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写文了,热度什么的不重要,自己开心就好
又一更!
“谢谢。”
敲门声响起。
他们瞬间分开,伊万起身去开门,王耀靠在椅子上,前后晃悠的转圈圈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门外是本田菊,他拉着行李箱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寻找王耀,在和他目光对上的一瞬间又立马移开。
“我要回国了,如果你也打算回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圣诞夜酒吧需要一个人看门,我已经和弗朗西斯打了招呼。我回不回都无所谓的,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家可言。”
门口的少年脸白了一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副表情和小时候他犯了错被王耀训斥时一模一样,可是如今的他明明没有犯错。
“那,没事,我走了……”本田菊看了一眼伊万,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关上了门。
又是这样。本田菊走了以后,王耀懊恼的把笔甩在桌子上,每次明明他们之间可以好好的对话,是他非要说一些意义不明的话,是他非要揭那些伤疤,是他非要把他的弟弟仅剩的尊严也毫不留情的用冷淡的语言撕碎。
“伊万。”
“嗯?”
“你圣诞节那天会在哪里?”
“不知道,可能回莫斯科,可能回中国,也可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
“怎么了?”
“……没事。”
王耀把伊万给他泡的热茶捂在手心里,望向窗外。
天还是灰白灰白的,像逝者没有生命的脸。门外走廊,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互相道别,嬉笑打闹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王耀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热度,心想,今年没有春节。连在异国他乡的圣诞节,都要他一个人过了。
Chapter6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尼采
圣诞夜的晚上,伦敦的大街灯火通明,街道两旁摆满了绿色的圣诞树,一串串五颜六色的彩灯挂在上面,映亮了整片天空。
王耀趴在吧台上看着玻璃门外闪过明明灭灭的灯光与人影,眼皮渐渐沉下来。他想起了中国的除夕,那远比现在热闹,大街上全是喜庆的大红色,不曾断绝的震耳欲聋的炮声会比现在外面报佳音的歌声响亮千百倍。他们家那时也会挂彩灯在窗户上,红黄蓝绿挨个的闪来闪去,最后一起群魔乱舞,晃的眼睛疼。
他那时最大的乐趣是把鼻尖贴在玻璃上呵气,然后在呵出的水雾上和本田菊比赛写字,比不过他就恶作剧的手一糊将水雾全部擦走,还会一不小心把他妈贴的窗花也撕下来,最后引来一顿胖揍。
王耀在迷糊中笑了笑,外面圣诗班的歌声飘渺的让人头疼,他费力的辨认了一眼弗朗西斯品味独特的挂钟,二十三点整,然后趴在吧台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二十三点半。王耀是被礼炮声吵醒的,他揪了揪披在身上的风衣,不出意外的在旁边看见了伊万。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瓶伏特加,正在悠闲的自斟自饮。礼花在天空中炸开,璀璨的烟花盛放,透过酒吧彩色的玻璃门,映到伊万的脸上忽明忽暗。
“你怎么来了。”
“你想让我来,我就来了。”
“……我没有。”
王耀把头歪在一边,掩饰脸上泛起的红晕。
“王耀。”
“嗯?”
“你今天难得的没有写东西。”
“嗯。”
“你为什么一直在写?从我见到你,你的手里好像一直在拿着笔,要不就是对着电脑,一直一直写。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是和本田菊那个小子有关吧?”
“过去。伊万,我怕我某一天突然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留在这世上。”
伊万一把握住他的双肩把他扳了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会分出一些感情给现在呢?等到现在变成过去的时候吗?”
王耀感到一只微凉的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指尖在他的侧脸扫过,留下微微的痒感。伏特加的酒气离他越来越近,伊万的银发和英俊的脸庞在他的瞳孔里由清晰变得模糊,“那些回忆令你沉迷,但你为什么要忽视现实中的那些人呢?不管是辜负你的也好,在意你的也好……”
王耀沉醉在伏特加的香气里,他鬼使神差的觉得那双紫眸竟诡异的好看,直叫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亲吻。
“爱你的也好……”
“You were wounded(你受了伤)
Pierced and broken(破碎不堪)
I have been redeemed(而我被拯救)
You were bound for my transgressions(你因我的过犯受害)
I have been released(而我被释放)
Who the son sets free is free(神子所释放的就得自由)
I am free indeed(我已经自由)
I run to the cross(我跑向十字架)
I fall in your arms(我扑进你怀中)
And i know i am forgiven”(我知道我已经被赦免)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外面圣诗班的歌声开始齐唱。
漫天的烟火在地板上映出暧昧的影子。
王耀在紫色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他感到伊万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侧脸上,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酒吧的门被“咣”的一声推开,弗朗西斯欠揍的声音不适时机的传来:“surprise!哥哥来圣诞节送温暖啦!王耀呢!感动吗!啊?大个子为什么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