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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浮生若梦】【授权转载/鼠猫】鼠猫逸事系列 BY 素梨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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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为了猫。”殷姑娘取过另一张纸笺,用笔在上面缓缓画着命运给她启示的玄幻图案,“他的命中缘分,难怪第一次见到时我一时未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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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冲出惜墨,使出轻功绝尘而去。
      天气依然炎热,浓浓的夏意溢满空气中,卖豆腐的老汉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时从担子上滴下的水滴在阳光照射下似乎发出“吱吱”声,就像火红的炼铁放入冰冷的水中。
      几个做粗活的壮汉为避烈日在树荫下歇息,毫无顾忌地掀起短褂扇着风。
      “鬼天气,热得能烤熟个鸟。”
      “哎,你们看,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不会大白天见鬼了?”
      “见你头的鬼,这么热的天鬼都不出来。”
      “我明明看见,一个白影子从街中间闪过。”
      白玉堂先跑到开封府,随手抓了个衙役问那只猫去哪了。衙役被他一身戾气吓昏了头,一时竟然道:“猫大人……不是,展大人办案去了。”
      问清了地方,白玉堂冲了出去,瞬间又转身回来,丢下一句:“猫也是你配叫的!”
      当白玉堂找到展昭时,他刚刚踏出案发的姚府大门。
      “猫儿。”白玉堂急冲过去,一把抓住展昭,上下打量,灼人的烈焰抵不过他的心焦。
      “白兄。”展昭惊讶地看着平时仪容出众的白玉堂一身水淋似的,夏衫贴身,满头大汗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流。
      见到展昭衣冠楚楚,气息平稳,白玉堂心里松了一口气,放开展昭的胳膊。突然他有些恼怒,好像自己被戏耍了。
      “白兄可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展某?”展昭微微蹙眉,有什么事能让白玉堂如此焦虑不安?
      白玉堂脸色通红,没好气地甩出两个字:“手帕。”
      展昭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方帕递给他,同时说道:“还不曾用过。”
      白玉堂解恨似的狠狠用展昭的手帕擦了擦脸,目光扫过展昭的脖颈:“给爷吃些。”顺手将手帕收到了自己怀里。
      展昭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檀木匣,嘴角微动,没说什么。
      里面装的药粉清凉香甜,白玉堂心头的火气微微平息,暗恼自己怎么没问清楚就冒冒失失到处找展昭。“爷走了。”他低声道,“爷去惜墨,回头来找你。”白玉堂其实更多是不好意思,把檀木匣甩给展昭,转身就走。
      “白兄。”展昭叫住他,“展某的方帕……”
      白玉堂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给。”运起神骏轻功,不理会展昭无奈的神情,这次是身姿潇洒而去。
      展昭看着手里雪白暗云纹方帕,到底是金华富家子弟,连方帕都是上等苏州蚕丝制成。他收起,心道:他大概是不在乎这类小物件。只是,白玉堂找他何事却为什么不说,又为什么要去惜墨,想来是去找那位殷姑娘。罢了,以白玉堂的性格,他若说自然会告诉他,不想他知道,问他还会被他冷嘲热讽几句。
      展昭心头无端地烦闷。
      白玉堂那边是抑郁不已。不过就算是她戏耍他,他也不可能找她算账。原来这世上女人是他锦毛鼠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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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楼2010-12-27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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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府白玉堂多少有些了解,即便从不翻账本查生意,但自家的事不可能什么不知道。那姚府和白家生意上多有走动,自然姚府的传闻白玉堂也听了不少。姚少宁姚少爷乃是独子,也不似他白玉堂不理家务,真是做生意的好手,“诚信”二字更是谨记心中。
          姚少宁十七娶妻,对妻子温柔体贴,妻莫氏淑贞贤德,举案齐眉羡煞他人,谁知莫氏迟迟不见有喜,姚夫人虽然对儿媳疼爱有加,却忍不住长吁短叹。莫氏见婆婆虽不对自己有什么不满言语,但心里也只婆婆心里苦闷,渐渐郁结于心,骨瘦形销,嫁入姚府不到三年就香消玉殒。
          姚少宁对妻子一片痴情,迟迟不续弦,只是急坏了姚夫人,于是两年前请来亲朋好友中的出挑的闺阁千金,在自己做寿之日齐聚一堂,几番比较下,挑选了自己年少时的闺蜜好姐妹的女儿,娴静优雅,聪明伶俐的董小姐。
          白玉堂瞪着展昭,咬牙切齿道:“臭猫,你把别人娶妻续弦的事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什么淑贞贤德,娴静优雅,聪明伶俐,他到底是查案还是选妻?
