在你面前……”小姑娘检讨了没几句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的二月红心疼，“乖，没事。”二月红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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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汐在他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猫，趴在他怀里，“乖，我们回车厢吧，佛爷他们该着急了，”若汐点了点头，“等等，一会……”二月红的手附上她的头发，他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没事的，放心，回去再和佛爷他们商量商量。对了，给他们带一份饭菜。”“恩。”若汐低下头，这么多天的冰霜，终于解开了，可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究竟是好是坏呢，算了，不提也罢。二月红拿好饭菜，整个人神采奕奕，搂着若汐回了车厢，张启山趴在桌子上，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映出阴影，若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启山醒了过来，看见若汐睁着漂亮的桃花眼看着自己，注意到她身后的二月红，张启山低下了头，“启山，给你。”若汐把手里的饭菜递给他，张启山低头看了一眼，笑得灿烂，露出大大的酒窝。齐铁嘴和丫头听到动静都醒了，“二爷，若汐，你们回来了。”“恩，丫头，老八，给你们。”二月红把饭菜递给他们，已经有些凉了，“谢谢二爷，”丫头看着手里的饭菜，感觉暖暖的，可齐铁嘴却嫌弃饭菜有些凉了，撇了撇嘴。“佛爷，一会……”“都算计好了，彭三鞭在下一节车厢，不着急，等火车开进山洞，我们才好动手。”二月红点了点头，“若汐，等一会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就先去另一节车厢，我不想让你犯险。”若汐看着二月红认真的眸子，她怎么能拒绝他，点了点头“我尽量。对了，等我出去看看，火车开到哪儿了。”若汐低下了头，逃避二月红的视线，她不会以身犯险，但也不会拖张启山他们的后腿。“小心。”二月红张启山异口同声，若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若汐站在窗户前，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手肘抵在胳膊上，神色看向窗外，晦暗不明，她当然不能拖后腿，他们的计划看似万无一失，但实则纰漏百出，却又说不出错在哪，这让她很不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独自行动，最好不连累他们。想着，若汐走到了彭三鞭的车厢，门口有保镖守着，看着若汐一副无害的样子也都没往心里去，“几位小哥，这里面有空座吗？我的座位被占了，所以……”若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总是要给美女面子的吧，“这，你等等，我问问我们家三爷。”“好，多谢了。”为首的保镖走了进去，不多时就带着好消息走了出来。“小姐，我们三爷请您进去。”若汐假装礼貌的点了点头，拿出银票塞给那些人，迈步走了进去，看见车厢里坐着一位男子，一身貂皮大衣，举止粗俗，若汐心里不屑，这新月她老爹是怎么想的，她自己也凌乱了，心里再鄙视，那笑容到嘴边却也变成了温和的。若汐缓步走过去，看的彭三鞭迷了眼，直直的盯着若汐，北平的大小姐怎样，自己还没见到，可眼前这个，才是实实在在美丽的，彭三鞭是这么想的。若汐走到彭三鞭对面坐下，“三爷。”若汐温和的开口，彭三鞭心里再着急，也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也点了点头，“不知小姐是……”“我是去北平探亲的，座位却被人占了，我只好……”若汐装作歉意的笑了笑，却也没有透露真名，只告诉他自己叫沐熙，两人相谈甚欢，若汐看着窗外，已经快到时候了。

另一面的车厢，“佛爷，若汐不是出去看看吗？怎么还没回来？”二月红满脸的焦急，忽略了张启山的不安，“行了，二爷放心吧，她从小就这样。”张启山也不明白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提起小时候的事，为什么呢？是想和二月红宣示主权吗？“是呀，那小丫头多厉害。”“是，二爷别担心。”齐铁嘴和丫头随声附和。“二爷，老八，快到时候了，我们动手吧。”“佛爷，再等等，我想等若汐回来。”“二爷，这可等不得啊。”齐铁嘴在一旁劝说。“老八……那好吧，动手。”齐铁嘴点了点头，换上了算命的行头，往彭三鞭那面走去，不出意外的话，他刚走到门口，火车就应该开进山洞，他们也好动手。
彭三鞭车厢内，若汐计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三爷，我有些渴，想出去端些茶水，您要不要一些。”彭三鞭看着若汐笑了出来，那笑容看的若汐心里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害怕，生意场上杀人放火的事她见多了，这倒还真不算什么，只是被那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不会看出来了吧？若汐心里有些慌，如果没帮上忙，倒添了乱，那就得不偿失了。“不用，哪用得着那么麻烦，让他们送进来。来人呐-去端些茶水来。”彭三鞭说着就招呼了下人，下人推开门进来，若汐走过去，接过茶盏，“我来吧，本来想借此机会感谢三爷的，结果三爷还不给我这机会，让我端吧。”若汐说着端着茶盏向彭三鞭走过去，走到身前时故意脚下一滑，向前面栽过去，跌进了彭三鞭怀里。张启山他们的计划是二月红躲在车厢上，好方便不得已之时不至于吃亏，此时的二月红已经躲在了车厢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门口传来齐铁嘴的声音，若汐栽在彭三鞭怀里，听到齐铁嘴的声音慌了，那二月红呢？他也来了？他会不会误会？若汐却没功夫想这些了，强忍住恶心，茶水泼了自己和彭三鞭一身，自己又在彭三鞭怀里，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若汐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刚才已经打探明白了，请柬就在胸口的位置。