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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第十九章
自打金硕珍来了之后这糕点铺的生意倒是越发地好了起来。
金硕珍生的俊俏不管是哪家的姑娘都愿意过来多看那么几眼。金硕珍脸皮薄，自己在一边红了脸也不说话。姑娘们也是有着些矜持的，远远地站着，几个人拿着手帕捂着嘴巴,窃窃私语些什么。有那么几个胆大的，也是被姐妹们推搡着，跑过来买上几个糕点，身后几个姑娘笑盈盈地，金硕珍递过去的时候也就红了脸。
如此这般，还都是享受。
碰上地痞也就是六七日之后的事。
金硕珍等着一锅糕点出锅的时候，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晃着腿无聊地看着天，在一抬头就看到几个人抖着腿歪歪斜斜地站着，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些龌龊。
是学过一些三脚猫功夫的，金硕珍虽然之前被保护地很好但是自己也总归是有点底子的，不过对方人多自己不一定能打过。再说了他也不想给王嫂惹事。不过金硕珍还是少了些人情世故，他不懂那几个人压根不是来找茬的，根本就是看到他水灵想来揩个油的。
因而金硕珍听到那些人对着他吹了声口哨的时候才稍稍反应过来他们是来干嘛的，错愕了一下也就不再理那些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那些人自讨没趣就该离开了。
反倒是这个样子的金硕珍，引得那么几个人愈发地想要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了。“喂，小子。这个糕点，我要四两。”当中有个人晃着身子就走了过来，步伐之间带着流里流气。
硕珍也不恼，按着他指的东西就称了四两，拿纸袋包好要递给那人。“欸……”金硕珍一个不经意间手上就被摸了一把，那人嘴里怪叫着，吐出的话让金硕珍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这手可比娘们的还要滑啊。”忍住了心中的怒气，金硕珍转身进了里面。
自是不想给王嫂找事的。金硕珍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昏暗了，远远地看到又烟飘出来，金硕珍的难过和委屈已然消去了一半。家里有人等着自己。
他知道金南俊对自己的爱护程度的，因此即便金硕珍再委屈也没和他说出口。他怕金南俊一个冲动就过去找了那些人，那些地痞流氓，搅了王嫂以后的生意不说，南俊哥不知道打不打得过那么些人。金南俊是有些看出了金硕珍的不一样的，问了他几句，可金硕珍不说。金南俊也就不逼他了，权当是心情不好。
“哥……”躺在床上，金硕珍握着金南俊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蹭了好多下。
“怎么了？”有些好笑地看着金硕珍的动作。像一只猫。有些粘人的猫。眼睛里亮亮的猫。
“没事。”金硕珍干脆凑近了金南俊，两只手紧紧环住金南俊的一只胳膊，整个人盘了上去。“就是有哥在，莫名就是安心。”
一股暖流经了全身，金南俊抬起另一只胳膊抱住了金硕珍，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傻瓜……”
垫了一壶酒，田柾国躲过了宫里的层层侍卫。沿着雕梁画柱，从楼顶爬来爬去，终于是潜进了泰泰的寝宫。
自打金硕珍来了之后这糕点铺的生意倒是越发地好了起来。
金硕珍生的俊俏不管是哪家的姑娘都愿意过来多看那么几眼。金硕珍脸皮薄，自己在一边红了脸也不说话。姑娘们也是有着些矜持的，远远地站着，几个人拿着手帕捂着嘴巴,窃窃私语些什么。有那么几个胆大的，也是被姐妹们推搡着，跑过来买上几个糕点，身后几个姑娘笑盈盈地，金硕珍递过去的时候也就红了脸。
如此这般，还都是享受。
碰上地痞也就是六七日之后的事。
金硕珍等着一锅糕点出锅的时候，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晃着腿无聊地看着天，在一抬头就看到几个人抖着腿歪歪斜斜地站着，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些龌龊。
是学过一些三脚猫功夫的，金硕珍虽然之前被保护地很好但是自己也总归是有点底子的，不过对方人多自己不一定能打过。再说了他也不想给王嫂惹事。不过金硕珍还是少了些人情世故，他不懂那几个人压根不是来找茬的，根本就是看到他水灵想来揩个油的。
因而金硕珍听到那些人对着他吹了声口哨的时候才稍稍反应过来他们是来干嘛的，错愕了一下也就不再理那些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那些人自讨没趣就该离开了。
