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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将军在上:祸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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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3-12 16:18回复
    第零章 楔子(1)
    叶子非终于又看见了她。
    她从高高的台阶上拾级而下,穿着一件明艳的鹅黄色裙衫,风吹起她的发丝裙摆,翩然如仙。
    叶子非站得笔直,鲜亮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白皙俊朗的脸,因为这几年的沙场洗礼,变得粗糙暗沉,却多了几分坚硬的男子汉意味。
    她停在了他上面两层台阶上,从上而下,俯视着他,“将军辛苦了,陛下已经赦免了叶家的大逆不道之罪,还望将军谨记慎行。”
    绝美的容颜,越发华贵凛然,不容直视,眼神是淡漠的,唇角噙着的,是矜持合体的笑,可在他眼中,却透着冷意。
    就像一层厚厚的面具,遮住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
    叶子非后退一步,撩袍,双膝跪了下去,身体俯低,肩背却依旧笔直。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麻木地念着,“谢贵妃娘娘恩典。”
    可是,再抬头时,他眼中的人影却恍惚起来,好像这位天下至尊至贵的贵妃娘娘,依旧是当年那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正抿着嘴,笑吟吟地看着他,纯净如新绽的百合……


    3楼2018-03-1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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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8: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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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零章 楔子(2)
      她问百里无伤,“你既然叫无伤,为什么还会受伤?”
      百里无伤先是一怔,随即低下头,绝美的脸勾出一轮倾国倾城的笑,“如果我叫百里无命,岂不是肯定会没命?”
      她没有理他,伸手去给他包扎,大概心里有事,她的面色有点沉。
      百里无伤于是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的眼神,又显锋芒了。”
      她困惑地瞧着他。
      “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让人看出你在想什么,丫头。”百里无伤顺势捏了捏她的面颊,微笑,“你现在还没意识到,你是个多招人眼的女人。”顿了顿,他又说,“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无奈,你会体会到的。”
      许多年后,她终于明白了他的话,然而精心描画后的眉眼,却怎么也藏不住锋芒,依旧是他喜欢的模样。


      4楼2018-03-1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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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相府(1)
        安盈至今都没想清楚,她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只依稀听说,似乎是筵席里有哪位宾客突然中毒,相爷迁怒,将相关人员一股脑地下了狱。安盈是厨房里帮工的,平日里就切切菜啊、看看火、打水挑柴什么的,连锅铲都没摸过,却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稀里糊涂便下了狱。
        这里是京兆府的私牢,毕竟,有人在相府中毒的事情可大可小,相爷还不想闹得满城皆知。
        他们是打算动私刑了。
        安盈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和厨房里其它几个女帮工关在一间大牢房里,远远到,听到黑糊糊的长廊那头有凄厉的惨叫,声音每传来一次,她们便抖上几抖,有两个胆小的,已经吓哭了,抱在一起哭爹喊娘,好不凄惨。
        安盈还算镇定,双臂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低着头想自己的心思。
        和她一起被丢进来的女孩子中,像她这样冷静的,似乎并不多见。
        其实,如果此时有人摸一摸她的手,就会发现,安盈也早已经吓得手足冰凉了。
        她只是硬挺着罢了。
        和她一起被扔进这件大牢的女帮工都已经吓得够呛,就算那些没哭的,也贴着墙、凄惶如厨房那些待宰的动物。
        除了安盈,这里只有一个人和安盈一样镇静。
        那个人不是相府的,而是在她们被扔进去之前,就已经在里面的女犯人。
        女犯人的衣服已经脏得看不清颜色,浑身都散着臭气,头发蓬松凌乱,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全部打着结,发色有点发黄,耷拉下来,遮住了脸,看着像个疯婆子。
        其他人都离她远远的,只有安盈坐在了她旁边。
        至少,她很安静,不像那些哭哭啼啼的人,吵得安盈心烦意乱。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等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早晨,牢头带来了一个消息。
        因为实在找不到主凶,相爷大人秉承宁错杀三千、不放走一个的原则,要将她们全部闷杀。
        随着消息一起来的,还有牢头递进来的断头饭。
        牢房里这次真的是哭声一片,安盈也坐不住了,她扫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断头饭’,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推推那个‘疯婆子’,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5楼2018-03-12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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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相府(2)
          那‘疯婆子’在蓬乱的头发后冷冷地看了安盈一眼,没有搭理她。
          事实上,相府里的人也都不怎么搭理安盈。
          并不是因为她为人太差,而是因为她长得太丑。
          一条狰狞的伤疤从额角一直蔓延到下巴,黑而粗糙的珈几乎覆盖了半边脸,另一边则完全被头发挡住,乍一眼,简直和神话里的鬼一样,让人反胃恶心,绝对不敢看第二眼。
          所以,安盈也不觉得奇怪,仍然用手肘撞了撞她,毫不气馁地说,“我观察了一下,关在这间牢房里人应该不是重犯,但也绝对没有亲人保释,你身上那么脏,肯定被关了很久。刚才听到牢头说把我们全部闷死,她们都吓哭了,只有你没哭,什么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早就想死了?”
          “疯婆子”抬起头,又瞧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安盈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望着她,继续道,“你想死,我却不想死。所以,我们能不能换一下衣服?”
          她的要求非常理直气壮,晶亮的眼睛里满是慧黠。
          “疯婆子”终于动了动,侧身转向她,手将脸前的散发扒拉到两边,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不过轮廓很清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静而睿智。
          安盈愣了愣。
          她本来以为对方是个一心求死的怨妇,没想到,气度却如此不凡。
          “你的伤疤是假的。”这是‘疯婆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安盈又怔住了。
          “把伤疤撕掉,让我看看你,我再告诉你要不要和你换衣服。”这是‘疯婆子’的第二句话。
          安盈却沉默了,踌躇了一会,她坦言道,“我不能用真面目示人。”
          “为什么?”‘疯婆子’问。
          “我八岁那年,就有两个人为了争我而死,十岁的时候,我和我娘被村里的女人赶了出来。十一岁的时候,她们说我的妖孽,要烧死我,我娘假装要亲自杀了我,用石头绑了我的脚,沉到了湖底,那个时候,她对我说,永远不要再以真面目示人。”安盈的声音轻而平静,脸上那‘狰狞’的伤疤却愈加可怖可厌。
          “你挣脱了石头,爬上了岸?”‘疯婆子’吸了一口气,继续问。
          “嗯,娘早就将绳子割断了。”安盈点头,“反正,自那以后,我就贴上了这个伤疤。”
          ‘疯婆子’怜惜地瞧了她一眼,淡淡问,“那你今年多大?”
          “十四岁。”安盈回答。


          6楼2018-03-12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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