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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离】非是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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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沙眠
  • 八丙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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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替身(伪),微狗血,凉拌嘎嘣脆,觉得好食请留言(`・ω・´)ฅ


  • 沙眠
  • 八丙奇剑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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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钧天历三百二十九年,共主啟昆暴毙,钧天大乱,诸侯并起。
莫怀远带军攻破瑶光最后防线,世代铸币的小国兵力不足,却出乎意料地难以下口。他正在等信兵,等王上对抵死不降的瑶光王室的准话。
两日后,信兵带来国主执明的旨意。莫怀远戎马半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听了信兵所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日,瑶光王族皆跳下高耸的宫墙,无一苟活。
有瑶光首当其冲,其余小国纷纷自愿递交降书称臣。开阳归入天枢,玉衡纳入天玑。
昱照山以外,天玑最后立国,隐为南境之首。
天玑国主蹇宾宴请诸国来使,席上奏乐甚是独特,仿佛精兵铁马月下奋战敌军,士气高昂。沉重的血腥气闻得若木华食不下咽,看向纱幕后独立高台的乐师,目光一柔,顿时添了别样意味。
天璇丞相隐约看到乐师眉目,跟他带来的年轻幕僚耳语几句,闭上眼,仿佛沉浸在他绝妙的箫音里。
蹇宾嫌弃地一眼扫过形容猥琐的国师若木华,看到天枢两位来使,关于天枢国主孟章推行新政一事,又有了新的思量。
此时箫音一转,众人只觉寒风阵阵,仿佛变成了寒鸦啄食的腐肉。最后一段又尽显悲壮,仿若百万浮尸魂归故里,于青烟中说,不悔。
天权来使莫澜经仆从提醒,跟着众人拿起面前酒杯与蹇宾共饮,再看高台,乐师早已不知所踪。
国宴后,典客署划给乐班子的院落来客络绎不绝。
杂役们纷纷自荐去慕容箫师的院子伺候,单单是这几日的赏金就够他们半生吃穿,更别提天权莫县主莫澜一人就能养活他们八辈子。
莫县主此来天玑的行程紧凑极了。天权子民深处腥风血雨都心大的很,隔着昱照山天险,他们天权啥都不缺,是以由上而下都透着与众不同的悠然自在。
天权表达欣赏的方式简单得近俗,黄金白银盖着红绸,莫澜想着乐师超然的风度,钱财一加再加,帖子一封比一封言辞恳切,都被箫师分给杂役。
两三盏烈酒下肚,莫澜发痴般自言自语,“世上怎会有慕容乐师这般好看的人呐……”
仆从这几日已听得耳朵长茧,不就是慕容乐师貌若谪仙、玲珑剔透、箫音超绝人间难得么,不过想到慕容乐师的脸,仆从默默把嘴边的吐槽咽了下去。
貌若谪仙的乐师自国宴惊艳亮相,各路请帖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有心人已摸透他的底:玉衡离州之人,名字碰巧和瑶光身故的小王子慕容黎同音。无依无靠无权无势,下九流的伶人罢了。
有书曾言,天玑云蔚泽,万顷碧波,泽中有山湖。四时风光皆不同,更有甚者一日之中都可变化万千。若是赶上了好时节,云霞蒸蔚宛如仙境,故此得名。
云蔚泽风景极妙,慕容离手执洞箫在湖边,红衫轻薄,更衬得他弱不禁风。
而这么一个无害的乐师,正盘算着将对他口出污言秽语的几个纨绔悄声解决的法子,执箫的手微微抬起,纨绔子弟还在调笑。
慕容离眼底结霜,正待动手,突然听人朗声喝止“住手”。他甩袖,余光见到身穿蓝衣的年轻人,腰间佩剑,正气凛然。
——干净亮眼到生烦。
自称公孙钤的年轻人出身天璇,几句话就“礼貌”地赶跑了纨绔子弟。慕容离杀机满盈,对他却是温和一笑。
乐师正是那日在宫墙残垣死绝的瑶光王族最后一人:慕容黎。虽然严格来讲,他一抹异世孤魂不算是慕容黎。
他不禁莞尔,慕容离总是在复仇。
甫一接收记忆,慕容离就预感到此生必当劳心劳力才能完成原主的心愿。让一国之君山河破碎,使他尝尽慕容黎的每一分苦痛,简直是……太简单了。
算计人心,杀人不见血,他熟啊。
慕容离前生是个演员,为报仇赔了良心搭上节操,每分每秒走刀尖害人命都不崩柔弱无害岁月静好的人设。慕容离饮下热茶,无处不精致的面庞氤氲看不分明的颜色,在夜幕中竟似白得发光。


2025-05-29 20: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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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沙眠
  • 八丙奇剑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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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莫澜莫县主出使天玑国一趟,带回了一个貌若天仙的乐师。
在钧天,天权可谓一奇国。
风调雨顺,国富兵强,共主啟昆帝在时,老国主就撕开遮羞布,率先称王,把啟昆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啟昆还在时,王权已衰,天璇天玑斗得如火如荼,绕是隐忍蛰伏的天枢也难以想起隔着昱照山还有个实力雄厚的天权国。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要啥有啥的天权国养出的执明像地主家的傻儿子。线人两三天换班,执明玩得令他们眼红。
他能到什么程度呢?
