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会问她，正如她再也不会问我。
隔着月光，我仿佛闻到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夹杂着酒味，烟味，汗味，以及......腥味吧。
是哪个吝啬的家伙，开房都没舍得开有淋浴的吗？
还是......就在阴暗的窄巷里？或者逼仄的楼梯转角？
没对白，没温柔，动作激烈但喑哑无声，像一出默片。
事毕，两三张纸币塞进她汗津津的胸衣里，还找补似的恶意捏一把软肉。
但即使受辱，她肯定也不会做声，只默默把纸币往胸衣深处再掖一掖，又按了按。
这些脏而旧的纸币，是一家人的吃食，是儿子的奶粉，是我的药。
还有一部分是她坚持一定要存起来的，哪怕天天喝白粥都要存，将来，这笔钱要用来锯我的腿。
她曾经也是个很傲气的美艳亲王，娇俏刁蛮，脾气上来了，像奓了毛的小猫，牙又尖嘴又利。
卡拉OK陪唱小姐不是什么光鲜的职业，但是她连娇嗔带笑骂，到底也没有哪个毛手毛脚的客人能轻易揩她的油。
——除了我。
这只奓毛的小猫，只有在我怀里，皮毛是顺滑的，牙爪是温驯的。
有天，完成了一组难度极高的大镜头，兄弟们开心的去庆功。龙虎武师都是些卖身子的人，不像那些卖样子的人要顾忌形象，大家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如何愁？于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一班人都喝醉了。
我好像也醉了，歪在沙发上，耳朵嗡嗡叫，闭着眼睛听她唱歌。这只猫偎在我的肩头，间奏的时候，她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小豹哥......我有了”。
是，我确实是喝酒喝的耳朵嗡嗡叫了，但是我很清晰的听见了这句话。
我转头看向她，眼睛明亮。她没想到我听见了，突然就有点慌，眼睛里像是突然盈出一点泪光，咬唇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时，泪光不见了，还是那个骄傲的美艳亲王。
她从我怀里直起身，满不在乎的倒酒，一边倒一边说：“哎！那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了，我要回家睡。”
我也坐起来：“为什么？”
仿佛是拿不稳酒杯，她手晃了一下，洒了几滴。抽个纸巾，一边擦裙子，一边继续满不在乎：“我明天要起很早，约了医生，去处理掉，所以我不跟你去了......”
她端起满满一杯酒，凑到唇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仰起头准备一饮而尽。
我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去什么去！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她突然就恼了，上手就抢：“我就不去，你把酒给我！”
她那小巧的个子，根本够不到我高举着的杯子，抢夺间杯子掉地，一声脆响，摔了个粉碎。
恼怒的她像对待其他客人一样奓毛了，尖尖的红指甲在我手臂上狠狠抓落，伤痕立刻渗出血来。
杯子落地的声音，惊醒大半兄弟，他们懵懵的看着这一切，还是小孟回神的快：“哎呀，两个人怎么还争酒喝了，不够再叫啊！”
怀里的小猫挣扎的厉害，我一支手臂就紧紧箍住了她：“小孟，给我去叫场子里最好的酒，每人一支，饮不完今天谁都不许回家！”
小孟满脸不解。
小猫奋力挣扎。
我抓紧她的手，跳上桌子，大呼一声：“你们这些家伙，快恭喜老子！老子要做老豆了！”
兄弟们静默了一秒，突然爆出满场恭喜的喧哗声。
在这热闹中，小猫不挣扎了，侧首看着我，神情略带点嘲弄：“怎么？要负责啊？我一个卖笑的，养活自己都难，多多一个细路仔，我可养不活。”
她的表情虽然哂笑着，但带点苦涩和质疑，眼睛里又渐渐漫起一层水雾，盈盈欲滴。
我用有力的臂膀抄起她的腿，将她凌空抱在怀里：“做我的女人！”，她的脸颊贴上了我的胸膛，眼泪立刻浸湿了我的恤衫。
低头吻一吻她的额角，眼神坚定的望着喜极而泣的她，我的胸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壮志与豪情：“我养你啊！”
