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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宁昊天和凤官离开省城来到这山脚的木屋已经有两、三年了,两人靠着宁昊天以前私底下的积蓄买下两块地,种些花花草草瓜果蔬菜,闲时唱两句小曲吟几首诗,倒也快活。
这日凤官从县城里采买物件回来,较往常晚些,宁昊天已经吃过晚饭在书桌前练字,听见门响,抬眼道:“吃过饭了?怎么今天这样晚?”
“吃了,”凤官关上门,把东西从身上卸下来道,“你不知道,我今日走累了在茶馆里喝茶,正巧说书人说故事呢,一时听住了,就晚了。”凤官又坐到书桌跟前来,笑道:“你猜我听了个什么故事?”
宁昊天心思仍在笔下:“我怎么猜得到,你说说罢。”
“我听那说书人说啊——”凤官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一口,“说有个身材肥壮胡子花白的宁家老爷是个风流人物,迷上个同样风流还俊俏似女子的男旦,连生意也不顾了,给族长扫地出门了!”凤官边说还起身摸摸宁昊天的下巴,“宁老爷,你的胡子呢!”
宁昊天给闹得笑了,放下笔:“原来我们的事竟传成这样了!”
凤官却还不肯作罢:“要我说,这可传得太离谱了,应该改改。”
“你倒会说书了?”宁昊天笑道。
“我虽不会说书,唱戏总会的,”凤官说着就摆出架势来,“宁老爷且听我唱来——”
宁昊天见这架势强忍着笑站定,欲仔细听听。
只见凤官两眼滴溜溜一转,拿起折扇唱道:
“你道宁老爷面相粗丑却老来也风流,
好生生恋上俏戏子。
可知这一溜儿说词是谬谈?
恰老爷好处无人见,
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
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俊生生羞煞戏子,
文绉绉直比书生。
朗眉星目也传情,
早教戏子心已痴。
不见其人,怎知娇俏如许?”
好好的一支醉扶归给改的不成样子,但凤官偏就厚着脸皮问:“宁老爷,你说我改的好不好?”
宁昊天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干站着,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可凤官仍不依不饶,还凑近了来:“到底改的好不好?”
被逼得无奈,宁昊天只好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大字便转头钻进了卧房。凤官仔细一看,竟是:唱的好!
凤官先是笑,一会又想起什么似的冲去拍门:“我问你改的好不好呢,别打岔子!”
宁昊天只不开门,躲在房里暗暗地笑。
“好了好了,”凤官见宁昊天不肯开门,只好讨饶,“是我错了,不该拿宁老爷取笑,可我再怎么不好哪有不让睡觉的道理。”门内仍没有动静,凤官又叫苦连天:“我今日可累了一天了,脚也痛了,肩也酸了,难道宁老爷忍心让我睡外边桌子上?”
过了许久,凤官见仍不开门正要大力拍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宁昊天一脸哭笑不得:“进来吧。”
凤官见势立马蹿进了房,麻溜地把房门锁上,趁宁昊天不注意从身后一把环住他的腰:“这下你可逃不了了。”边说还憋着坏往他耳边吹气,那耳朵霎时便红透了。宁昊天一时挣不脱,只道:“逃不逃得了先不说,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哦?”
宁昊天反过头道:“以后再不可信你的认错讨饶!”
“多谢提醒,”凤官趁势在宁昊天脸上亲一口,“我以后一定换个法儿。”说着便把他一把拽上了床。
宁昊天被凤官压在身下,正要推开身上的人,不想两只手都被握住,锁的紧紧的。他想要说话,冷不防连嘴也被封住了。宁昊天不服气,咬了一口在他唇齿间横冲直撞的舌头,不料凤官只略略吃痛一下,却并不放弃进攻,反而胡搅蛮缠地往更深处去,宁昊天有些经不住这样的猛攻,一会便败下阵来,呼吸也乱了阵脚,正愣神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就被脱了个干净,再看看凤官,也早就一丝不挂。
不一会,宁昊天的嘴终于摆脱了纠缠,可湿湿热热的触感又落在颈间、锁骨、胸口、腰侧……甚至更加不可言喻的地方,带来阵阵酥麻。被吻过的肌肤泛起片片潮红,凤官见了这副景象,也动了情,一面用手指在宁昊天的后面开拓,一面俯下身子把头埋在他颈间,轻声道:“今日改的这支词我以后再也不唱了,这些话我也不说了,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可不值,我只放在心里自己偷偷地想。”
湿热的气息轻轻震动着落在颈窝里,比吻还缠绵,撩的宁昊天半边身子都酥了,脸上也烧的更厉害了,半天才道:“最后再信你一回。”
待到被手指拓展的地方已经松软的时候,凤官分开宁昊天的双腿,慢慢地挺了进去,宁昊天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凤官见势在里面轻轻地动了几下,宁昊天感觉丝丝快感从无法言喻的地方涌来,不禁也动了情:“阿凤——”
凤官听了这一声,心里得意起来,也低声唤道:“昊天——”身下的动作也渐渐快起来。而宁昊天此时只觉得阵阵快感如热潮一般快要将他淹没,两胳膊攀上身上人的脖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轻唤:“阿凤,阿凤——”
见了这般模样,凤官心里觉得很不得了,也搂紧了他的腰:“今日是不能放过你了。”就这样,两人紧紧相拥,恨不能化在一起,一阵热流涌过,二人终于攀上高潮的顶峰。
过了许久,二人躺在被子里,凤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