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学关系？》同人文
未凡
我对方塘的记忆，早在十年前就定格成过去漫长岁月的一个缩影。
它像是一把淬过毒的利刃，刺在我心上，剜去心房最柔软的部分，将这十年的苦与痛深埋于此。
“叮咚——叮咚——”我放下那张保存了十年的照片，起身去开门。
“谁啊？”我打开门，缓缓抬起头。
“阿树？”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在我耳畔，我抬起头，目光正对上盯着我的白鹄。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正欲关门，却被白鹄狠狠抓住门边，便高声叫到“你有病吧，我不认识你！快放开，不然我报警了！”
“你是阿毛？你哥呢？我找你哥，有急事，关于方塘。”白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感觉自己突然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垂下抓着门把手的双手，低下头。
“我哥？早在十年前就被你们两个气死了。死了，懂吗！”
于是时光又一次被拨回到十年前，我脑海中那段痛苦的记忆又被再一次翻出来。
“阿树生日快乐！”方塘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依偎在哥哥的怀里，“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什么礼物都不如你。”哥哥将方塘抱得紧了些，像是最后一次拥抱方塘。
更像是将死之人对这世上最不舍的事物做最后的告别。
“啊，阿树你抱得太紧了，”方塘微扭了一下身子想挣开，“阿树不猜也不拆礼物，那我自己拆了。”
“谁说我不拆的，”哥哥一把夺过方塘手中拆了一半的盒子，“这是什么啊，搞这么神秘？”
拆开包装纸，一个薄荷绿色的小盒子出现了，再打开里面是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有一个小东西。哥哥摊开掌心，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
“戒指……吗？”哥哥有些疑惑地看着方塘，“怎么突然买了这个？”
“阿树不喜欢么？”
“没有，我很喜欢。”哥哥又凑到方塘身边，舔了舔方塘的耳朵，耳语道“要不要帮我戴上，老婆？”
方塘没有说话，接过戒指给哥哥戴上，主动吻上哥哥的唇。戒指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也有一枚一样的。本来是想买一对，但是没有合适的尺码。”方塘靠在哥哥怀里，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阿毛去帮哥开个门。”哥哥又抱住方塘轻轻地吻着。
“谁啊？白鹄？”我有点不知所措，“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做什么？”
我当时还是个孩子，挡不住白鹄。
白鹄夺门而入，拉开在客厅里亲的火热的两人，上去就给了哥哥一拳，然后死死地抓着方塘的手腕不放。
“方塘，你昨天是怎么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你忘了吗？！”他冲着方塘大喊，“是你说的早就受够他了，要离开他，让今天来带你走，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方塘用力挣开了白鹄的束缚，还了他一拳，“阿树你别听胡说，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我胡说？夹谷树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忙工作没有时间陪他的这些日子里，都是我在陪他。”白鹄揉揉嘴角，倒吸一口冷气“你更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每夜都是我在陪着他，是我。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浪……”
“白鹄****嘴！”方塘又给了白鹄一拳，“阿树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对吧？”
“我是相信你”哥哥低着头，脸色微青，“可是你别忘了，你以前跟他做过什么？”
“阿树你说什么呢？我跟他做过什么啊！”
“你们俩什么关系还用我说吗！？初恋！”哥哥转身向房间走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塘呆呆地站着，瞳孔模糊了焦距。
房间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哥哥就拿着一个行李箱出来了。
“你走吧，别回来了。”哥哥抬起头，看着白鹄，“带着他***。”
方塘被白鹄硬生生地拽走了。
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后，随之而来的是我身后又传来一声闷响。
“哥——你怎么了，醒醒啊！”我跪在哥哥身边，用力摇晃着他。未果，我打了急救电话。
然后哥哥住进了医院。
医生说是因为之前的重感冒没有痊愈加上熬夜免疫力低下，诱发了肺部感染。由于哥哥没有接受合理的治疗，病情加重，患上了肺源性心脏病。
哥哥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一直是靠药物治疗，没有很好的休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哥哥一天比一天憔悴，每天嘴里念的都是方塘。病情还在恶化，哥哥住进了ICU。
后来有一天，哥哥跟我说他现在真的很难受，每天都插着这么多管子，时不时还要去抢救一下，太痛苦了，让我去找医生询问是否可以拔掉呼吸机。
我说不可以，我不会让你死的。
哥哥还是没有挺过那个四月。带着我所谓的“恨”离开了我。
然后我开始一个人生活。
白鹄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信封和一个小袋子给我递给我，“这是你哥哥留个你的，其实我想告诉你，十年前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我和方塘之间的事，你哥哥也是知道的。”
说罢起身，“对了，这次我来是想告诉阿树，他生日的那天，方塘走了。”
“他去哪了？”我问道。
“有阿树的地方。”白鹄起身向门口走去，“其实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不过我想你也不想知道。走了。”
“等一下，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想知道。”
“算了吧，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好受，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白鹄走后我一个人，我找出了哥哥的遗物，从里面翻出来一对戒指和几张照片。这戒指原本是哥哥用来向方塘求婚的，可惜被方塘抢先了。
我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拆开那两封信。
两封信，一封是哥哥写给我的，来自十年前；另一封是方塘写给哥哥的，来自几天前哥哥生日的那天。
我还是没有勇气拆开。
有些事，还是要让当局的旁观者向我讲述。
那个小袋子，是他们两个装戒指的袋子，里面装了些骨灰。
我把自己留下的哥哥的骨灰拿出来一部分放进另一个袋子里。
方塘没有见到哥哥最后一面，哥哥也是一样。
我想，哥哥从没想过要方塘离开，他很想和方塘厮守一生。
我想，方塘很想哥哥，他更想回来。他是真的很爱哥哥。
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___________END
