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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Dive to World(1827)请慢慢的温柔的看完它……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献BD……


1楼2010-01-23 21:32回复
    难得来这里发文,大家好这里是伪新人……
    在这个6918风行的年代,发起1827的文我也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所以请姑娘们,慢慢的温柔的看完它……
    我吃不消BD这个家伙,所以先放一半吧,其实他已经完结了。


    2楼2010-01-2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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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21:4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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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伸手再去推门的时候,他曾经的英雄不失时机地放出了足以将他的脚钉在原地的话语。
      「草食性,我们在交往是吧。」纲吉没有转过身去,但他明显能够想象挂在云雀那张冰山脸上独一无二的笑容。这让他不寒而栗。
      「是你告的白。」他理直气壮地阐述他所知道的事实,纲吉欲哭无泪地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慌慌张张地从门前冲回了走廊,再一路红着脸冲回自己的教室。
      纲吉想他终于明白自己最怕云雀恭弥的是什么了。
      那就是这从英雄转变到恶魔的一步之遥的距离。
      以及自己愚笨到一定境界的脑袋。
      『The wish is to forget the memory of my hero. 那个愿望就是忘记关于我的英雄的一切的记忆。』
      【Standers-by see more than gamesters.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I am the gamester. 我就是那个当局者。〗
      03. 我的世界,是黑色的
      纲吉痛恨自己的无力,那就是自己自从按耐不住内心潜在的驱使看了云雀口中后巷被遗弃的箱子之后,便只能天天都往接待室跑了。
      箱子里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它的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凑近了都很难分清它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纲吉在年幼时是遇上吉娃娃这样的玩具犬都会不由自主哭泣的类型,但是在当他曾经的英雄站在雨天里关切小动物的那一幕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时(虽然后来想想很矫情),对于这种被遗弃的小猫,圣母心泛滥的他也无法不动容,更何况那是云雀的命令。
      还有那就是,纲吉去那里的时候更巧地也下了雨,他撑着他从接待室拿到的黑伞低头去看箱子里的时候,淋湿了的可怜的小黑猫正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抱着那个笨重的箱子从学校跑回家,又从家跑回了学校。可惜的是他家里的人口密度太大,孝顺的纲吉不想给善良的母亲再添烦恼就干脆原路返回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又恰巧在门前碰到了依然不喜欢打雨伞却在接待室里准备了给纲吉黑伞的委员长,纲吉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对方像是事先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他放下了两面性的炸丶弹。
      「你可以把它养在接待室里。」
      说完他就走了,连一秒给纲吉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他忍不住内心吐槽着在学校里不能养动物也是校纪,但云雀通常有这个能力违反所有的校法并且让大家乖乖闭上嘴巴。
      接着纲吉条件反射般回过头去看云雀远去的背影,或许是时间的磨砺还是形象的转变,他再也找不到当年他对于自己的英雄某种如同神圣光芒般被笼罩的崇敬,却似乎多了点淡淡可以不用抬起头去仰视的东西。
      纲吉带着些许的不情愿推开了接待室的门,随着年久失修的门板摩擦地面发出的尖利之声窜进耳朵,纲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云豆在他开门的那霎那扑棱着翅膀从他的头上擦过,随后他就看见那只被捡回来的小小的黑猫扑上了他的脸。
      纲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从自己的脸上扯下来,边扯边摸着自己的脸没好气地咒骂道:「看你小,没想到爪子那么扎人!」
      然后他把垂着耳朵丧气的小黑猫放下,才发现那股让他总是收紧心脏的视线一直在盯着他。
      「啊哈哈,云雀学长……我,我只是想过来喂它,我,我是说我有准时过来……」他的舌头打着结,这样没由来的差点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是吗。」他说着,低眼去看在箱子边舔食牛奶的黑猫。
      纲吉小心地喘了口气,但他不确定云雀是不是对于黑猫要扑杀云豆有抱怨,但他想,无论怎样云雀突起的兴致和想法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这样想着,云雀又抬眼注视他,这使得纲吉刚刚小小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很多年下来他都无法很正当地去回望云雀的眼神,那时他会觉得全身不自在,温度也会一下子从身体里涌到脑袋里。这样脑部充血的滋味向来都不好受。
      于是纲吉干脆伏下身在箱子旁的碗碟里放下一些猫粮,那是他用自己积攒的零用钱买的,云雀说了你来养它顶多只会帮你在无聊时看着它,开销什么永远只是他来承担。纲吉对着自己日益瘪下的钱包欲哭无泪,他想最新的游戏卡带他又买不成了。
      


      7楼2010-01-23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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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9楼开始请54……
        他吐惯了哈哈!