隔三差五罢朝出宫玩,给群臣放带薪假;三天两头气气太傅,为翁老太傅的身体健康做出了卓越贡献;跟各种二代三代作乐,养活了无数底层子民……
浑然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善搞刺杀的天璇懒得养钝精锐,专心先弄死天下共主。啟昆尸骨未寒,天玑算了个黄道吉日就要立国,却被天权并吞瑶光逼死王室的操作一再耽搁。
天权一鸣惊人天下知,然而执明再没什么动静,血淋淋的瑶光仿佛只是他腻了的玩具,扔在昱照山外,丛生荒草。
莫澜有意显摆,设宴自然除了纨绔还有纨绔中的战斗机执明陛下。执明欣然前来,箫音堪堪告结,似把钩子把他往里拉。
青梅竹马这么些年,执明清楚自己不像莫澜那样有艺术追求,高山流水在他听来也就比太傅的唠叨好听一点点。执明奇了,到底是他闷得紧还是乐师太菜?
高官贵爵听得如痴如醉,东道主莫澜更是心驰神往,竟没人发觉他们王上在门外。
安远侯火气略消,可再看乐师目下无尘的高傲模样,不似体形宽广的胸襟又生出不满:一个下九流的伶人,竟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安远侯使了眼色,几只蛔虫一唱一和地让乐师再来一曲。
只不过被乐师淡淡的几句话一激,他们就纷纷被烈酒灌倒,连安远侯在内,醉得七仰八歪。
莫澜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隐约听到重音,回头一看,王上倚着门笑得眼泪花都迸出来。
执明带内侍走进来,目光落在乐师脸上,脑门嗡嗡的像是被打了一闷棍,“他就是你说的……天下无双的乐师?”