          展昭神情平稳,口气严肃,道:“自然是和案子有关,董小姐自那日起就被老夫人留在身边,名义上是说多年不见旧日姐妹心里想念,看着董小姐心里安慰,实则是希望姚少爷能见董小姐一面,愿意续弦。但自从董小姐住下后,姚府就开始闹鬼。”
          姚府的下人说的可是活灵活现,每夜三更后,庭院长廊上总有一个鹅黄身影,披头散发,影影绰绰,鬼魅至极,长廊柱身栏杆上日日可见新痕,细长浅显,像是用指甲划出,夜里的守夜人也听见到“吱吱”划过物体的声音。其中见鬼最多的自然是董小姐暂居的庭院。
          莫氏生前最喜一套鹅黄衣裙,如此看来,似乎是莫氏吧不愿丈夫续弦,化为鬼魂宣泄不满。
          “展某刚开始也是不信这套说辞,不过一日董小姐莫名坠湖而亡,却像是坐实了流言。”他长叹一声,“当时姚府为了宁事息人,只道董小姐是失足落水,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姚夫人的侄女樊小姐昨夜闺房投缳,展某发现樊小姐指甲间留有血迹,但她身上并无抓伤痕迹,而且脖颈处的勒痕也有疑点,而且同当年一样,最近姚府又在闹鬼。”正是因为樊小姐死状有异,快嘴的下人才将当年董小姐的事说了出来,而且姚夫人虽未明说,却有迎娶樊小姐的意思,如此看来,两者乃是有联系的。
          展昭凝眉,想起姚小姐对自己说起樊小姐时的情景。姚小姐潋滟温柔,当时杏眸淬泪,泪湿桃腮,悲戚道:“展大人,伯母突然重病,不能待客,堂哥几日前出门尚未回来,民女只得抛头露面,还望大人见谅。”
          展昭恭敬有礼,沉稳问道:“姚小姐,这几日樊小姐可有什么异常?”
          姚小姐摇头,柔声答道:“表妹一切安好,只是……只是听闻了一些府里的无聊流言,虽然有些不安,但还不至于……”她再度沉溺感伤,“伯母原意是要表妹和堂哥结为百年之好,哪里知道表妹竟然抛舍生命……堂哥也是苦命,嫂子早逝,伯母欲要为堂哥续弦,却连连不幸。大人,请恕民女失礼,民女实在是难以平稳心绪。”
          展昭只道无妨,心里怪异之感更甚,此女有礼有节,只一见便知是闺阁千金。姚府的家教自然是不差,可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带着淡淡药香,若说是姚夫人病重,伺候汤药也可说得过去,但展昭感觉出,这药香乃是天长地久,日夜浸淫,已然不是气息沾染在衣衫,更像是深入骨髓。
          白玉堂轻易解了他的疑惑:“姚小姐是姚少宁叔叔的女儿,他叔叔在世时乃是少有名医,可能姚小姐自己也深知药理医术。”他向展昭身边凑了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臭猫,你离她多近,闻的这么清楚,别告诉爷你长了猫鼻子。”
    


    27楼2010-12-27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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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3: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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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不动声色向旁边移了移,白玉堂最近不知那根筋又不对,就算他不小心哪里得罪了他,也不用三言两语就跟他过不去,而且,他关心的事情是不是,过分了些。
            白玉堂浅浅一笑,道:“猫大人,您可是还有什么疑惑未解?”
            展昭点头,迟疑不开口。
            白玉堂不耐烦,道:“猫儿,有什么不好开口,要说你办案不方便多说,刚才也说了不少。”他心里也在怀疑,怎么和姚少宁有关联的女子皆死于非命?
            展昭微微涩然,道:“这只是展某感觉,并无凭证。展某觉得,姚小姐的悲伤有异,她似乎不是为丧命的女子悲伤,说到堂哥时,展昭总有些怪异之感,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他摇头,凝神不语,那种怪异只是他心有所感,似乎姚小姐说出“堂哥”二字时语音有着细微波动,而说到他续弦之事,更有淡淡不可察觉的不对。
            白玉堂知道展昭心思细腻,直觉敏锐。他凝眉自语道:“姚小姐说真的不太对,迟迟不嫁,年龄都比月华妹子还大了几岁,那日爷还在酒楼听到有人闲言碎语,说什么姚小姐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病症。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联?”
