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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起先像水一样清凉，之后却汇集成了海一样的厚重。
感觉到他的手心覆在我的手背上，因为失血造成的低温触感与众不同。
“切吧，你是在救我。”
……当冰凉的刀尖触碰到有弹性的皮肤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我不相信他不疼，因为我已经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本能的想要撤回手却被他按住了，紧接着残忍的朝肉里深入下去：不带星点犹豫。
“啊！”
也许是两具身体之间的天然联系……我在代替他疼吗？
“呵，呵呵……在，在这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还真是……稀奇……”
一刀切下去他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说出完整的句子来了，可即使吃力，他还是用右手触碰了一下我的脸颊，冷静到近乎残忍的个性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
这样的他让我感到害怕。
“别，别说话了……疼……”
不知所措，我只能捂住他的嘴，却看见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拿掉我的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意想不到的温柔。
“不疼，所以你也别哭了……”
我，哭了？
慌张的抹了把脸才沾到了那新奇的，微咸的，从未有过的，眼泪。
因为这样，他似乎不想再为难我了：自己取弹、清洗伤口、上药……直到包扎的时候才面有难色的看向我。
而我的心情，一直是忐忑的，酸涩的，欲救无力的。
纱布雪白，一圈一圈的在伤口上起舞：没有一隅美好的意境。
“你……有多讨厌我……”
多少次鼓足勇气都问不出口的问题，此时此刻却像极了絮叨，呢喃……顺其自然的从我口中流淌而出。
他的脊背僵硬了一刻，原本柔和的我的侧颜在他的改造下变得刚毅，肃穆。
“如果没有那么讨厌的话，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总是隔绝我，隐瞒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晚晚守在门厅猜想你的去处，等到的却是你满身是血的样子……我已经听你的话在努力学习如何成人了，所以你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像对待一个人那样对待我呢……因为总是看着你的背影，我在这个世上很寂寞……”
我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明明原本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的……但是他的意外程度显然更甚于我。
我从来没有在那双眼睛里读到过这么多而乱的内容，也许不是为了使我困惑，他本人都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也未可知。
“……我讨厌人……”
所以让我学习做人只是为了简化交流而已，就算成了人对你而言依旧毫无意义……是吗？
“但……我并不讨厌你……”
第一次，我竟然因为他转身的背影而感到温暖。
Face up to me, 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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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J_ _S_
昌珉先生还是来了，脸色难看的来了。
他缠着绷带，不遮不挡坐在背景墙前面看Discovery。
“我以为你至少会穿件衣服掩饰一下。”
昌珉先生周围仿佛生出了一个气压很低的漩涡，切断电源的动作干净利落。
“我也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就找来的，如果能等到拆线的时候自然就不需要掩饰了。”
他摸了摸耳垂，心情不差……也可以说是这几天的心情都算不错。
“你以为那里发生的一切能够瞒得过我吗？”
不难看出昌珉先生的心情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不能，也没必要：我现在已经不是朴有天了，就算是你不也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是我的么……时间已经足够了。”
原来他当时不让我找昌珉先生并不是为了规避责备，而是在拖延时间。
“没错，就算身体不是自己的，危险也不是你的么……你怎么敢上岛去胡作非为！”
