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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逆风
太湖之滨，东海之岸。
沈浪带着章鸣儿来到了一家农户附近。
那是矮矮的草房，有若干草垛堆在侧面，四周有小鸡小鸭环绕，低着头在环绕村庄的水渠里喝水。鸡鸣犬吠，山水青秀，炊烟袅袅从草房散发出来。
章鸣儿迫不及待翻下马来，和一位老妇人抱在一起痛哭。
不久便来了一个壮汉，看到她，更是惊喜万分，红着脸拉住了她的手。
沈浪遥遥望去，便淡淡微笑。
以为一生一世的人或许立马就走散了，不做任何期待的人却发现还在原地等你。
这就是人生之微妙了。
他信步草地，看到了二十年之后的飞飞。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却满布了岁月的痕迹。老妇人搂着远归的女儿大哭，粗糙的手一遍又一变的抚摸女儿的头。
沈浪想，母爱是伟大的，如果远归的不是这个女儿，而是另一个女儿，想必她也是同样的欣慰欢喜。这该是飞飞最好的归宿了。
他上去握住了老妇人的手，她的眼睛是同样样柳叶一般的形态，可其中的灵气和煞气早就消失无踪，或许，也从未存在过。
他无端生出亲切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对白静教养飞飞的方式耿耿于怀。
如果不是早早被送了人，她或许是另外的性子，又或许他们可以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此时此刻，他突然释然。
难道他会爱另一个章鸣儿吗？
他循着来时路而来，探求她一生的轨迹。出生就被绑定的宿命，是他们无法违逆的悲剧之源。而今，他谁也不恨，只谢老天给彼此一场旗鼓相当的相遇。
是否另外的相遇便会幸福？
不，不会。
他爱的，就是完整的她，包括她的高傲、决绝、狠毒和纯粹。
生命宛如流星，最不甘的，不是最终陨落，而是从未璀璨。她是他生命中一场不同寻常的高潮，一曲唱到最响处戛然而止的骊歌，一段断了又续续了又断最终萦绕此生的青春。
她只活在他的回忆中，在那里，永远是二八少女那样明眸倩影，朝气逼人，眼眸中火焰般的灼热和甜蜜如糖的情意，几乎将他的心捏成粉碎。他所留恋的容颜如芍药般娇艳，亲吻的双唇似鲜草般芬芳，抚摸的肌肤犹如最平滑的丝缎，那已经成为一个永恒的定格，镌刻在他二十二岁那年生命的年轮之上。
飞飞，他低低的自语，韶华不在的，只有我，和那些俗世红尘中的人，没有你。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在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上古仙人眼中，所有凡人的一生何尝不是蜉蝣一旅，沧海一粟？
他一直找的，最终不会找到，天地之间，他所失去的，是独一无二的白飞飞。
庄周梦蝶，终要梦醒。
站在她出生的地方，东方升起淡淡的曙光，迎面而来的，是幽灵宫方向特有的雾气，秋冬时带有沼泽的阴冷，到了夏天，却只余留飘渺的温柔。
沈浪将胸口的骨灰盒打开，用手小心翼翼的捧出来，一挥，飞扬而出的是一片苍茫闲淡的白雾，随着风向远去，却又似通晓灵性，恋恋不舍的盘旋在他的身侧良久。
沈浪张开双臂，手指之间寸寸张裂，热泪盈眶，泪水决堤，磅礴有如海潮。
太湖之滨，东海之岸。
沈浪带着章鸣儿来到了一家农户附近。
那是矮矮的草房，有若干草垛堆在侧面，四周有小鸡小鸭环绕，低着头在环绕村庄的水渠里喝水。鸡鸣犬吠，山水青秀，炊烟袅袅从草房散发出来。
章鸣儿迫不及待翻下马来，和一位老妇人抱在一起痛哭。
不久便来了一个壮汉，看到她，更是惊喜万分，红着脸拉住了她的手。
沈浪遥遥望去，便淡淡微笑。
以为一生一世的人或许立马就走散了，不做任何期待的人却发现还在原地等你。
这就是人生之微妙了。
他信步草地，看到了二十年之后的飞飞。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却满布了岁月的痕迹。老妇人搂着远归的女儿大哭，粗糙的手一遍又一变的抚摸女儿的头。
沈浪想，母爱是伟大的，如果远归的不是这个女儿，而是另一个女儿，想必她也是同样的欣慰欢喜。这该是飞飞最好的归宿了。
他上去握住了老妇人的手，她的眼睛是同样样柳叶一般的形态，可其中的灵气和煞气早就消失无踪，或许，也从未存在过。
他无端生出亲切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对白静教养飞飞的方式耿耿于怀。