莫澜把慕容离又夸了一番,回头见他还稳坐在那儿,忙冲他招手,“慕容乐师,快来——”
话音未落,慕容离已经起身走来,只是小踱几步,恍如梦中,“草民见过王上。”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慕容离一回院子,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他的脸比霜色还冷,猛跳的心脏震得他胸口发紧,差点喘不过气。执明跟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让他动摇。
两双眼相对时,慕容离听到自己的心跳。他不是亡国皇子慕容黎,不是钧天的慕容黎,而是在异世牺牲一切来复仇的慕容离。
他听到蝉鸣,听到汽水瓶一个个倒下清脆的碰撞声,接连闪光里,那人出乎意料地把他横腰抱起,亲近地咬着耳朵叫他阿离,就像傻傻地爱着一朵花的小王子。
玫瑰花只有失去了小王子,才愿意承认藏在尖刺下的爱意。
他知道,无论哪个世界,上穷碧落下黄泉,都再不会有这么一个笨蛋。
理智回笼,天光已破晓。
候在门外的莫澜眼下青黑,也是彻夜难眠。他小心翼翼轻声细语地告诉面色如霜的乐师,王上宣他进宫。
慕容离垂首看着洞箫,良久无言。
莫澜说出口就后悔,“慕容乐师若是不想去,莫要勉强,我去找王上收回旨意就是。”
慕容离笑了,反过来宽慰莫澜。
小小的县公府本就是他计划中的垫脚石,执明都给递来梯子,再立人设就得不偿失了。
没几天,慕容离被册为兰台令,国主执明和他形影不离,对他极为宠信。
慕容离才喂会儿鱼,执明就带着一波内侍大张旗鼓地赶了过来。他不用看也猜得到执明的表情,只淡淡说,“王上来了。”
执明想起那天莫澜设席,诸人气恼慕容离目中无人。
可不就是目中无人么。官也给了,赏赐也没断过,慕容黎到现在也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说不在意是假的,执明搭好戏台方便他上演亡国皇子复仇记,只等他唱完戏词拔出洞箫中的短剑刺来,岂知慕容黎金印在手这么些时日,天权都风平浪静。
执明气恼,抢过碟子扔下水。慕容离一顿,挑眉道,“王上,这是臣最喜欢的碟子。”
上回他无聊,进军瑶光,这回无聊,他就扔了个碟子——还是自己的。


  • 沙眠
  • 八丙奇剑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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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大约叫执明的人都脑子有疾。
在看过蚂蚁窝、斗羊后,慕容离一颗搞事的心都不会跳了。
虽说总是冷着脸,执明却从慕容离无异样的神态嗅出他不仅不开心还想打人的心情。
执明拍了拍手,把多嘴的内侍绑上十几个匠人齐制的巨型纸鸢,推到高台,内侍两行泪被风一吹,情状何止一个惨字。
慕容离忙喊停。
执明转过头,“孤王又惹你不高兴了?”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剑眉跟断了的树杈般,看着比内侍还可怜。
慕容离觉得好笑,“王上何出此言,微臣不敢。”
“你就是生气了!”执明气呼呼地转身叉腰,再转回去,哪还见得着慕容离的影子?
内侍紧着皮提醒,“王上,慕容大人走了。”
执明抬脚踹过去,“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阿离肯定觉得本王是个**!”
内侍欲哭无泪,不管是被踹倒的,还是绑着纸鸢的。
花苑的气味又杂又闷,阿离日日在向煦台闻这气味难怪心情不好。
执明甩甩头,问,“阿离去干嘛?”
遭踹的硬着头皮道:“回王上,前几日天枢国递来份要求通商的国书,慕容大人被太傅叫去就是因为这事。”
执明皱眉,嘀咕着边陲小国坏事。
突然噗通一声,池塘溅起两尺高的水花。内侍爬出来,背上的纸鸢全是窟窿和水草。
摆手让口中一直谢罪的内侍下去,耳边这才安静下来。
执明闭上眼,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里雾里,脚下的地砖都是软的。
他不断下跌、下跌……
花苑里架了数行篱笆,花匠效率极高,不出半日,花苑就变了番模样。
慕容离不以为意,执明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接近才隐约见他不同于傻孩子印象的,胸有丘壑内里凉薄的真面目。
奏折整理好,他拿起金印,忽而听见内侍慌慌张张来报,“慕容大人,太、太傅来了!”
慕容离盖上印,“别慌,快去沏茶。”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抚平衣服堆出的褶皱,向老太傅行了半礼。
茶水透着热气,翁彤一甩袖,茶杯便摔得四分五裂。慕容离步子一转,坐回去,不仅坐,还气定神闲四平八稳。
“你……祸国妖佞!”太傅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那套茶具正巧他看着顺眼,可现下碎了。慕容离看了眼金印,嘴一张,字字攻老太傅一颗忧国忧民忧执明的心。
听听!什么叫王上还小!让他保重身体?!这伶人果真不怀好意!
老太傅走得虎虎生风,胡子都翘了起来。
整座宫城仿若连绵不绝的红云,比他的衣裳还红,像极了……慕容离忍着喉间的恶心,对小跑过来的执明轻轻一笑。
执明面色一变,拉着他回到案前,心疼地捧着他石头般的手呵气,“阿离的手这么冷,肯定是伺候的人不尽心!”
