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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170915┃原创』无集【灿白/短/虐/微校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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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困我年少
  • 腹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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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我不敢保证看完后的你会有多喜欢这篇文,但我想,你或许会在某个夜深人静时,想起他们坚定而沉重的爱情。


  • 他困我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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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1 05:5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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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困我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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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09年9月1日,我转到了一所可以寄宿的中学。
那年我刚上高二,性格冷僻,基本不与人来往。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高中一个人做所有事是件很正常的事。”我当时很想收起脸上对自己的嘲意,然后偷偷地把这句话放在心底,成为我孤独的安抚剂。
我没有朋友,也再也不想拥有朋友了。友谊于我就像那翻腾的海浪,来时汹涌而热烈,可不过一刹那的时间,你我,早已不属于同一个海岸。
我明白自己的不同,所以,我选择逃避,只要关闭心房就不会让这情感宣泄出去吧,我这样难过地想着。
我依旧无法释怀自己黑暗的高一,仿佛是世间所有人该承受的苦难折磨都降临在了我一个人的头上,然后,我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的抛弃者。
也许这样的比喻显得年轻而莽撞,但你没经受过我所经受的时候,站在那种生活之外的你,在光明里肆意大笑的你,又怎能轻易读懂我的脆弱。
我想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因为你我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茫然宇宙中的若干小粒,你也许在文字里看见了自己,也许产生不了任何共鸣,我们,都不会再有交集。所以,或许你能为我难过,或许你只是抱着胳膊做一个看客,我都不会知道。这对于我是最安全也是最舒适的,我为自己无果的七年做一个了结,你为我挣扎咸涩的岁月,做一个最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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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们学校的住宿环境还不错,标准的四人间,放在高中,已经是很好的待遇。
学校不成文的规定是:只有学习好的人才有资格申请住宿。
所以刚转来时成绩尚且能够拿出手的我,拥有了一个自己的床位。
是个上铺,我很满意,仿佛那是一个和世界隔开的上部空间,而我只需要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完成我作为人类必要的睡眠活动,我没有兴趣和你混成多好的哥们,你也没有必要把你好吃的东西象征性地分给我一份,和这三个人做平行线吧,我并不是吝啬我的感情,我只是,再也不敢与人交心而已。善良的读者,你可以原谅我吧,一个在黑暗里活久了的人,也会在渴望被救赎中惧怕光明的,因为怕,那突然到来的一束光线,会刺伤适应了黑暗的眼睛。
所以朴灿烈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时候,我一度认为,他与我,是同一个圆中一条直径上最边缘的两个点。
我们各自在生命的轨迹里奋力奔跑着,我看不见你的背影,你转头也望不见我的眼睛,我们只是生存在同一个空间,却做着毫不相干的两个个体。只是我在凌晨失眠时,听到他均匀而低沉的鼾声,竟会有一丝一毫的安稳。
起码在这个地点这个瞬间,我好像,不再与孤独为伍。
和他的第一次言语交流,如今想起,我依然庆幸。
他是那种自带发光体和欢乐气场的人,有他在的每个空间,都溢满了温暖的气息。这让周遭寒冷的我,显得尤为格格不入。所以我想尽量避免和他四目对视,因为他,有一双清澈透亮到让人感到无所遁形的眼睛。
我记得他刚搬进来那天,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我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他所在的方向,继续做我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想意思性地勾一勾嘴角,变成我这个不太受欢迎的人,对他最好的见面礼。
可惜,最终我还是没能越过内心最坚硬的障碍。直到,他走到我的床铺旁,伸出了手。
他很高,比我高十几厘米的样子,虽然我并不是很愿意承认。明明是他向我伸出了手,可我却比他还无措。当然表面上还是一贯平静无波的模样,眸光眉梢,都染着“生人勿近”的字样。
“你好,我是朴灿烈,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我至今恨学校的高低床为什么那么矮,他只需微微仰头,就能捕捉我所有的面部表情,那天阳光很好,有一缕陷进了他带着和善笑意的嘴角,让我找不到理由拒绝那只很久倔强得没有放下的手。
我看到其他两个舍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他还是一如刚才那样坚决,甚至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削减半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过往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样不合情理,在这个人与人应当产生千丝万缕联系的社会里,我竟然妄想成为一个与世无关的个体。何其幼稚,何其悲哀。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缓缓握住了眼前的手,只觉那是跨越千年的一次心贴心的交流,我终于在感受到他温暖宽大的手掌后,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也许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我其实是多么渴望拥有和常人无异的生活。就在那样一个被阳光充满着的小小隔间里,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卸下铠甲的自己。
“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叫边伯贤!”