未凡
我对方塘的记忆，早在十年前就定格成过去漫长岁月的一个缩影。
它像是一把淬过毒的利刃，刺在我心上，剜去心房最柔软的部分，将这十年的苦与痛深埋于此。
“叮咚——叮咚——”我放下那张保存了十年的照片，起身去开门。
“谁啊？”我打开门，缓缓抬起头。
“阿树？”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在我耳畔，我抬起头，目光正对上盯着我的白鹄。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正欲关门，却被白鹄狠狠抓住门边，便高声叫到“你有病吧，我不认识你！快放开，不然我报警了！”
“你是阿毛？你哥呢？我找你哥，有急事，关于方塘。”白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感觉自己突然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垂下抓着门把手的双手，低下头。
“我哥？早在十年前就被你们两个气死了。死了，懂吗！”
于是时光又一次被拨回到十年前，我脑海中那段痛苦的记忆又被再一次翻出来。
“阿树生日快乐！”方塘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依偎在哥哥的怀里，“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什么礼物都不如你。”哥哥将方塘抱得紧了些，像是最后一次拥抱方塘。
更像是将死之人对这世上最不舍的事物做最后的告别。
“啊，阿树你抱得太紧了，”方塘微扭了一下身子想挣开，“阿树不猜也不拆礼物，那我自己拆了。”
“谁说我不拆的，”哥哥一把夺过方塘手中拆了一半的盒子，“这是什么啊，搞这么神秘？”
拆开包装纸，一个薄荷绿色的小盒子出现了，再打开里面是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有一个小东西。哥哥摊开掌心，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
“戒指……吗？”哥哥有些疑惑地看着方塘，“怎么突然买了这个？”
“阿树不喜欢么？”
“没有，我很喜欢。”哥哥又凑到方塘身边，舔了舔方塘的耳朵，耳语道“要不要帮我戴上，老婆？”
方塘没有说话，接过戒指给哥哥戴上，主动吻上哥哥的唇。戒指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我也有一枚一样的。本来是想买一对，但是没有合适的尺码。”方塘靠在哥哥怀里，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阿毛去帮哥开个门。”哥哥又抱住方塘轻轻地吻着。
“谁啊？白鹄？”我有点不知所措，“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做什么？”
我当时还是个孩子，挡不住白鹄。
白鹄夺门而入，拉开在客厅里亲的火热的两人，上去就给了哥哥一拳，然后死死地抓着方塘的手腕不放。
“方塘，你昨天是怎么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你忘了吗？！”他冲着方塘大喊，“是你说的早就受够他了，要离开他，让今天来带你走，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方塘用力挣开了白鹄的束缚，还了他一拳，“阿树你别听胡说，你是相信我的对吧？”
“我胡说？夹谷树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忙工作没有时间陪他的这些日子里，都是我在陪他。”白鹄揉揉嘴角，倒吸一口冷气“你更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每夜都是我在陪着他，是我。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浪……”
“白鹄****嘴！”方塘又给了白鹄一拳，“阿树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对吧？”
“我是相信你”哥哥低着头，脸色微青，“可是你别忘了，你以前跟他做过什么？”
“阿树你说什么呢？我跟他做过什么啊！”
“你们俩什么关系还用我说吗！？初恋！”哥哥转身向房间走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塘呆呆地站着，瞳孔模糊了焦距。
房间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哥哥就拿着一个行李箱出来了。
“你走吧，别回来了。”哥哥抬起头，看着白鹄，“带着他***。”
方塘被白鹄硬生生地拽走了。
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后，随之而来的是我身后又传来一声闷响。
“哥——你怎么了，醒醒啊！”我跪在哥哥身边，用力摇晃着他。未果，我打了急救电话。
然后哥哥住进了医院。
医生说是因为之前的重感冒没有痊愈加上熬夜免疫力低下，诱发了肺部感染。由于哥哥没有接受合理的治疗，病情加重，患上了肺源性心脏病。
哥哥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一直是靠药物治疗，没有很好的休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哥哥一天比一天憔悴，每天嘴里念的都是方塘。病情还在恶化，哥哥住进了ICU。
后来有一天，哥哥跟我说他现在真的很难受，每天都插着这么多管子，时不时还要去抢救一下，太痛苦了，让我去找医生询问是否可以拔掉呼吸机。
我说不可以，我不会让你死的。
哥哥还是没有挺过那个四月。带着我所谓的“恨”离开了我。
然后我开始一个人生活。
白鹄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信封和一个小袋子给我递给我，“这是你哥哥留个你的，其实我想告诉你，十年前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我和方塘之间的事，你哥哥也是知道的。”
说罢起身，“对了，这次我来是想告诉阿树，他生日的那天，方塘走了。”
“他去哪了？”我问道。
“有阿树的地方。”白鹄起身向门口走去，“其实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不过我想你也不想知道。走了。”
“等一下，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想知道。”
“算了吧，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好受，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白鹄走后我一个人，我找出了哥哥的遗物，从里面翻出来一对戒指和几张照片。这戒指原本是哥哥用来向方塘求婚的，可惜被方塘抢先了。
我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拆开那两封信。
两封信，一封是哥哥写给我的，来自十年前；另一封是方塘写给哥哥的，来自几天前哥哥生日的那天。
我还是没有勇气拆开。
有些事，还是要让当局的旁观者向我讲述。
那个小袋子，是他们两个装戒指的袋子，里面装了些骨灰。
我把自己留下的哥哥的骨灰拿出来一部分放进另一个袋子里。
方塘没有见到哥哥最后一面，哥哥也是一样。
我想，哥哥从没想过要方塘离开，他很想和方塘厮守一生。
我想，方塘很想哥哥，他更想回来。他是真的很爱哥哥。
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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