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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_艺余王道


·①·
      是缘分，让我们遇见。
                                                      ------------吴俊余
      北京中心医院永远都那么忙碌，属于护士小姐或者病人家属的“啪嗒啪嗒”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的摩擦声音混合着永远散不尽的消毒水味道，每个人都有事做，少有几个闲着的人。
      我就是闲着的人中的一个吧。
     “吴医生，武先生他们来了。”一个护士从门口探进身子对我说，而后又踩着那12cm的高跟鞋推着换药车如超人一般快速地穿梭于病房之中。
      我等的人来了，就是那个武氏集团的董事长、董事长夫人，或许还有他们的儿子。我站在镜子前整理着小时候最惧怕的东西之一--------白大褂，随后踏着镜子般的地面，走向接待室。
      几天前武董事就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找我，约定在今天。是关于他儿子的事情，不过我想象不出在高级别墅里面生活从小吃西餐的阔少，会有什么事扯得上我这个平常的生活没有任何爆点的年轻医生。就算是得病，也轮不到我来治疗吧。所以我就这么好奇而又有些紧张地推开了那扇红木做的门。
      “吴医生，你好。”武董事见我来了，起身问好，她的夫人、儿子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两张电视上播过无数次的脸，就算站在我面前，我也感觉是那么遥不可及。我立即露出我的招牌微笑：“武董事好。请坐，别客气。”见他们坐下，我吞了吞口水，又说：“请问，武董事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吴医生，我说过了，是关于我儿子。”他说着用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的眼神看了看他儿子，我也趁此机会打量了这个让我拥有上明天报纸契机的人。“对了，他叫武艺。是我的独子。”武艺的皮肤很白很好，看见我在看他，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很是可爱。我一下对他颇有好感，因为他给人干干净净的感觉，若不是他一身D&G的衣服，可能走在大街上会让人觉得是和我一样那种平淡无奇的人吧。
      “他前天被确诊有心脏病。”武董事说出这话就像在说“一会儿我们去买Almas鱼子酱”一样平淡，让我不禁有些惆怅，而董事夫人就有点抑制不住，转过身抚摸着武艺的头发，我看见她的背微微有些颤抖。而武艺貌似很平静，还浅浅地笑着，在安慰母亲，可是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恐惧。而我一边感叹这么好的孩子却得了心脏病，一边奇怪得了心脏病为什么找我，虽然我是专修心脏病的，也治好了很多病人，可是按照武家的势力，找个国际上心脏病的专家什么的也不成问题，为什么会找到我？
      或许武董事了解我的心思，接着说：“国际上的水平很高，治疗的很快，可是同时对小艺身体会有其他伤害。我们觉得还是按照常方，慢慢地治疗比较好。这家医院院长和我交情不浅，我也很信任，他给我推荐了你，所以我们就找到了你。我看你和小艺的年龄也不差上下，这样应该也有话聊，治疗起来效率会高，你的成果也不错。所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就把小艺交给你了。”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武艺的妈妈对武艺说了声“乖，好好在这住下，妈会常来看你的。”也依依不舍地跟了上去。
“手续我已经办好了，马上开始治疗吧。”走廊里蓦地想起了武董事浑厚的声音。
      房间里只剩我和武艺两个人。这个我即将面对3个月的我的病人，武氏集团的少爷。
      我隐隐觉得我的生活会因此而不平常起来，注定有一段故事会发生。只是不知道，故事是悲情的，还是喜感的。
      我转过身，看着这个正望着我的腼腆少年，露出我的180°微笑，说：“你好，我叫吴俊余，你可以叫我俊余，叫我小金鱼我会生气但是嘴是你的我也没办法。”他扑哧一声笑了，我的心也不自觉地被牵动，高兴起来。“从此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了，不过在私底下，我们是朋友好吗。比如，现在？”