此话一出,向煦台的内侍都战战兢兢地跪下。
慕容离受宠若惊,一心二用地想道: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你有多在意我。
他抽回手,“我自幼多病,早已习惯了。害王上操心,倒是我的罪过了。”
执明愣愣地望着他,“阿离,你再对我笑笑。”
闻言,慕容离嘴角翘了翘,可这样的笑,看得执明胸闷。
他嘟囔,“阿离总是闷闷不乐,我连你喜欢啥都不知道。”
慕容离浑身一震,他慌乱地挪开目光,可执明的眼睛却 一直挥之不去。太像了。慕容离对这双眼永远无所适从。“王上怎么能自称‘我’呢?”
执明猛地坐起,倔犟的天真的回声直戳慕容离的死穴,“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慕容离在他眼中看到无数个自己。
结束一天的工作,慕容离关上房门面无表情,开了灯才看到有人坐在他床上。
慕容离错愕地想,大意了。
那人没给他反应时间就扑了上来,热情得像头哈士奇,弄得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味道。
“阿离!我回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慕容离被他熏得鼻子泛酸,也许是暖气坏了而执明像个火炉,他禁不住飘飘然,嘴上不忘记捅刺,“不惊喜,不意外,不想。”
“可我想你啦。”执明蹭着他的脖子,痒得很,他终于忍不住笑了。
慕容离垂首,不和执明争辩自称的问题。
他低着头露出段洁白的颈,霞光似轻纱裹在上面,执明想摸摸,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样微凉。执明支着下巴,打量慕容离的神色,到底没敢伸手去试。


  • 沙眠
  • 八丙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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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天权依旧富庶和平,朝堂清明,今日又是和平的一天。慕容离忙完一天,回到向煦台已是深夜,堆得有小山高的奏折令他心肝脾肺都跟着脚板隐隐作痛。
慕容离仿佛看到古今中外枭雄反派一张张冷漠无情的脸,眼中是明晃晃的嘲笑。
——你拿的不是复仇役反派剧本吗?
慕容离狠狠一拍,理好的奏折震落了几本。
打瞌睡的内侍一个激灵,赶紧通知小厨房给暴躁的慕容大人端来热汤。
吃下热食,慕容离的脸色渐缓,内侍却甚是古怪地频频往外看,看得慕容离眼皮狠跳。
“慕容大人……”内侍觑着他的脸色,紧着头皮道,“王上在底下等着呢。”
说完他才觉得不妥,还没等他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就听慕容大人脸色难看的说“请他进来”,顿时如蒙大赦地跑下去报信。
不一会儿,就有只肥胖的乌鸦颠颠地跑了进来,聒噪的羽毛沿路散落。
“阿离——”
身着玄服的执明向他奔来。
他的眼睛亮得发光,就连慕容离都忍不住生出可笑的错觉:他喜欢我。
执明的头倚上他的肩膀,慕容离把心脏往回压了压。
“阿离,你怎么还没睡?”执明舒服地打了个呵欠,瞥到成堆的奏折下意识皱眉,眼里的光都黯了一瞬。“兰台的人都干什么吃的?害阿离现在都不能睡,哼!”
