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青年的十二封信」
> 在中国,什么都只是吃饭的工具,什么都实用;因之,就什么都浅薄。
>> 从前我很疑惑何以剧情愈悲而读之愈觉其快意,近来才悟得这个泄与郁的道理。愁生于郁,解愁的方法在泄;郁由于静止,求泄的方法在动。
>> 臣门如市,臣心就决不能如水。
>> 问理的道德迫于外力,问心的道德激于衷情,问理而不问心的道德,只能给人类以束缚而不能给人类以幸福。
>> 你如果问我,人们应该如何生活才好呢?我说,就顺着自然所给的本性生活着,像草木虫鱼一样。你如果问我,人们生活在这幻变无常的世相中究竟为着什么?我说,生活就是为着生活,别无其他目的。你如果向我埋怨天公说,人生是多么苦恼呵!我说,人们并非生在这个世界来享幸福的,所以那并不算奇怪。
>> 我们处世有两种态度,人力所能做到的时候,我们竭力征服现实。人力莫可奈何的时候,我们就要暂时超脱现实,储蓄精力待将来再向他方面征服现实。
>> 生的自由倘若受环境剥夺了,死的自由谁也不能否认的。
>> 食而不化固然是无用,不食而求化也还是求无中生有。
>> “勤靡余劳,心有常闲。”现代人的毛病是“勤有余劳,心无偶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