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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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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5-12 20:57回复
    先开贴,有空开
    ————————————第一幕————————————
    【分幕详情】
    山山新官上任,跟当地官员A对事项,提到了想搞工事建筑。但A跟他一算,表示马场要建、戍边马道要修、你过来带了军队驻扎,粮食征用和冬天棉衣也是开销。钱钱钱,都是钱鸭!不够鸭!A提议,要不剥削民营企业吧?殷家小郎君刚授官,人就在首都回燕山的路上,他爸爸是商会会长!山山决定先去跟首都商量下,顺便等殷声来一起剥削企业家。
    【背景解说】
    根据盟约,“自今缘边城池,依誓约止行修葺外,自余移徙寨栅,开浚河道,无大小悉禁止之”,城防建设需要隐蔽进行;之前的幽州政策偏向于怀柔,具体承接吴璐剧本。
    山山与A讨论先前说过的几件事:
    1、之前是怀柔政策,现在该清理不安分的了(包括缉私)。
    2、搞工事建筑。靠近迎春门的大延寿寺在攻打幽州时被毁,为了安抚当地群众信仰,决定在城北高地找个风水宝地重建该寺,盖佛塔,请朝廷重新赐名,顺便宣扬吾皇声威,实际是以保护修建寺庙为借口修城防,起望楼。但因为马场、沽河至居庸关防线等等已经占据很多预算,修佛事不能明面上管朝廷大肆要钱(皇帝如果批了会被说好大喜功之类,不能让他为难),只能以官库钱为辅,民间钱为主,走众筹路线。


    2楼2019-05-1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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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4 20: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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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延寿寺的秃……呃,和尚,很是乖觉,见好就收,已经答应迁址。我想着既然他们知趣,多予些好处未尝不可。塔楼是必起的,若是手头紧,堡寨倒可以缓筑,先把寺庙修光鲜——毕竟打着抚民旗号,面子上该做的事不能少。”
      父祖辈多信奉释氏,耳濡目染之下,每逢有事,在心里我也是求佛祖不求老君。只是自从来燕山,与当地僧众打交道,委实大开眼界,知道了什么叫面上宝相庄严、提条件毫不手软。偏辽人向佛,幽州多受影响,需慎重相待。烦得久了,不免迁怒,嘴上也恭敬不起来。
      东京盟约既定,道是两国缘边城池,除例行修葺外,不得自行加寨栅、建堡寨,有些事便不能放在明面上做。城防虽是兵事,却打着民事的幌子,难免要借州府之手。幸而就算从前不食人间烟火,我与石小九,当下总不会互相拆台——那可太累了。
      “官库钱怕是出不了多少?”于是连难处,也先替他说了,“从槽司抠钱,难于铁公鸡拔毛。东京那边怕也不好明目张胆伸手,咱们得自己想点办法。”


      4楼2019-05-26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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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从三品的寄禄,以大理寺少卿的差遣,大约,即便不下来走这一趟,自己日后的路也未必没法走下去,可或许自己到底也还是个文人罢了,文人好名也同样重信,既然是应下了慕容博和的要求,那不论如何总是要来燕山走一趟,本想去提刑司任一任提刑,哪知未放过亲民,便去不得提刑司,这也让自己开始正视或者说反思什么是法官,自己不知官家最后是出于什么考量将自己放在了燕山知州的位置上,但既然来了,总要好好做】
        【只是上任后第一件大事竟然是修佛寺,哪怕知道原委,心里也是觉得有些荒唐,燕山的天气冷的厉害,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考验,林溪客也来了,带着他的门客姬妾,为的只是自己的身子,所以六兄来时,自己是裹着厚厚的狐裘貂氅,屋中的火盆却并未比常人多几盆,六兄细细说着,自己便也静静地听着,长出一口气却是无奈】
        东京那边能要的也不过马场,以及那些将士军马的吃喝嚼用,这都是要来多少就得用多少甚至还要槽司官库贴补的,六哥,要想办法,就得一劳永逸啊。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26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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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劳永逸……”
          苦恼地挠挠下巴,道理是这么说,钱却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新收复的疆土,这两年多是怀柔,稳住局势为要,任谁也不敢胆大包天把地皮刮漏了。故而真是有一个铜板用一个铜板,虽不能说全无挪腾余地,用来大兴土木,却差得远。
          “辽人在时,幽州赋税不轻,又多河北流民,经不起再加担子。倒是朱门豪民,这两年哄着、捧着他们,过着舒服日子。”话里带了不屑,“还要试探着指手画脚。”


          6楼2019-05-27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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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一个手炉,从来了燕山才知什么是冷风刺骨,也才明白为何娘娘会伤了皮肤,手中这手炉从秋风起就未离开过,除却夜里安眠的时候,只是在这里自己也的确不是那么好安眠,轻咳了两声,这里的天太干了,让自己十分的不适应,尤其是嗓子稍多说两句便会发痒,这让林溪客也是无奈,只能拿起桌上的药茶压一压】
            六哥是说那个商贾?如今这里是大宋的天下,既然是大宋子民,给大宋上赋不是理所应当?
            【太久的捧着顺着真让他们忘了一些事,比如,他们是民】