反倒是这个样子的金硕珍，引得那么几个人愈发地想要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了。“喂，小子。这个糕点，我要四两。”当中有个人晃着身子就走了过来，步伐之间带着流里流气。
硕珍也不恼，按着他指的东西就称了四两，拿纸袋包好要递给那人。“欸……”金硕珍一个不经意间手上就被摸了一把，那人嘴里怪叫着，吐出的话让金硕珍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这手可比娘们的还要滑啊。”忍住了心中的怒气，金硕珍转身进了里面。
自是不想给王嫂找事的。金硕珍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昏暗了，远远地看到又烟飘出来，金硕珍的难过和委屈已然消去了一半。家里有人等着自己。
他知道金南俊对自己的爱护程度的，因此即便金硕珍再委屈也没和他说出口。他怕金南俊一个冲动就过去找了那些人，那些地痞流氓，搅了王嫂以后的生意不说，南俊哥不知道打不打得过那么些人。金南俊是有些看出了金硕珍的不一样的，问了他几句，可金硕珍不说。金南俊也就不逼他了，权当是心情不好。
“哥……”躺在床上，金硕珍握着金南俊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蹭了好多下。
“怎么了？”有些好笑地看着金硕珍的动作。像一只猫。有些粘人的猫。眼睛里亮亮的猫。
“没事。”金硕珍干脆凑近了金南俊，两只手紧紧环住金南俊的一只胳膊，整个人盘了上去。“就是有哥在，莫名就是安心。”
一股暖流经了全身，金南俊抬起另一只胳膊抱住了金硕珍，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傻瓜……”
垫了一壶酒，田柾国躲过了宫里的层层侍卫。沿着雕梁画柱，从楼顶爬来爬去，终于是潜进了泰泰的寝宫。
泰泰正巧和衣准备睡了的，说是要看好这篇章就去歇了，打着哈欠，一手托着腮帮子，一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书。
恍然间旁边的窗户就被打开了。泰泰吓得书从手中掉了下去，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刚刚张开的嘴巴。“是我。”泰泰听到耳边响起来了熟悉的声音，这才一颗心稳了下来，顺势倚在了那人身上。
“看来你这宫里的侍卫还是要换，进出这么容易，何谈保护你安危。”田柾国放开了泰泰，一个翻身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学泰泰刚才的动作，一手托着腮帮子，双眼却紧紧盯着泰泰的脸看。
“不是还有你在吗。”本是下意识地说着的泰泰，在看到那人眼眸里都是闪烁着自己身影的时候，低下头红了脸。
“过些日子我不在了可怎么办呢。”田柾国笑着说：“明天我为你送几个侍卫来，都是素日里跟着我的，我好放心的下你自己一人在这里。”
听着他这般说话，泰泰竟是想红了眼眶，不行，落泪了就又要被嘲笑了。泰泰低着头，闷闷地答了句“嗯”。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什么，抬起头看向田柾国：“你怎么突然来了？”
“喏，”田柾国拿出方才并非有意藏着的酒壶，往泰泰桌子上一放：“今天下午弄到了一瓶桂花酿，好喝，就想给你送来。”
泰泰站起身，拉起坐的没型的田柾国，从柜子里翻出两个酒杯，垫着酒壶就往屋外走去。田柾国也不问什么，随着他就朝外走，只是觉得被握着的手腕有隐隐的热度，好像能传到心里。
今夜月色十分好。
将人带到亭子里，两人坐在石凳上，泰泰倒满了酒杯，先是闻了闻味道，继而喝了口酒，眼睛里都是满足。“今天月色这么好，田将军你还真的胆子大，敢闯这铜墙铁壁。”
“那怎么了，”喝光了被子里佳酿的田柾国两手伸到身后放在头后面，整个人的气息虽然带着慵懒和自负却引地泰泰眼神离不开半分：“就是因为有皓月，有佳酿，我才来的。再说了，这宫里住这么个人，每天不看到他，我心里就好想养了一只猫，挠的我痒痒。”
泰泰正喝着酒听着他说话，听到最后一句时一口没咽下去就呛住了，猛咳了几声才缓过来，拍着自己前胸语气里的带着责怪也权当是娇嗔：“都是哪里学来的浑话。”
一壶酒不多时就见了底，田柾国只喝了那么一杯，剩下的都进了泰泰的肚子里。看他的面色便已经能看出来有些微醺了，田柾国胳膊一伸扶着他的腰就把泰泰捞了起来弄在怀里：“别着凉了，回屋吧。”
喝了酒倒是很听话，乖乖地倚着田柾国的身子就往里走。泰泰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田柾国低下头仔细去听，隐约觉得有些像自己的名字，添了几分窃喜。