    ·②·
      我爱你，从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会爱上你。吴俊余。
                                                                    -------------------武艺
      前天，我打球时感到心口痛而晕倒，清醒后爸爸告诉我，我患上了心脏病。
      昨天，爸爸联系了很多国际上知名的心脏专家，可是因为有些副作用而决定用传统的治疗。
      现在，我站在北京最好最富丽堂皇的医院里，准备接受治疗。
      一切都来的那么快，就这么，我就从以前整天在球场挥洒汗水的青春少年变成了一个不能剧烈运动的心脏病患者。
       当吴俊余-------那个年纪与我差不多的年轻医生走进来时，如果不是他身上凝重的白大褂，我会认为他和我一样是每天挥洒着青春的小男孩。可是，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不是可以和我聊NBA的知心朋友。
      从小我就对医生有种莫名的抵制感，甚至有时到了厌恶的程度。我觉得他们总是很郑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做着每件事，看起来每件事也做的很完美似的，可是还是会有医疗事故发生，这是侯他们就会说：谁没有个失误呢？还有很多理由，其中也有我说不清的感觉。
      可是当吴俊余走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让我感到亲切。他没有那么死板的面孔，带着淡淡的微笑，我似乎还闻到了薰衣草的香味而非讨厌的消毒水味道。这使我对他的好感大增。当他露出笑容的时候，我可以说我被折服了，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美、这么甜的笑容呢？
      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场合相见多好，如果他不是有我最讨厌的职业，或许我们会有一段很好的友谊。我这样想。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有什么样的契机可以认识到这个与我生活貌似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呢？
       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该感谢老天爷，还是怨念。


   现在，爸爸妈妈走了，只剩吴俊余和我呆在这个小小的房间，我竟然有何他说话的欲望。不过他先开了口。
      “你好，我叫吴俊余，你可以叫我俊余，叫我小金鱼我会生气但是嘴是你的我也没办法。”
        他的声音是属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丝毫没有束缚，着使我感到很舒服。而他幽默的话语，使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到我笑了，也笑起来，继续说：“从此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了，不过在私底下，我们是朋友好吗。比如，现在？”
       “嗯。”我答应道。我真的要和这个人交朋友么？我们......可以有共同语言么？
       “你还真腼腆~！”他笑了起来，拉过我的手，说，“走吧，带你参观一下这里~！不然你迷路了我可不保证能够不迷路地找到你哦~”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嗯....很甜？


   不愧是北京的中心医院，富丽堂皇的可以与高级酒店相媲美。墙壁上隔一段还有幅风景犹丽的画，而地面，不知道一天插了多少遍才插出了现在这般明亮，天花板上灯的瑕疵都可以看到，这对于大理石地面是很高的要求了。病房的门统一用的红木，也如墙壁一样没有丝毫的损伤，像新装的一样，关上门，从走廊那头望过来，这就是一幅完美的图画。我很喜欢这种格调。然而唯一让我不满的是，整个医院里总有那么些消毒水的味道。或许这就是医院的特征吧。可是，我讨厌这个味道。


于是我使劲往俊余那边靠------他身上的薰衣草味道我很喜欢。可是随即，我也有些害羞。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我完全不像和他同性的人了，总是很害羞，有时心里也会莫名地紧张，甚至比平常还腼腆......或许是不熟的缘故吧？
         他把我送到我的病房，说：“这就是你的房间啦，今天先好好休息下吧，明天开始，要开始治疗了哦~放心，不会痛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痛又怎么样啊。”我虽然嘴上慎怪道，但心里在微笑着。
        “嘿嘿。好啦，我走了哈，还要回去给你制定魔鬼计划呢~”他说着刮了刮我的鼻子，起身朝门外走了。
          这个房间里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叫住了他。
         “等下，医......俊余。这个房间里的味道......我...不太适应。而且这里照不到月光，我怕黑......”
          他怂了怂鼻子，皱起了眉头：“是啊，这房间味道好重，或许是才搬出去人因此消毒了吧。那怎么办？要换房么？”
         “不，不用了.......”其实我很喜欢这个房间的位置，因为他就在俊余办公室的上方......这点或许俊余还没注意到呢。“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还有，有人的话我就不怕了......”