            展昭也是疑惑,若说是姚少宁不愿续弦因此动了杀机也有可能,但这个理由未免牵强,总有哪里让他感觉到反常。还有姚小姐,言语中暗示樊小姐之死与府中怪异之事有关。
            白玉堂嘲笑道:“难不成真有什么鬼怪,她也这么说。”
            展昭缄默不语,鬼神怪力他同样不信。
            但是方才他也不知为何,将一切全部道出,原本案情隐秘,岂能随意告知不相干的人?即使对方是白玉堂,自己的行为也是不妥。
            白玉堂却突然心情大好,展昭什么都对他言,可见展昭对他乃是青眼相待。而且,有案子忙也是好事一件,免了他找丁月华的那一趟。“说了半日,喝杯茶润润喉,这茶滋味不错。”白玉堂说着将茶杯递给展昭。
            展昭无语接过茶,浅抿一口。这是他的房间,怎么白玉堂比他还像个主人。
            白玉堂凑过脸来,带着神秘道:“猫儿,今晚我们去趟姚府如何?或许能见到那个不愿丈夫续弦的女鬼。”白玉堂不允许他拒绝,“敢说不去爷掐死你这只猫。要是真有鬼最好,要不是,嘿嘿,就是人有鬼,有没有鬼今晚就知道了。”
            阴错阳差,展昭点头答应,也许是因为白玉堂神情中的神秘和自信,也许,仅仅因为他是白玉堂。
            展昭对自己道:我不去他还是会去,一同去也省了他再闯出什么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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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如水,静谧如斯。展昭看了看身边的白玉堂,暗自无奈。除了他也没有谁能一身耀眼白衣跑去夜探,倒也并非自大,白玉堂有足够的自信本钱。
            白玉堂却在看到一身夜行服的展昭时,一边上下打量两眼,一边轻哼道:“小心翼翼的猫。”展昭的轻功还在他之上。
            展昭心道:没准明天姚府能流传出府里出现白衣鬼影的流言。这话没对白玉堂说,说了这白老鼠不抽出刀来和他比试一场才怪。
            白玉堂听到身边原本平静的呼吸突然一乱,转头对展昭笑道:“殷姑娘与我们同去,这招鬼见神的事少不了她。”
            “白兄,这事让殷姑娘牵连其中是不是……”展昭看着眼前一身黑色衣裙的殷姑娘,犹疑不决。
      


      28楼2010-12-27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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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0楼
        今天网页抽了,发不上去了。明天继续。抬头看插楼的,罪过啊。


        31楼2010-12-27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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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芩脸色泛白,带上怒气,道:“我只是不平有人装神弄鬼,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既然你这么说,可见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愿续弦,怀念亡妻,就请向姚姨讲明,要自己的堂妹做这些见不得的事。”
                姚少宁冷笑一声,道:“我怎么可能怀念莫佳蓉,我根本不愿娶她。她不过就是个木讷的女人,温柔的让我厌倦,她不知道我想什么,要什么。她、她连少妫一半都没有。”
                董芩心里一动,想到什么,惊恐向后退了几步。“你,你们,你们兄妹!她是你的堂妹。”
                姚少宁看着她的神情,猜到她在想什么,怒道:“不许你侮辱她,她像空谷幽兰一般不可亵渎,这么多年,我只能默默注视着她。她也是,只能藏在心里,她恨佳蓉让我不快乐,给她下毒,我都知道,但她要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展昭心里讶异,终于明了那怪异的感觉是什么。
                “民女知道了他俩的秘密,他自然不容民女活在人世。民女不知道姚少妫什么时候来了,结果被身后的姚少妫打昏,被姚少宁把民女扔到湖里。民女不甘心,不能瞑目,所以怨气聚集湖中,等待机会向他俩讨命。”
                白玉堂不满道:“董小姐的遭遇虽令五爷怜惜,可你也不能把猫……展昭拖下去,差点淹死这水性不好的猫……官爷。”
                展昭白了他一眼,刚才不懂水的白老鼠淹的更惨,但想到他不顾生死相救,心里暖意荡漾。
                董芩欠身一福,致歉道:“民女怨恨蒙心,见到深夜岸边有人伫立,只想宣泄心里怨恨,而且,民女丧命那日,他俩正是一穿黑衣,一穿白衣。”
                白玉堂冷冷说道:“真当自己是索命无常。”他又对殷姑娘道,“你身边的自然是樊小姐了。”怎么这么巧,早知道说什么也要让这只猫换身白毛。
                殷姑娘点了点头,示意樊小姐开口。
                樊小姐轻声说道:“民女樊氏,小字轻琼,昨夜民女独坐闺房,因府中传闻心神不定,民女的丫环替民女煎熬安神汤药,姚小姐突然前来……”
                白玉堂听着那女鬼轻缈的声音讲述自己的遭遇,心里突然生出一阵恐惧,听闻开封府日审阳夜审阴,不干不净的东西恐怕不少,日积月累,谁知会是怎样,要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怎么方才被拉下水的是展昭而不是他?