把人外衣脱了仍在床上，田柾国坐在了床边。“泰，”手底的触感是那人精致的小脸，田柾国一遍一遍抚着，额头，眼睛，鼻子，嘴巴。“我后天就走了。”
泰泰也只是哼了一声。
“我一走要八年十年回不来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泰的孩子都能吟诗对唱了吧。”
话音刚落，田柾国就看到泰泰睁大了眼睛，眼里带着雾气盯着他看，说出的话音里都带着委屈：
“田柾国，你不许不要我。”
恍然间旁边的窗户就被打开了。泰泰吓得书从手中掉了下去，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刚刚张开的嘴巴。“是我。”泰泰听到耳边响起来了熟悉的声音，这才一颗心稳了下来，顺势倚在了那人身上。
“看来你这宫里的侍卫还是要换，进出这么容易，何谈保护你安危。”田柾国放开了泰泰，一个翻身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学泰泰刚才的动作，一手托着腮帮子，双眼却紧紧盯着泰泰的脸看。
“不是还有你在吗。”本是下意识地说着的泰泰，在看到那人眼眸里都是闪烁着自己身影的时候，低下头红了脸。
“过些日子我不在了可怎么办呢。”田柾国笑着说：“明天我为你送几个侍卫来，都是素日里跟着我的，我好放心的下你自己一人在这里。”
听着他这般说话，泰泰竟是想红了眼眶，不行，落泪了就又要被嘲笑了。泰泰低着头，闷闷地答了句“嗯”。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什么，抬起头看向田柾国：“你怎么突然来了？”
“喏，”田柾国拿出方才并非有意藏着的酒壶，往泰泰桌子上一放：“今天下午弄到了一瓶桂花酿，好喝，就想给你送来。”
泰泰站起身，拉起坐的没型的田柾国，从柜子里翻出两个酒杯，垫着酒壶就往屋外走去。田柾国也不问什么，随着他就朝外走，只是觉得被握着的手腕有隐隐的热度，好像能传到心里。
今夜月色十分好。
将人带到亭子里，两人坐在石凳上，泰泰倒满了酒杯，先是闻了闻味道，继而喝了口酒，眼睛里都是满足。“今天月色这么好，田将军你还真的胆子大，敢闯这铜墙铁壁。”
“那怎么了，”喝光了被子里佳酿的田柾国两手伸到身后放在头后面，整个人的气息虽然带着慵懒和自负却引地泰泰眼神离不开半分：“就是因为有皓月，有佳酿，我才来的。再说了，这宫里住这么个人，每天不看到他，我心里就好想养了一只猫，挠的我痒痒。”
泰泰正喝着酒听着他说话，听到最后一句时一口没咽下去就呛住了，猛咳了几声才缓过来，拍着自己前胸语气里的带着责怪也权当是娇嗔：“都是哪里学来的浑话。”
一壶酒不多时就见了底，田柾国只喝了那么一杯，剩下的都进了泰泰的肚子里。看他的面色便已经能看出来有些微醺了，田柾国胳膊一伸扶着他的腰就把泰泰捞了起来弄在怀里：“别着凉了，回屋吧。”
喝了酒倒是很听话，乖乖地倚着田柾国的身子就往里走。泰泰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田柾国低下头仔细去听，隐约觉得有些像自己的名字，添了几分窃喜。
把人外衣脱了仍在床上，田柾国坐在了床边。“泰，”手底的触感是那人精致的小脸，田柾国一遍一遍抚着，额头，眼睛，鼻子，嘴巴。“我后天就走了。”
泰泰也只是哼了一声。
“我一走要八年十年回不来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泰的孩子都能吟诗对唱了吧。”
话音刚落，田柾国就看到泰泰睁大了眼睛，眼里带着雾气盯着他看，说出的话音里都带着委屈：
“田柾国，你不许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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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哑然失笑。
看着说不让自己扔下他的泰泰，田柾国有多么不舍，此时心里就有几分痛。“那天别来送我了。你不去，我反而走的安心。”
“混蛋。”泰泰看着他骂道。“你敢在那边找别人被我知道了我就骑马过去打断你的腿。”
“好。”田柾国笑着：“可是你这几年一定要再找个喜欢你的人。”
“你，你，你……”泰泰坐起来指着田柾国鼻子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来话，末了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把柾国吓了一跳，赶紧伸双手就去接着，泰泰扑了个满怀。
趴在田柾国怀里，泰泰扬着小脑袋冲着他脖子一口咬了下去，田柾国“嘶”地一声任他咬着，直到泰泰觉得嘴里好像都要有淡淡的血腥味了才松口。
“你气死我了！”
