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nove
医务室里,死寂得不起涟漪。
白色的僵局,仿佛庄严肃穆的葬礼。
更或者,它本来就是一场葬礼,只不过是在场的人,都没有眼泪去哭泣。
强制按压下喉管中喷薄欲出的癫狂,呼吸淆和着消毒水的味道。
云雀坐在素白的床沿上,苍然失血的脸,密密麻麻地缝上了一层恍惚的光线。
像是某个明媚的午后,从一个冗长的梦中醒来,迷朦的阳光杂乱地交错。
一瞬间,分不清时间和地点。
骸拉上了亚麻的窗帘,将一片刺眼的阳光搁浅。
房间被绒光不明不暗地包裹着。
他从抽屉里翻找出棉签、纱布、酒精、药水,然后向床边的少年走去。
眼前那张近乎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支离破碎的表情。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他单薄的身躯却似乎在颤抖着。
不为人知的云雀恭弥,困兽犹斗的云雀恭弥。
鬼迷心窍地想要更多,骸甚至觉得自己正步着白兰的后尘。
一步一步,陷入不可自拔中。
“骸,带我走…”
微颤的唇形,苍白无力。少年模糊的声音,近乎呢喃。
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刚才是还近乎命令地在说着的话,什么时候也跟着你一起病了?
走?你要去哪里,云雀恭弥。
下一个避难点,还是万劫不复?
“别傻了,亲爱的小麻雀。”双手珍视地托起云雀陶瓷一样精致的脸,让他失神的目光正对着自己,骸戏谑地笑。
“已经走投无路了。”
妖冶的声线,残忍地宣判着死刑。
像是一阵风,连你败北余留的骨灰,也不会放过。
齿冷地笑了笑,骸开始对云雀额头的伤口进行包扎、处理,无视他疼痛的目光,保持缄默。
昏黄的房间,制造着荒唐的错觉。
一瞬间真的以为,六道骸和云雀恭弥会一直走向地老天荒。
可是墙上的时钟,依旧刻不容缓地走着。
总有一刻,会爆发出什么。
前一秒还温馨得让人羡慕,后一秒,便可以毫无预兆地,坏得一塌糊涂。
比如现在。
包扎完毕。
骸粗暴地拽住云雀的衣领,摔向白净的墙角。
温柔的笑沾染了致命的毒,步步逼近。
桎梏住他的双手,按压在冰冷的墙面上。
云雀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身体却僵硬得只能做细微的挣扎。
然而这样无疑会被骸视为诱惑的邀请。
修长的双腿,因骸探入的膝盖,被迫撑开尴尬的角度。
然而始作俑者,却优雅得近乎无耻地扯下了黑色的领带,捆绑住云雀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接着,欺身,覆上一个侵略的吻。
第一次,六道骸在云雀恭弥面前撕下了温柔的面具。
疯狂攫取他所有的气息,体内腾升的燥热感让骸有些失控。
伴随着口腔中的一阵刺痛,腥甜的液体开始扩散。
骸的双手握住了云雀纤细均匀的腰身,隔着衬衫单薄布料,去享用那份温软的触感,不由自主地意淫起来。
直到怀里的人加重了喘息,才终止了这个残破不堪的吻。
骸满意地看着云雀。
苍白的脸,染上了迷人的潮红。唇边未褪的血迹衬得他更加妩媚。
起伏的胸膛,急促的呼吸。
落在骸的眼底,全是赤裸的诱惑。
云雀恭弥,你在犯罪。
不习惯被束缚的感觉,云雀想要挣脱。
“怎么了?”
骸纤长的手指,温暖地穿过他耳后的发,将脸凑了过去。对准他发红的耳边,情丨色地撕咬。恶魔的手依旧在他的腰上摩挲着。
“你不是很想要吗?”
提出要去我的住处,不也是为了做这样的事情吗。
恶魔的低语,萦绕耳边,仿佛咒语。毫厘不差地将云雀恭弥刺得体无完肤。
少年失神的瞳孔骤缩。
有什么正被男人踩在脚下,狠狠地作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