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上辈子的时候,闲着无聊,腐宅曾给我讲过十大酷刑。
现在我当然是记不全了,残留在脑海中的,也不过是当时印象最深的。
将头和四肢套在绳子上,另一头系在马上,策马让它们向五个方向跑去。这是车裂。
拿小刀在身上割无数刀。这个是凌迟。
从中间把人切开来,一刀两断。这个叫腰斩。
我不知道这些酷刑会有多疼痛,大抵就和眼前这个人所承受的差不多。
那种像是在你脑子里反复搅和着的“吱嘎”声,其实是锯子锯在骨头上的声音。
尖尖的锯齿拉扯皮肤,四周望望渐满了血液。
他的嘴巴被堵住了,于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整个人像十字架一样被绑在木架上不停的颤抖。
并不是单纯的将手臂就这样锯下来,而是把手臂固定在木头上,连同着木头一起锯。
当然所受的刑罚不单单是这样一种,还有割舌头,挖眼睛诸如此类的。但是对我而言,所能感觉到的只是疼痛,看起来就觉得很痛很痛。
以前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现在想来那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真正的生不如死应该是这种。我还会想,若是我落得这般下场,还是早早自尽的好。
有空的时候,Ella也会进来看一会,然后某个人忽然来通报,有急匆匆的走掉。于是大多数时间里,我是这些人间餐具的观众。
虽说他们都算得上是我的仇人,可是对我而言所谓报仇,一刀毙命就得了。拖这样长的功夫,对仇人是折磨,对自己也是折磨。
Jack有时没事的时候会靠着铁栅栏和我说说闲话。
虽然首领被抓住了,但是高层里还逃了一个很重要的小子。大姐头最近很火冒。
她火冒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女子进来时大多只是安静的坐着,目光淡淡的瞥着被行刑的人,但更多的时间是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
前方只是一面毫无特色的墙,若说和别的墙有什么区别,顶多是它上面沾满了血迹。
于是我想,或许她能从上面看见某个时间段里映在脑海中的影像。也就是人们所俗称的回忆。
那些高层刚刚被抓进来的时候,都曾咆哮过,也大骂过,甚至也有人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原名是Lisa,Lisa·Voghera。”
在Vongola之后被灭族的Voghera家的幺女。
报仇这种事情是天经地义的,于是所有人都闭了口。或许他们是知道了谁都逃不了吧。
长久对着那些断肢残尸,哀求哭号。我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句话或许是对的吧。
只是心里空荡荡的,仇人没有了一时有些茫然。只是若是Gatlin知道了的话,就可以一起回故乡看看了吧。
可是我看着四周的围墙和栅栏,还能出去吗?我们还可以会故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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