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到这里,忽然觉得空幻。昭的影子,迅速模糊。
原本如此。他的来去,全不由我掌握。
历史的一页尚未写尽,砚上的笔早已凝干。
既已凝干,就不必再写。
曾经在若尔盖的达扎寺,见过一个彩沙坛城。
喇嘛们用很长的时间,把彩色细沙,堆成美丽的曼陀罗图样。
它被锁在玻璃柜里。不堪触碰。
他们告诉我,展览过后,它将被倒进河水之中。永远消失。
也许世间的一切,都曾绚丽繁荣。都将不知所终。
以为文字可以记载安慰,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但还是要去做。就像那些喇嘛。始终在一丝不苟地堆积坛城。
如果我真正爱一个人,则我爱所有的人。我爱全世界,我爱生命。
如果我能够对一个人说:“我爱你”,则我必能够说,
“在你之中我爱一切人。通过你,我爱全世界。
在你生命中我也爱我自己。”
所以。存在过,就不是空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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