慕容离挑了挑眉。
执明看够他精巧的下巴,目光上移,又被电得七荤八素。
这几日执明都像无头苍蝇乱转,偌大的王宫每根草都是他的,他却空前想念起慕容离不走心的复仇剧。
于是他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他哪里知道慕容离对复仇不上心的原因,是色令智昏呢。
莫澜入宫找慕容离时,妖颜祸国的兰台令欲吸干国主精气的流言满天飞,盛放的羽琼花如霜似雪,暗香浮动。重重花影后的向煦台外,清冷红衣人就跽坐在水榭,乌发未束散披在腰际,莫澜心中一喜,正欲上前,他瞥到另一道痴痴盯着慕容先生的人影,步子一顿,他也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内侍过去跟王上说了几句,王上便欢欢喜喜地小跑过去,临了跟前,小碎步靠过去,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扰到慕容先生。
不敢高声语,恐惊心上人。
莫澜摇了摇头,不期然想到上回送画时王上满脸焦躁,像变了个人似的。难怪呢……莫澜心里小雨淅沥沥,叹几口气,背过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执明开心地靠着慕容离,既傻且甜,唯独不是一国之主应有的模样。
慕容离肤色雪白,完美的唇形也毫无血色,执明老是怕他化成一滩水,变成青烟,化作天上云,遥不可及。
旁人总说他仙人之姿,慕容离却觉得执明才是仙人应有的样子。此刻神仙般的国主没骨头般倚着他,仍旧好看得撩拨他心弦。
备案中美人计大写加粗,却是他自己被仇人的皮相迷惑,骑虎难下。
“阿离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可是有什么心事?”执明略坐正了些,满眼关切。
慕容离羡慕他皮厚功夫,心中忍俊不禁,面上只是淡淡一笑,“王上多虑了。”
执明不满他的敷衍,在他撒泼打浑式的追问下,慕容离只得半真半假道:“微臣只是羡慕王上。”
“羡慕什么?”
“自然是羡慕,您能活的随心所欲。”
不说慕容黎打小付出多少心力都无可奈何地亡了国,就是他自己……慕容离苦笑。
把理好的奏表推给执明,慕容离想退,被执明眼明手快地拽住,险些摔得仙气全无。
“……王上?”
执明脸上的笑,怎么加滤镜都有种讨好的意味。慕容离按下蠢蠢欲动的洞箫,刚坐回去,就听执明嘟囔,“阿离想要什么?”
想您别消极怠工啊。慕容离心里的小人翻着白眼道,面上还得配合他开个玩笑,“如若我想要天上的月亮呢?”
执明立刻就要建个高台。
要皮要脸的慕容离忙制止执明犯“傻”,钱明他只是开个玩笑。
“阿离到底想要什么?”执明脸上的真切刺得他心头一软,慕容离回过神,只看到执明满是尴尬的后脑勺。
刚才发生了什么?
慕容离拿起洞箫,微凉的箫管里藏着利刃,风一吹,就呜呜噎噎地哭起来。
他恍然,原来他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慕容离问:若我想要王上的真心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胸剖开一角,心头的血还透着些微赤色,执明给他灌了盆冰水,凉得彻骨,暗讽他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慕容离落荒而逃,执明没留他。


  • 沙眠
  • 八丙奇剑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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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再见慕容黎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慕容离心中波澜不惊。抢了身体不是他本意,可他确实承诺让执明尝尽国破家亡、山河梦碎之苦,也确实消极怠工了。
慕容离在梦里赔了不是,慕容黎没理他,只是在瑶光王宫里游魂似的飘来飘去。
……他也确实是死了。
王宫破败不堪,长阶上荒草丛生,慕容黎一身白衣渐渐被血染红,无神的眼愈加幽深,慕容离看到,只觉感同身受的酸苦。
  


  • 善良的农民123
  • 离火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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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 复若浮生一梦
  • 离火灼天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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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加油!!!


2025-05-29 20: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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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沙眠
  • 八丙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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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遖宿立国庆典把钧天炸开了锅。
论疆域之广,遖宿国也不输吞并瑶光后的天权。在接待衣着奇特的使臣前,无人知晓世上还有这样的国家。
钧天幼主下赐的礼在半路上遇着浩浩荡荡的献礼大队,忍痛割下的宝物一比,寒酸得不止一点。
只是遖宿境内多山,官路崎岖,各国使臣分两路,慕容离趁良机甩开莫澜,先行一步。行至夜幕,才在驿馆歇下。
慕容离睡得不踏实,梦里血雨腥风,慕容黎的魂灵无声控诉,有几次醒来差点被藏在梁上的下属吓得心脏骤停。
别说,他倒吊在房梁,可真像只猫头鹰。
慕容离因这个联想笑了,原主的暗卫死士被杀得七七八八,他一路捡了几个暂且用着,眼前这个最是听话寡言,动手也干净利落,慕容离就留他至今。
密信上,清隽有力的字迹约他相见。
公孙钤刚进驿馆,就听到一阵箫音,凉如水,薄似纱。遣退左右,他寻到无人巡守的小院,门扉大敞,风姿卓然的红衣少年背对着他煮茶。
慕容离冷淡的眉眼倏地流转暖意,星目熠熠生辉。
公孙钤关上门,解剑跪下,“见过少主。”
天璇丞相一手带出的御史大夫,身世清白的世家公子与瑶光的渊源本是桩秘事,就如同今日遖宿。
慕容离噙了笑,“公孙大哥,今时今日,何必再跟我客套?”
