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承认拖了两天还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确不厚道…(殴)
明天我们春游,要先坐两个小时的车,如果我没有晕车的话我会在车上继续写的…吧…(再殴)
做个调查,要不要加少量清淡H(只能这样,我H苦手)来表现郑队和金囧囧之间浓烈而甜蜜的爱意与JQ(……)
好的其实大家基本上会赞同的对吧?那我就开始准备了(…混帐你到底有没有征求意见的诚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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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半生已分孤眠过
”陛下,更深露重,请保重龙体。”忽然有人声从郑允浩背后传来,打破了禁宫半夜的沉默。
郑允浩回过头去。
一个身着蓝边月白宫装的宫女提着一盏宫灯,立于黑洞洞的长廊之中。
宫女瞧起来已经有些岁数,不起眼的模样,五官却颇为周正。只觉得面善得很,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郑允浩皱了皱眉。
”现在几时了?”
宫女毕恭毕敬地应道:”禀陛下,丑时将过,正交寅时。”
”你当何时的班?”
”禀陛下,奴婢是子时至寅时的班。”宫女仍然是那副模样,颇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
——子时至寅时。
”你可曾看见什么人?”
”禀陛下,未曾。”
郑允浩叹口气。
有时看来,这座禁宫,真如鬼域一般。在这禁宫里呆得久了,人也如同鬼魅了。该看不该看,该听不该听,该说不该说,人人心里都有一笔帐,即便是天子,也问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宫女躬身向黑暗中退去。
——等等……
郑允浩忽然想到了什么。
”慢着。”他唤道。
宫女的身子一颤,停了下来。
”你原来可是金夫人的侍女?”
”禀陛下,是。”
在中的姐姐有一副和在中相似的美丽容颜,却总是低垂着脸轻蹙着眉,仿佛有永世难以排遣的忧愁似的。遇到在中前,他也不曾多留意她,只是众多妃嫔中普通的一员罢了。在中去后,因为过度想念在中,他曾经把她作为替身,专宠过一段时间。后来她也病逝,服侍她的宫人悉尽散去,被各自分配到了别的去处。眼前这个宫女是自进宫就一直随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难怪这样眼熟。
”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郑允浩又皱眉望向她,心下总觉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
这个宫女的出现,看似突兀,深究起来却又是合情合理的。
也罢,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他最终还是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回到小暖阁,郑允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在窗前,等待头道鼓响,再去上早朝。
之前的一切,无论是真是幻,是现实是梦境,都这样美好。
二十年未见,在中的身影本应日渐模糊,现在又忆起,他的音容笑貌却仍然清晰得像在眼前似的,仿佛一推开某扇门,就能看到他如当年一样笑盈盈地立在那头。
——在中啊,你总取笑我忘性比记性大,可是你看,我连你每一个最细微的表情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郑允浩苦笑着喃喃自语。
一抬眼,正看到手边一个长条紫檀木盒。多年未曾动过,尽管时常有人打扫,上面还是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取过来,轻轻拂拭去面上的灰尘再打开,里面是一个画卷。
小心翼翼地展开,画中伊人身着白色戎装,手持长弓,神采飞扬,顾盼生辉,俨然初见模样。
当初他可是画了整整两个时辰,在中却总嫌弃这张画丑,还因为这件事和他赌气了三天,最后他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压了下去。
那些过往仍旧是触手可及的样子,却又恍如隔世。
如此这般的甜蜜与悲凄。
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待伸手去揉,一滴泪水却”啪”地掉了下来。
泪水落在桌上,顷刻间洇开一小片。
——不对。
在刚才落下的泪痕旁,还有一点将干的圆形水迹。
郑允浩下意识地抬头看,窗紧紧地闭着。
不会是雨水,那是什么?
郑允浩几乎可以想象,在不久前,另一个人也是这样坐或立在窗前,流下了一滴明珠似的泪。然后那颗泪珠落在桌上,摔成无数碎玉。
这只是他的幻想。但比起去推测别的更接近真实的论断,他宁愿一厢情愿地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可能。
所以一向厌恶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的自己,才会不顾一切地求遍天下奇方。
在中是魂也好,是鬼也罢,只要他回来,就是再幸福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