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B(下)
他已然换上在青云门时穿的衣服,打扮回小凡的模样,精神格外好,碧瑶却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小凡做好了饭菜,看着碧瑶的眼泪一滴滴掉进了饭菜里面,他说:
“碧瑶,别哭了,好好吃饭,我想你一定喜欢我在青云门时的衣服,所以我就换回来了。”
碧瑶看着他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吗?”
这顿饭吃的很漫长,因为小凡身体虚弱,吃的很慢,碧瑶心里难受,吃的更慢。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餐诀别宴。
紧接着她吃完了饭菜,小凡像往常一样站起来要把餐具拿起来送到厨房,忽然他眼前一黑,身体软倒下去。
碧瑶连忙抱住小凡缓缓坐了下来。
此时的小凡已经是气若游丝:
“碧瑶,你说给咱们的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碧瑶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思索着:
“叫思凡吧!这样我看见他就能够想到你了。”
怀中小凡虚弱地点了点头赞同道:
“不错不错,好名字啊!就这样吧!希望他可以代替我陪伴你。
碧瑶,我还记得那次我们在空桑山遇险时,你给我唱的那首歌,我想再听你唱一遍。”
碧瑶腾出另一只手擦了擦眼泪,声音似笑非哭:
“好啊!我再给你唱一遍……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终于,在碧瑶悠扬婉转的歌声中,小凡安详的睡去了,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被碧瑶紧紧握住。
因为是在爱人怀中离世的,他的唇角仿佛还带有一丝笑意,正如当初碧瑶为他挡剑那般的神情。
碧瑶紧紧地抱着怀中已经逐渐冰冷的小凡的身体,看着地上那个已经黯淡下去的噬魂,哭的泣不成声。
几年后,一个身穿青白衣裳的少年正在院子里练剑,他的眉眼和一颦一笑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少年张小凡。
忽然一个身穿碧绿罗裙的妇人走了出来:
“凡儿,还练剑呢?累不累啊!先吃点东西吧!娘想吃你做的饭菜了。你跟你爹一样,做饭都那么好吃。”
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笑了笑:
“好好好,娘,我这就去给你做,娘,你穿这件绿裙子真是漂亮。”
妇人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再抬头看着儿子,眼里满是慈爱:
“是吗,你爹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快去吧!娘都饿了。”
“我这就去,您等着吧!”少年蹦蹦跳跳地去了厨房。
过了不久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妇人走了过来,绿衣妇人不禁大喜:
“瓶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金瓶儿笑了笑坐了下来,看着忙前忙后的少年不禁感叹道:
“这是凡儿吧?长得跟当年的小凡简直一个模样。”
碧瑶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儿子:
“当年小凡去世我的确伤心了很久,但是看着思凡一天天长大,我就欣慰了,这是我和他的希望。”
忽然思凡叫了起来:
“娘,你看天上,我爹好像在对我们笑呢!”
碧瑶和金瓶儿连忙抬起头来,结果一看,天上哪有小凡,有的只是几只大雁逐渐汇成一行字:“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