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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半壶纱】卷上珠帘总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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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8-06-2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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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8-06-2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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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4 23: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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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捌』山雨欲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宇文护在外胜仗连连的捷报屡屡传来,皇后娘娘大笔一挥,封了太师一个大冢宰,将周国大半的兵力全权暂时交由他。
      若说宇文护这个大冢宰的位子,国中忧几分喜几分,倒不如说宇文护自己有些心神不定。
      似是有什么感应,他这几日心慌的厉害,往京里送的几封信,也只回了一封,虽说是般若亲笔所写,可信中详尽所言,均是近几个月京中近况。
      最后一封信,那个在沙场上一往无前的大冢宰细细斟酌,犹豫片刻,想起那女子淡然的双眸,落笔几字,「春暖佳期」。
      可这封回信,无一言半语的儿女情长。
      他与般若应该算是心有灵犀,至少在他看来。
      独孤皇后在京中的一系列作为,明明然就是自家的谋算,先是将本就没有握在兵权暂时交由他,又封了一个劳什子大冢宰,名实权虚的东西罢了。独孤曼陀近几日也要拖着四个多月的身子随陇西郡公进京,就连独孤家的几兄弟也要因着独孤信生忌的由头进京。
      这边是明晃晃不加暗示的谋算了。
      可她独孤般若做的这么明显,不就是给他看的吗?
      宇文护近几次出兵狠辣无比,不带丝毫犹豫,他心慌了。
      宇文毓已经到了京都,但因着不能废了他,以防涉及独孤般若的皇后之位,稳定军心民心,他的嘴,宇文护没堵上。
      他现在后怕的是,宇文毓对般若说了什么。
      他与般若本就是互相防备,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狠心将京中宿卫撤走大半,就是为了引出独孤曼陀手里的兵。
      这是帝王的谋划,却不是一个男子,对心上人的全心全意。
      宇文护不知道,独孤般若从未与宇文毓见面。
      他的般若,本就不是平庸之辈。
      ·
      京中的天却不似边鄙的天晴,连续阴了好几天,像是要好好地下一场痛痛快快的秋雨,可到底也只是阴天,叫人心头沉闷。
      虽是白日里,可凤仪殿内依旧有些昏暗。春诗拿着一盏红烛走过来,她轻轻启开了那盏莲花样的雕花镂空灯盏,取出了其中燃烧殆尽的红烛,又挑起竹签,细细地清理了其中已然干硬的烛泪,换上新的烛火,却在不经意间瞧见了般若信首的两个字,「阿护」。
      「殿下若是想让他们送信,不妨等几日,近几日怕是要下雨,路上不好走。」
      般若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细细地将墨迹吹干,放入信封中,将信封又放在了春诗的托盘上,道「不必送出去,就放在我床头的梨花木的红匣子里罢。」
      「殿下......」春诗却倏地明白,这怕是「临终遗言」了。
      般若却又拿出另一封信,道「这封信,你交给阿淮。」独孤淮,是独孤般若一母同胞的弟弟,远在安阳,却也是离京都最近的,大约一两日之后就能到。
      「他在牢里待的也很久了,咱们去看看他吧。」她听见她的小姐,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几分复杂,如是说到。
      ·
      独孤般若在进牢房前整了整自己的装束,而后迈着淡然又镇定的步子随着前面的狱长行至宇文毓的牢狱之前。
      宇文毓算是个儒雅的文人,他不懂什么是战争,什么是帝王权术,他看见的,永远只是宁都王府那一簇簇耀眼的花。
      他极爱作诗,却不知道什么是皇图霸业。他极爱绘画,却不知道,这锦绣江山的背后,是多么的肮脏和腐臭。他一如既往地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想想自己是这大周的王,他有可靠的谋臣,尊爱的夫人。
      可这大周早就被宇文护只手遮天,他的谋臣不过是些顽固的老夫子,他的夫人,从没正眼瞧过他,在他的皇后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有着皇帝身份的阶下囚。
      ·
      独孤般若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而后便昏倒,睡了整整一天。
      宫中太医均在凤仪殿诊脉,所下结论不过四个字,「油尽灯枯。」
      「郡主饶命,老臣,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胡太医颤颤巍巍地跪下,将头点至地。
      「你胡说什么!」独孤淮的声音惊怒交加,就差拔出腰中佩剑给他一剑。
      「二哥。」独孤伽罗加重了语气,以防独孤淮这个在外打仗愣头小子慌了人心,「胡太医,皇后娘娘,何时能醒?」虽说安抚住了独孤淮,可伽罗的声音还是带着几分颤抖。
      「回郡主的话,皇后娘娘心脉俱损,怕是..怕是醒来的可能性不大了...」
      独孤伽罗像是被雷劈中了,瞪着眼看着胡太医,胡太医又接了下面的话,「便是醒,也不过是...回光返照了。」
      回光..返照?