        明天我再来发完它……


        11楼2010-01-2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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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cannot have everything in this life. 万事如意古难来。】
          〖I know that. I knew that a long time ago. 我知道那个,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04.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
          云雀的生日在每年的5月5日。众所周知,那是一个能够让全国儿童快乐的日子,但对于纲吉来说,即便他现在还未成年,依然能够过儿童节的时候总是让他有着纠结难忍的痛苦不堪。
          纲吉觉得那是委员长在他少年时代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他并不确定是哪个家伙斗胆包天在并中谣传了5月5日是冷酷委员长的生日,而与此同时,这位总是能在暗地里成为讨论话题的委员长在他出生的日子里(貌似)开始肆意妄为地放纵自己,啊,具体的说就是大开杀戒丶严惩犯规者的大肆咬杀他人,纲吉也曾因为早出家门导致头发不够整齐(其实他平时也不够整齐)违反校规第18条而尝到那种滋味。看起来就像是血祭般的庆祝,虽然那多带夸张成分。
          从那以后,这样不成文的规定似乎顺理成章地解释了云雀恭弥的生日在5月5日,而本人从来也不站出来解释过。
          这样的事情占据了纲吉黑色世界里大部分的位置,包括那些曾经对英雄的崇拜感,也都黑乎乎地堆积在一团里,混沌不堪。
          于是纲吉就权当5月5日是云雀的生日,然后小心翼翼地按理送给了他一个崭新的黑色皮夹。
          这多半的原因是昨天在云雀手里看见的那个有些小小陈旧的皮夹让他想起他曾经的英雄具有历史意义登场的那一刻,而原因的另一小半,他就是真的只在昨天云雀的可以提醒下想起的,准备得匆忙让他直接从脑袋里挑选了一个适当的答案。
          但直到他送出手的时候,纲吉才真正的开始后悔,云雀接到手的时候只是小小地扬了一下他的眉毛,然后把它放入了黑色外套下的口袋。
          其实在那之后纲吉才知道类似这种样式的皮夹云雀拥有许多个,而他送的只是其貌不扬的其中的一个,放在一堆相似的中间就被黑色海洋给淹没了,讲不定之死都不可能被云雀用到,注意到,永无出头晒太阳的日子。
          纲吉有些浅浅的难过,他其实多年来都念念不忘那个黑色皮夹,这让他想起自己在云雀心中的存在感。
          就像当年他还是憧憬云雀的小小孩的时候那样,但他敢打赌,那时的他一定没有引起云雀的注意,他只是跟那个和被云雀丢弃的黑色皮夹一样,没有任何去记住的意义。
          纲吉的心情很矛盾,他既为自己想起这些事情和存在感的不自信而伤心,却又为了云雀似乎是想要见他的结果而像傻瓜一样开心而烦恼着。
          这种一直以来都难以得到诠释的心情,仿佛自从坚果到来的那一霎那被浓烈地化开了,坚果它就是那个恼人的催化剂,混乱异常。
          纲吉瞪着坚果发了呆,他直直地瞪着他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坚果任性地对着自己掏下将近一个月零花钱的猫粮爱理不理,这是在是一件让人气愤的事情。
          纲吉愤愤地想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用花冤枉钱买这些鬼东西,新的卡带说不定都已经打通关开始二周目攻略了。
          但坚果不会知道纲吉的苦心,它依然张大嘴巴打着哈欠无所事事。
          一旁的云雀正坐在办公桌前啃着纲吉刚跑出去买来的汉堡,今天是他的生日纲吉不敢妄加违抗,但即便是这样,平日里每一天他都是不敢违抗云雀的命运。
          纲吉看了看云雀,再看了看坚果,同样悠闲的姿态被纲吉自动地联丶系到一起,纲吉终于明白云雀为什么在很久以前没有养下那只同样被遗弃在箱子里的白猫,却执意要自己捡回坚果。
          那多半的原因绝对是坚果的颜色讨云雀喜欢,还有那相同的臭屁个性。
          「但是不管怎么样,总是还要吃一点吗……」纲吉无奈地嘀咕着,微微地斜眼,看见那双熟悉的黑色皮鞋站定在自己的身旁。
          那个黑影将一盆牛奶放在一旁,刚才还无精打采地小黑猫便兴奋地从地上窜起,冲向那盆牛奶,还险些在地板上滑倒。
          纲吉看着这一幕下巴快砸到了地板上,云雀提着他爱理不理的表情走回自己的座位。
          


          12楼2010-02-1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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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三个我字纲吉都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出来,他暗自对自己吐槽怎么过了多久遇见对方口吃的毛病都不改。
            而对方则早已显得习以为常,可以确定的是,刚才那句不是疑问的疑问句只是为了表明云雀看见了他的陈述句。
            「你过来吧。」云雀说。
            纲吉抬头看他,天台的风又开始吹了起来,委员长身上的黑色外套,那空空的袖管映照着秋天有些淡漠的阳光在空气里开始张牙舞爪,那明显的黑色总是扰乱纲吉的视线,但他明白黑色的色调其实在自然界里是最不能引起人注意的颜色,而云雀总是能让他的黑色在纲吉的瞳孔里无限放大,大到无论如何都无法躲避的情况。
            纲吉眨眨眼,瑟缩起自己的身体来躲避风的侵袭。
            泽田纲吉惧怕天台的风,但是云雀恭弥,他过去的英雄,他的委员长喜欢天台的风。
            没错,就像他喜欢黑色调一样喜欢风,并中天台的风,乃至现在并高天台的风。
            的确,天台的风对于云雀恭弥来说是一件好物。
