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恣睢的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毫无炼药师的仙风道骨。看着两道背影消失在穿堂尽头,白宇嘴角噙着笑意起身活动筋骨,手向后一摸,将藏在腰后的乾坤袋取了出来,两指靠于唇前熟稔的念叨了一段咒语接着在布袋面上写了个“开”字,青色布袋灵光一闪,袋口张开,像是活了般飞跃到木梁之上攀附着。
又从胸前掏出六根金针,手指一挥,针儿们听话的分头飞向屋内两扇大门的门栏,碰及木料一头便是钻了进去,金光一现,没了,一切恢复如常。
之前还装装样子,把他累得慌,几日下来认定了二人的痴蠢,动物就是动物,成精也还是脑子不见长。
正寻思着,只见彭冠英着这他那身上等暗花赤玄锦缎袍子踱将回来,面露感激之情,白宇心中不免又有些落忍起来。
只见他欣然跨入门槛,面色顿时一变,眉头搅成一团,大惊失色,张目道:“你!究竟何人?!”
白宇扬眉乐目毫无惧色:“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擒妖师白宇正是在下。”
彭冠英愤然道:“哼,卑鄙小人!”
“抬举了啊,卑鄙不敢当,顶多聪慧那么一点。”白宇说着信手一旋,一条黄绳便向彭冠英飞去,火然泉达,霎时间恼怒的人就被裹了个死紧。
“说!谁派你来的!”口中怒道,不惧身陷囹圄,双瞳泛出红光,身后赤火般的狐尾张开来,焰气硝歊,周身顿时笼罩虚而无实的却华光腾然的火焰。
“哟,还挺横,老实跟你说,你我本无冤无仇,可收人钱财就得办事不是,你离家也有上百年月了吧,你家大哥可是对你思念得很,他有差事在身不便前来,所以拜托给我,可别太记恨我了。”白宇解释道。他作为一个妖猎,倒霉催的落他手上的妖精少说也有百八十只,当然好坏皆有,虽说他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恶,该渡的顺手渡了,该放的也就放了,不似谣传中的魔鬼无情,有规矩能成方圆,他姑且算得上个道义之人,所以也才得以结交一些个仙宠道友,这次得任务是烨苓岛火狐大仙所托,只管把他四弟彭冠英擒来便可,当然,不能伤及毫毛,事成佣金丰厚,是个难得的好买卖。
听闻事因自家大哥而起,彭冠英气焰便是隐了下来。他大哥翟天临每番擒他不着这次竟是请了帮手?可这哪能怪他,若不是在家被屡屡逼婚,非要他迎娶哪路神仙都不知晓的闺女不可,闹得着实不愉快,最后唯有大打出手,竟伤了大哥的尾巴逃到人间,想必近日他大哥心急等待不下,伤痛未愈,又生怕派来族氏家族气息掩藏不掉,并且不是他对手恐再被他逃走才请来的帮手。
“我不回去。”决然的,这逃都逃了,并且更名换姓混迹人间才真正体味了什么叫自在快活,这仙婿谁爱当谁去,总之他不去!
“作甚还闹上了?说来听听兴许我心情好可放你一马。”白宇坐上椅凳长腿一抬搭在红木圆桌上,一副大爷听书模样。
“笑话!”彭冠英手臂左右一伸,绳索附上一缕紫烟,腾的绳子便是松开轻柔落地。
白宇顺目抬起双手叩击掌心,露出赞赏之色:“不错不错,捆仙锁都绑不住你,难怪翟天临要拜托于我。”
“休在噜苏,看招!”双袖朝天一挥,赤焰直奔天灵,可就在即将喷发的一瞬咕的没了回去,烟消云散,同被水浇灭了一般,再怎样重燃便是无济于事了。彭冠英一阵趔趄,大事不妙,气门被锁!
白宇悠然举着茶壶自斟自饮道:“莫慌莫慌,金锁针乃封印之术,不会伤及你本体,你要知道这是人界并非你仙宠地界,人界便有人界的法宝,这金锁针便是专克妖仙而制,此间只有我以及师傅普贤上师有得,否则我也没把握能将一只千年狐仙毫发无损的擒获不是。”
无奈之下清了清嗓子:“说罢,我大哥给你多少报酬?”
哟,果然会做生意嘿。“这不是银两多少的问题,做人得言而有信才是。不过,你当给多少?”
“你将我放了,四万两白银归你,这是我全部家当。”钱财乃凡人身外之物,彭冠英既是妖,定然毫不在意的。
“豪气!可还是万万不行,其一,我无意和烨苓岛结怨,其二,你里屋中不是还有一白色虬龙嘛。”端起玉杯把玩着,借着烛火其身流转璀璨。
“你!你要对一龙做什么?!”醍醐灌顶,险些把他兄弟给忘了!寻思回来,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人若只为擒他那日便可动手何必拖到今日,他也真是大意,那日归途中见人割药受伤多管闲事把人救了,还被套了话,大意失荆州。
“此乃私事你便管不着了,还是乖乖回家去,放宽心,你的婚事已吹。魄合离!收!”只见白宇腾空一跃剑及履及,双手结封印之势于半空随着那个铿锵有力的“收”字,攀在梁柱上的乾坤袋顿时金口大张,光束挟往,少时间,犹如胃囊胀大就将束手无策的人全全收入口中,金光一闪,束带紧封,回还普通模样,靛青布袋一个平平无奇。
“你若敢伤及他毫毛我跟你没完!你这卑鄙小人!卑鄙小人!”歊怒的喊声自布袋而出,叫嚣着。
“是是是,我乃卑鄙之人,别嚷了。”白宇将袋子上下颠婆在手中讪讪笑,确有卑鄙之嫌没错,此乃暗算下下策,可面对两只千年妖精唯有使点计谋不是,不为过,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