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
阿圣视角
“我始终为自己骄傲着,不论成就不论身份,我为自己是一个坚持信仰的人而骄傲。”
——题记
我曾做过无数个噩梦。梦里,我看见流星捧着奖杯时的欣喜,我看见父亲在族徽面前大声斥责我的不逊导致的失败,我看见队友眼神中的失望。
于是我梦醒了。低头看向罪魁祸首——一副白色的耳机——在寂静的房间里还可以听见它播放着“bring me out...”
我从未如此害怕过,竟有一瞬间想跑到队友面前哭泣。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我不敢回忆,那个拉扯着别人哭喊着请求他们相信我的人是我。
是的,那个人是我,骄傲不可一世的皇甫圣。
我不会否认自己的短处,就如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我潜意识的恐惧。
不,梦都是相反的。小说里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
只是科学是我唯一鉴定事实的真理。
它告诉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绝不是空穴来潮。
bring me out,带我离开,离开这片苦海。
梦里我还伤害了唯一信任我的队友,我还曾给予他们最后的怀抱,然后一人独自退场。
在凝视了面前的那方星空不过一分钟,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洗漱完毕后以一贯的看似风度翩翩优雅的作风前往即将离开的训练室。
风云组三人早已到场。
流星见我到了就开始帮助我们收拾东西,我看着董川的水杯,蓝琉璃的黄芙蓉,上官良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平生第一次有了空落落的感觉。
往昔里拥有一切,如今失去一样似乎都要悲伤许久,不知该为曾经的荣耀高兴还是为如今的境遇叹息。
上官良不满地说着:“赶人也不用这样,我们还没赶着去投胎...”
我本想出言制止,但蓝琉璃快我一步,道:“上官良,风云组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训练室而成为风云组,风云组有风云组的风度。”
她虽是这样说,上官良也停止了不满,但她看向那个欢呼雀跃要不是叮叮拉着就要唱歌的奔尼,眼眸里是说不出的寒意,透骨至极,她又看向流星和寒酷,嘴角是少见的冷笑。
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也许是时候表态了,我尽量是自己发音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端庄:“流星,我会告诉你米勒的弱点不是因为我们可以一笑泯恩仇,而是在大义面前,这些算不上什么。”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他沉默了一会,随即拉过奔尼向我们鞠了一个标准90度的躬,道:“你们是幕后英雄。”
结局已定,他们就是跪下来道歉也无济于事,风云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我对流星的确是欣赏,姑且算惺惺相惜好了,就似蓝琉璃和寒酷一样。
但我欣赏的是流星,不是流星组,更不是某个想唱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人。
落井下石者,风云组一向不屑。
董川整理好了一切,我们走向普通训练室。
即为风云组,一向比别人承担更多,从这个组合诞生起便是如此了。
流星跑出了门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回头看向他的眼睛——
里面还有我所认为的善意。
足够了。
我听到蓝琉璃今天第二次说了长句:“贵族,越是在落魄的时候越显露出贵族的可贵。风云组既然是超变战陀中的贵族,拿出贵族的举止来。”
世界大战时英国贵族子弟的死亡率高于总死亡率。
所谓身先士卒,便是如此了。
周围的人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眼神,但在蓝琉璃的那番话下,我们愈发坚定地走进新的训练室。
再次回到寝室时,我回忆起我们在晚饭时得出的结论:风云组的骄傲,是因为我们的梦想足够骄傲,我们拥有生而为人足够骄傲的信仰。
每次迷茫时我总是看着面前那方星空,似乎它拥有所有的力量。
我又是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信念——我所信仰的,仅仅只是这方星空吗?
听说最近小岛附近的海域最近要亮起许多灯塔,也许我会因为光污染难以看清这方星空。
难道这早就预示了我们的失败吗?
不,当然不是。
风云组从未失败。
恍然间, 我心中突然出现了另一股更强烈的念头:天南海北,何止这一方星空。
星空之所以是星空,是因为我曾寄托梦想于它身上,而一旦失去了梦想,它仅仅是由大大小小的星系组成的星空。
原来恍然大悟是这个感觉。
我流泪了。
次日清晨。
我带着四份早饭来到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