            在纲吉眼里得到诠释的是那件好物能够吹散他顺直的黑色头发,能够吹起他黑色的披风外套,能够吹灭一切比他的形象还要耀眼的亮点。
            这实在是一件相当拉风的事情。
            当然那是很早以前的了。
            而纲吉初次在这里遇见云雀恭弥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久到可以留在脑子的犄角旮旯缝隙里,却又能不花1秒钟就想起并娓娓道来那样久。
            当13岁的纲吉第一次推开并中天台们的门时,他相信自己是带着满怀的欣喜好奇以及期待的。
            对于他来说算不上广阔但足够蔓延他视线的空间能够让他的心思飘扬半响。包括纯白的地板,铁丝网交错蔓延的防护栏,还有总是坐在屋顶上俯视并中全貌的他的英雄。
            很显然,纲吉仰头去看云雀的时候,对方已经发现了入侵者的到来。他的英雄扭过脑袋,他曲着一条腿坐在一旁高出的屋顶上,用仿佛无关痛痒的神情从高而低的看着纲吉。
            于是泽田纲吉也仰起头来从低到高的仰视云雀恭弥,一览无余的阳光在他的身影轮廓旁映刻出绚烂的亮斑,像极了被镁光灯下所打照的幻影。(以上为小纲吉内心夸大之描写)
            「你……」云雀皱了皱眉,随后顿了顿,「你知道这里该不该来么。」纲吉不记得话语里是不是带着某种轻蔑与杀气,但他记得对方的声音很好听,至少他当时这么认为,这让他在不知不觉里愣了神,所以手上的便当饭盒落在了地面上。
            叩击地面的声音这才让他回过神来,他慌慌张张地手足无措。「我,我,对不起,我!我只是……」他可怜的竟一句完整的解释都脱不出口。
            于是云雀那么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午后的时光里泛滥着类似温暖得让人无力的晕眩与惬意,他在纲吉混乱的时候满不在意地打着哈欠,扭过了他的脑袋。
            看起来,不是在为这个没见过几面的草食动物闯入自己的领地而愤怒。
            「吃完便当就走吧。」他简短地说着,换来纲吉「啊」的疑问词。
            云雀没有回答他。就这样纲吉满带不解地再次去望向他的英雄的时候,天台不曾停歇的风吹得猛了一些。
            它们尽情地扬起云雀的头发,云雀的外套,它们在空气里带着纲吉不熟悉的节拍在舞动。哦,对了,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还漏掉一点,那就是云雀的白衬衫。
            纲吉这才明白为什么黑色在他的世界里那么显眼了,原来除了“草食性”的白色字迹,云雀还曾有留给他白色的地位。
            只是一直被自己遗忘在面前,那个其实最醒目的地方成了隐藏得最深的地方。
            纲吉有些不可知否地微笑,他真的觉得自己傻到极点,会为了这种不足为奇的事情而高兴,让他恨不能去扯掉他脑门上的头发。
            「云,云雀学长……」他的步伐迈近云雀的身边,然后按照指示坐在了对方的身旁。云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下一秒在纲吉还来不及惊叫的情况下,霸道的家伙早已仰头倒在他的腿上。
            「别动。」感觉到想要离开的挣扎,他发出命令的指示,就如他所料的换来安静的空气,云雀看起来有在暗地里得逞地弯起他的嘴角。
            


            15楼2010-02-1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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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纲吉差点没喘过气来,陌生的重量正压抑在自己的身上,度过衣物传过来的温度却能让纲吉明确地感觉到云雀头发的攒动,以及熟悉的气息。纲吉又在他意想不到无法控制地情况下红了脸,他感叹自己没用。
              他无奈地仰头看了看天空,再不舒服地去俯视云雀的脸。
              从来都没有俯视过对方,这让某种异样的情愫在纲吉的胸口蔓延成灾,他只记得对方站在高处向下望着他的样子,却没有如此之近,如此之近的距离能够这样看着他,看着他曾经的英雄,看着他现在的委员长。
              他想是啊泽田纲吉是个笨蛋啊,因为他就这样毫无办法地迷恋上了委员长,开始是一场看起来很闹剧的拾金不昧,还有一个黑色的皮夹,于是他的世界变成了黑色,然后再露出类似光明的白色光点。
              这是什么可恶而又奇怪的感觉?纲吉想,不自觉的时候头已经慢慢地靠近了对方的脸,那么近在咫尺的,好像只需要再努力那么一下就能够碰到对方的脸。
              哈哈,这不是少女漫画里即使很狗血但依旧人气爆满的经丶典镜头么,少女在暗恋对象闭上眼睛的时候偷吻了对方,于是呀,轰轰烈烈的爱情上演了。
              纲吉在那一刻很想笑,却不能自主地轻易直起自己的身子,某股不知命地力量正霸道地引导他做着事与愿违的事情,然后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云雀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纲吉的心脏漏跳半拍,被对方紫色的眼眸擒住的时候他才迟钝地发现自己的手被云雀的手一直拽着往下,他终于找到了不明力量的来源。
              他羞愧地不行,像是被当场捉住的恶作剧的孩子,恨不得把自己烧成一团灰,就那么随着天台的风飘去。
              云雀依然很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眼里甚至不起一丝纲吉能够在近距离发现的涟漪。于是他顶着他如同钻石切面的脸说:「你在干什么草食性。」
              「我,我……我……」像我只是被你拽着才靠那么近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纲吉完全说不出口,对方的气息就那么轻而易举地钻进纲吉的颈间,然后游弋与散漫。
              「又想趁别人睡着时再告白一次吗。」云雀依旧面目表情地说着让纲吉无法抑制吐槽的话,「有趣。」
              什,什么!