如果不是早早被送了人，她或许是另外的性子，又或许他们可以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此时此刻，他突然释然。
难道他会爱另一个章鸣儿吗？
他循着来时路而来，探求她一生的轨迹。出生就被绑定的宿命，是他们无法违逆的悲剧之源。而今，他谁也不恨，只谢老天给彼此一场旗鼓相当的相遇。
是否另外的相遇便会幸福？
不，不会。
他爱的，就是完整的她，包括她的高傲、决绝、狠毒和纯粹。
生命宛如流星，最不甘的，不是最终陨落，而是从未璀璨。她是他生命中一场不同寻常的高潮，一曲唱到最响处戛然而止的骊歌，一段断了又续续了又断最终萦绕此生的青春。
她只活在他的回忆中，在那里，永远是二八少女那样明眸倩影，朝气逼人，眼眸中火焰般的灼热和甜蜜如糖的情意，几乎将他的心捏成粉碎。他所留恋的容颜如芍药般娇艳，亲吻的双唇似鲜草般芬芳，抚摸的肌肤犹如最平滑的丝缎，那已经成为一个永恒的定格，镌刻在他二十二岁那年生命的年轮之上。
飞飞，他低低的自语，韶华不在的，只有我，和那些俗世红尘中的人，没有你。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在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上古仙人眼中，所有凡人的一生何尝不是蜉蝣一旅，沧海一粟？
他一直找的，最终不会找到，天地之间，他所失去的，是独一无二的白飞飞。
庄周梦蝶，终要梦醒。
站在她出生的地方，东方升起淡淡的曙光，迎面而来的，是幽灵宫方向特有的雾气，秋冬时带有沼泽的阴冷，到了夏天，却只余留飘渺的温柔。
沈浪将胸口的骨灰盒打开，用手小心翼翼的捧出来，一挥，飞扬而出的是一片苍茫闲淡的白雾，随着风向远去，却又似通晓灵性，恋恋不舍的盘旋在他的身侧良久。
沈浪张开双臂，手指之间寸寸张裂，热泪盈眶，泪水决堤，磅礴有如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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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妹，我好感动。
我本没有觉得文章有你说的那么好。因为一层翻转在结构上还是比较低级的，作为推理文，两层翻转会比较好，例如七种武器系列的《碧玉刀》和《多情环》，都有两层翻转。当然转多了一次，古龙自己也有很多bug。就是拿最后的真相再去走一遍故事流程，读者会发现，太多bug了。但没关系，这并不妨碍读者在经历这几层翻转瞬间得到的快感。
我们都不是走强情节、逻辑推理路线的作者。一来强情节并不吸引我，二来珠玉在前，也很难做的过古龙、金庸了。但最近又想，一个好的作者应该追求均衡，什么技术都要有一点，可能都不精，但比完全短板要好点，那不如就做点尝试吧。《白梦》翻转的构思并不是开篇就有的，它产生于前三分之一处，事隔多年，我才写出来，算是比较舒坦的一件事。
在写作的过程中，总会有意料之外的想法将文章引导去不同的方向。这点来说，我比较排斥现在影视编剧的操作方式：总是就梗概说梗概，就大桥说大桥，梗概和大桥没有细节，就很难产生旁生枝节的灵感了。而且有些作家型的编剧，可能化腐朽为神奇，在大桥和梗概阶段不见其长，最后的成品却很惊艳。流潋紫的《甄嬛传》就是一例，当年被投资人唾弃的俗套剧情，却是最为成功的投资案例。但艺术投资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走宝和流产都是常态，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对比了一下古龙和金庸，觉得做架构还是比拼灵气要好的多，所以古龙的鬼才是高于金庸的，但综合成就却不如他。而玛丽苏是条康庄大道这个观点，我真的是要举双手双脚赞同。所以其实在故事为底本的行业，已经迎来了女性作者的时代，这点应当欢呼一下，哈哈。
《连环》和《白梦》几乎是前后脚跟平坑了。我们又都产生了很有趣的现象——觉得对方的作品更好玩一些，这大约是隔岸看花的魅力吧？例如你现在更欣赏故事架构，而我依然喜欢灵性和情感。
如果读者看文是吃小核桃，那么我们写文的人就是产生核桃的家伙。我喜欢《连环》在于，它每个小章节的情感都可以支撑一个完整的短篇或中篇，但是你没有这样去做，而是直接给出了美味的核桃肉，绝不注水，对于感情偏好的读者来说，看连环等于看了其他三四个中篇获得的快感，当然是物超所值啊。然而从另一个方面也如你所说，它更像断章的集合，而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情境。