“看来已经出成果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得意的神情，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坦然。
“小礼物？Lolita的主服务器瘫痪了超过40分钟，当天的所有交易数据全部丢失，组里紧急调用了7名工程师上岛为Lolita大换血：你的小礼物让擘天在8小时之内损失了全球人民劳动整整一个钟头的经济价值！”
“纠正一下：擘天的损失跟全球人民没有关系，他们的钱半分都没有用在维护世界和平上，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再有就是和我也无关，你知道我没有设计病毒的才能。”
他习惯性的扬起下巴，眼角的部位聚集着微蓝的冷光。
“……所以你用了V？！”
能让昌珉先生显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V一定是一种很了不起的病毒。
“你觉得可能吗？”
他把玩着微型遥控，嘴角折起又扯平。
“时机还不到……但我迟早会为V创造出配得上它的舞台。”
“……我沈昌珉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冒险行事了，至少应该先知会我：你知道的，有我在你会安全很多。”
“该还是不该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最近频繁的往我这里跑，没问题吗？”
“放心吧，处理行踪这种小事还不需要你操心。”
昌珉先生松下了神经之后倒是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你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以后少来点，那药吃多了你会变笨的。”
这话听起来是有些玩笑的意味，可如果看着他的脸就会知道他是认真的。
昌珉先生没接话，只是环视了一圈周遭，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包扎的不错啊，你的自理能力真是越来越令人敬佩了。”
“小妖怪做的，你可以敬仰他。”
两个人都看着我，一个表示惊讶一个眼光含笑，而我总归只有害羞一种下场。
“这么快就学会救人了？看来天使的智商当真不是凡人可比的嘛。”
“判断正确。小妖怪的大脑可不比电脑差：看到我这一墙的书了没，都装进去了。”
他指着我的头，脸上的骄傲就像是在自卖自夸。
“都？哇！”
昌珉先生的眼光亮的有些吓人，站起来那骇人的身高很有压迫感。
“神奇呀，可是怎么会呢？上次以为是给有天做检查，但其实那份脑部扫描报告是你的吧所以才会一点问题都没有……明明显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有什么特异功能的话脑电波应该会异常活跃才对呀……”
这些理论我在医学资料里看到过，但是对自己的情况还不能把握所以无法解释。
昌珉先生突然伸手想抓住我，而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到了身后。
“别打什么歪主意，他可不是你可以研究的对象，你知道他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知道……那再做一次扫描好不好就一次！拜托啦我很好奇的……”
这还是昌珉先生吗？怎么变得像个撒娇的孩子！
昌珉先生还是来了，脸色难看的来了。
他缠着绷带，不遮不挡坐在背景墙前面看Discovery。
“我以为你至少会穿件衣服掩饰一下。”
昌珉先生周围仿佛生出了一个气压很低的漩涡，切断电源的动作干净利落。
“我也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就找来的，如果能等到拆线的时候自然就不需要掩饰了。”
他摸了摸耳垂，心情不差……也可以说是这几天的心情都算不错。
“你以为那里发生的一切能够瞒得过我吗？”
不难看出昌珉先生的心情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不能，也没必要：我现在已经不是朴有天了，就算是你不也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是我的么……时间已经足够了。”
原来他当时不让我找昌珉先生并不是为了规避责备，而是在拖延时间。
“没错，就算身体不是自己的，危险也不是你的么……你怎么敢上岛去胡作非为！”
“看来已经出成果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得意的神情，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坦然。
“小礼物？Lolita的主服务器瘫痪了超过40分钟，当天的所有交易数据全部丢失，组里紧急调用了7名工程师上岛为Lolita大换血：你的小礼物让擘天在8小时之内损失了全球人民劳动整整一个钟头的经济价值！”
“纠正一下：擘天的损失跟全球人民没有关系，他们的钱半分都没有用在维护世界和平上，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再有就是和我也无关，你知道我没有设计病毒的才能。”
