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楼之下是这个
【The winner takes all.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I think I will be the loser all the time, Maybe. 我想我一辈子都会是败者吧,也许。〗
05. 天台的风其实一直很安静
纲吉伸手去揉他的眼睛,但他想这其实是一种形式,因为他并没有哭出来,只是心里的某种情怀让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潮潮的,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纲吉放下手时,他有些好奇地拉出了皮夹里那张醒目的硬卡。他想他肯定见过这个东西,只是他和硬卡上的字迹不熟络,看起来让他的心脏一阵打鼓的。
并盛宠物医护中心VIP。
那是硬卡上打印的字迹。
这件事在之后便安静地不了了之了,因为即便纲吉很好奇云雀为什么会办理这个看似很没用也不符合委员长审美观的东西,那也不是他的管理范围之内。况且他的心情全部被那些微不足道的白色字迹给撑得爆满,喜悦肆意涨开来,就像吸足了水份的海绵那样,充实得满满的。
那种朦胧的满足让纲吉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明朗起来,这实在也对于他,对于云雀,对于他的整个世界,都是一件奇妙又美好的事情。
纲吉走上天台的时候,迎面袭来的风弄乱了他的头发,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眯起了眼。
已经过了将近5个月了,10月的风带着秋天应有的丝丝凉意开始恶作剧般地钻入纲吉的骨髓,还为适应突然变冷的天气,这让他的脑子一阵晕眩,然后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在门前瑟瑟发抖。
纲吉其实一直很惧怕天台的风,因为他们总是能够毫无阻拦地肆意,在他的耳边放声高昂地吼叫,像极了被束缚久了终于可以出来玩耍的刻苦学生。但这让他的耳膜受不了地振颤,他的身子也随之振颤,整个人都能在风里摇摇欲坠一样。别提冬天了,秋天的他就已经彻底地像天台狂妄的风所投降了。
而讽刺的是,他就出生在这个季节。
他真的很软弱,不是么?
纲吉耐心地等到风过了之后才开门走进天台的区域。
当然他不是会无缘无故来这里的,云雀固执地把约定的地点定在这里,所以纲吉不得不来赴约。
不仅是因为他对云雀在内心里永远都无法除去的惧怕,自从黑色皮夹事件之后,纲吉莫名地对于“约定”“约会”这一类的词语总是能够立马让红晕爬上自己的脸颊。
当然,云雀并不知道这一点。
但这5个月,至少怎么说……是有点进展的吧……
纲吉这么想,不知不觉又红了脸。这种类似于婆婆妈妈丶的少女情怀其实在以前会让他不停地作呕,但却很快就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就这样简单。所以纲吉一直都保持着又沮丧又愉悦的矛盾心情,他觉得自己有人格分丶裂的趋向。
他旋转着自己的视线在天台的另一边望见了云雀的身影。
穿着黑色外套的委员长正背靠墙壁,手枕后脑勺悠闲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他的脑袋上盯着同样闭着眼睛的云豆,身边蜷缩着一团黑色的绒毛。纲吉确定那是坚果。
大家都说物随其主。纲吉相信云豆的主人是云雀,但不相信坚果的主人是他,噢不,如果说是名义上的主人的话。
坚果看起来更加亲近云雀,即使那个冷漠冷酷甚至有时很冷血的委员长总是对他爱理不理的。这时纲吉又意外地觉得自己和坚果很相像,总是坚决不放弃地在内心里依然对云雀保有某种崇拜的幻想。
是啊,我就是个傻瓜白丶痴,连笨蛋都不如。
纲吉有的时候认为自己踩进了一个陷阱里,而那个陷阱却是自己挖掘的。
「你在那里做什么。」云雀昂声,不是疑问的疑问句撞进纲吉德耳膜,他有些慌乱地抬起自己的脑袋,看见云雀背离开墙壁坐起身来,因为这些动静,他脑袋上那个黄色的小球拍起了翅膀飞起,只是坚果还蜷缩在一旁没有动静。
这只长大了很多的猫近来越来越嗜睡,而且总是在一段时间能不间断地在喉咙里发出咳嗽的音节,听起来十分滑稽。
「我,我,我……」三个我字纲吉都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出来,他暗自对自己吐槽怎么过了多久遇见对方口吃的毛病都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