              「告,告白?!」纲吉的脸红得火丶辣辣,他的心里引领他走近那个不愿回想的木已成舟的事情,忍不住解释,「我,我没有,云雀学长……我……」
              不,不是云雀学长你!拽着我往下的么!!!
              「你总是做一些麻烦的事。」他强硬地说着,伸手就拽住纲吉的衣领往自己的脸上靠近,很巧的是,天台的风就像是会凑热闹的孩子那样捣乱,纲吉还来不及瑟缩脖子的时候,他的脑袋早已一阵晕眩,他的嘴唇朦胧地撞上如同幻觉一样的温软,霎那空间被挤压得泛白,头晕目眩。
              这时纲吉才感觉到风钻进脖颈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寒冷与刺骨,过多的温度在柔和的风里孕育成暧昧的色调。
              纲吉从来都没觉得原来天台的风是那么的安静,世界仿佛除了围绕着他的气息,一切都变得似乎不再重要了。
              原来一直以来他还是喜欢天台的风的。
              就像那个很久以前早些的时候一样。
              『Nobody knows what will happen in the future. 没有人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16楼2010-02-1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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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之下是这个
                【The winner takes all.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I think I will be the loser all the time, Maybe. 我想我一辈子都会是败者吧,也许。〗
                05. 天台的风其实一直很安静
                纲吉伸手去揉他的眼睛,但他想这其实是一种形式,因为他并没有哭出来,只是心里的某种情怀让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潮潮的,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纲吉放下手时,他有些好奇地拉出了皮夹里那张醒目的硬卡。他想他肯定见过这个东西,只是他和硬卡上的字迹不熟络,看起来让他的心脏一阵打鼓的。
                并盛宠物医护中心VIP。
                那是硬卡上打印的字迹。
                这件事在之后便安静地不了了之了,因为即便纲吉很好奇云雀为什么会办理这个看似很没用也不符合委员长审美观的东西,那也不是他的管理范围之内。况且他的心情全部被那些微不足道的白色字迹给撑得爆满,喜悦肆意涨开来,就像吸足了水份的海绵那样,充实得满满的。
                那种朦胧的满足让纲吉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明朗起来,这实在也对于他,对于云雀,对于他的整个世界,都是一件奇妙又美好的事情。
                纲吉走上天台的时候,迎面袭来的风弄乱了他的头发,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眯起了眼。
                已经过了将近5个月了,10月的风带着秋天应有的丝丝凉意开始恶作剧般地钻入纲吉的骨髓,还为适应突然变冷的天气,这让他的脑子一阵晕眩,然后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在门前瑟瑟发抖。
                纲吉其实一直很惧怕天台的风,因为他们总是能够毫无阻拦地肆意,在他的耳边放声高昂地吼叫,像极了被束缚久了终于可以出来玩耍的刻苦学生。但这让他的耳膜受不了地振颤,他的身子也随之振颤,整个人都能在风里摇摇欲坠一样。别提冬天了,秋天的他就已经彻底地像天台狂妄的风所投降了。
                而讽刺的是,他就出生在这个季节。
                他真的很软弱,不是么?
                纲吉耐心地等到风过了之后才开门走进天台的区域。
                当然他不是会无缘无故来这里的,云雀固执地把约定的地点定在这里,所以纲吉不得不来赴约。
                不仅是因为他对云雀在内心里永远都无法除去的惧怕,自从黑色皮夹事件之后,纲吉莫名地对于“约定”“约会”这一类的词语总是能够立马让红晕爬上自己的脸颊。
                当然,云雀并不知道这一点。
                但这5个月,至少怎么说……是有点进展的吧……
                纲吉这么想,不知不觉又红了脸。这种类似于婆婆妈妈丶的少女情怀其实在以前会让他不停地作呕,但却很快就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就这样简单。所以纲吉一直都保持着又沮丧又愉悦的矛盾心情,他觉得自己有人格分丶裂的趋向。
                他旋转着自己的视线在天台的另一边望见了云雀的身影。
                穿着黑色外套的委员长正背靠墙壁,手枕后脑勺悠闲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他的脑袋上盯着同样闭着眼睛的云豆,身边蜷缩着一团黑色的绒毛。纲吉确定那是坚果。
                大家都说物随其主。纲吉相信云豆的主人是云雀,但不相信坚果的主人是他,噢不,如果说是名义上的主人的话。
                坚果看起来更加亲近云雀,即使那个冷漠冷酷甚至有时很冷血的委员长总是对他爱理不理的。这时纲吉又意外地觉得自己和坚果很相像,总是坚决不放弃地在内心里依然对云雀保有某种崇拜的幻想。
                是啊,我就是个傻瓜白丶痴,连笨蛋都不如。
                纲吉有的时候认为自己踩进了一个陷阱里,而那个陷阱却是自己挖掘的。
                「你在那里做什么。」云雀昂声,不是疑问的疑问句撞进纲吉德耳膜,他有些慌乱地抬起自己的脑袋,看见云雀背离开墙壁坐起身来,因为这些动静,他脑袋上那个黄色的小球拍起了翅膀飞起,只是坚果还蜷缩在一旁没有动静。
                这只长大了很多的猫近来越来越嗜睡,而且总是在一段时间能不间断地在喉咙里发出咳嗽的音节,听起来十分滑稽。