      独孤淮觉得好像心被剜去一块,剩下的在这阴沉的秋天瑟瑟发抖。
      他对这个长姐印象不深,最深的不过是,当年他十五岁随阿爹去军营的时候,那个沉默不言的阿姐隐蔽地在自己手里划了两个字。
      平安。
      他的长姐对独孤家的弟弟妹妹的期许不过就是这两个字,剩下的,能自己担下的,她一直自己担着,从未要求过他人。
      现在,她就要走了。
      她也终于将自己的谋划全盘托出,交给她的弟弟。
      在那封信的末尾,他这个看似冷漠淡然,不近人情的长姐用极为无奈的口吻说「阿淮,阿姐实在是累极。这便是阿姐的命数,剩下的一切一切,独孤家的荣耀,弟弟妹妹的平安喜乐,都交给你了。」
      都交给你了......
      这是一个极其骄傲的女子,在万般无奈下,望了一眼独孤府的秋色,写下她,这一生,一世,的牵挂,与骄傲。
      生前,身后。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不悔。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8-06-23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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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我若,如果红颜命不曾单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8-06-23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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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正常了一楼又抽风吞楼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8-06-23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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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了噜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6楼2018-06-23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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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8-06-2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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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护扎心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8-06-2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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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4 23: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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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8-06-23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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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8-06-24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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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91楼2018-06-24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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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2楼2018-06-24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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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心了emmm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8-06-24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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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往事萦怀·
                            宇文护最终生擒了厄尔齐斯,连带他的一干子侄。当日晚些时候,宇文护带着剩下的精兵和一干战俘就收拾行装,回了京师。
                            这场仗,浩浩荡荡的打了五个多月,最终还是成为了宇文护浩浩战绩的一个。
                            大批军队集结至京郊的一个小客栈,在这里歇脚。此时已至夜半时分,大部分人都已疲惫不堪,再赶路,怕是要累病了。
                            宇文护在一方桌前坐定,刚让店小二倒了一壶热茶,还未入嘴,便瞧见哥舒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走过来。
                            宇文护突然心慌的厉害。
                            他的般若,是不是又有什么作为,又要逼他?
                            哥舒的面庞有些异色,道「主上,宫里来人了。」那个小黄门嗓子有些尖细,还带着几分颤抖,「回..回太师,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于昨日薨逝了。」
                            薨逝....了?
                            他猛的站起,一壶滚烫的热茶随茶壶的碎裂在地上溅起了水花,他的心又一阵绞痛,好似昨日那般,猛的,一口甜腥的血在嗓子里发出阵阵铁锈味。
                            宇文护强压下心头的那口血,扶着桌子,弓着腰,咬牙切齿道「备马。」
                            哥舒扶住了宇文护,万般无奈,道「主上身体有恙,属下让他们备马车吧?」
                            宇文护摇了摇头,他要去看看他心爱的人。
                            他的般若,不过是在闹脾气,他要,尽快回去,哄哄那个女人。