他迅速地看了一眼我床铺上贴的名字,笑容一如他向我伸出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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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那天的握手事件过后,我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因此改变多少。
只是我的桌子上多了许多我喜欢的零食,我换下的脏衣服也会莫名其妙地被洗好搭在阳台。一开始我总有些突然被如此关心的不适,后来,也成了我和朴灿烈之间不用言说的默契。
我依然独来独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打球。但我知道,我的生命里,朴灿烈的轮廓在逐渐清晰。我甚至有些害怕这样的改变,害怕历史重演,害怕他对我,根本只有怜悯。可我不敢找他谈谈,问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怕我心一软告诉他我的所有,然后他拿着我的一切痛苦,当作他与朋友醉酒时放声嘲弄的谈资。这糟糕的被曾经牵绊住的我,其实明明知道,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满身沉重的铠甲,不允许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于是我把心继续锁在小盒子里,它好像永远都不会被打开,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钥匙。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我和宿舍里的人除了必要的交谈之外,基本没有什么话可说,我能看出来其他两人对我态度的转变,他们也会在我搞值日疏忽时偷偷帮我倒掉垃圾桶里的垃圾,也会在买物品和零食时,记得捎给我一份。仿佛我寒冷而无望的生活因为有他们而添了许多温暖和色彩,仿佛,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奔跑。
真好啊,真好。
我看着一桌子的零食和桌上的橙黄色便利贴,笑容就那样悄悄地攀上嘴角。
“记得每天在食堂点一份蔬菜,不然你就再也没有零食吃啦!”后面还跟着一个假惺惺的生气表情。他竟然知道了我不喜欢吃蔬菜的习惯,而我竟然不知不觉在晚餐里加了两份绿菜。
父母十几年来没给我改掉的恶习,竟因他一句话就被扼杀在眼前绿莹莹的菠菜盘里。我很想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这一切归于自己的自律,却发现,我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边伯贤啊,你怎么,活得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呢。
我们的关系依旧不急不缓地行进着,我们并没有显得亲密多少,但彼此都能感受到的是,逐渐贴近的心的距离。最近我的担心和害怕又增加了许多,而他对我的好也在日益滋长。我越来越怕某一天必然的敞开心扉,也越来越害怕失去。
人啊,人啊,没拥有的时候只是期盼,那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痛苦,可一旦接触到了他们日思夜想的东西时,就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不是这一种,我只是认为,如果他在还未深刻烙印在我心底时就赶快淡去,于我而言,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我永远都在惧怕着,所以,我享受也担忧着现在的我们。
朴灿烈,离开我的世界吧,我一点都不值得你付出真心。相反地,当你发现我竟然喜欢过男人的时候,一定会厌恶得快要疯掉吧。心想自己为什么交了这种恶心的朋友,为什么刚开始不能擦亮眼睛。
是的,也许你会的,我从来都不敢承认一个人的心,能永远都属于光明。
或许你会是个例外,但我没有力量和勇气,承担有关这个赌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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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不再接受他的零食,也不再看他留下的便签,也会在看到阳台上搭的衣服时,拿去重新洗。我终究还是不忍心,将所有便签都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即使我不知道他写了什么,也想让他对我所有的好,多年后能有个结局。
没心没肺如他,也在一周后,察觉了我的疏离。
那天宿舍熄灯以后,他悄声翻上了我的床,把我挤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赤裸裸的前胸贴在我只穿了件背心的后背,健硕的肌肉因气愤而微微颤抖着,我能感受到他狂乱的心跳,也能感受到身后他的委屈,可我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想再给自己和他任何重来的机会。
“边伯贤,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透着让步,我只是紧紧地攥着被角,一声不吭。
“你说啊!”他抬高了音量,我知道其他两人都醒着,只是这时,谁都不敢戳穿。我忍着汹涌而下的眼泪,也忍着我对他脆弱而坚定的拒绝。