《白梦》的后期之所以无聊，是因为我不耐烦了，我想快点平坑了事，失去了当年写开头时候那种闲适和享受的心情，所以许多可以更斟酌更有趣一点的地方都被我错漏了，驱动我向前的就是故事的完整性，而非趣味性，但同时我也知道：就像一场赛跑到达终点一样，最后完整性还是会给长途跋涉的人带来一种高潮似的快感。只是后半段本身并不那么有趣了，因为观众在啃核桃壳呢。我看电影也有这样的感觉，有些电影只给高潮一刻的快感，有些却时时有快感，我觉得作为后者很不容易。
关于章鸣儿和白生，我是有想过让他们在一起的。但是冷孝和梅小姐一起了，这一对就不可能又在一起了。这是个很随意的江湖，又不是非要让大家凑作堆，我想避免这样的套路。而关于感情也是这样的，有些感觉，有些情愫，限于当时当地，当事人没有浓烈到刻意去抓住，也就溜走了，这才是常态吧。且，我越来越觉得人生真正的幸福是平淡的，那些享有高度的人都要付出血泪的代价才能在人前活得灿烂，其实都不见得幸福呢。如此，对章鸣儿来说，这未尝不是好事。
我本没有觉得文章有你说的那么好。因为一层翻转在结构上还是比较低级的，作为推理文，两层翻转会比较好，例如七种武器系列的《碧玉刀》和《多情环》，都有两层翻转。当然转多了一次，古龙自己也有很多bug。就是拿最后的真相再去走一遍故事流程，读者会发现，太多bug了。但没关系，这并不妨碍读者在经历这几层翻转瞬间得到的快感。
我们都不是走强情节、逻辑推理路线的作者。一来强情节并不吸引我，二来珠玉在前，也很难做的过古龙、金庸了。但最近又想，一个好的作者应该追求均衡，什么技术都要有一点，可能都不精，但比完全短板要好点，那不如就做点尝试吧。《白梦》翻转的构思并不是开篇就有的，它产生于前三分之一处，事隔多年，我才写出来，算是比较舒坦的一件事。
在写作的过程中，总会有意料之外的想法将文章引导去不同的方向。这点来说，我比较排斥现在影视编剧的操作方式：总是就梗概说梗概，就大桥说大桥，梗概和大桥没有细节，就很难产生旁生枝节的灵感了。而且有些作家型的编剧，可能化腐朽为神奇，在大桥和梗概阶段不见其长，最后的成品却很惊艳。流潋紫的《甄嬛传》就是一例，当年被投资人唾弃的俗套剧情，却是最为成功的投资案例。但艺术投资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走宝和流产都是常态，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对比了一下古龙和金庸，觉得做架构还是比拼灵气要好的多，所以古龙的鬼才是高于金庸的，但综合成就却不如他。而玛丽苏是条康庄大道这个观点，我真的是要举双手双脚赞同。所以其实在故事为底本的行业，已经迎来了女性作者的时代，这点应当欢呼一下，哈哈。
《连环》和《白梦》几乎是前后脚跟平坑了。我们又都产生了很有趣的现象——觉得对方的作品更好玩一些，这大约是隔岸看花的魅力吧？例如你现在更欣赏故事架构，而我依然喜欢灵性和情感。
如果读者看文是吃小核桃，那么我们写文的人就是产生核桃的家伙。我喜欢《连环》在于，它每个小章节的情感都可以支撑一个完整的短篇或中篇，但是你没有这样去做，而是直接给出了美味的核桃肉，绝不注水，对于感情偏好的读者来说，看连环等于看了其他三四个中篇获得的快感，当然是物超所值啊。然而从另一个方面也如你所说，它更像断章的集合，而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情境。
《白梦》的后期之所以无聊，是因为我不耐烦了，我想快点平坑了事，失去了当年写开头时候那种闲适和享受的心情，所以许多可以更斟酌更有趣一点的地方都被我错漏了，驱动我向前的就是故事的完整性，而非趣味性，但同时我也知道：就像一场赛跑到达终点一样，最后完整性还是会给长途跋涉的人带来一种高潮似的快感。只是后半段本身并不那么有趣了，因为观众在啃核桃壳呢。我看电影也有这样的感觉，有些电影只给高潮一刻的快感，有些却时时有快感，我觉得作为后者很不容易。
关于章鸣儿和白生，我是有想过让他们在一起的。但是冷孝和梅小姐一起了，这一对就不可能又在一起了。这是个很随意的江湖，又不是非要让大家凑作堆，我想避免这样的套路。而关于感情也是这样的，有些感觉，有些情愫，限于当时当地，当事人没有浓烈到刻意去抓住，也就溜走了，这才是常态吧。且，我越来越觉得人生真正的幸福是平淡的，那些享有高度的人都要付出血泪的代价才能在人前活得灿烂，其实都不见得幸福呢。如此，对章鸣儿来说，这未尝不是好事。
章鸣儿和白生，在文章中是一类人：聪明又俗气，这类人的情感永远不会是纤细敏感的。就像白生最后在《武林正史》中赞美沈浪那样，在他眼中，死过一个恋人根本没啥大不了的，沈浪的人生还是很圆满的，而这并不是沈浪本人的想法。所以的确也无谓为之伤心或感叹，因为他们的"钝感"导致他们不太容易感知悲伤。