                「我,我,我……」三个我字纲吉都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出来,他暗自对自己吐槽怎么过了多久遇见对方口吃的毛病都不改。
                


                17楼2010-02-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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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21:4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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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方则早已显得习以为常,可以确定的是,刚才那句不是疑问的疑问句只是为了表明云雀看见了他的陈述句。
                  「你过来吧。」云雀说。
                  纲吉抬头看他,天台的风又开始吹了起来,委员长身上的黑色外套,那空空的袖管映照着秋天有些淡漠的阳光在空气里开始张牙舞爪,那明显的黑色总是扰乱纲吉的视线,但他明白黑色的色调其实在自然界里是最不能引起人注意的颜色,而云雀总是能让他的黑色在纲吉的瞳孔里无限放大,大到无论如何都无法躲避的情况。
                  纲吉眨眨眼,瑟缩起自己的身体来躲避风的侵袭。
                  泽田纲吉惧怕天台的风,但是云雀恭弥,他过去的英雄,他的委员长喜欢天台的风。
                  没错,就像他喜欢黑色调一样喜欢风,并中天台的风,乃至现在并高天台的风。
                  的确,天台的风对于云雀恭弥来说是一件好物。
                  在纲吉眼里得到诠释的是那件好物能够吹散他顺直的黑色头发,能够吹起他黑色的披风外套,能够吹灭一切比他的形象还要耀眼的亮点。
                  这实在是一件相当拉风的事情。
                  当然那是很早以前的了。
                  而纲吉初次在这里遇见云雀恭弥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久到可以留在脑子的犄角旮旯缝隙里,却又能不花1秒钟就想起并娓娓道来那样久。
                  当13岁的纲吉第一次推开并中天台们的门时,他相信自己是带着满怀的欣喜好奇以及期待的。
                  对于他来说算不上广阔但足够蔓延他视线的空间能够让他的心思飘扬半响。包括纯白的地板,铁丝网交错蔓延的防护栏,还有总是坐在屋顶上俯视并中全貌的他的英雄。
                  很显然,纲吉仰头去看云雀的时候,对方已经发现了入侵者的到来。他的英雄扭过脑袋,他曲着一条腿坐在一旁高出的屋顶上,用仿佛无关痛痒的神情从高而低的看着纲吉。
                  于是泽田纲吉也仰起头来从低到高的仰视云雀恭弥,一览无余的阳光在他的身影轮廓旁映刻出绚烂的亮斑,像极了被镁光灯下所打照的幻影。(以上为小纲吉内心夸大之描写)
                  「你……」云雀皱了皱眉,随后顿了顿,「你知道这里该不该来么。」纲吉不记得话语里是不是带着某种轻蔑与杀气,但他记得对方的声音很好听,至少他当时这么认为,这让他在不知不觉里愣了神,所以手上的便当饭盒落在了地面上。
                  叩击地面的声音这才让他回过神来,他慌慌张张地手足无措。「我,我,对不起,我!我只是……」他可怜的竟一句完整的解释都脱不出口。
                  于是云雀那么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午后的时光里泛滥着类似温暖得让人无力的晕眩与惬意,他在纲吉混乱的时候满不在意地打着哈欠,扭过了他的脑袋。
                  看起来,不是在为这个没见过几面的草食动物闯入自己的领地而愤怒。
                  「吃完便当就走吧。」他简短地说着,换来纲吉「啊」的疑问词。
                  云雀没有回答他。就这样纲吉满带不解地再次去望向他的英雄的时候,天台不曾停歇的风吹得猛了一些。
                  它们尽情地扬起云雀的头发,云雀的外套,它们在空气里带着纲吉不熟悉的节拍在舞动。哦,对了,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还漏掉一点,那就是云雀的白衬衫。
                  纲吉这才明白为什么黑色在他的世界里那么显眼了,原来除了“草食性”的白色字迹,云雀还曾有留给他白色的地位。
                  只是一直被自己遗忘在面前,那个其实最醒目的地方成了隐藏得最深的地方。
                  纲吉有些不可知否地微笑,他真的觉得自己傻到极点,会为了这种不足为奇的事情而高兴,让他恨不能去扯掉他脑门上的头发。
                  「云,云雀学长……」他的步伐迈近云雀的身边,然后按照指示坐在了对方的身旁。云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下一秒在纲吉还来不及惊叫的情况下,霸道的家伙早已仰头倒在他的腿上。
                  「别动。」感觉到想要离开的挣扎,他发出命令的指示,就如他所料的换来安静的空气,云雀看起来有在暗地里得逞地弯起他的嘴角。
                  这让纲吉差点没喘过气来,陌生的重量正压抑在自己的身上,度过衣物传过来的温度却能让纲吉明确地感觉到云雀头发的攒动,以及熟悉的气息。纲吉又在他意想不到无法控制地情况下红了脸,他感叹自己没用。
                  


                  18楼2010-02-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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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奈地仰头看了看天空,再不舒服地去俯视云雀的脸。
                    从来都没有俯视过对方,这让某种异样的情愫在纲吉的胸口蔓延成灾,他只记得对方站在高处向下望着他的样子,却没有如此之近,如此之近的距离能够这样看着他,看着他曾经的英雄,看着他现在的委员长。
