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我今天看到大明星了!
——by:正在疏通下水的阿加西
俗话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霸王级寒潮的到来,让举国上下都沉浸在寒潮蓝色预警的白色恐怖之中。
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无不缩头缩脑行色匆匆。
天很高,空旷的一只飞鸟也没有。
街边的广告牌被风吹的啪啪作响。
而权志龙。
。
。
。
屎面的站在寒风中,等待摄像师抢救被冻坏了的机器。
寒风把他快要及肩的长发吹到嘴里。
穿着破洞牛仔裤的他觉得差一点就要在大马路上跪了。
一旁的造型师,裹着大棉袄(他脱下来的),抱着热咖啡(他没来得及喝的),笑得一脸和煦春风地对摄像师说:“不着急,慢慢来。”
听到此话权志龙膝下一软,扑通一下便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然后被导演说这个动作太符合意境,硬是要加到MV中。
ORZ
一旁正在疏通被冻死了的下水道的大叔眯眼一瞅,
嗬!准是刚刚受了情伤失魂落魄着呐,穿成这样,要是我儿子,早就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了。
然后抬头,双目一瞪,嚯!这不就是广告牌上那位么……
国民爱豆权志龙,终于在凌冽到睁不开眼的寒风中,吃完最后一口头发,呼出最后一口白气,圆满的完成了拍摄任务。
只差做心脏复苏的大明星抖着双腿蹭到造型师旁边,企图拿回自己的大棉袄厚毛裤。
地表亲和力终结者一个闪身,就转到工作人员身边握手言谢,不忘温暖的道一声,叔叔,再见(划掉)。
道一声辛苦了。
这下怕是心脏复苏也救不回来了。
Part.2
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总得带点绿。
报社记者李胜利先生擦擦镜头盖表示,镜头在手,说走就走。
崔胜铉意识到大明星真的很生气是在第二天下午。
经纪人对于他手上的一串新纹身惊呼出声时,某人才发现这小子的新纹身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看到的。
不爽的他翻箱倒柜找出最骚气的衣服准备给人换上时,又惊觉人家居然连行程变更都没有告诉自己。
着急忙慌的跟着助理姐姐确认了行程打算给人上妆,却又一次被这人素颜去见MV女主角的行为噎了个实打实。
然后他又瞪大眼珠,看到跟在他身边的居然是一直以闷葫芦著称的编舞。
FXXK!
他暗骂一声,似乎造型师跟着就不奇怪了一样。
呸!当然不一样!
试问举国上下上到广场夜夜蹦迪的大爷大妈,下到家里天天挨批的小屁孩子,谁不知道权志龙有个王牌编舞,还是从小就培养感情的竹马。
人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好兄弟一生一起走嘛。
崔胜铉说好什么,不能再好了好吧。
作为国民爱豆权志龙的正牌男友……
说着权爱豆就搂上了好基友的肩膀,亲昵的把带尖的下巴戳到那人的肩上。
还蹭!!!
还蹭!!!
还闭眼睛!!!
身为国民爱豆的正牌男友……
权志龙你他妈把揉人家耳垂的手给老子拿下来!!
然而他不能说出来。
更不能喊……
两点钟方向明摆着的摄像机不能再清楚地告诉他,这人又在为李胜利报纸上的版块做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崔胜铉很憋屈。
崔胜铉很委屈。
崔胜铉觉得今天过不去。
然而崔胜铉现在不能过去。
此时此刻上个月刚刚从崔胜铉后槽牙上大捞一笔的楼下姜牙医正微笑着清点下一次再捞一笔的工具,并且他坚定地相信,崔先生的后槽牙将会是ATM一般的存在。
这种在三九天喝了冰咖啡的心情直到看到木讷的编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干脆一言不合起来尬舞一番才有所缓解。
哦,原来这人是借花边之名行月老之实,舍命陪竹马呐!
那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也是不可以的好吗,身为权志龙的正牌男友,恩爱不让秀,细腰不给搂,人多不许凑,说话也挨揍,一辆保姆车,自己在这头,志龙在那头,越想越发愁。
思及此,崔胜铉觉得很有必要重振夫纲。
于是当晚就给人染了一颗白菜头,满眼绿油油。
不出意外,接下来一个星期那寂静寒冷的夜都是孑然一身的度过。
Part.3
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呸,这不是你碰花老子手的理由!