我个人特别喜欢结局的一段描写：“站在她出生的地方，东方升起淡淡的曙光，迎面而来的，是幽灵宫方向特有的雾气，秋冬时带有沼泽的阴冷，到了夏天，却只余留飘渺的温柔。”到底是什么原因，却说不上来。仔细分析一下，可能是其中有移情的调调，凄楚的释然吧。
另外几段分别是：
1、沈浪和飞飞在崖底小屋的片刻激情。我一直幻想，他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时间是两人都中了阴阳煞之后，既然都打算做同命鸳鸯了，为什么不在一起呢？但说没有激情，也是可能的：阴阳煞动情会出事儿，所以他们有心也无力。只是有一个画面一直比较刺激我的幻想，就是沈浪去亲吻飞飞伤痕满布的背。这和激情无关，反倒很有宗教感。真的很爱一个人，当做到这点，就是拥抱她的伤痕和过去，当然沈浪并没有做到。
2、结尾。薛襟让他别死，他想开了的那段；以及师妹你提出来的，撒骨灰的那段。既然人人为我，又何妨我为人人？这么好的江湖，沈浪当然应该把自己献出去了。纵然娶了七七，也有点牺牲奉献的味道了——根据白生的记载，是快活王向沈浪提亲，快活王是女方，这其实是个雷点，哈哈，但是我就是喜欢这么写，恶心一下春风得意的朱七七，让她举案齐眉的时候意难平一下。
我个人特别喜欢结局的一段描写：“站在她出生的地方，东方升起淡淡的曙光，迎面而来的，是幽灵宫方向特有的雾气，秋冬时带有沼泽的阴冷，到了夏天，却只余留飘渺的温柔。”到底是什么原因，却说不上来。仔细分析一下，可能是其中有移情的调调，凄楚的释然吧。
另外几段分别是：
1、沈浪和飞飞在崖底小屋的片刻激情。我一直幻想，他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时间是两人都中了阴阳煞之后，既然都打算做同命鸳鸯了，为什么不在一起呢？但说没有激情，也是可能的：阴阳煞动情会出事儿，所以他们有心也无力。只是有一个画面一直比较刺激我的幻想，就是沈浪去亲吻飞飞伤痕满布的背。这和激情无关，反倒很有宗教感。真的很爱一个人，当做到这点，就是拥抱她的伤痕和过去，当然沈浪并没有做到。
2、结尾。薛襟让他别死，他想开了的那段；以及师妹你提出来的，撒骨灰的那段。既然人人为我，又何妨我为人人？这么好的江湖，沈浪当然应该把自己献出去了。纵然娶了七七，也有点牺牲奉献的味道了——根据白生的记载，是快活王向沈浪提亲，快活王是女方，这其实是个雷点，哈哈，但是我就是喜欢这么写，恶心一下春风得意的朱七七，让她举案齐眉的时候意难平一下。
关于价值观之类的，真的是没办法，其实我们都是悲观主义者吧，但你比我彻底。我似乎还相信乌云的金边之类的。
四平八稳是一种好，剑走偏锋是另一种好，我觉得现在艺术市场倒是喜欢后者多一点，所以就创作层面来说，没什么好感叹的，你才是市场的宠儿哈。
如果说对于人生的看法，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在《白梦》里面贯穿的只是近年来的一个体悟：什么叫成长？就是小时候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碰到、宁死也不会接受的恐怖事情、伤心事情、绝望事情，如今一一经历了，便发现，没有什么是绝对不会碰到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无法接受的。这就是成长。
简单来说，如果人还活着，第二天就要去上班。如果沈浪还活着，那么他也该去上班。除了少数投胎技术很好的人，平凡大众没有任性的权力。他当然也没有。
四平八稳是一种好，剑走偏锋是另一种好，我觉得现在艺术市场倒是喜欢后者多一点，所以就创作层面来说，没什么好感叹的，你才是市场的宠儿哈。
如果说对于人生的看法，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在《白梦》里面贯穿的只是近年来的一个体悟：什么叫成长？就是小时候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碰到、宁死也不会接受的恐怖事情、伤心事情、绝望事情，如今一一经历了，便发现，没有什么是绝对不会碰到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无法接受的。这就是成长。
简单来说，如果人还活着，第二天就要去上班。如果沈浪还活着，那么他也该去上班。除了少数投胎技术很好的人，平凡大众没有任性的权力。他当然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