我不忍心说出那样的话,他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他错的是认识我,错的是想保护这样一个浑身带刺的边伯贤。
“你要是不说,我就在这操】你。”他的声音很平静,像一面平静的湖水深处盘旋着的狂躁水柱。他把我和他自己卷了进去,直到我不得不被他拥抱着,躲过那水的席卷。
他作势要去扒我的裤子和上衣,我猛地钳住了他在我胸前和后面上下游走的手,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劲,也许来源于男人的自尊和羞耻心,也许,来自于我对他深重的失望。
“朴灿烈,请不要让我讨厌你。”
我在话语前,加上了“请”。
也许是足够了解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大男孩,所以我才会准准地扼住他的软肋,可我竟然下流到拿我们的关系,当成他不再胡作非为的挡箭牌。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我才认识到,我们谁都不曾明说,但我们,也确实深深付出过。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朴灿烈,周遭阴冷得像是身处地狱,他垮了一般瘫软下来,手无力地垂在我的腰间,手臂努力地想要搂紧什么,却在发觉我的僵硬时,从我的身体上移开。那一瞬间,我能清楚地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在了我们之间,那刺耳的,绝望的声音。他的手离开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突然被人硬生生地截断,然后我拖着残缺的身躯,徒劳地想要挽回。
“对不起。”他说。
我听得到他的哽咽,我也听得到那句话里隐藏的再见。
对不起,边伯贤,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我…再也不想对你付出真心了。
是这样的吧,也许是这样。他翻身下了床,床体因他的蛮劲而剧烈地颤抖着。
我能感觉到他随意套了件衣服就摔门出去,我也知道,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朴灿烈,朴灿烈——
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不愿让这种感情再次泛滥成扭曲的爱情,所以,以后的阳光大道,只你一人走过吧。
我只愿在茫茫无边的黑暗里,目送你一步一步远去。
可我明明那样清楚,我对他的喜欢,早已不能为一言一句所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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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时间真是个跑起来不留痕迹的东西,转眼间,我们高三了。
高考的压力在一点点倾倒在每个人的双肩,我和朴灿烈,都在拼尽全力。
听闻朴灿烈被勒令退学的时候,我还在教室刷今年新出的模拟题。
我来不及询问缘由就向政教处飞奔而去,桌上的玻璃杯被我的慌乱摔在水泥地上四分五裂,杯上娃娃的笑脸被分裂成了无数尖锐的形状,像有着凶猛獠牙的魔鬼。
我怔怔地停住了脚步,望着一地的碎片,真想就蹲在这大哭一场。
那是朴灿烈送给我的礼物,当时我还嘲笑他幼稚的品味,可我,就那么用了一整年。
那是我们之间仅存的物质联系啊,难道连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东西,也要剥夺吗?
我忍着泪水跑出班级,敲开了政教处的门,却完全没有他的影子,难道…难道…我已经,来晚了吗。
朴灿烈他…朴灿烈他不能被退学的!被退学意味着不能参加高考,那他的努力不就全部白费了?凭什么!凭什么啊!他是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要毁掉他的一生!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却发现,此时此刻的我,对于学校的做法,竟然那样无力。
我跑去询问和我关系一直不错的班主任,他恨铁不成钢地对我说道:“朴灿烈平时明明是个还算稳当的小伙子,怎么今天就为了同学的一句话就把人家打进医院,被打的还是…市长的儿子。”
我猛地怔在原地,一个恐怖的猜测蔓延进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颤抖着声音问:
“市长…只有一个儿子吧?”
“对啊!所以更宝贝啊!”
“原来…原来如此…老师…再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办公室门,只觉得自己的头部被人一记重锤打的脑浆迸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原来…是那个高一和我同班的市长的儿子…他什么时候转过来的?难道…是想换个地方继续折磨我吗?
我打听到朴灿烈家住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放学了。
我混着人流偷偷溜出校门,望着纸上的地址,打了出租车。出租车开了很久,将近一个半小时。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居民楼,墙体因为常年的雨水冲刷有点掉色,楼里装潢很简陋,但也不显破旧,老式电梯缓缓地响起“叮咚”,我走了进去,心脏疯狂地跳动。
也许他根本不会给我开门吧,没关系,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只要知道他还能挺住,我就不虚此行。
我甚至连他听到我名字时厌恶的语气都勾勒在耳畔,只等他践行。
我敲了敲房门,他在里面不耐烦地喊:
“谁啊?”
