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将着小袋子挂上了紫苏的脖颈。紫苏用手抚摩着,脸上浮现着微笑,而后拾起了披风,披在身上。
“保重。”她该走了,带着离别的心与伤。
脚入庭院,她昂头前行,却见雪花片片缤纷而落,那晶莹的雪花落在脸上如指尖的触摸在温与凉中变幻。
落雪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她走了,宇文紫飒看着雪花中她消失的身影,然后将那荷包挂在了腰带之上。随后退出喜屋,掩上房门,也离去了。
雪花飞舞中,一个布衣身影站在院角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
鞭炮震震,唢呐声声,欢声笑语里,司仪在唱诺着礼调。
因为老将军驻守边疆,夫人要照顾着,便没有了高辈陪着,于是三拜九叩之中,父母高堂的礼也就向着边疆的方向行了。
当夫妻交拜完毕之时,一直用红纱遮面的紫苏在紫谧与朵儿的相伴之下捧着酒来到了这对新人的面前。
“紫谧今日亦是出阁,和哥哥嫂嫂原是同喜,只是稍后我将离去。只好敬哥哥嫂嫂一杯酒,祝哥哥嫂嫂喜结连理,愿你们夫妻二人同心。”她没说白头,没说恩爱,因为她说不出口。
盖头之下传来温婉动听的声音:“谢谢小姑子酒”。立时有喜婆将一杯酒送进了那红盖头之下。紫苏眼转向他,将酒送入红纱之下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