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迷迷糊糊的。
他昨晚熬夜抓某小偷,经不住困意,临近午休就迫不及待地趴在桌子上。
补觉的滋味太棒了。他半梦半醒之间,身体一沉,陷入黑暗。
……
他瞅着玻璃瓶外的世界。
从椭圆形的杯壁看,极阴森的红房子和其间的摆设,像透过鱼眼镜头看一样,变成了中间放大两边细窄的不规则物。
过于宽阔的房间,中央的坩埚绿色液体沸腾,气泡咕嘟咕嘟冒出,上升到空中破裂,飘出一缕呛人的烟雾。门口有两个人在谈话,他们的脸像被迷雾笼罩,他根本看不清。
工藤觉得胸口闷。他想打破这个小小的玻璃瓶,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可是木塞盖子纹丝不动。
坩埚底下的炉火跳动,火焰忽明忽暗,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它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连封闭的玻璃瓶能穿透的声音,和隔壁黛米老太太的猫刮玻璃窗口的摩擦声有得一拼。
但这并不能吓到房间里的一男一女。
红发魔女朝炉火不满呵斥,和男人继续刚才被迫中断的谈话。
工藤新一听不见他们说话,他只能看见嘴唇翕动。
他们说的,不是日语。
意外的,他勉强可以辨认“代价”“色彩”“宝石”之类的词汇。
他们在那里讨价还价得激烈,你一言我一语,但都保持着微笑。
终于,男人像是妥协了。红发魔女比了个“成交”的口型,向工藤新一走来。
等等??发生什么了??
工藤新一还没用言行体现他的震惊。他就被红发魔女轻而易举地拿起,交给男人。
……
“喂喂,工藤!快起来,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唔……”工藤新一缓缓睁眼,意识混沌。被后桌好友用笔尖一戳,登时清醒起来。
“好痛!中田你这家伙!”
“我可是在帮你诶。”中田压低声音。
话是这么说。工藤撇嘴,拿起书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