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深冬,他仍然觉得因为紧张而肆意流淌的汗水迅速的压迫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厚重的让他觉得呼吸都觉得难过。他没法控制住再次开始颤抖的右手,这种糟糕的感觉比上次他自己背着炸弹还要要命一百倍,尤其是面对着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灰蓝色眸子,该死的,他甚至恨起对方的过于平静了。
“John,”年轻的侦探声音依然沉稳,“我知道我的工作对于我来说会面对什么,可我从来没有感到后悔,一次也没有。这次也是一样。”他说,然后微微握住医生的右手,他冰凉的指尖似乎传达过来某种清醒的指令,John的手指开始不再那么僵硬。
“所以我只请求你最后一次。”Sherlock收敛起一切表情,却隐逸的就像是现在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那样真实。John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他在自己面前神气活现的样子,他带着自己在伦敦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的样子,他嘲笑自己作为“凡人”俗不可耐的生活方式的样子,他追求真相却连命差点搭进去还要自己重出江湖的样子,他为自己受到威胁而担心愤怒的样子,他为了不想让自己卷进麻烦而把事情独揽下来的样子……John用脚给自己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然后一屁股稳稳地坐了下去。
“Well,我拒绝。”
于是两个人在彼此会心的微笑中对望了几秒钟之后,Sherlock还是改变了主意,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那团被John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彩色线路,“5分13秒,真够幸运的。”
等待死亡的确是件折磨人的事情,John表示深深的理解。他正在琢磨着要不要给Harriet打个电话道别,毕竟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不过说不定现在她正在和自己的前女友欢庆生日呢——他们是同一天生日——这样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你现在在想什么?”John不知道接下来是该讲个笑话,还是舒下情什么的。
“John,这不是个让可以自己显得悲壮一些的好问题。”Sherlock把那几种颜色小心挑开来,皱着眉毛仔细研究着,“不是红线就是绿线,不是绿线就是黄线,不是黄线就是蓝线……”
“呃….. Sherlock”, John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我觉得也许一会Patrick或者会赶过来救我们的,不然就是Mycroft,对,你知道,他一向无所不能。”
Sherlock头也不抬地瓮声瓮气的回答道,“他现在大概正在另一个半球奔波吧,某国的政要选举可比自己弟弟的生命重要多了。”
John愣了一会。“好吧,那我们不如来打扑克吧,用来…消磨时间。”他真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什么表情。
Sherlock的目光疑惑地瞟了这里,在John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接着又看向桌子上那堆纸牌,眼睛眨也不眨,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般盯在那里,“嗯,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John,”年轻的侦探声音依然沉稳,“我知道我的工作对于我来说会面对什么,可我从来没有感到后悔,一次也没有。这次也是一样。”他说,然后微微握住医生的右手,他冰凉的指尖似乎传达过来某种清醒的指令,John的手指开始不再那么僵硬。
“所以我只请求你最后一次。”Sherlock收敛起一切表情,却隐逸的就像是现在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那样真实。John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他在自己面前神气活现的样子,他带着自己在伦敦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的样子,他嘲笑自己作为“凡人”俗不可耐的生活方式的样子,他追求真相却连命差点搭进去还要自己重出江湖的样子,他为自己受到威胁而担心愤怒的样子,他为了不想让自己卷进麻烦而把事情独揽下来的样子……John用脚给自己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然后一屁股稳稳地坐了下去。
“Well,我拒绝。”
于是两个人在彼此会心的微笑中对望了几秒钟之后,Sherlock还是改变了主意,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那团被John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彩色线路,“5分13秒,真够幸运的。”
等待死亡的确是件折磨人的事情,John表示深深的理解。他正在琢磨着要不要给Harriet打个电话道别,毕竟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不过说不定现在她正在和自己的前女友欢庆生日呢——他们是同一天生日——这样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你现在在想什么?”John不知道接下来是该讲个笑话,还是舒下情什么的。
“John,这不是个让可以自己显得悲壮一些的好问题。”Sherlock把那几种颜色小心挑开来,皱着眉毛仔细研究着,“不是红线就是绿线,不是绿线就是黄线,不是黄线就是蓝线……”
“呃….. Sherlock”, John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我觉得也许一会Patrick或者会赶过来救我们的,不然就是Mycroft,对,你知道,他一向无所不能。”
Sherlock头也不抬地瓮声瓮气的回答道,“他现在大概正在另一个半球奔波吧,某国的政要选举可比自己弟弟的生命重要多了。”
John愣了一会。“好吧,那我们不如来打扑克吧,用来…消磨时间。”他真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什么表情。
Sherlock的目光疑惑地瞟了这里,在John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接着又看向桌子上那堆纸牌,眼睛眨也不眨,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般盯在那里,“嗯,这的确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