“啊？”听得出来他很诧异，而我不敢看他，咬着嘴唇，眼睛游离于房间的两个角落。“呵呵，好啊~不过我可不能每晚都陪着你哦~好歹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啦~”
         “什么？”我猛地抬起头，心不知道为什么痛了一下......不过当碰见他眼神的时候，我知道，我上当了。
         “哎呀，瞧你紧张得呢，我这么小，有什么室哦！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叻....我倒有父母，不过远在四川呢~！”他笑着说。
         还好没有......我惊异于我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就这样，这间高级单人病房里又安了一个床，是从楼下俊余办公室抬上来的。“你真的要每天陪我了么？”
         “不然叻？我才不把我那用了几个月工资的香水送你呢~！不过你个少爷，怎么会没有香水呢？”
          “哦，我不喜欢往自己身上喷那些东西。”我一边回答一边很高兴，他真的要一直住在这了。我突然祈祷，我的病好的慢一点。
           我觉得我是喜欢上他了。伴着这一句独白，我进入了梦想，鼻子里满是俊余身上的味道，除了香水，还有一种我说不清的，很吸引我的属于他的味道。
          当然，这个时候的我还很单纯，以为我对他的喜欢就像喜欢球星一样的欣赏。不过，如果多年以后的我会想，我会知道，这一般都是真正的爱的开始~


·③·
           夜空下的依偎，腼腆的你说出的“我喜欢你”，会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                                                 ------------吴俊余
           武艺这个人，越发让我觉得他可爱了。
           一下午的接触后，我们的关系明显地拉近了，虽然看的出他对我还说有些害怕、陌生，可是比起才见面时的腼腆，他至少敢和我提要求了。
           现在他就在我的旁边，就在我的床旁边的那张床上。可是他安静的出奇，使我觉得方法他不存在。似乎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我也不知道这样是让我感到压抑还是放松。
           对他制定的治疗计划里，只要两个月就可以把他的病情稳定如发病之前一样，只要每天有药物控制就基本不会发病，完全是个正常的人。也就是说，两个月后，他就要回去，离开这里，离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舍不得，我隐隐觉得这两个月我们可以发展一段很好的情谊，因为，我有这个愿望。
           不想了，明天还要早起治疗呢。老天既然让我们相遇，应该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的。我这样想着，沉沉睡去。只不过，那时的我未免将老天想的太好些了。
          “武艺，起床啦！太阳都晒到屁股上咯！”我拍拍武艺的屁股，喊他起床，同时不禁忍俊不禁起来，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样叫自己起床的呢，这个武艺，真像个小孩子啊！


“啊，蛋糕......”武艺喃喃地说着，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什么蛋糕啊！今天的早饭可没有蛋糕哦，吃点稀饭，稀饭可比蛋糕好啊~物以稀为贵嘛！”我笑着逗他道。
           “哦呵呵......”他揉了揉眼睛，然后用朦胧的双眼望向窗外，适应这阳光。那眼睛，清澈地似乎能看清心底，没有一丝杂物，眼神柔得地可以让柳条羞愧。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我不禁感叹。不过这样的眼睛倒很配武艺的感觉，一瓶纯净水的感觉。
           “俊余？俊余？你在看什么啊？”武艺叫我才把我拉回思绪，我也不经思考，脱口就说了出来：“我被你迷住了啊，你的眼睛好好看哦，我好喜欢~”话一说完，武艺的脸上便蒙上了一层红晕，白里透红的脸蛋像个未成熟透的桃子，看得我真想扑上去咬一口......我猛然醒来，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大男人......“快吃啦，吃完了开始我们的治疗。”我转移话题，眼睛也撇向别处，可是脑海里却还印着武艺害羞的模样，怎么都挥不去。


