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番外篇·流亡者的儿子】
故事发生于正文十五年前)
奥羽的老将约翰第一次遇到那个白狼孩子的时,正好是十五年前。
那时白狼一族屡犯奥羽边境,他领命于流着先王之血的年幼将军“银”的命令,同去为犬族的乐土平定这些阴影中不可言喻的污迹。
其实约翰是很厌恶白狼这种生物的,根据先人和各种犬族间的传言,他们的祖先便是巨大的狼族。然而在天地变迁,沧海桑田之后,一部分狼族成为犬族继续生存,放弃了回到荒野和深山同时也放弃了森林中未被驯化的同族流亡者。白狼,这种来自于森林最深处山谷的生物,拥有着绝观天下的雪色皮毛,似是美丽的人偶,神态冰冷而无辜。
“约翰,怎么了?”年幼的将军关切的目光将约翰拉回了现实,他提起沉重的枪戟,轻轻捏了捏修长吻部:“没什么。”
平定了乱事的最后一场战斗里,幸存的白狼在少年将军的宽宏下被放走,他永远不能忘记那美丽的狼族露出的桀骜而阴毒的眼神,每次想起,他都感觉自己像被山中冬夜的河水狠狠冰了一下。结束了,约翰想,他振臂与战友们高呼,犬族的嗥叫似乎是要穿入苍穹之上,这是他们奥羽战士取血为墨,折骨做笔而写出的宏大的史诗,先人的灵魂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他们,而那些年轻的后人将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直至垂暮子孙绕膝,平安而幸福到死亡将其带去先王的身边,同样化作奥羽夜空的星辰。
那一夜,奥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暴雪。约翰将灯芯燃起后俯身躺回温暖的床铺,身侧旁的赤目早就睡了,阴影绰绰,约翰将床头的酒杯拿起,晃了晃后无奈的扔在了一边,却在同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像是什么东西蹑手蹑脚爬过门廊的木板,但仔细听又像是拂过门窗夹杂着雪花碎冰的风。战士的警觉让约翰轻轻抓过床头的匕首,随即猛地拉开门板:“什么人?!!”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惊醒了身侧的赤目,随即相隔临近的几间房陆续亮起了灯,响起的还有零星的抱怨,门开的一霎,约翰愣住了。
门口爬过的是个小孩。
这个白狼孩子看起来很小,像是只有七八岁,仅穿着一件花纹繁杂甚至有些鲜艳的单衣。大概是很久没能找到吃的而饿狠了,身体消瘦而单薄,流血的小手中抓着一条被啃的七零八落的河鱼,这分明是他今天从河里抓上来挂到房梁上的,也不知那么高这家伙怎么拿到的。
对其劈下的匕首被忍者镖弹开,听闻动静而赶来的年轻小将军抬手挡回了奥羽将军的杀意:“奥羽军不杀无辜的孩童,约翰。”
“可是。。。。。”说到一半的话被硬吞回肚子,约翰知道将军的秉性,心有不甘的盯着面前的白狼小孩,眼中流露出无法剥制的杀意,刚才那一镖,竟是硬生生封住了他的刀!
白狼孩子愣了两秒,眼中闪过的惊恐很快被狠厉所取代,在即将弹起时约翰捏住孩子的后颈皮,毫不客气的将孩子高高拎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