            IP属地:福建7楼2019-05-30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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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税?没那么蠢。明面上自然心向归化,拿些小利堵住朝廷的嘴。底下水深,多少勾连着河北,多少勾连着中京。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要轻视。”
              幽州克服以来,冥顽不化的自是拿来立威,而对愿意做出配合姿态的,朝廷多以怀柔为主。燕人入番七十年,亦是辽国经营南京的七十年,世殊时异,大宋归来已是客。
              “燕四大族,应州邢、宛平张,世代踞此,盘根错节,没一个好相与,又有多少本家依然是辽王肱骨。河北这些年疲于兵事,朝廷年年三令五申禁私货,年年车马出入不绝,何曾真正肃清边线。”
              “如今有了幽、檀作屏障,是时候下手理一理后边的事。人性逐利,无可厚非,只是既然此处已是大宋疆土,迟早不能再由着他们两边下注。前有狼,背后不能再有刀。”


              8楼2019-05-31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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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天实在是太寒太干了,让自己很难对这里有太多的好感,哪怕是真的已经出来了,也不得不说这里实在不适合自己,或许日后不会再有了,沉默的喝茶,不是因为口渴,只是为了压制干痒的喉咙,六兄说的很清楚,这里的局势远不如朝中的那些相公们想的那般清明,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大义灭亲,不过是利而已,墙头草的名字固然不好听,可却的确很好用,至少总能保住一条根】
                【拢紧身上的厚裘,两头亲是不行了,那就只能让他们作出选择,可这个让他们作出选择的人却不能是自己,也不能是六兄,总要给朝廷留点余地才行,故而放下了茶盏】
                六兄可想过,如何让他们明白如今该做什么?巘亦不觉得他们会有这般蠢钝,不过都在观望,亦或者是,他们大约在等待,等待一个出头的人,而这个人,其实六兄,咱们已经有了。


                IP属地:福建9楼2019-06-0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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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4 20: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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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文说叫“观望”,直白些——
                  “一群惯骑墙的。”摇头,灌了口茶,“他们等,我们也在等,等一个抽梯子的机会,必教上面看风凉的攀得高,下不来。”
                  寻一把快刀,我约莫有打算,只是还未定夺。若论眼前火烧眉毛的财计,着实不如文官了,因而仔仔细细请教:
                  “怎样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割肉,割得明明白白?你说的是谁有这本事,能做中间人?”


                  10楼2019-06-06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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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家的子弟没有是真正愚钝的,所区别的只在于因为走得是不同的路,在思考上多少会有些不同,六兄久为领军之人,他所思的更多会从大局上走,这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必须要有的能力,而同样也是一位合格的相公应该有的能力,这也正是自己所欠缺的,而阿父和娘娘会同意让自己来燕山,大约也是想让自己跟六兄学一学,但眼下却不知为何六兄并未想到那个人,或许,正是因为他放眼的太大了】
                    【提壶斟茶,却是给六兄,而后亦给自己斟茶一盏,自己平日饮茶时不喜点茶,却喜茶盏,便如自己如今用的,便是一枚金毫盏,把玩茶盏看着六兄】
                    殷家前些时候有个郎君入了朝,却非殷公家中的子弟,六兄可有映像?


                    IP属地:福建11楼2019-06-06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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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延清?”迟疑片刻,想起这么个人来,“如果他不姓殷,倒可以……不,等等。”
                      曾经的殷辅庆,如今的殷声,在河北生意场上颇有些面子,只是与帝都殷家瓜葛牵扯不断。东京的水浑且深,我不想把燕山事贸贸然捅去,徒增麻烦,因而此前没有将河北殷列在圈里。然而换个角度看,这瓜葛是麻烦也是契机——一个家族要屹立不倒,便不能只想着做一锤子买卖。
                      细水长流的生意,总有可谈的地方。
                      “你是说,跟他谈谈?”


                      12楼2019-06-08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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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兄是个将领,所以自己相信他不会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甚至于他会在一些事上比文官更懂得变通,所以自己很庆幸来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的是六兄,而不是别的哪个文臣,他们太过于拘泥于先哲之言,而忘记了很多时候书上是真是不能照搬来用的,曾经自己也是如此,而来到燕山这么些日子,自己才算是看明白了,所以当六兄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的时候,自己松了一口气,而后却不免觉得虚伪,这是阳谋,但却的确算不上正大光明】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手上的手炉似乎有些冷了,不免又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他姓殷,或许可以谈一谈。


                        IP属地:福建13楼2019-06-08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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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如果穿上这身官服有所图,应当不会拒绝聊一聊——官服之外的东西。”
                          冬末天寒,北风作着最后的反扑。春来第一抹绿郁,不知起于哪处枝头。
                          迟或早,它终究会来的。


                          14楼2019-06-09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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