治疗的过程是辛苦而又困难的，武艺面对的是每天一大堆的任务，而我面对的也是治疗中各种各样的难题，武艺原本无暇白嫩的身上也因要治疗而时不时会多上几个小孔，每次我都心疼的问：“你没事吧，一定很疼吧......疼的话就叫出来啊，别憋着，叫出来会好受些。”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心疼，作为一名医生甚至有些时候怪自己定下的那些治疗手段感到残忍......武艺每次也就微微红着脸笑笑，说：“没事，我说过我不怕的。再说本来治疗就要受这些苦啊，放心我没事的。”看见他笑，我便会跟着笑起来。
           治疗了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之间的确如我所预期那样，感情突飞猛进起来。而且我感觉的到，那种感情已经超出了医生对病人之间的感情，或许，比普通的朋友之间还要深吧。每次和武艺在一起，我都感觉很幸福，房租费水费交税什么的烦恼，也都烟消云散，遇到困难，我们不约而同地一起托着腮帮子想着办法，我很享受这个过程。我不知道武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一样地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幸福很快乐，所以，我打算趁七夕这个我眼中带有丝丝恶趣味的日子，去装作恶作剧地问问他。
           七夕的这天晚上，很久不见星辰的天空上也出现了满天的繁星，我很容易地辩出了哪里是牛郎织女星，看着他们相对望，真的很羡慕，不过我从未思考过去找一个女朋友，这很奇怪。
           “武小艺~出来看星星吧~本卦为你算算你的织女在哪里~”我跳到房门口喊武艺出去，却看见他早已站在窗口边望着满天的星辰。难道他在思念着谁吗？我的心不禁有些酸楚。
           他回过神来：“好啊，走吧，我也觉得在屋里闷的慌呢。”
           中心医院专门为病人造了一个不大的花园供散心用，虽然大小不及真正的公园，但是装饰的精致，布局摆设，还有草木的修剪都可以比的上正规的公园。医院的每个楼梯口处都有一条小路，直直走过去，便到了整个小公园的中心------一片绿茵的草坪。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如树枝般又枝枝节节，蔓延开去，又通向另外的地点。我和武艺现在就在这条小路上，目的地便是早已汇集了许多看星星的人的那篇草坪。
           “武艺啊，你看这里都是些情侣在这看哦，我们两个好凸凹哦~”我故意逗他。
           “啊......好像是......那算了，我们回去吧。”武艺被这么一说，脸又红了，呵呵，真可爱。


“不。”我说着，一把将转身要走的武艺按到了草坪上坐着，接着我凑上去说：“我们也可以是情侣不是吗？你觉得你喜欢我吗？我可是很喜欢你哦~”
           “啊？......那.......什么叫喜欢。”他的脸更红了，像熟透了的桃子，在月光下异常动人。
           “就是有没有觉得和我在一起特幸福呢？像情侣间那种感觉？”我想要答案的只是第一个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问了第二个，并且，很想知道答案。
           “......”他犹豫了一下，眼睛望向天空，似乎在挣扎，看来他真的当真了啊，这个小孩子。我这样想，可是心里也莫名地紧张着。“我......”他犹豫着，开口了，“是啊，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就像......唔....就像情侣那样喜欢你！”他说的很快，似乎想早些结束，但是那种语气，无论如何也不像开玩笑。
           “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我笑了，在意料之外地笑了，我没有说“傻瓜，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当什么真”而是从心底地笑了。
            “嗯”他说着，也笑了。我紧紧地拥抱着他，似乎一生一世都不放手地拥抱着。
           从这一刻起，我才知道，我原先的那种感觉叫做喜欢，叫**。不过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或者是第一次见面的感觉，或者是他那次清澈的眼睑，或者是他和我的默契......反正，我喜欢你！武艺！
           而我不知道的，武艺也是从这一刻起才知道，原来他那是喜欢我，而且我也喜欢他。


