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篷车的车轮吱呀呀的响,从山脚响到了小镇里。
年轻的姑娘们正围坐在大篷车的周围,笑嘻嘻地接过老妇人递出的粮食袋。
“婆婆,那后来那个芝加哥人这么样了?”
姑娘们又笑了起来,罗兰婆婆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佝偻着腰,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哦哦哦,这些乡下人,我的眼睛坏了!”
姑娘们又笑了起来,罗兰婆婆也笑了起来。
“城里的人哦,生了病,还要去娼馆,点支烟呢。”
姑娘们拿着面粉袋散开了,只留下了老婆婆一个人坐在车旁的木桶上。木桶上是一行歪歪扭扭的粉笔字,“啤酒”。
酒馆老板还没过来,罗兰婆婆也不着急,她很清楚那个糟老头的脾气。
老婆婆眯着眼,打量着周围,在房屋的影子下,姑娘们正在偷着笑。
老婆婆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云朵,哼起了一首歌。
“这是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
还在孤独地开放;
所有她美丽的伴侣,
都已凋谢死亡;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
陪伴在她的身旁,
映照她绯红的脸庞,
和她一同叹息悲伤。”
酒馆老板总算现身了,不过并不是踩着酒馆嘎吱作响的地板,而是从旅馆那光鲜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住一晚吧,罗妮,我还需要你帮我个小忙。”
说着,老头挠了挠自己散乱的长发,让到一旁。
他的身后,是一个披着破旧披风的黑发少女。
“一个老单身汉当然照顾不好她,而那些小妖精们,除了看人笑话外,连豆子都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