公孙钤坚毅的眉微拧,跽坐在慕容离身旁。
他公孙家,出过文臣官至丞相,也曾有举族活跃在天璇朝堂的盛时,可惜到了他这一代,已然人才凋落,盛景不再。
别的孩童尚在无忧无虑地嬉戏打闹时,他已然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祖父携他去瑶光,他记得无穷无尽的屏风打开又阖上,走过重重幽竹林,白衣小童费劲地摁着箫孔,憋红了脸也吹不响。
男童肤色极白,比羽琼花的颜色更浅,脸上的红晕也淡淡的,如在池塘里晕开的笔尖朱砂。看到外人,他笑嘻嘻地问:你是父王说的很厉害的小哥哥吗?公孙钤这才看到他的眼睛,又大又圆,瞳仁幽深,又迸着星火。
他看书时,慕容黎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涂鸦。慕容黎启蒙早,概因体质随了王后的孱弱,国主自他大病后,就不许他成日啃书。慕容黎平日只得靠画画打发时间。
慕容黎问他,他的愿望是什么。
他毫不迟疑地说重振门楣。
慕容黎忽而绽开明亮的笑容,他眉目极精致,笑起来就像糖水,几片雪落下激起阵阵涟漪。
如今想来,竟只余唏嘘。
真正进了遖宿王城,慕容离看到和钧天相仿的屋舍形制,心知遖宿王和瑶光的渊源,倒不像其他诸国使臣惊讶。
慕容离成日闭门不出,可消息都源源不断地进了他的耳朵。
他派人和遖宿王几次试探,遖宿王也有逐鹿之志,表面看起来是个没心眼的大胡子,却有颗曹操的心。
等莫澜终于买够了特产,慕容离暗地里和遖宿王成功接上头。慕容离一表明身份,遖宿王就豪爽地认了他这个叔叔,还郑重承诺帮他报这血海深仇。
……
呵呵。
信他就有鬼!
拔剑一挥,慕容离刺稻草人似的把剑刃送进最后一个活人的胸口。
莫澜抱着石头吐得天昏地暗。
刺客来的时机实在是巧,往返他们都被高手保护得密不透风,不过临时起意逛逛,竟也能走进遖宿的埋伏。
回天权复了命,慕容离一口气还没歇,就被软禁在向煦台,侍卫们的脸和手中刀剑一样冷,内侍赔小心,只说是王上担忧慕容大人的安危才如此。
回忆莫澜答应保密时的信誓旦旦,慕容离硬闯的脚又收了回去。
他想通了长久以来感到的违和。
前生他名字改的不走心也没动刀子换个脸,复仇前期保命都是难题,没道理同样的情境放到古代就能被轻易放过去。
太小看封建君主的后果,便是摔得粉身碎骨。
慕容离滴水未进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执明。只是执明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时,慕容离名为理智的弦——啪叽、断了。


  • 善良的农民123
  • 离火灼天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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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 复若浮生一梦
  • 离火灼天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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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唧,楼楼加油!!!