·④·
      为什么幸福总是那么短暂......
                                                              -----------武艺
      紧紧地拥抱使我在这凉风飒飒的夜晚感到很温暖。谢谢你，俊余。如果不是你先说你喜欢我，可能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也不会告诉你我喜欢你，而我就会后悔一辈子。
      天上的繁星一闪一闪的，月亮散发着阴冷而又柔和的光亮，似乎它们都在望着我们，这对在地上紧紧相拥的人儿。
     “已经10点了，请还在公园上的病人回到病房休息，以免发生意外。请各位......”医院的广播以温柔的女声响起了，在草坪上依偎的人们渐渐离去，不一会儿只剩下我和俊余。
     “俊余，我们也走了吧。”
     “不嘛，我一个医生在这，你能发生什么意外嘛。现在只剩我们俩了，更浪漫哦~”
     “噢......好吧。”我正答应着，就看见俊余那张在月光下泛着丝丝邪气的脸凑了过来，“哎，俊余......你......要干什么啊。”
     “这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哦。”他笑了笑，继续往前凑......我感到我的脸越来越烫，而俊余的脸越来越近了....
     “俊...”话未说完，我就感觉到俊余的脸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而我正准备发“余”这个音的嘴唇上面也贴着俊余保持着微笑的唇。


“唔......”我觉得我的脸都可以煎个蛋了......俊余啊俊余，真是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怎么就......这究竟是不是梦啊，这个晚上我也太幸福了吧！俊余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扑哧一声笑出来，嘴巴却仍没有离开.....在这个持续了2分钟左右的吻后，我们相视一笑，不仅仅是因为看到对方那微微肿起的唇，还有内心的甜蜜的笑。我们继续相互依偎着，他给我指出了牛郎织女星的位置，虽然高中地理早学过，可是我已经忘了，不过我觉得这次俊余讲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们手拉着手回到病房，丝毫不避讳其它医生病人，我们之间情谊的深厚想必他们早已了解。只不过我们自己知道，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医生病人之间的情谊了。
     “今天我睡哪啊？”俊余换上了一副认真地表情严肃地问着我。
      而我被他突然的转变逗乐了，笑着说：“什么睡哪啊，还是睡这个病房呗。”
     “不是啦，我是说是睡我的床还是你的床啊~”他继续很严肃地望着我。
     “啊....这个......”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谁知他又笑起来，“啊哈哈，武艺啊武艺，瞧你的脸，红的小沈阳头上的花还红了~！我逗你玩呢~我是很幽默的，你要习惯~”我也松了一口气。也是啊，我们还那么小，我怎么会想到......
好吧，俊余，我就被你玩得团团转吧，反正我也不后悔。
      “......睡觉了啦，明天要早起。”就这样，这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夜晚过去了。晚上，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其间妈妈有来看望我几次，爸爸却再也没有出现。有时俊余问我要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告诉他们，可是我怕他们不同意，毕竟这个时代的人都不太理解男男之间的爱......更何况我太了解我爸爸了，他知道了的话俊余一定不好过。爸爸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所以当我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是很罕见的“爸爸”的时候，我足足地楞了一下。


“喂？爸。”
     “小艺啊，你今天有空吗，晚上回来看下吧。对了，让那个吴医生也过来，他给你治疗这么久了，我们请他吃顿饭吧。”电话里是爸爸陌生而又熟悉的冰冷声音。
     “哦，好的。”
     “嗯，就这样了，我还很忙，晚上见。”不等我说“爸爸再见”，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的声音......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挂了电话，心中也很是疑惑，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我是不信邪的人，可是爸爸莫名其妙地让我回家看看，还带俊余过去，总是很奇怪。我告诉了俊余这件事和我心中的担忧，他却看的很开，“不会有什么啦，他是你爸爸诶，会干出什么来啊。别想太多啦！我会好好准备去的，毕竟我们有一天要和他们说我们的事，我要好好在他们面前表现呢~！”
       晚上，我和俊余来到了我家。
     “哇，这里是你家啊，好漂亮好大啊~我以后享福了哦~”俊余调皮地说。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虽然俊余说了不用担心，心里总有点不安。
      爸爸妈妈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坐在餐桌上等我们了。爸爸的表情没有那种邀请别人来吃饭的那种轻松的笑脸，反而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把俊余盯着，这使我感到很压抑，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爸、妈。”
      “武董事，武夫人好。”俊余很礼貌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妈妈笑了一下算是回应，爸爸却当做没听到似地什么也没做。
      “小艺快坐下来吃饭吧，瞧，今天有你爱吃的哦~吴医生也请坐，家常小菜别介意，别客气。”妈妈招呼着我们，爸爸还是一脸凝重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