“我。”
房门里静了很久,我知道他在做决定。毕竟放我进门的那一瞬间,我们就不得不再次有了瓜葛。我竟然期待这瓜葛。
仿佛现在门板后的这个人,不是我自己大力推开的,而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离别,才会让重逢显得更加深刻而富有意义。
良久,他给门开了一条缝,阳光从缝里透出来,把我的笑容照得明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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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为什么打人?”
我一进门,屁股还没有坐在沙发上,就严厉地问他,好像我才是他的长辈。
他只是狠狠地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我已经大概猜到了缘由,可能是那市长的儿子在班里宣扬了我曾经的事,然后朴灿烈为我打抱不平,就给人家打进了手术室。
其实我现在,完全没有在这里质问他的资格和立场,且不说我跟他早已断绝关系,就从他为了我打人这一点,我都不能去责怪他。
我并不是怪他,我只是怪我自己,怪我没能提前知道市长的儿子转到了我们学校,怪我明明都离开了还拖累他,甚至,让他的一生都转变了轨迹。
“他说我是死同【性恋,对吧?”
他眉头动了动,忍着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还说我差点被人下【药强了,对吧?”
他终于惊愕地把目光转向我,好像疑惑我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可怕的字眼。显然,那人还没来得及爆这个料的时候,就被朴灿烈打的神志不清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这个人,一如去年叫嚣着要保护我的样子。
他意识到自己不太合适的目光,转过头去,没再看我。
我看到了我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被烧红的眼眶里倔强的泪水。我正想嘲笑他时却发现,自己早已流了满脸。
我把昔日丑陋的伤口全数暴露在最想掩饰的人面前,我看到了他清澈眼睛里的惊愕,我也,看见了他的软弱。
我的朴灿烈,我心心念念的朴灿烈,我一直偷偷喜欢着的,勇敢无畏的朴灿烈。
你默默保护了我这么久,那么是否现在该换我,为你牺牲点什么。
“朴灿烈,如果你今年不能高考,我就陪你复读一年。”我用我能想到的最坚定的语气说着这句话,想着青春难得轰轰烈烈一场,再等一年又何妨。
他却突然激动地跳起来,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敢复读试试!”
“试试就试试!”
“边伯贤!!”
“怎样!!”
两股坚硬的气流相互碰撞着,直到,其中的一股低下姿态,带着央求的语气:
“伯贤…你一定要在今年考出去。”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硬生生地把头抵在我的肩膀,他的眼泪淌在我的衣服上,连着我纠痛的心脏。
“如果我说不呢。”我忍着眼泪在他耳边说,声音很轻,但重若千斤。
“如果你想永远见不到我的话”
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筹码,就像当年拿他对我的感情当底牌的卑微的我。
其实我早已明白他的用意,如果我再呆在那个学校一年,势必会活的比高一还痛苦百倍,现在那市长的儿子进了医院,一定参加不了今年的高考,等他出了院,我将迎接从四面八方突然排山倒海般袭来的恶意,而就算我愿意经受,朴灿烈,也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伯贤…你一定要在今年考出去。
我无数次在脑中勾勒过他知道了我的过去时的场景,唯独,不是那天的样子。他哭着求我不要复读,哭着把我推向了另一个冰冷而未知的城市。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北京的吗,你这个食言鬼。
我知道,那一刻,除了抱着他重重地点头,我没有任何选择。
“朴灿烈,我在北京等你,你要快点来,我一个人,会很难过。”


2025-08-01 05: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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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高考结束了,我如愿考上了北京不错的大学。
家人欣喜若狂地张罗着宴请亲戚朋友,我跑去他家,亲手交给他请柬。
因为高考复习的缘故,我没能在期间来看他,他看起来清瘦了很多,笑容却还是那样温温暖暖的。
“祝贺你。”他说。他的表情明明是开心的,可我,为什么一点也感受不到呢。
“你要加油!我可就等你一年,你要是考不上,老子就跟别人跑了!”
我佯装着轻松的态度,锤了锤他的胸口,他瘦的肌肉都不明显了,轻飘飘地像是能被风吹跑似的。
“你敢?!”