若汐起来，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三爷，真是对不起，你看，我真是不小心。”她还能怎么说，她总不能直接着急的说你把衣服给我吧，这句话还得彭三鞭自己说出口。“没关系，你也是好心。”彭三鞭本来是会大发雷霆的，但是为了没人嘛，什么就都忍了。 二月红在车厢上面听得一清二楚，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和彭三鞭在一起？种种疑问涌上心头，定住心神，专心继续听着。外面的下人听着动静，跑了进来，“三爷，怎么了。”“没事，衣服脏了，去，给老……给我去擦擦，不能洗啊，这里有我的请柬。”说着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下人，下人们拿着退了出去。若汐坐在座位上，彭三鞭向她看过来，“沐熙，你有家室吗？”彭三鞭满脸猴急的问，“没有啊，怎么了？”该死，这死鬼不会看上自己了吧，若汐自己默默吐槽着。二月红听了却不是滋味。难道自己不算她的家室吗？“那，你愿不愿意跟了爷，爷在西北，这次去北平……去玩玩。”“这……也好。”若汐心里咬了咬牙，心下一横，权宜之计就答应了。车厢上的二月红却心里一痛。彭三鞭高兴的哈哈大笑，门口的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齐铁嘴依旧被堵在门口，也听出来是若汐的声音，才更着急想要进去，“臭算命的，听到没，我们三爷现在有夫人，你别添乱，三爷心情好，没准不追究你，还不快滚。”下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怎么这么吵，我出去看看。”若汐说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她其实才不是惦记齐铁嘴，她是惦记那间被拿走的衣服。“夫人。”门口的下人也都是有眼力见的，若汐不去理会称呼，故意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吵？”“这个算命的非要进去，我们不让。”若汐看着齐铁嘴，此时的若汐确实谈不上体面，头发凌乱，身上的洋装也都湿了。“夫人是吧。我看你面犯桃花，怕是不好啊，夫人又长的貌美如花。”若汐听了笑了出来，冲齐铁嘴眨巴眨巴眼睛，齐铁嘴也回应了两下，算是明白了彼此吧。下人们看若汐笑了，也没再为难齐铁嘴，若汐故意让齐铁嘴大点声，齐铁嘴又喊了起来。“别管他。你来。”若汐招手让下人走过来，“刚才三爷的衣服呢？”“在那。”下人指了个角落，若汐走过去背着众人，翻出请柬。装在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后面有人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本以为是齐铁嘴，回头一看，却发现是彭三鞭，“你这个***，早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故意把水泼在老子身上。”若汐手直接掐住彭三鞭的手腕，拧了过来，彭三鞭到底也是条汉子，面子上过不去，一个巴掌轮了过来，若汐躲闪不急，生生受了这一掌，若汐冷冷的笑了，脚下一绊，彭三鞭摔倒在地。“还不给我上！”彭三鞭狠狠的出声，下人们冲了过来，二红跳了下来，一一制服。若汐意识到请柬可能是假的，连忙拆开。好在，请柬是真的，她这一掌也算没白挨。二月红手下留情，没有杀了那些人，站在自己身前，护着自己。“彭三鞭，你轻敌了。”若汐拿着请柬晃了晃，走了过去，站到二月红身边，二月红拉过她的手，一言不发。张启山赶了过来，他刚才在料理彭三鞭那些保镖，刚过来就看见二月红拉着若汐，若汐的脸红红的，显然被打了。“怎么了？”张启山跑过来，捧着若汐的脸，“没事。”

刚才忙着脱险，到不觉得委屈，现在看着张启山一脸着急的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二月红也慌了，“怎么了？疼不疼？”“不疼。”二月红的手附上她的脸，轻轻的吹气。张启山在一旁看着，很不是滋味。“佛爷，二爷，我们快走吧，跳火车吧，丫头佛爷已经安顿好了，要不然一会彭三鞭带人杀过来，就不好了。”齐铁嘴出声。张启山和二月红点了点头，二月红拦腰把若汐抱起来，若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几人打开窗户，趁着火车减速，跳了过去，有惊无险。等到彭三鞭带人杀过去的时候，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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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的火车里，丫头坐在座位上焦急不安，看到二月红等人的身影心才定了下来，“二爷，若汐，你们可回来了。”“让你着急了。”若汐淡淡的说了一句，倒不是还不想给丫头好脸色看，只是冷淡了这么多天，突然要她去和好，还真是有些困难，此时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丫头对于若汐的语气，倒没表示什么，也是，她本来就不知道人家小两口吵架是为了什么。“着急倒没什么，只是若汐，你这脸……是怎么了，你等等。”丫头关心的问，还没等若汐回答，丫头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片刻拿回了一个方盒，在若汐的面前打开，里面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煮鸡蛋，丫头伸出瘦弱的手，给若汐剥开蛋皮，走到若汐身边，和她轻轻的敷在脸上，吹着气，“若汐，你忍一忍，我从小被人打了，就是这么干的，很管用的。”若汐惊愕的看着丫头，不能反应过来，“谢谢……”若汐握住了丫头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来吧。”二月红在旁边挽起了袖子，想要伸手帮忙，“那好吧。”丫头看着二月红笑了笑，把盒里另外一个鸡蛋递给他，张启山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穿着貂皮大衣走了出去，若汐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里不知道夹杂了什么。