他习惯性的扬起下巴，眼角的部位聚集着微蓝的冷光。
“……所以你用了V？！”
能让昌珉先生显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V一定是一种很了不起的病毒。
“你觉得可能吗？”
他把玩着微型遥控，嘴角折起又扯平。
“时机还不到……但我迟早会为V创造出配得上它的舞台。”
“……我沈昌珉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冒险行事了，至少应该先知会我：你知道的，有我在你会安全很多。”
“该还是不该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最近频繁的往我这里跑，没问题吗？”
“放心吧，处理行踪这种小事还不需要你操心。”
昌珉先生松下了神经之后倒是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你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以后少来点，那药吃多了你会变笨的。”
这话听起来是有些玩笑的意味，可如果看着他的脸就会知道他是认真的。
昌珉先生没接话，只是环视了一圈周遭，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包扎的不错啊，你的自理能力真是越来越令人敬佩了。”
“小妖怪做的，你可以敬仰他。”
两个人都看着我，一个表示惊讶一个眼光含笑，而我总归只有害羞一种下场。
“这么快就学会救人了？看来天使的智商当真不是凡人可比的嘛。”
“判断正确。小妖怪的大脑可不比电脑差：看到我这一墙的书了没，都装进去了。”
他指着我的头，脸上的骄傲就像是在自卖自夸。
“都？哇！”
昌珉先生的眼光亮的有些吓人，站起来那骇人的身高很有压迫感。
“神奇呀，可是怎么会呢？上次以为是给有天做检查，但其实那份脑部扫描报告是你的吧所以才会一点问题都没有……明明显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有什么特异功能的话脑电波应该会异常活跃才对呀……”
这些理论我在医学资料里看到过，但是对自己的情况还不能把握所以无法解释。
昌珉先生突然伸手想抓住我，而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到了身后。
“别打什么歪主意，他可不是你可以研究的对象，你知道他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知道……那再做一次扫描好不好就一次！拜托啦我很好奇的……”
这还是昌珉先生吗？怎么变得像个撒娇的孩子！
“做梦……要么留下吃饭要么现在滚蛋，再废话我就用枪托对付你！”
昌珉先生明显脖颈一硬，老实的缩到一边。
“教不乖……去厨房给小妖怪打下手：不许偷吃，不许碰他，否则……”
他一捏拳头一排骨节齐齐作响，不仅成功的威慑了昌珉先生也吓着了我。
昌珉先生不情愿的洗着萝卜，撇嘴的动作有些稚气却很可爱。
“他只是说说的……昌珉先生不必介意。”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对。
“说说而已？这话可不是谁说都可怕的：知道被他的枪托伺候过的人都去哪儿了么？挨枪子无非也就那效果！”
昌珉先生的表情虽然是戏言似的不满，眼神却是后怕，很明显是回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画面。
“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呢……很可怕吗？”
我假装洗卷心菜，心不在焉的一句话其实预谋已久。
“比起以前现在的他才更可怕吧……只不过以前害怕他的都是敌人，而现在有这种感觉的却是关心他的人。”
看昌珉先生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很久以前的空洞，明明不见底却坚信里面有庞大的宝藏。
“那他到底有什么病，要报什么仇呢……我觉得他总是让自己很辛苦，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只能在一旁傻傻的看着而已……”
“至少在问问题这方面你没有天赋：偏偏捡我不能回答的问。”
昌珉先生这次看我的眼神有了戒备，看来我触碰到了他的警戒线。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图靠近他，他不是一个可以和人和平相处的家伙……想平安的活下去就照他说的做，其他的不要过问：惹他生气的结果可不止受伤那么简单。”
算是一种忠告吧，可为什么我的心在抵触昌珉先生的一番好意呢。
“可是他说过的，我不是人，所以不讨厌我……”
沉默只是短暂的，待我闻声望去，昌珉先生已经笑出了大小眼的特征。
“新鲜新鲜！可不是嘛，你都不是人我还跟你废什么话……那家伙从讨厌人类的贪婪虚伪开始一直到甚至闻不得生人的气味，不过到你这儿恐怕什么常理都行不通了……呀突然觉得，你不是人真是太好了！”