  • 敛一世芳华瑾
  • 归期当归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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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油油油油油油


  • 沙眠
  • 八丙奇剑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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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老人哼哧哼哧的呼吸声愈发微弱,他吃力地抬起手,灰白的瞳孔不甘地映出复仇者猩红的身影,慕容离冷眼看他呼吸停止,心电仪发出冷硬的哀鸣。
慕容离该笑的,扬起唇,打好的腹稿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想起变成废墟的家,父母和大哥的死,查出仇人身份时不敢置信的惊惶——他想起这个老人也曾抱过他,教他书法,带他下棋,也曾骄傲地告诉别人,他这个侄孙有多聪敏。
慕容离伸出手,浑浊的蒙了层翳的眼像堵淋了血的白墙,他慢慢阖上这双眼。
前不久,他就是这样阖上男朋友的眼睛。
执明的脸浸着血,红里透着白。玫瑰花扎根在他嘴里,替代了他喋喋不休的舌头。他再也不能伸手给慕容离安慰,他再也追不上慕容离吐露爱语,他再也听不到慕容离迟来的回馈。
洒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只有执明的头。
“阿离——”
慕容离回过神,他看到执明完好的舌头。
冷心硬肠的慕容离这一刻只觉得心都被执明捏碎了,他难过地想,为什么一定是执明?慕容离的理智摆脱了玫瑰色的噩梦,嘲笑他不合时宜的软弱和惊悸。
慕容离不应该在仇人面前这么狼狈。
但他就是咳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眼下混着泪和血,虚弱地缩在执明怀里,不能挣脱。泪眼朦胧间,他摸到枕下短刃。
执明恨不得把前几天的自己的嘴封起来。
他早知道慕容离的身份,早知道他和瑶光旧部保持着联系,可他就是忍不住,气他跟那个姓公孙的那么亲密,气他们站在一块儿,气他执明是慕容离的仇敌。
执明不后悔进军瑶光,不后悔斩草除根,不后悔在慕容离问他怎么才能放过公孙钤时脱口暗示的交易,如果重来,他一样这么选。
可慕容离惨白的脸扎得他心口疼,头也疼起来,甚至眼前又出现了幻影。喉间的痛楚也被他当成幻觉,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手一抹,满手猩红。
慕容离又呕出口血来,他手上拿的不再是箫,而是柄短剑,刃尖淌血。
他的气力只够刺出这一剑,执明都觉得可惜。
慕容离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梦到瑶光,可他没看到慕容黎。
梦中视角格外的矮,他好像变成了小孩,走得摇摇晃晃,视野也荡来荡去。很多人拥着他,哄着他往前走,他恍然,这具身体尚在学步。
羽琼花败了又开,小孩逐年长大。
慕容离仰头看着教他音律的先生,只看到模糊的下巴。他看很多人都得仰着头,尽管在梦里也觉得脖子酸痛,因此他最喜欢看到跟他差不多高的朋友。
慕容离怀疑他俩是病友。
他们身体都很弱,吃药是家常便饭,时间过得很快,两个小孩不复以往的亲昵,他的朋友开口闭口叫他少主。
慕容离怀疑这是慕容黎讨伐他消极怠工的新法子。
——自从穿越,慕容离的科学世界观就碎成了渣渣。
转眼到了瑶光国破那天,慕容黎跟着父王跳下宫墙,他的病友关键时刻一起跳下去,垫在慕容黎身下落地,后脑开花。慕容黎撞了头,浑浑噩噩间只记着挚友临终的嘱咐,从暗道离开。
这一撞,却撞得慕容离灵台清明,刹那间,遗忘的前尘往事争先涌来。
失灵的刹车,深夜的爆炸……他在襁褓中复醒,猩红香气里,瑶光国主抱着他,叫他阿黎。
慕容离不情不愿地醒了,却仿佛还在梦中。
天权国主好像得了失忆症一般对他关怀备至,眼里只映着他的影子。
他眼前又浮现起爱人浸血的头颅和两世至亲的脸,慕容离软弱地想道:他什么都没了,还活着做什么呢?
听天权国主说公孙钤已回了天璇,瑶光旧部也都出了宫城。
慕容离精神稍振,眼前人犹装得赤忱,稍想就知他瑶光旧部是怎么出的天权。他撇开眼,开口索要他的洞箫。
自然是那管藏有短剑的洞箫。
天权国主霎时哑然,不自然地笑笑,他退了半步,手虚虚按着慕容离的肩,说道:“阿离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从袖子里抽出刺伤他的短剑,当着慕容离的面,装回箫管中,交还给他。慕容离面若冰霜,丝毫不见昨夜床笫间的意乱情迷。见此,执明的头又突突地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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