（待续）
隔着月光，我仿佛闻到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夹杂着酒味，烟味，汗味，以及......腥味吧。
是哪个吝啬的家伙，开房都没舍得开有淋浴的吗？
还是......就在阴暗的窄巷里？或者逼仄的楼梯转角？
没对白，没温柔，动作激烈但喑哑无声，像一出默片。
事毕，两三张纸币塞进她汗津津的胸衣里，还找补似的恶意捏一把软肉。
但即使受辱，她肯定也不会做声，只默默把纸币往胸衣深处再掖一掖，又按了按。
这些脏而旧的纸币，是一家人的吃食，是儿子的奶粉，是我的药。
还有一部分是她坚持一定要存起来的，哪怕天天喝白粥都要存，将来，这笔钱要用来锯我的腿。
她曾经也是个很傲气的美艳亲王，娇俏刁蛮，脾气上来了，像奓了毛的小猫，牙又尖嘴又利。
卡拉OK陪唱小姐不是什么光鲜的职业，但是她连娇嗔带笑骂，到底也没有哪个毛手毛脚的客人能轻易揩她的油。
——除了我。
这只奓毛的小猫，只有在我怀里，皮毛是顺滑的，牙爪是温驯的。
有天，完成了一组难度极高的大镜头，兄弟们开心的去庆功。龙虎武师都是些卖身子的人，不像那些卖样子的人要顾忌形象，大家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如何愁？于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一班人都喝醉了。
我好像也醉了，歪在沙发上，耳朵嗡嗡叫，闭着眼睛听她唱歌。这只猫偎在我的肩头，间奏的时候，她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小豹哥......我有了”。
是，我确实是喝酒喝的耳朵嗡嗡叫了，但是我很清晰的听见了这句话。
我转头看向她，眼睛明亮。她没想到我听见了，突然就有点慌，眼睛里像是突然盈出一点泪光，咬唇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时，泪光不见了，还是那个骄傲的美艳亲王。
她从我怀里直起身，满不在乎的倒酒，一边倒一边说：“哎！那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了，我要回家睡。”
我也坐起来：“为什么？”
仿佛是拿不稳酒杯，她手晃了一下，洒了几滴。抽个纸巾，一边擦裙子，一边继续满不在乎：“我明天要起很早，约了医生，去处理掉，所以我不跟你去了......”
她端起满满一杯酒，凑到唇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仰起头准备一饮而尽。
我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去什么去！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她突然就恼了，上手就抢：“我就不去，你把酒给我！”
她那小巧的个子，根本够不到我高举着的杯子，抢夺间杯子掉地，一声脆响，摔了个粉碎。
恼怒的她像对待其他客人一样奓毛了，尖尖的红指甲在我手臂上狠狠抓落，伤痕立刻渗出血来。
杯子落地的声音，惊醒大半兄弟，他们懵懵的看着这一切，还是小孟回神的快：“哎呀，两个人怎么还争酒喝了，不够再叫啊！”
怀里的小猫挣扎的厉害，我一支手臂就紧紧箍住了她：“小孟，给我去叫场子里最好的酒，每人一支，饮不完今天谁都不许回家！”
小孟满脸不解。
小猫奋力挣扎。
我抓紧她的手，跳上桌子，大呼一声：“你们这些家伙，快恭喜老子！老子要做老豆了！”
兄弟们静默了一秒，突然爆出满场恭喜的喧哗声。
在这热闹中，小猫不挣扎了，侧首看着我，神情略带点嘲弄：“怎么？要负责啊？我一个卖笑的，养活自己都难，多多一个细路仔，我可养不活。”
她的表情虽然哂笑着，但带点苦涩和质疑，眼睛里又渐渐漫起一层水雾，盈盈欲滴。
我用有力的臂膀抄起她的腿，将她凌空抱在怀里：“做我的女人！”，她的脸颊贴上了我的胸膛，眼泪立刻浸湿了我的恤衫。
低头吻一吻她的额角，眼神坚定的望着喜极而泣的她，我的胸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壮志与豪情：“我养你啊！”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