                    他想是啊泽田纲吉是个笨蛋啊,因为他就这样毫无办法地迷恋上了委员长,开始是一场看起来很闹剧的拾金不昧,还有一个黑色的皮夹,于是他的世界变成了黑色,然后再露出类似光明的白色光点。
                    这是什么可恶而又奇怪的感觉?纲吉想,不自觉的时候头已经慢慢地靠近了对方的脸,那么近在咫尺的,好像只需要再努力那么一下就能够碰到对方的脸。
                    哈哈,这不是少女漫画里即使很狗血但依旧人气爆满的经丶典镜头么,少女在暗恋对象闭上眼睛的时候偷吻了对方,于是呀,轰轰烈烈的爱情上演了。
                    纲吉在那一刻很想笑,却不能自主地轻易直起自己的身子,某股不知命地力量正霸道地引导他做着事与愿违的事情,然后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云雀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纲吉的心脏漏跳半拍,被对方紫色的眼眸擒住的时候他才迟钝地发现自己的手被云雀的手一直拽着往下,他终于找到了不明力量的来源。
                    他羞愧地不行,像是被当场捉住的恶作剧的孩子,恨不得把自己烧成一团灰,就那么随着天台的风飘去。
                    云雀依然很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眼里甚至不起一丝纲吉能够在近距离发现的涟漪。于是他顶着他如同钻石切面的脸说:「你在干什么草食性。」
                    「我,我……我……」像我只是被你拽着才靠那么近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纲吉完全说不出口,对方的气息就那么轻而易举地钻进纲吉的颈间,然后游弋与散漫。
                    「又想趁别人睡着时再告白一次吗。」云雀依旧面目表情地说着让纲吉无法抑制吐槽的话,「有趣。」
                    什,什么!
                    「告,告白?!」纲吉的脸红得火丶辣辣,他的心里引领他走近那个不愿回想的木已成舟的事情,忍不住解释,「我,我没有,云雀学长……我……」
                    不,不是云雀学长你!拽着我往下的么!!!
                    「你总是做一些麻烦的事。」他强硬地说着,伸手就拽住纲吉的衣领往自己的脸上靠近,很巧的是,天台的风就像是会凑热闹的孩子那样捣乱,纲吉还来不及瑟缩脖子的时候,他的脑袋早已一阵晕眩,他的嘴唇朦胧地撞上如同幻觉一样的温软,霎那空间被挤压得泛白,头晕目眩。
                    这时纲吉才感觉到风钻进脖颈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寒冷与刺骨,过多的温度在柔和的风里孕育成暧昧的色调。
                    纲吉从来都没觉得原来天台的风是那么的安静,世界仿佛除了围绕着他的气息,一切都变得似乎不再重要了。
                    原来一直以来他还是喜欢天台的风的。
                    就像那个很久以前早些的时候一样。
                    『Nobody knows what will happen in the future. 没有人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19楼2010-02-1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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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带着惊恐万分之色想了想。
                      「就算这样,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他还是反驳了出声,「就算坚果……」
                      他顿了顿,脑子被轰得炸开了。草壁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在床上安稳地睡着回笼觉,但是一得知坚果似乎生病了被草壁送进并盛宠物中心结果接下来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纲吉一下子就像被冷水浇了个彻底那样脑子里轰隆作响。
                      他愣了几秒钟,隐约感觉脑子里某一团混沌的东西被清晰地联成了一条线,但是……不,不会吧,就像那些他几乎不会去观赏的电视剧?
                      「呐……云,云雀学长……」他干巴巴地问,「草壁学长说的,坚果他……怎么了呢……」
                      纲吉不知道这个词能在云雀的心里产生多大的分量,纲吉只是隐约地明白些什么而已,云雀在他语毕后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接着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
                      「放开。」
                      声音里已经过滤了不知原因的愠怒,于是纲吉乖乖松了手,云雀就踏着步离开纲吉身边。一路踩过地面上破烂不堪的痕迹,他重重地推开虚掩的门离开,重力摔响了门前挂着的风铃,不知为什么,纲吉觉得那个声音特别地刺耳,刺耳得让他一瞬间有用手去捂住耳朵的冲动。
                      但是他觉得浑身无力,眼睛却只能一直瞪着云雀的背影在打开门之后消失不见,他的黑色外套一直沉重地披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天台的风吹起的缘故,纲吉那时想不起它飘扬起来的样子,也想不起云雀正视着他的眼神,他的脸。
                      他的世界的一处被某些东西打破了。
                      平稳的平衡被打破了。
                      纲吉慢慢走进宠物中心的里屋,他转动僵直的脖子环视了一周,然后在正中心的台面上,看见了正侧躺着的黑色,那是坚果。
                      他快步走过去,纲吉近距离地观察这只虚弱的猫,它正像平时一样眯着它的眼睛,但是呼吸急促又毫无规律,它的喉咙里传出呼噜噜的声音,但纲吉却明白这个声音和平时的不一样,仿佛那些声音有多么的恐怖,纲吉只觉得他的心一阵抽抽,皱起它的眉来。