人类的逻辑里，这话是不是有一点骂人的意思？
“有意思……你叫什么？有天总是叫你小妖怪听起来怪别扭的。”
昌珉先生笑起来挺喜庆的，我喜欢看人笑。
“Xiah，我叫Xiah，是父亲给的名字。”
也是我的骄傲。
“听起来好高级……还有别的名字吗？一叫这名字就让我想起了你是天使你爸是上帝……对于我们这种低等生物而言负担太大了。”
昌珉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不是特别较真，但是他的顾虑却不是玩笑话而已。
而我也不希望给他人造成不便，如果昌珉先生会这样想的话他也许也会。
“……俊秀……这个名字可以吗？父亲这样叫过我。”
名字还是希望能用父亲送的，出于我的尊敬之情。
“不错啊，挺拟人的！”
昌珉先生也不是个十足的老实人，我听得出来他在拿我取乐！
“那么俊秀，你确定这颗卷心菜一会儿是要食用的么，叶子已经不剩几片了哟？”
我确定，昌珉先生不仅不怎么厚道，还有点坏。
“不喜欢你可以不吃！”
他突然出现在厨房拐角处，手上端着杯子应该是去茶水间的路上碰巧经过。
昌珉先生的脖子……经常被他吓的话会不会得颈椎病呢？
My name is Jun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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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珉先生明显脖颈一硬，老实的缩到一边。
“教不乖……去厨房给小妖怪打下手：不许偷吃，不许碰他，否则……”
他一捏拳头一排骨节齐齐作响，不仅成功的威慑了昌珉先生也吓着了我。
昌珉先生不情愿的洗着萝卜，撇嘴的动作有些稚气却很可爱。
“他只是说说的……昌珉先生不必介意。”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对。
“说说而已？这话可不是谁说都可怕的：知道被他的枪托伺候过的人都去哪儿了么？挨枪子无非也就那效果！”
昌珉先生的表情虽然是戏言似的不满，眼神却是后怕，很明显是回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画面。
“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呢……很可怕吗？”
我假装洗卷心菜，心不在焉的一句话其实预谋已久。
“比起以前现在的他才更可怕吧……只不过以前害怕他的都是敌人，而现在有这种感觉的却是关心他的人。”
看昌珉先生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很久以前的空洞，明明不见底却坚信里面有庞大的宝藏。
“那他到底有什么病，要报什么仇呢……我觉得他总是让自己很辛苦，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只能在一旁傻傻的看着而已……”
“至少在问问题这方面你没有天赋：偏偏捡我不能回答的问。”
昌珉先生这次看我的眼神有了戒备，看来我触碰到了他的警戒线。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图靠近他，他不是一个可以和人和平相处的家伙……想平安的活下去就照他说的做，其他的不要过问：惹他生气的结果可不止受伤那么简单。”
算是一种忠告吧，可为什么我的心在抵触昌珉先生的一番好意呢。
“可是他说过的，我不是人，所以不讨厌我……”
沉默只是短暂的，待我闻声望去，昌珉先生已经笑出了大小眼的特征。
“新鲜新鲜！可不是嘛，你都不是人我还跟你废什么话……那家伙从讨厌人类的贪婪虚伪开始一直到甚至闻不得生人的气味，不过到你这儿恐怕什么常理都行不通了……呀突然觉得，你不是人真是太好了！”
人类的逻辑里，这话是不是有一点骂人的意思？
“有意思……你叫什么？有天总是叫你小妖怪听起来怪别扭的。”
昌珉先生笑起来挺喜庆的，我喜欢看人笑。
“Xiah，我叫Xiah，是父亲给的名字。”
也是我的骄傲。
“听起来好高级……还有别的名字吗？一叫这名字就让我想起了你是天使你爸是上帝……对于我们这种低等生物而言负担太大了。”
昌珉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不是特别较真，但是他的顾虑却不是玩笑话而已。
而我也不希望给他人造成不便，如果昌珉先生会这样想的话他也许也会。
“……俊秀……这个名字可以吗？父亲这样叫过我。”
名字还是希望能用父亲送的，出于我的尊敬之情。
“不错啊，挺拟人的！”
昌珉先生也不是个十足的老实人，我听得出来他在拿我取乐！
“那么俊秀，你确定这颗卷心菜一会儿是要食用的么，叶子已经不剩几片了哟？”
我确定，昌珉先生不仅不怎么厚道，还有点坏。
“不喜欢你可以不吃！”
他突然出现在厨房拐角处，手上端着杯子应该是去茶水间的路上碰巧经过。
昌珉先生的脖子……经常被他吓的话会不会得颈椎病呢？
My name is Jun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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