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花
天气是那么暖和，使人昏沉。录音机里放出一首《野花》：“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我看办公室前灿然开着的月季，我真不知它为谁开。几株茶树，开过几朵非常美丽，鲜艳似火的茶花，现在已谢了，当然我也不知道它为谁败。
山上的野花许多也许从未有人看到过，自开自落。大哲王阳明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可是，没人看到的野花，它们为何还要在寂寞中开放呢？
也许并不为谁，是花，总是扼制不住的激情，热烈地开放。刚学过老舍的《养花》，里面说到昙花，学生问我见过吗，我说没有见过，但我知道这种花常在夜间开放，而且开的时间非常短。——即使没有人“秉烛夜游”，它也要开放，在深夜。
常言道，“人无再少年，花有重开日。”其实花也无重开日，今年欣欣向荣的万朵娇红绝不是去年那一万朵，每一朵花和每一个人一样，它的生命只有一次。
认真地开，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不管它有没有人知道。——这也许是渺小的生命对宇宙和无常的自我展示和抗争。
人也是一种渺小的生命。
我当然也是。
山里平静的生活，传播一点点知识的工作，我真的已不大能忍受。当我昏沉沉地走出办公室，呆立在花圃前出神地看着那开放的花，感受它们平凡而又高傲的生命激情。不，不只是海才有波涛汹涌。山里一朵小小的花也会使人感觉到热情激荡。
人生只有一次，正如花只开一次。
不为别人开也不为别人败，
只是出于生命的激情，
比如他的人生路，比如他的爱。
你看见了吗？
一朵山野里的花灿然地开。
98、3、18
天气是那么暖和，使人昏沉。录音机里放出一首《野花》：“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我看办公室前灿然开着的月季，我真不知它为谁开。几株茶树，开过几朵非常美丽，鲜艳似火的茶花，现在已谢了，当然我也不知道它为谁败。
山上的野花许多也许从未有人看到过，自开自落。大哲王阳明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可是，没人看到的野花，它们为何还要在寂寞中开放呢？
也许并不为谁，是花，总是扼制不住的激情，热烈地开放。刚学过老舍的《养花》，里面说到昙花，学生问我见过吗，我说没有见过，但我知道这种花常在夜间开放，而且开的时间非常短。——即使没有人“秉烛夜游”，它也要开放，在深夜。
常言道，“人无再少年，花有重开日。”其实花也无重开日，今年欣欣向荣的万朵娇红绝不是去年那一万朵，每一朵花和每一个人一样，它的生命只有一次。
认真地开，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不管它有没有人知道。——这也许是渺小的生命对宇宙和无常的自我展示和抗争。
人也是一种渺小的生命。
我当然也是。
山里平静的生活，传播一点点知识的工作，我真的已不大能忍受。当我昏沉沉地走出办公室，呆立在花圃前出神地看着那开放的花，感受它们平凡而又高傲的生命激情。不，不只是海才有波涛汹涌。山里一朵小小的花也会使人感觉到热情激荡。
人生只有一次，正如花只开一次。
不为别人开也不为别人败，
只是出于生命的激情，
比如他的人生路，比如他的爱。
你看见了吗？
一朵山野里的花灿然地开。
98、3、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