刚刚哄好了生气的人的那几天,身体感觉透不过气。
权爱豆要风,崔大师就得给招来龙卷风:权爱豆要雨,崔大师就得给求来暴风雨。
并且不接受任何反驳。
最受不了的是,只要是权志龙想要做的事情,这人就会用尽办法软硬兼施非要做到。
比如现在,崔造型师捏着刷子翘着小指要给权爱豆上眼妆,可这人叫抬头不抬头,叫闭眼不闭眼,非要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子看。
崔胜铉不耐烦的抬头一看,好嘛,这是盯上助理姐姐——————————漂亮的手指甲了。
咽了一口唾沫,崔胜铉吸气张嘴……
“哥,我想要那个。”
好吧我还是闭嘴吧,崔胜铉心想。
“哥?”
“内个……志龙啊,快把眼睛闭上,哥要化妆。”
“哥不买给我吗?”
看着镜子里同样盯着自己的权志龙,崔胜铉觉得自己的语言功能就没有这么衰弱过。
虽然自己也很想看裸体长发黑指甲的权志龙吧(咳),可是那只仅限于自己啊,过去这么久了,崔胜铉还是没有从上一次杂志封面公开时粉丝们如狼似虎的惊吓中缓过劲来。
好不好,那些可是分分钟要隔着屏幕对志龙酱酱酿酿的一堆亲(bian)妈(tai)啊。
“哥不是,以前也涂过亮闪闪的指甲油吗?”
……
“哥不想,让我开心吗?”
……
“哥觉得,我涂指甲油不好看吗?”
……
“还是哥认为……”
“好啦!买给你,把眼睛闭上。”
“呕液!哥最好啦!》《”
于是当天晚上崔大师被迫坐下来,打着小台灯(权志龙拿的),戴着小眼镜(权志龙架的)拧开手里面的小瓶瓶。
他们凑在一方小小矮矮的茶几一角,铺着地毯的地板下面是热热的地暖,头顶上是台灯暖色的灯光,暖烘烘的烤着两个人,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崔胜铉瞟去余光,旁边洗去妆容的人安静乖巧,十指张开铺在桌子上,嘴唇下意识的撅起来,眼睛随着他的手四处移动,时而投过探究的目光。看到他因为发呆而慢下来的动作,还轻轻地皱一下小眉头,伸到茶几下面的一双腿扑腾几下,嘴里半是撒娇半是催促的叫他,铺在桌面上的手却一下也没动。
等到崔胜铉开始刷底油,不安分的好奇宝宝也把头凑近,看男人手上仔仔细细的动作,嘴里还吹出一点点气息来希望指头快快干掉。
但如果你以为这个夜晚就这么踏踏实实的过去,你就太天真了。
静谧是在刷黑色的指甲油开始打破的,身边的小猫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嘴巴,絮絮叨叨一惊一乍,小奶音炸在崔胜铉耳边,有点软软的,有点甜甜的,有点痒痒的.
这样一来,好像说的话都可爱了不少.
“啊,哥哥哥慢一点点!”
“哥,那里还要再刷一下下.”
“别别别,多了,刮掉一点啊.”
“啊啊快快快,流下来了.”
“呀,涂出来了,笨蛋,快擦掉擦掉。”
“那个边边,补一下。”
……
……
……
一通折腾下来,两人都出了一头汗。
权志龙就单纯是左看看右看看动来动去就是不能动手给热的。
崔胜铉啊,一方面是被他咋咋呼呼弄得紧张,另一方面嘛,是忍得【呃。
大功告成的二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崔胜铉瘫坐在地上,看那厢权志龙张着双手端详打量,又是扇风又是呼气,折腾了一阵,这才起身跑去拿手机。
“天啊,我一定要拍下来给永裴看看。”
……
然后立刻……
“哥哥哥!”
小步跑过来,小嘴撅的老高,五官都聚在一起,哭丧着一张脸,蹲下来凑到男人身边把手给他看,委屈巴巴的哼唧出一句话。
“……碰花了。”
……
又是一通折腾。
然后就这样,涂好了,晾一会,试试干没干,碰花了,擦掉,再涂一遍,晾一会,试试干没干……如此折腾了好几遍。
等到真正洗漱完躺在床上关掉夜灯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权志龙带着新涂的指甲已经窝在被子里心满意足的熟睡,丢下被哼哼唧唧的人勾的心猿意马却不得不惦记着明天去巴黎的行程放他一马的崔胜铉,委屈又别扭的缩进被子里,狠狠瞪着这人的后脑勺,最后凑过去亲了一下,不满意的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