                      「呐……坚果……」他知道猫不可能说话,但还是不自觉地说出了声,「你,你怎么了呢……为什么云雀学长他,要把这里……」
                      坚果似乎耗用了所有的力气来呼吸,纲吉不确定它有没有又能不能听懂它的话,但他觉得坚果就快不见了,就那样像科幻片里的东西一样突然就消失。所以他一直就瞪着它,纲吉不想像忘记云雀外套翻飞的样子一样忘记坚果的样子。
                      那时候它明明还那么小,在巷角的巷子里瑟瑟发抖。它还能蹿上蹿下,不肯吃纲吉给它的食物,跑去云雀那里撒娇。
                      「是天先性的肺部疾病。」纲吉回过头,草壁站在门口走进来,小心地把门前翻掉的桌子扶起来。
                      「天,天先性?」纲吉怔怔地重复着。
                      「它不是一直有在咳嗽么……」草壁叹着气,环顾了四周的狼狈样,「……所以,治不好。」
                      纲吉又觉得一股冷水从头顶灌了下来,这次还灌进了他的眼睛,难过得要命。
                      「那,那么,医生怎么……说……」
                      草壁看着他,像是在踌躇要不要说出来。
                      「……嗯,安乐死。」
                      纲吉沉默了,这似乎就是他明白的答案,他转过头继续望着坚果,眼睛里涩涩的。
                      他在想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哭出来,又或者是忍着不哭,但纲吉突然觉得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默默地垂着他的脑袋看着疲惫的坚果。
                      纲吉突然想起他在云雀皮夹里发现的并盛宠物中心VIP,其实他可以很早就明白的,也许就不会给他太多惊讶与打击,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是无法挽回的了,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一直以来这种感觉在这个时候特别强烈,让他感觉到痛苦的绝望。
                      坚果就要马上离开他了,它不能再高傲地在他面前游走,他也不能再抚摸它的皮毛,听它细细的叫声,被它的爪子袭击。
                      他也感觉自己和云雀的某根线断裂,那根主要的黑色的线在空中断裂,两头都毫无留恋地向下垂去,隐秘在他黑色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头了。
                      怎么办,怎么办……
                      


                      21楼2010-02-1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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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许永远都不会记起他的英雄和他的初遇了,他甚至会忘了他和坚果的初遇,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是不是学着蜘蛛侠爬进来改造我脑子的云雀学长设置了另一个遥控毁灭装置呢?他又将我脑内关于他的记忆给删除了,再也不会为此烦恼了。是不是?
                        我又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纲吉想。
                        那我到底是应该为这些事情哭泣呢,还是大笑呢?
                        最后他决定伸出手去摸坚果的绒毛。
                        最后一次。
                        纲吉小心翼翼地,顺着它的毛缓缓地顺着,他的手能够感觉到坚果沉重的呼吸还有逐渐缓慢的心跳,它们如此疲倦地仿佛就要停止了,永远地沉睡下去。
                        他还记得他不小心倒顺着坚果的毛的时候,对方的爪子深深地扎进自己的皮肤,结果果了好几天才痊愈的事情,现在就算他也反过来顺它的毛它也不会反抗了。
                        纲吉再也不能抚摸坚果的绒毛了。
                        对了,坚果,还是他取得名字呢。
                        「要,要报警!」缓过神来的女护士跑到电话边,刚想阻止的草壁被纲吉强了先。
                        「等等好……么……」他依旧干巴巴地说,「可,可以,先给它打安乐……死么……」纲吉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最后开始颤抖,他记得有告诉自己不可以动摇的。
                        REBORN交给他很多很多,其中的一条,就是不管经受多大的打击就要站起来,还有,不要对自己的决定后悔。
                        「啊,还有报警的事情我们先会负责的,请照他说的做吧。」草壁说着递给对方那张并盛宠物VIP,「赔偿,我们也会负责的。」
                        纲吉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手离开坚果的时候,坚果翘起了它的尾巴,然后软软地缠住纲吉的手,瘙痒的感觉在纲吉的皮肤上漾开来,抑制不住地逐渐冰凉的体温,坚果张了张嘴,叫出了细细的声音,即便很轻很轻。
                        你,是在感谢么?
                        还是在撒娇,在不舍……
                        纲吉的嘴角颤抖,上扬的弧度还是被击溃了。
                        「有空,还是去委员长那里一趟吧。」
                        纲吉听着草壁的话回到了接待室,推门的霎那还有犹豫,他其实已经没有理由再来这里了,原本是因为要照顾坚果才来的,坚果现在不在了,他还能拿那种他都不记得的告白的原因来这里么?
                        纲吉沮丧地想。他还有资格么?
