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起床披衣,身体虽然不适但班总还是要上的.
烧水壶咕噜噜的在狭小简陋的房间另一头响起的时候,床上的人卷起枕头捂着耳朵,皱了皱眉头翻个身继续睡.
朴有天笑笑,走上前去帮他把被角掖好.
那人眉间挤了个川字撇着嘴的摸样着实可爱,让朴有天一度怀疑他是否就是那个在赛车场上驰骋风云,即使冷眼一瞥也会让对手乱了阵脚的金在中.
下楼左拐有早餐铺.锁门后请将钥匙丢进报筒.
朴有天写了个纸条压在床头柜下,估摸着该到交班的时间了,便轻轻带上丄门向公交车站走去.
跑了两趟大学城,五次市中心,更多的时候是在火车站和写字楼门口排队等着乘客上车.
中午在街头的盒饭摊上要了一荤一素就着像刷碗水一样稀薄的紫菜蛋花汤囫囵饱肚.
下班高峰的时候车上上来一个女孩子,目的地是很偏远的一个郊区.
车程时间太长又正好赶上堵车,女孩子大概被拒了好几辆车,说话时怯怯的拿眼瞟他,问师傅走不走这趟车.
朴有天估计了下时间,运气好的话按时交班应该没问题,于是冲她笑的春花满面,走啊,当然走.
有时候朴有天真的觉得出租车是和自己是绝配.
不似公交车总是沿着固定的线路行驶,也不像私家车身边总是坐着家人或者朋友.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永远无法预测到下一次会遇见谁,又会开往哪一个方向.
一如他的人生,目的地和同伴并没有唯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