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柯克兰接过售货员手中的三明治道了声谢。他又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瓶矿泉水,扔进了自己的塑料袋。今天顾不上做饭了,还要连夜加班。亚瑟叹口气,腾出手整了整头上的警察帽。
“嘿——亚蒂!”清凉欢快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亚瑟回头,一个年纪轻轻,满头褐色卷发的蓝眼睛青年边招手边向他跑来。亚瑟的嘴角微微上扬:“约翰。”约翰一身浅蓝的警服,笔直地在他面前行个军礼。“sir!”看他一股子认真劲儿,亚瑟挑了挑眉。“亚蒂吃这些干什么?走!我知道查林十字街口有家不错的饭店,我请你!”约翰拍拍胸脯。“工资都是我给你发的,还是我请你吧。”亚瑟带有一点调侃的意味。约翰不好意思地笑笑,跟着亚瑟掉头前往查林十字街口。
“噢,噢,红灯!”基尔恶狠狠地拍着方向盘。一旁的广播正播着中国的黄梅戏,扰得德国小伙子心烦意乱。他索性关掉了广播,眼巴巴地等绿灯。这时,基尔看见两个警察不紧不慢地走在人行线上,不由得指头骂了一句:“条子怎么了?以为这吃多了散步呢!”
终于绿灯亮了。急哄哄的基尔已经瞟见了阿尔的C7跑车,连忙猛踩油门冲上前。这时那两个青年已经快走到头了,基尔这一踩油门,却不想险些刮倒了其中那个金发青年。
“嗳,你怎么搞的?”那个金发青年十分不满,“麻烦下一下车。”
基尔白了一眼对方,本来准备骂上去。“呸,是你不会——”但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尴尬地笑笑。“唔,警官先生,这是本大……我的不对了,我——”
阿尔在街到那边眯了眯天蓝的眸子,平镜下是不可捉摸的光。他大约猜到了什么,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拨通了基尔伯特的电话:“嘿,你傻了吗!那家伙就是柯克兰!geek!”
“……什么?本大,不,我……实在是抱歉!”
亚瑟并未回答他,锐利的目光刮了基尔一下,突然很温和无害地笑道。“公民,你不是美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