他竖起眉毛,把我扯进怀里挠痒痒。我贪恋着他的拥抱,他的温柔,他的一切。
马上就要说再见了。我们谁都没有说出口,可我们也同样清醒:
我们以后,不仅仅只有这里和北京的距离了。一年啊,足够改变多少人多少事。
可我们谁也没戳穿,仿佛时光会永远留住如今这样美好的我们,然后我们在北京牵着手,淹没在无数追梦向前的人流中,做自己世界最耀眼的星星。
“灿烈。”他听到我突然严肃的语气后,停下了手上挠着我腋窝的动作。
“我想把自己给你。”
他愣了愣,突然就哭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个大男人为了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要你的身子,我只想让你好好地等着我…”
我疯了般啃咬着他的嘴唇,眼泪和在唇齿缠绵间,带着痛苦的咸味道。
“好,我等你,无论多少年,我都等你…”
从我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联系到朴灿烈了。
他好像突然与这个世界请了长假,以至于电话关机、不回任何消息都显得那样符合情理。
我也曾尝试与他的亲戚朋友联系,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好像人们都在刻意对我隐瞒,而我除了接受残忍的现实,没有丝毫办法。
最后,我不得不拜托我的母亲。
“妈,你帮我打听个人,朴灿烈,就是谢师宴那天坐我旁边瘦瘦高高的那个男生。”
我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我怕我自己,承受不了绝望带给我的巨大冲击。我不再打听他的消息,就当是他忙着高考复习,没空玩手机,没空联系亲戚朋友。我们一年的约定期限还没到呢,我在着急什么。
即使我所想的这一切都像是掩耳盗铃,我也不愿去一层一层剖开所有真相。
我害怕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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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大一的下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母亲意外地向我透露了一些关于朴灿烈的事情。
听到那人名字的一瞬间,我竟难受得感到窒息。
朴灿烈,你怎么样了,高考结束了吧,一定很成功,这么死命地学了一整年呢,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吧!
如果我没接到母亲的那个电话,也许我还可以一直这样欺骗自己下去。
“朴灿烈他母亲得了重病,他去年十一月就辍学去打工了,孩子也真是不容易啊,听说还被学校高官的儿子欺负的不人不鬼。你也知道的,我们这种小家庭的孩子,哪能跟那种人抗衡呢?唉,真是…”
我没听母亲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知道她想要说出的词语,但我,真的不想让它被安放在朴灿烈的名前。朴灿烈,应当永远是顶天立地的才对。
我后来继续让母亲帮我关注他的现状,而那天我终于打通了他的电话,我激动地差点跪倒在地,接电话的人,却有着我听不太懂的南方口音。
“请问..你知道朴灿烈吗?请问他现在好吗,你能让他接下电话吗,如果不能,请你告诉他我很想他,请让他快点来找我!”
他骂骂咧咧地说我神经病,然后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和他最后的联系,就这么断的了无痕迹,他竟然为了躲我换了号码,也许,是真的过得很艰辛吧。
可灿烈啊,我怎么会嫌弃你的窘迫,就算你是个搬砖的工人,我也依然,这么奋不顾身地爱着你啊,你凭什么,连选择的权利都不给我,就毅然调转了方向呢。
我知道,他最害怕的就是我过得不好,当他那年知道了我高一的遭遇时,这种害怕就更加强烈。所以他如今宁愿一刀斩断我们的关系,也不愿让我跟他一起吃苦受累,我都明白的。可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你自己吗,与我同龄的你凭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些?这不公平!有多大的困难不能我们一起面对?我知道治病需要钱,我可以打三份工,我可以省吃俭用,可以拼了命地挣钱,可你,你凭什么连和你一起努力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这未免太自私自利!
我哭着质问眼前的空气,幻想着哪一个瞬间,他就真的来到我眼前告诉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你再等等我。
我等你,我等你,等你多少年,我都可以,只要你不放弃,我就有了与时间对抗的底气。
一切都会好的吧,上帝啊,您明明是如此公平!
