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的ta】
簪花非簪花,而是簪在随心插戴,爱红则红,爱紫则紫;还须有主次,为求野趣,间中要有细嫩枝蔓横亘插足。端的不是神女在上,而是野生天然的姑娘俏俏。
漫无着落的四季,浑都托付在一节史篇,一阙断句中,我很恐防她的美丽要叛变主人而走散。而今只靠这一冠头的杜鹃、海棠、迎春,以及燃得含蓄的赤色花儿,来蕴藉这春的孤儿,这美丽的孤儿。
珊瑚曳得烛影长长,我对它说,我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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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池积潦涨轻痕,原本是水上风荷举、淖中肥硕藏的好时令,而今却因裔嗣的长成,早将沼洲中一片耕耘了个遍,并未见有荷根肥硕,只剩一个个塘的蛀洞。御园游鱼或在这些乌氹中闹翻一点水花,有时曳尾远远去了,只有余碧的三两低蓬被绊住了根系,只得在此甘心为宫妃皇子擎盖。滨水之际的色鲤、芰荷一干,一时未赌赢这场对垒之间的输者是一个求生、救生的大善人,鱼儿叭嗒叭嗒地张嘴,是嗔怨,是唇剑,是掳去时的传呼求救。
乞嗤!乞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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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男子高举着甚么,是月儿为第三者照不穿的;而我却很洞明,那是一颗红色的珊瑚,长久地硌在男子手里容易泛起和它类似暧昧颜色的印痕。没有花盆底儿的女官搭在他高耸的腕间显然是吃力的,一下就将本来宛在水中沚的少女拉得很近很近,一个呼吸:分不清你我的谁一呼、谁一吸。彼时,我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亮亮的,以为(时间?事情?)就会这样下去。
名姓和下次,两样在禁城里掉了都不会叮当响一声的物事,由他,在这月色之下提起,极简易的一个问题,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去作答,只是蛊惑地用问题搪塞问题:
“崇之?松枝?下次?”
这是一一的敲问。
我不知道在夜色之中,樱桃干的颜色,以及其他诸多的甚么,有没有为斯人所看清。或许有着遮蔽的关系:大概,我们两人之间,此时此刻,也有着甚么应该发现的东西,但是由于郁沉而局限的当下的夜,遮蔽也变得顺理成章。而眼睛和迷惘的拉扯,才是实际的接触。这场交涉,一直在用问句导引出进一层的问句——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可是,男子也只是抛出了一个问:“樱桃?”
我在这一些没有答案的问句翻找便知道,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某一晚之后,嘉瞻便不再戴上那对红红的耳环了,正确来说,是不再戴甚么耳环了,不知道她遗(贻)在了甚么地方甚么人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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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样一位月亮的姑娘面前,始终是迷茫的。迷茫是我俩的共同主题:这两个女子,有着这么多棱角的她们两两,入世的时候总是碰碰撞撞。我们之间的关系,前人很早以前已经在龟甲上篆刻而道明,是两只掌、一对手。郑重精明的老儒们会告诉后人,这是“友”之初;而我会告诉她(哪怕她不曾问):这是指时常地,我接着她,她也接着我。而当下这次,我甚至没有跌落,她已经太早地、及早地接住了我,接住了这颗不曾明言曝光过的红色樱桃。
我们会守着很多两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可算快乐?我亦有些难启齿。然而详情宁可不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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