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瞪永裴,小眼神飞刀乱射,永裴哥,讨好夏恩也不用这么埋汰一伤残人士吧……
永裴羞赧,歉意地笑着,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小彩翻了个白眼,切,这么红果果白生生的狗腿行为啊!!!!!
永裴笑得不好意思,扶着小彩的动作也放缓着轻柔了下来。
这眉目传情的,看得即使牵着恒宇的手依然只能算孤家寡人的夏恩甚是郁闷,这的不带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激孤家寡人的,有伤风化!
当夏恩还在纠结于这眉来眼去的究竟有多有伤风化的时候,人家已经准备收摊走人了。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的永裴转了头,瞅夏恩,道:“怎么,还不走吗?”
恒宇松了捏着夏恩手指的手,跳着上去拉了永裴的手,笑着:“妈妈,妈妈,我们走了。”
夏恩撇嘴,小没良心的,有了老爹就不知道娘叫什么了,没看见老娘现在心情不好嘛。脑袋里不自觉地就冒出了这句话,等夏恩反应过来时,动作明显有些僵硬地摸了摸脖子。
永裴见夏恩没有跟上来,转了头,嘴角带笑的模样,“先带恒宇去吃甜甜圈,再送小彩回家,最后带你们回家好吗?”
和家人一般,商量的语气,带着温柔上翘的词尾,好听缭绕着。夏恩拧着的眉不觉舒张了开来,轻轻地弯了眉眼,甜甜道:“好啊!”
“恒宇,到家了,下车吧。”永裴轻拍了恒宇的小脸,这个孩子,玩闹了一晚上,却还是睁着大眼睛,一脸兴奋地模样。永裴细心地替他和夏恩结了安全带。
夏恩僵硬着表情,冷着面瞟了一眼永裴,用鼻腔哼了一声,抱着恒宇就下了车。
“干爹,再见!”
夏恩一言不发,抱着恒宇便准备上楼,小孩却不知道身边这个大人怎的就恼了心思,单纯地眨巴着大眼睛,从夏恩的肩膀处露出小脑袋,摇头晃脑着冲永裴告别。
依然冷着脸,夏恩又一言不发地把恒宇放到了地上,自顾自准备上楼。
永裴摸了摸一脸委屈的恒宇的脑袋,有些无奈地咧了咧嘴。即使是当初那个羞涩木讷的东永裴也会明白夏恩为何别扭,更何况是早已剔透玲珑了一颗心的东永裴呢?
“干爹……”恒宇这个小人精,看见永裴似乎也对闹了别扭的夏恩无可奈何,表情变得更加委屈,纯黑的瞳仁看上去泪汪汪泫然欲滴的。
“乖,以后不叫干爹,叫爸爸,好吗?”永裴凝了眸,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
走在前面的人影滞缓了动作,路灯下被拉长的影子呆在了原地。夏恩僵硬了眉眼,薄薄的嘴唇抿成了锋利的线,面容冰冷而又陌生的,所有的线条都带了生人勿近的冷漠棱角。
“你知道什么?”夏恩冷声,眸子紧紧盯着永裴。
永裴笑着耸肩,拍着恒宇的脑袋让他自己先上楼。
永裴对夏恩露出抱歉的笑容,柔软了整颗身心,“不好意思,似乎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很好玩吗?”夏恩挑眉,带了棱角的眉好像冰冷的剑。
“什么?”永裴不解地皱眉。
哼——夏恩颤了声线,冷笑一下,启唇缓缓道,“耍着我玩很有趣吗?骗得我团团转很好玩吗?看着我自鸣得意的样子却如同被戏耍的小丑一样很好玩吗?看着我和笨蛋一样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介意你很得意吗?”夏恩的眼角有了细碎的液体,却很快在冬末的风中变凉风干。
永裴隐了表情,讷讷着:“其实……”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任性又自私,我任性地想让你一辈子自责、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我自私地想霸占恒宇一辈子、你天天见到恒宇却不知道他便是你的孩子。所以,你便报复一般地耍着我玩吗?好吧,那我们两清了!”夏恩冷笑一下,转身便走。
永裴连忙抓紧了夏恩的手,轻笑着:“是这样便能两清的吗?”夏恩转头看他,温和柔软的眉眼是从未有过的锋利。
“其实,我是想让你知道——”永裴顿了顿,伸手揽住夏恩的肩膀,虽然感觉到夏恩的僵硬反抗,依然执意带入自己怀里,“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私,你可以任性,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夏恩的肩膀微微耸了一下,额头轻轻抵在永裴的肩膀上。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十倍的温暖,能够柔软整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