大学四年,我除了打工和学习,基本没有什么朋友和其他活动,我又回归了曾经那个孤僻的边伯贤,也把关于朴灿烈的所有,都静静地安放在心灵的最深处,别人无法触碰,我也不敢拿起。仿佛那是千斤的重量,会压得我喘不过气。
那年,他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钥匙,打开了我心灵的沉重枷锁,后来,这四年他基本杳无音信,我也再没有获得过那唯一的钥匙。
朴灿烈,你真是狡猾,我这心门除了你,再无二人能开启。
你这么久不找我,是铁了心要我孤独终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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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在无穷无尽的思念折磨中,我毕业了。
因为从大四刚开学就开始在那个公司实习且业绩优秀的缘故,我毫无悬念地被正式聘请。我望着这个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它依然像我四年前初见它时那样繁忙而冷漠。
北京,确实是一个很适合追梦的地方,这里聚集了无数想要实现梦想的人,并每天为了它而机械地努力着。而我,也不过是这茫茫人海中的一小粒,我骑着自行车混入川流不息的车道和各自忙碌的人群,把自己的全部都置身于工作里,那时我才会觉得,好像没了他的生活,还尚且能够继续下去。
我就这样绷紧所有的弦,过了四年。我甚至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日梦中都是他哭着求我考出去哭着求我等他的情景。
朴灿烈,我边伯贤,考到了北京,等了你四年。
我依然在等你,依然,在等着你呢,你能看得到吗,我赤裸而千疮百孔的真心。
2015年7月4日,这个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来自我的城市。拿着手机的手以能见的频率颤抖着,手机跳跃着挣脱了我的手掉在地毯上,我无力地跪下来,捡起,按了接听。
那边是沉重的寂静,我使劲地重复喊着:“朴灿烈?灿烈?!是你吗!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你来了吧,你终于要来见我了,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呢,你一定也在等着我吧?对吗?对吗.....”
我反复地询问着,直到变成了竭嘶底里地哭喊。那边依然不声不响,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灵。
我知道,他不敢给我回应。
也许他的生活早已变换了样子,每天栽在黄沙漫天的工地里出卖劳力,或是为了两三千的生计,向膘肥体胖的小老板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初中毕业的文凭能带给他什么,我仍然不敢去深想。我只知道那是与我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我在巨大的舞台上努力做一个优秀的演员,他在舞台方圆十里的远方像那个小城的所有辍学青年一样,平凡而卑微地活着。
生活给他的一切染上了世俗的颜色,他不再会为了爱情与世界为敌,也不会再做不切实际的美梦。
比如考到北京,比如,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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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听到了我的住址,又是怎么到处借钱千里迢迢来了北京。
在家门口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痛苦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有眼泪悄无声息地从泪腺中一股脑地倾泻出来,直到我看不见他被岁月和生活打磨的不太匀称的肌肉,和一身新衣也遮挡不住的憔悴和清苦。
他见到我,勉强地笑了笑,他的眼底染了不知名的浑浊东西,笑容里,也少了那年如沐春风的暖意。
“不准备让我进去吗?”他僵笑着试图缓解这沉重的重逢气氛,我也再一次意识到,我们都早已不是年少时的样子。
“啊,你等一下,我找找钥匙。”
钥匙...钥匙...不知道我心房的钥匙,今天你是否会拿来送还给我。
或者你准备珍藏一生,然后我们,各怀心事地活过余生。
门开了,房子是我租的,两室一厅,在这么多北漂的人里,我显得尤为成功和幸运。我该感谢他,若不是得知他的母亲重病,我又怎么会在这四年里压榨自己,每天打三份工,大四还要去公司培训,甚至买件衣服都要计算小数点后的那一位。
我的所有精打细算,都是为了跟他以后过更好的日子,不过现在看来,也着实用不上了。也许他这些年过的煎熬而艰辛,可在这个城市孤立无援的我,也未必比他轻松多少。
这些,我都不打算告诉他,因为我隐隐的知道,他今天,是来对我说再见的。
我抑制了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我怕我在感受到他瘦削的脊背后再也不肯撒手,我怕我没有勇气笑着祝他幸福。
“你...这些年怎么样。”他局促地坐在我的沙发上,问了直直戳进我心眼子的话。
“我啊,还行。除了绝望却又企盼地等了你五年之外,还算缤纷多彩。”我赌气似的说了这样的话,我在跟自私的他赌气,也为我漫长而无果的五年赌气。
“哈哈...”他干笑了两声,我明明听得见他喉头的哽咽。
然后,是长达十分钟的寂静。
我和他坐在沙发的两侧,一如当年在那圆直径两旁奔跑着的不顾一切的我们。
我知道他为什么来,我看到了他裤兜里隐隐约约露着角的红纸。
当年我坐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亲手把请柬交到他手里,他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让我等他一年。如今那期限早已过了将近两千的日子,我依然等在原地。因为我曾对他说:
“我等你,无论多少年,我都等你。”
现在,他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来到了我所在的北京,却不是2011年那个我们约定好的日子。
那天是2016年8月15日,他掏出了裤兜里的结婚请柬,亲手交到我手里。我强忍住了手臂的剧烈颤动,紧紧地攥住了那请帖,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我命运的审判,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打开那红得略显俗气的请柬,结婚日期:2016年9月1日,我们的初见。
“朴灿烈...你...还爱我吗?”我问他。
良久,那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答复,他颤抖着依旧低沉的声音说:
“爱。”
“好,好啊,好啊!”我突然大声地笑开,被泪水横七竖八占领的脸转向他,酣畅淋漓地哭着、笑着。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把头埋向膝盖,臂弯里传出痛苦的呻吟。
“朴灿烈,为什么!!!!!!!!”
