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正好写到这

“你知道蚯蚓吧?古地球上的一种低级蠕虫生物,传说即使从中间截断、也能再生为两个独立的新个体。”
“你很惊讶?(轻笑)没什么好惊讶的,‘生命自会找到出路’。比如说,你将一个细菌的菌落切成...多少段都行,只要每一段里包含了足够量的细菌...”
“你惊讶的不是这个吗,我懂,她和菌落当然不一样。”
“也没那么地不一样啦。你可以这么想象...组成她的‘细菌’不仅会自主地新陈代谢,也有能力立刻重构、分化为新的组织和器官。这样比喻没问题吧?好吧,其实问题很大,那个玩意...”
“你叫她‘超体’?好名字,好名字。”
“那个超体,组成她的根本就不是纳米机器般的类细胞结构。至少在我们这个维度里不是。真该死,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我什么仪器也没带,第二次又完全低估了她的神秘程度。我找遍了星域里全部的蓝超巨星,没有第三个了。真是可惜极了。”
“至少我也不是一无所获。她重构时的仪器读数...那应该主要是‘共鸣’和‘裂谷’的共同作用。我有理由相信‘共鸣’就是一种生命形态。一种有强侵略性的生命形态。那种特殊的白色AI核心应该就是建立在共鸣上的。”
“啥?你觉得那就是欧米茄级AI核心?......没准真是呢。”欧米伽推了一把转椅,把手里的投影仪放回桌上。“这样好哇!再有人叫我‘欧米茄’,我就可以直接回他‘您认错人啦,欧米茄他已经在星冕分流器那被我拆成渣了!’(忍不住笑)”
“好吧,说回来。利用共鸣可以操纵物质、能量和场的能力,她...便可以在核心脏器受到重创时......”
“淦,我怎么一直在用生物的用词啊。算了,反正飞船和有机生命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顶多跟我这种网络模型不一样。”
“我是说...在核心脏器受到重创时,引导着还完好的部分、按程序自我构建成多个新个体,直到每部分的组织量低于正常运作的最低需求为止。”
“至于那些物质,真是见鬼...”欧米伽向全息投影挥了挥手。
“如你所见,普通物质也有一点,但是不多。而这一块样本根本不在元素周期表上——压根就没有原子结构,就像一块凝固的场。可能这些‘物质’根本就不是我们说的物质。”
“我可以猜一下——它也许是死去以后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