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田柾国低头看向泰泰，不自觉被吸引。
唇齿相依。
泰泰伸出手就开始拉扯田柾国的腰带，手指尖带着薄凉，顺着衣襟就滑进了柾国有些微热的胸口。被与自己不同的温度抚摸过的地方，田柾国只是霎时间察觉到了凉爽，离开后反而更加炙热。
手抚上泰泰的背部，这里是肩胛，这里是蝴蝶骨，这里有凹进去的脊背，这里是细腻的腰线。手底一片黏腻。
稍稍离开，田柾国本是想吻上泰泰的眼睛，却在看到他眼眸的一瞬间突然一个激灵。收回手，将还附在自己身上的小手拉出来握在手心。泰泰还是有些愣神的样子，呆呆地看着柾国替自己整理好衣服，温柔地说了句：“都子时了，快睡吧。”
“啊？”泰泰眼睛都瞪大了：“都这样了你让我睡吧。”
“乖，睡吧。”田柾国摸了摸他的头顶：“你不曾托付给我，我也就少了些回念。”
“啊……田柾国你真是。”泰泰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小手烦躁地抓起了头发。想到了什么之后推了推田柾国的胳膊，嘴里没好气：“那你赶紧走吧，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
“那我走了……”反而换成了田柾国不够果敢：“兴许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走，走，走。”泰泰冲他摆了摆手，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不再能看到脸颊。
田柾国沿着来时的路走在宫墙之上。本是皎洁地月色映照着，却觉得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脚下，该死的月亮太明亮了，恍地田柾国双眼迷蒙。
这宫墙这么深，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出塞那天，田柾国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多日不见的戎装，头发高高扎起，又成了那个少年有成威震三军的少将军模样。长枪带着红缨，被风吹起的披风带着凌冽的声音，天气清冷地好像现在的心情。
闵玧其差了大臣替自己送行，朴智旻也在其中。为他整了整衣服，智旻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戴罪立功到了那边好好干，说不准用不了几年就又能回京了。”
“智旻哥。千万保重你自己……别硬抗。”田柾国看着日渐消瘦的哥哥，竟是有眼泪想要流出来。
“哥知道。”
在送行的人群中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周围的许些建筑也都看了遍。田柾国有些失落地看向了天空。
两只喜鹊绕着飞了过去。
许是到了大漠，只能看到孤鹰和飞雁了。塞外景色也自然有他独特的美，苍凉而萧索，像是一首古旧的诗。
想带泰泰也去看看呢，不过自己那般心疼他，还是这温婉的地方适合他。
握拳辞别，田柾国带着几个随从，拉缰转头，出了城门。
出城门后也没走多久，是官道的第一个岔路口。
哑然失笑。
看着说不让自己扔下他的泰泰，田柾国有多么不舍，此时心里就有几分痛。“那天别来送我了。你不去，我反而走的安心。”
“混蛋。”泰泰看着他骂道。“你敢在那边找别人被我知道了我就骑马过去打断你的腿。”
“好。”田柾国笑着：“可是你这几年一定要再找个喜欢你的人。”
“你，你，你……”泰泰坐起来指着田柾国鼻子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来话，末了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把柾国吓了一跳，赶紧伸双手就去接着，泰泰扑了个满怀。
趴在田柾国怀里，泰泰扬着小脑袋冲着他脖子一口咬了下去，田柾国“嘶”地一声任他咬着，直到泰泰觉得嘴里好像都要有淡淡的血腥味了才松口。
“你气死我了！”
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田柾国低头看向泰泰，不自觉被吸引。
唇齿相依。
泰泰伸出手就开始拉扯田柾国的腰带，手指尖带着薄凉，顺着衣襟就滑进了柾国有些微热的胸口。被与自己不同的温度抚摸过的地方，田柾国只是霎时间察觉到了凉爽，离开后反而更加炙热。
手抚上泰泰的背部，这里是肩胛，这里是蝴蝶骨，这里有凹进去的脊背，这里是细腻的腰线。手底一片黏腻。
稍稍离开，田柾国本是想吻上泰泰的眼睛，却在看到他眼眸的一瞬间突然一个激灵。收回手，将还附在自己身上的小手拉出来握在手心。泰泰还是有些愣神的样子，呆呆地看着柾国替自己整理好衣服，温柔地说了句：“都子时了，快睡吧。”