                        接待室里空无一人,纲吉现在闭上眼睛竟然都还想不起坚果曾经在这里攒动的样子,他的脑子里真的一片空白了,什么都没有了。
                        又不知道云雀在想什么。
                        怎么会这样……
                        他旋转着视线,看见墙上的日历。今天是10月14号,是他的生日。
                        纲吉撇着嘴,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似的,心里缺失了好大一块,空荡荡的,那里的颜色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白色的,什么都不是,是透明的。
                        坚果不在了,永远。
                        就在他发丶愣的时候,接待室的门又被打开了,他现在面对着有些微妙的人出现了。
                        云雀恭弥对着他的脸瞪了一会,然后显得讪讪地说。
                        「你在啊。」
                        你在啊。仿佛不以为然而又无关紧要那样,纲吉觉得身体一阵颤抖。
                        「嗯……嗯……」他顿道,「草,草壁学长要,要我来看看……」
                        纲吉觉得有尴尬,即便他的声音一直都那么颤抖着,这是通病,没法改了。想了想,又鼓起勇气补充道,「既,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我以后就不再来打扰云雀学长了……我……」
                        「是么。」他说道,走到桌子旁停下脚步。
                        突然就沉默了。没有阻止他,那么沉默了。
                        纲吉觉得这种沉默就要穿破他的耳膜,宁静得可怕,他想着赶快离开,云雀转过头来,他的视线开始像以往一样擒住他。
                        纲吉一惊,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你先过来吧。」云雀说,他的眼神淡淡的,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桌上的盒子。「打开它。」他说。
                        纲吉不知道那个盒子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但说实话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拆开什么神秘的礼物,而且是云雀让他开的。
                        毕竟他认为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情,云雀没有心情,也不会弄什么东西,即便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也不会记住吧。
                        


                        22楼2010-02-1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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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皱了皱眉,看着这个黄色瓦纸箱的盒子,看起来很眼熟,似乎能够载满他的期待。
                          于是他伸手去掀开那个盒子,然后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那个盒子的确载满了他的期待,还是某种刻意的希望,可以寄托的希望。
                          里面是一只蜷缩在一起的白色小猫,发现光明到来的它抬起它的小脑袋,对着纲吉细细地叫出了声。
                          有一霎那,纲吉觉得有什么东西拼命地从身体里涌出来,沸腾上来,塞满了他的眼眶。
                          「云,云雀学长……」他转过头,再回过来,他发现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不堪了,他都看不清云雀的脸,却能够想象得到对方的表情。
                          「这,这个是……」他低着脑袋,努力体会刚刚都没有涌出来的物质在眼睛里打转的感觉。
                          「它叫坚果二号。」
                          纲吉一惊,云雀的声音淡淡的,却掺和着某种催化剂一样,那些透明的物质“唰”的一下就从纲吉的眼睛里挤了出来。
                          只是在那时突然觉得心中某一块空白被填补了,白色的色彩,有着某种明亮的不会再丢失的魔力一样。
                          纲吉在背地里偷偷地擦干了掉下来的眼泪,抬起头来看这云雀。
                          「但,但……」还想讲些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鼻音,哭腔隐约。
                          「这样你不是又有理由可以天天来接待室了么。」云雀说着,纲吉看着窗外的阳光洒进来,遍地的金黄,也照在云雀身上。接着风就那么恰巧地吹了起来,它们穿过未关上的窗户,突然地扬起了云雀身上的黑色外套,他的头发,甚至是他的白衬衫。
                          某种黑白的正比在纲吉的眼睛里漾开来。
                          该死的,刚刚没有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呢……
                          只是那一刻觉得脑子里断断续续的片断突然连成了一条线。
                          黑色的皮夹,黑色的外套,黑色的伞,黑色的头发。
                          黑色的坚果。
                          白色的字迹,白色衬衫,白色的天台,白色的接待室。
                          白色的坚果二号。
                          他的世界不再是只有黑色的了。
                          那些色彩,那些和黑色正成正比的色彩突然占据了他的世界里很大的一部分,挤压柔和着,那些片断被牢牢地窜在了一起。
                          仿佛可以很牢固,仿佛可以一直一直都分不开。
                          「你应该感谢我,草食性。」云雀理所当然地昂起他的脑袋,用他一如既往高傲的笑容给这一个窜连打上了终点。
                          让他想起了坚果在生命最后一刻的叫声。
                          他是不是也是那么傲慢地说着「你应该感谢我在你世界里的位置」而闭上它的眼睛的呢?
                          我是应该感谢你云雀学长。纲吉想。
                          感谢用这种方式给我这个有着隐性少女心的白丶痴某种可恶的感动。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Fin
                          Free Talk:
                          结束了,呼……感觉像是经历了某场大难一样,我终于逃离出来了……
                          我可是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做作业才把最后一章给紧赶慢赶地打完的啊该死的!
                          这篇坑开了很久,后来突然脑子里闪现的灵感一只想到了结局,本来可以很早就打完的,但是当中拖了很长时间真是对不起啊……
                          本来最初是想些幽默的类似「私奔到月球」这样脑残的东西的ORZ,。但是不知不觉就开始文艺了ORZZZZ,又突然感觉这种情况很适合1827,因为云雀的话不多,又面瘫,用旁白较多的描述我觉得更加适合,而且也不会把该死的难写的委员长给写得太崩。
                          我已经怕了,把委员长给写崩。
                          好吧,不管崩没崩,我只是把我内心里那个流氓的帝王的又会用一些自己的发式表达自己情感的委员长写出来了。
                          包括主要是突出小27那种朦胧的不自信的心情,还有矛盾的,我希望他能够在最后开朗,当时想着,云雀说「它叫坚果二号」的时候我幻想了一下,我觉得至少感动到我了,能不能感动到大家我也不知道了……只是想那么写。
                          当然感谢其中一直支持我的大家,只是遗憾的是没有人给我留言啊啊啊啊啊。
                          请一定要留下你们的想法哦,我很想知道,我非常想知道!!!


                          23楼2010-02-1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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