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血气翻涌,连带着醉意更浓,身形滑落,斜斜地外在墙根儿,只想教周公一道共赴黄粱美梦。
:嗯……起开!
抬手一撂,像赶蚊似的打掉他的手,缓缓睁眼,正对上远山下的一汪清潭,隔着浩渺烟波,只得见盈盈玉川里的一点星子,闪烁着,勾人探寻。
心头发热,喉头似是被方才的酒灼烫了一般,干涩,又热辣辣的,喉结下意识地滚了一下,也未曾疏解半分。像个听话的孩子,撩开外衫,认真地解起了胸前的盘扣,一下、两下……终不得要领,索性用力一拽,圆鼓楞登的纽扣滴溜溜滚了到了墙根,衣衫半敞,露出健硕的小腹。
解了束缚,人也舒坦,抬起胳膊嗅了嗅。
:没味儿啊,困死了,明天再洗。
嘴上说着,不知怎地就进了木盆,头往壁上一歪,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