我朝着他歇斯底里地吼着,像是要把我所有青春的眷恋、不舍和遗憾,都化作重锤,一下,一下地敲打在他不再宽阔的肩膀上。
“对不起...”
他只是一遍一遍重复地道歉,没有任何解释。
无数次的心理打击后,我终于不想再逼迫。既然聚散不由你我,那何不放你归于天地,我依然做我的池鱼,日日夜夜游荡在有关爱你的水域,处处碰壁。
“你走吧。”
“婚礼我会去。”
“祝你...”
我知道自己必须说出那两个字,才能与过去好好地话个离别,无论于我于他,都是解脱。我们在爱情的道路上苟延残喘了这么久,早已攒够了痛苦。如今你我眼前都是不错的归宿,我不过是做一个两字的决定,又何来难过。
“幸福...”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当时所能够做到的,最真挚的弧度。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真的,再也不属于彼此了。
祝你幸福,我的朴灿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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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等等。”他闻声停在了门前,没转过身。
“当你老了,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你的老婆也不在了,而我们还都健在,那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好,到时候...我再等你五年。”
“你那时哪有那么多五年可以等我,这债,你永远都换不清了。所以你要努力多活几年,这样也不至于怀着遗憾离开人世。”
“好,那我也先...祝你...幸福...”他哭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们...都要努力幸福地活着。”
他开门出去的一瞬间,突然说:
“如果可以,看看那些便签的最后一张吧。”然后,关上了门。
他竟然知道我还收着那些便签...这五年都未曾消磨的默契。
我跑去卧室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个盒子,手忙脚乱地将所有便签倒在地上,看到了一张颜色明显不同于其他的小纸,上面用我所见过的他最好看的字体写着:
“我 爱 你。”
我想,我找到了我的钥匙。
三年后
“听说朴灿烈他妈临死前的遗愿竟然是让他和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姑娘结婚。”
“我还听说,他妈本来能做手术的,可是手术费是天价,他根本付不起!”
“我听说他准备去卖器官,是他母亲哭着说要是他去她永远都不会瞑目。”
在某一个同学聚会的酒桌上,有人醉呼呼地谈起那人。
我终于知道,当年的他是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才服从了母亲,又经历了多么撕心裂肺的挣扎才选择了放弃我。
我后来才明白,这也许是他能给最珍贵的母亲的,最后一个有关孝顺的沉重赠礼。
他赌上了我深刻的爱意,也赌上了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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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坐在电脑桌前,想写些什么,于是我就一动不动地坐了将近十个小时,有了《无集》。
朋友说:“一万字的短文,被你打败了。”
我回复他:“是啊 觉得这时间花的贼值,总算是过了瓶颈期了。我觉得不能叫打败吧,这是我对自己内心酝酿已久的故事,赋予的最深刻的定义。”
又有朋友对我说:“你这故事太沉重,不符合大众口味儿呀。”
我坦然地笑着回答:“所以这篇文,只献给有缘人。”
感谢 每一个看完此文的有缘人,希望你看过后,能告诉我,触动到了你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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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1 05:4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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