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元淳忽然收起了笑容:“带走!”
元淳身后的狱卒一拥而上,将楚乔扯出。燕洵怕元淳对楚乔做出不利的事情,将涌上来的狱卒全部踢翻。
元淳站着,看着燕洵和楚乔挣扎。看着他们渐渐失力,渐渐被狱卒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元淳脸上显露出一丝爽意,缓缓蹲在他们面前,嘲弄地说:“谁能想到日后的燕北王和秀丽王,现在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呢。你说呢,燕洵哥哥,嗯?”
楚乔并不懂元淳说什么,只她敏锐地感觉,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变了。她看向燕洵,燕洵却在听完元淳的话之后,笑了:“所以你代替了魏舒游?”
元淳收起脸上的嘲讽,扬手让狱卒带着楚乔离开。
“退下吧。”她对采薇说道。
“我来和你做个交易。”元淳等所有人退出牢房之后,蹲在燕洵面前,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
燕洵看着元淳依旧稚嫩的面容,抬手想摸一下她的脸,声音难得温和:“你也回来了。”
元淳推开他的手,看着燕洵的双眼,说:“我和你做个交易。我助你回燕北,你可以成为燕北王。魏氏门阀势力都为你所用。但,我要一个人的命!”元淳的声音越来越低,燕洵却听到了令他心惊的恨意。
“不可能!”燕洵想也不想地拒绝:“我绝不会让你伤害阿楚。”
元淳一笑,眉梢上都是嘲讽,她看着燕洵:“我要的!”她紧紧盯着燕洵的眼:“是魏帝的命!”
“你要保他不死?”燕洵声音忽而转高。
元淳拂袖而起:“不,我要他的命!”元淳上前几步,看着牢房斑驳地墙“我要用他的血,祭奠所有死去的子民,祭奠我的母妃。祭奠!死去的元淳!”
想起过去的屈辱,元淳紧握双拳抑制自己的恨,扭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燕洵:“燕洵,你恨他,我又何尝不恨?”
“他把我的婚姻,我的爱情当做筹码。新婚当日,新郎叛变。而我却不知羞耻苦苦追寻,被你的士兵蹂躏,撕扯,践踏!”元淳闭上双眼,嗓音里有恨有悔:“回宫之后,我的母妃为了保护我,被他赐死!”
“所以!”元淳再次对上燕洵的双眼:“我不恨你,不恨你的楚乔。我认了,是我的自欺欺人害了我自己,害了我的母妃。但!我不原谅魏帝,若非他,我们又何苦成为仇人。上辈子我又何须背负这些,乃至到了三途河,都无法抹去我的记忆,洗去我身上的罪孽!”
燕洵静静地望着癫狂的元淳。
元淳向前欺身一步,似笑非笑:“燕洵,想想你的阿楚。今世若有我的帮忙,你的阿楚也许就能陪你回燕北,陪你一统天下,陪你,一辈子。”尾音稍稍挑起,充满了诱惑。
“阿楚。”提到楚乔,燕洵总算有一丝反应。他抬眼对上元淳的眼,不受控制地抬手摸了摸元淳的额头,曾经,她为了求魏帝收回赐婚旨意而在大殿磕破。
元淳惊诧,却毫无动作。
“燕北王,我可不是你的阿楚。”元淳轻笑:“怎么,你不想让楚乔回到你身边么?还是等着宇文玥再抢一次?”
“魏公子!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