“啊？”泰泰眼睛都瞪大了：“都这样了你让我睡吧。”
“乖，睡吧。”田柾国摸了摸他的头顶：“你不曾托付给我，我也就少了些回念。”
“啊……田柾国你真是。”泰泰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小手烦躁地抓起了头发。想到了什么之后推了推田柾国的胳膊，嘴里没好气：“那你赶紧走吧，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
“那我走了……”反而换成了田柾国不够果敢：“兴许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走，走，走。”泰泰冲他摆了摆手，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不再能看到脸颊。
田柾国沿着来时的路走在宫墙之上。本是皎洁地月色映照着，却觉得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脚下，该死的月亮太明亮了，恍地田柾国双眼迷蒙。
这宫墙这么深，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出塞那天，田柾国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多日不见的戎装，头发高高扎起，又成了那个少年有成威震三军的少将军模样。长枪带着红缨，被风吹起的披风带着凌冽的声音，天气清冷地好像现在的心情。
闵玧其差了大臣替自己送行，朴智旻也在其中。为他整了整衣服，智旻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戴罪立功到了那边好好干，说不准用不了几年就又能回京了。”
“智旻哥。千万保重你自己……别硬抗。”田柾国看着日渐消瘦的哥哥，竟是有眼泪想要流出来。
“哥知道。”
在送行的人群中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周围的许些建筑也都看了遍。田柾国有些失落地看向了天空。
两只喜鹊绕着飞了过去。
许是到了大漠，只能看到孤鹰和飞雁了。塞外景色也自然有他独特的美，苍凉而萧索，像是一首古旧的诗。
想带泰泰也去看看呢，不过自己那般心疼他，还是这温婉的地方适合他。
握拳辞别，田柾国带着几个随从，拉缰转头，出了城门。
出城门后也没走多久，是官道的第一个岔路口。
老远就看到有个布衣在那里踱着步子，肩上还背着个小布袋，兴许是赶路中在等自己的同行。不过人小小的，田柾国越走近越觉得这个身影有那么几分熟悉。
待到真的走近了才看清楚脸庞。素日里看他都是长衫的公子模样，这般普通的穿着还真真是第一次看到。还是隐藏不了的清秀。
“柾国。”那人看到他来，小跑几步走到了马下。
“你在这里干嘛？”田柾国有些疑惑却又带着几分期盼问向泰泰。
“跟你去塞北啊。”
“君上知道吗？”
“哥哥同意了的。”
“那你……”田柾国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哎呀快拉我上马啦我自己上不去的。”
“你想好了泰，上了这匹马，再想下来可就是塞北了。”
“你只管握紧了我的手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田柾国将泰泰手握在掌心里，一个用力就把他代到马上，圈紧怀里。隔着衣料泰泰就感受到了田柾国此时的心跳，咚咚咚地鼓动着背部的皮肤，传到心里都是安然。
跟我走，带你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待到真的走近了才看清楚脸庞。素日里看他都是长衫的公子模样，这般普通的穿着还真真是第一次看到。还是隐藏不了的清秀。
“柾国。”那人看到他来，小跑几步走到了马下。
“你在这里干嘛？”田柾国有些疑惑却又带着几分期盼问向泰泰。
“跟你去塞北啊。”
“君上知道吗？”
“哥哥同意了的。”
“那你……”田柾国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哎呀快拉我上马啦我自己上不去的。”
“你想好了泰，上了这匹马，再想下来可就是塞北了。”
“你只管握紧了我的手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田柾国将泰泰手握在掌心里，一个用力就把他代到马上，圈紧怀里。隔着衣料泰泰就感受到了田柾国此时的心跳，咚咚咚地鼓动着背部的皮肤，传到心里都是安然。
跟我走，带你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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