                            他还要告诉她,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是,这就是个笑话。
                            他的般若明明还在等他,等他娶她,她怎么舍得,怎么忍心,就这么走了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
                            宇文护一路狂奔,只有那个女子端庄的身影支撑着他,告诉他,不能睡。
                            他连续作战三个时辰,又奔波甚久,身子早已承受不住,马蹄声哒哒的踏过东市,踏过宫门,停至凤仪宫前。
                            晨曦微露,宝蓝色的晨幕也渐渐明晰,远方有几朵云已然孤零零的散落。
                            宇文护的马刚在凤仪宫的大门前停下,他整个人就从马上坠了下来,后背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他的腿有些发抖,可他还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进凤仪殿。
                            殿中一片缟素,素色的幔帐将整个凤仪宫都包裹了起来,他觉得眼前晦暗,看不清什么,但是大厅的灵堂却又乍眼得很。
                            那金色的棺椁在一派素白之中有些违和,他慢慢踱步过去,看到了一旁红着眼睛的伽罗。她应是彻夜未眠,又或许是哭了太久,眼睛红肿的很,她看着宇文护,忽的就感觉心虚的很。
                            她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宇文护走到了棺椁前,棺椁还未合上,独孤般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皇后朝服,可那衣服因着她的瘦削显得大的滑稽,她的双颊几乎没什么肉,整个人显得愈发的可怜。
                            宇文护伸出手,手上伤疤明显,头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眼,他说「我知道你又在和我赌气,你这一次,可是要吓死我了,别闹了,你要什么,我都允你,宇文毓的命也好,你独孤家的荣耀也好,你不应该起来和我争一争么?」宇文护的手又握住了她的手,那只手上没什么肉,而且凉的可怕,他的语气忽而变得无奈,「你要是走了,这天下可就是我的了,你不是还想要实现独孤天下么?你起来,这天下都是你的,好不好?」
                            他的语气轻柔,像是怕吓着她,又带着几分哽咽,让伽罗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大冢宰,我阿姐生前,有一个匣子要我交托与你。」
                            宇文护却像没有听见一样,他站起身,眼前一片黑,他勉强稳了稳心神,对安静「沉睡」的般若说,「我们回家,般若,我们回家。」说完就要抱起般若,伽罗大惊失色,忙上前阻拦,宇文护拔出佩剑拦在她眼前,他说,「她累了,我要带她回家。」
                            伽罗倏地就跪了下来,「就是你不考虑自己的名声,也要考虑我阿姐的,她是这大周的皇后,她为这个国家做了这么多,为独孤家牺牲了自己,你怎么忍心让她受天下人非议?」
                            宇文护顿了顿,那剑掉落在地,他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他又瘫坐在地上,门外的晨光熹微,日光透过门窗折射在他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远方,太阳刚刚升起,透出的光便射到了凤仪殿。他又看了看般若,她的脸上没有半分光亮,她依然睡着,宇文护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指笼罩在一片昏暗中,他的手慢慢抚过她熟悉的面庞。
                            到了现在,还是有什么名分,什么名声,什么礼数约束羁绊,生前如此,身后还是如此。
                            独孤般若,永远只是宇文毓的皇后。
                            那他呢?
                            他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他说,「般若啊,我们.....我们..回不了家了.....」
                            而后眼前一黑,绷了几天的弦应声而断,宇文护觉得眼前黑暗,但耳边却有个女子的声音,虔诚无比,她说「如能嫁的天下之主,信女必重塑佛身。」她还说,到他得胜归来那日,她就嫁与他为妻。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般若,般若......般若。
                            ·
                            宇文护醒过来的时候,四下里寻般若,却发现自己就在凤仪殿的床榻上,床榻上那一股梅花的冷香,是般若最喜欢的味道。在他几步之外,般若还..睡着。
                            他手动了动,发觉手边有一个红木匣子,上面是她最喜欢的梅花的式样,他轻轻打开,吱呀一声,匣子里的东西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把宫扇,一对耳环,一只簪子,还有,一封信。
                            那把宫扇,是若干年前,他送与的料子裁的,当时的她心气极高,根本就看不上他送的东西,可是嘴上说看不上,还是好好的保存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8-06-24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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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4 23: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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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耳环,是在,她及笄礼的时候。那个晚上,他第一次孟浪的闯进她的闺房,将这一对暖玉耳环放进她手里,她当时说,「少将军将这么贵重的暖玉交由我,尊夫人不会生气么?」他一把抱住她,他说「不许和宇文毓眉来眼去。」当时的醋味蔓延了整个梅阁。
                              那只簪子,是在她新婚的前一晚,他亲手将那支通体晶莹剔透的流云玉簪放进她手中,他说,「不能戴别人送的簪子。」自那之后,宇文毓送的簪钗银环,她通通收进了匣子里。只有他送的这只簪子,她虽然无法一直戴着,却一直在手中摩挲。
                              最后的最后,他颤抖的手从里面取出了那封信。上面写着,「夫君亲启」。
                              看吧,她也是很想嫁给他的。
                              就如,他日夜萦思想的就是,战胜回来后,以皇后的仪仗迎娶她。
                              可惜,造化弄人,阴阳相隔。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8-06-24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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