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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博失望地挂断手机,带着歉意地看着乔任梁说:“对不起啊,因为事先不知道你要来,所以也没提前定房间,学校附近的几家比较好的旅馆都满了,只好在我宿舍将就一晚上了。”
戴黑框镜的老三从上铺伸出半个身子出来冲付辛博低声吆喝:“哎,胡子不是出去找他媳妇了么,先睡他床呗。”
下铺的老六揉揉眼睛嘟囔:“算了吧……胡子有洁癖……最烦别人睡他床……”
付辛博慢慢转过身来,用探询的神色望着乔任梁。
乔任梁淡淡地说:“我都无所谓的。”
付辛博异常腼腆地一笑:“那,就咱俩挤挤吧。”
俩人走了一下午都渴得不行,寝室六个水壶全喝得一滴不剩,付辛博怕半夜再渴得难受,就拉着乔任梁一起去水房打水。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水房里空无一人。
付辛博把水瓶放在水龙头下面,拧开,在哗哗的水声里小声说:“Kimi。”
“嗯?”
“待会儿,”付辛博的眼睛在灯光反射下好像泛着湿湿的水光:“你先别急着睡,虽然我知道你很累了,可是还是……先别睡……”
付辛博越说脸垂得越低:“那个……老三是睡得最晚的,什么时候听到他开始打呼噜了,就说明他们肯定都睡着了……”
乔任梁皱着眉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到底想说什么?”
付辛博的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就是……他们都睡得很死……应该是什么都听不到的……只要我们声音小一点……”
乔任梁终于隐约听出了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脱口就骂:“我ci ao 你ta妈疯了?”
付辛博抬起眼睛,咬着嘴唇说:“可是难道你不想……”
乔任梁立马就火了:“我想什么,我他妈大老远来了就是来跟你干这事的?”
付辛博垂下头:“不是……你不想……可我……我……”
乔任梁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shit,毫不留情地劈头就说:“你就那么想跟我上床?那么喜欢被我 ci ao?!”
付辛博的脸白了一大半,喏嚅着说:“我……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乔任梁烦躁地扔下水瓶转身就走。
付辛博赶紧上来拽住他,被他一把甩开。
付辛博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啦?”
乔任梁没好气地喊:“我他妈头疼!”
付辛博一愣,厚着脸皮嘿嘿地笑:“我让你头疼?”
乔任梁吼:“你让我烦得够够的!你给我滚,我见你就烦。”
付辛博非但没被吓住,反而笑得越来越止不住,。
乔任梁烦躁地吼:“你笑什么笑?”
付辛博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猛眨巴:“Kimi,我真的没想到,我就打了那一个电话,你会真的过来,我真的没想到。”
乔任梁就跟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噎了一样,脸色越来越难看。
付辛博露出得胜一般的笑容:“看你以后还说不说实话。”
乔任梁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麻,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说:“我都那么对你了你还笑得出来,还成天这么上赶着的,你这贱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养成的?”
付辛博再粗大的神经也抗不住这么狠的话了,终于尴尬地闭上了嘴巴,一时间神情有些落寞。
气氛正僵持着,一女生拎着个水瓶进来了。乔任梁拎起俩水瓶,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付辛博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赶紧手忙脚乱地拎起一个空一个满的俩水瓶,快步追上去,不敢再往乔任梁身边凑也不敢再叫乔任梁的名字,就那么诚惶诚恐地在距离他两步远的位置快步地跟着。
还是像任何时候一样,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撵。
似乎在两人之间,永远都是这样。
是啊,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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