但是若汐又不能抛下这面的二月红，只能等着二月红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才好出去追张启山，要不然二月红还不一定怎么闹别扭呢，他们才刚刚和好，她实在是不想再去操心这些事，北平的拍卖，长沙的异动，日本人的虎视眈眈，哪个不是需要她劳心伤神的。二月红心疼的看着若汐的脸，并没有注意到若汐的眼神，这是件好事吧。过个片刻，若汐故意提起，“佛爷呢？怎么还没回来？”齐铁嘴站在门口向外看了很远，都没有张启山的身影，也有点慌了，“这……要不我们出去找找，丫头留在这看着东西，行吗？”若汐看着丫头，眼睛里带满了期待与要求。丫头答应了，二月红领着若汐和老八走出车厢，一节一节的排查，只不过方式不一样，一个是牵着手，一个是拽着。几人走出车厢，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二爷，我们分开找吧。”若汐拉了拉二月红的衣角，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二月红看着她，“可是……我不放心。”若汐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有什么不放心的？害怕我跑了不成？”若汐带着调笑，二月红却当了真，抓着她手的力度紧了紧，若汐一瞬间明白了，她怎么能不明白？若汐难得霸道的搂过了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放心吧。”齐铁嘴在一旁故意的捂住了眼睛，却又透过手指缝偷看，“我什么都没看到。”二月红笑得温和而又狡猾，看向旁边的齐铁嘴，“老八，我先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齐铁嘴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算了算了，我们去找佛爷吧。”齐铁嘴说完就走远了。二月红小心翼翼放开若汐的手，把她揽在怀里，“乖，注意安全。”若汐一听他这是同意了，笑得灿烂，向远处奔去。二月红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温柔。

若汐沿着走廊，路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若汐在后面隐约看见了一个背影，像极了张启山，若汐走了过去，她确信，那是张启山无疑，因为没有另一个人的背影里写满了那么多东西，有她不懂得，有她现在不懂，以后会懂的。张启山听到有人走进，转了过来，一手揉着眉心，眼睛勉强的向上抬起，看清了来人，“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跑出来了？”若汐反问他。他们周围很少有人，车厢内灯光昏黄，照在两人身上，让人意乱情迷。若汐走过去，和他并列站着，双手搭在伸手的栏杆上，“请柬我看了。”若汐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悲喜。“嗯？”张启山不明白。“彭三鞭就是新月的未婚夫。”“怎么了？”若汐真是无语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现在是彭三鞭，你就是新月的未婚夫。”“那又怎么样。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又没有见过 她，为什么要娶她。这本就是假的。”若汐没说话，其实，她就是很自私的啊，明明知道张启山是什么心思，却还是不喜欢他，明明知道二月红多情，可还是为了自己能得到他而高兴，还是不能接受张启山要娶别人的事实摆在眼前，而张启山的话，无疑让她安心了不少。若汐偏过头看向张启山，他的面庞冷峻，但她知道，他不是这样的。“那你呢？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季凌臣是怎么回事？”若汐正想着事情，被张启山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一秒反应过来。“凌臣？怎么了？”“你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青梅竹马啊～”张启山的语气危险，却透着随意，张启山转过身，一只手撑着墙壁，把她圈外自己臂弯之间。“对啊，你走了以后不久，季昭的哥哥从军营里回来，我又和季昭关系那么好，当然就熟悉咯，我们应当是快十年的交情了，你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他陪着我。后来他考取军衔，借着他父亲的关系步步高升，已经是北平指挥官了。”张启山听她说着，只那句你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他陪着我触动了自己，若汐不过是随口一提，却让张启山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的女孩自己居然没有陪着。若汐却也少说了什么，不过，她不想告诉张启山。“所以，你们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季昭这个人，张启山是知道的，不过年幼的张启山和现在一样，内心深处装满了不为人知的恐惧，只能形单影只，从不打扰别人。若汐却不同于他的内向，可能也就是她的爽朗走进了他心里，但他不知道的是，若汐亦是满腹算计，毕竟活着都是可怜又可悲的，谁也不比谁好过。张启山的童年阴暗，从小就要很努力的练习，不管是武艺，文学，还是用兵打仗，都要样样精通，和若汐这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千金大小姐是不同的，可若汐也并不轻松，父母忙着倒斗，若汐总是要忙着照看家里的生意，以至于小小年纪就变得工于心计，而且算计极准，等到萧家二老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思绪飘回当下，“是啊，怎么了？我看要不我都和你说了吧。”“你难道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若汐怯懦的点了点头，“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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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星期有些忙，拖到现在才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