          


          34楼2010-12-28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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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武公堂上,面对眼前的被查抄出来的鹅黄衣裙和假指甲,姚少妫胳膊上新鲜抓痕,还有在冤魂指点下找出毒药配方,那中毒症状和莫佳蓉去世时的情形一摸一样。
                 


            35楼2010-12-28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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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少宁听堂妹认罪,神情坦然,淡笑道:“你若去了,我岂能独活。”他满是遗憾,叹息不已:“十一岁时堂妹随出门游历多年的叔叔回家,我一见堂妹就一颗心全在堂妹身上,可是你我是堂兄妹,我连心里的爱恋都不敢透露一丝一毫,生怕唐突了堂妹,要是你我是表兄妹,或者你已是我幸福的妻子。”他坦然承认自己扔董芩入湖,夜里潜入府中,和少妫一起吊起樊轻琼的罪行,更是直言下毒之事乃是他纵容,亦是同谋。
              


              37楼2010-12-28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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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展昭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你到底要说什么,殷姑娘不宜什么?”他细观展昭神情,似有难以出口的言语。
                      展昭迟疑,还是开口道:“白兄,展某认为,殷姑娘虽然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却并非宜家宜居,白兄若是……”
                      白玉堂一合扇,神情突变,起身怒道:“展昭你什么意思,五爷能怎么样?你要害爷是不是,虽然爷尊重她,但还不想过水深火热的日子,她殷姸桐就是第十九层地狱的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展昭五爷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少去招惹丁月华,她就是一能淹死你的池塘,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不成。”
                      展昭被他惊得半日无语,迟迟才起身拱手致歉:“是展某荒唐,胡言乱语,还请白兄见谅。不过,展某与丁姑娘清清白白,并非白兄所想。”
                      白玉堂玩转折扇,似怒非怒,道:“难道是五爷看走眼了,原来丁丫头常跟着你乱跑不是和你幽会。”
                      展昭正色道:“白兄莫要玩笑,此事事关丁姑娘清誉,展某可对天起誓,展某与丁姑娘绝无私情可言。”
                      白玉堂神情似笑非笑,似乎不信。
                      展昭轻叹一口气,道:“丁姑娘早有心许之人,只是其中复杂缘由并非三言两语可道清,而且展某答应丁姑娘保守秘密,还请白兄不要为难展某。”
                      白玉堂凝神看着他,突然爽朗一笑,道:“你这只猫怎么这么玩不起,你和丁丫头怎样五爷管得着吗?不过方才说殷姑娘的那句话可千万不能传到她的耳中,五爷视她为长姐,没有半点不尊重的念头。”
                      展昭淡淡一笑,他也不是爱传闲言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姑娘说这个。不过听白玉堂与她并无私情,他心头一松,心情爽朗许多。展昭突然想到,既然殷姑娘身怀异术,或者可言解释他梦中变猫的怪异。
                      白玉堂突然收起笑容,沉声道:“展昭,你那日说一步走错步步错,你说,他们俩哪一步开始走错?”
                      展昭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动,他柔声道:“一开始就错,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感。”
                      白玉堂摇头,不赞同他。“情感岂是能够控制的,错的是他们都没有勇气承担,心里压抑却迁怒于无辜之人。要是五爷,一开始就讲明自己的情感,一生不娶也就是了。”
                      展昭轻叹一声,锦毛鼠还是那般张扬。“有些情感,不合伦理道德,徒然增加烦恼,让人耻笑,这又是何必。白兄,要是他二人将情感紧藏心中,唯有自己知道,只有兄妹情深,日后娶妻嫁人,或许能慢慢淡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一辈子不忘呢?”白玉堂紧追不舍。
                      “一辈子不忘?”展昭幽幽叹息,“至少得一生平安。”
                      “可这对妻儿丈夫不公平,日夜相处心里却想着别人,开始不过是两人不幸,你这样隐藏情感另娶别嫁,至少又牵连了两个人。”白玉堂用折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
                      展昭苦笑,无奈道:“迸发世俗不容的情感本身就天地难容,无论如何都要承担太多痛苦。”
                      白玉堂轻叹一声,目光幽然深邃。“猫儿,爷几个月前买了一副奇画,做了几个怪梦,得到一个不知多了多少年的故事,想和你说说,不过,猫儿,以后别老叫爷白兄,太过生分,五弟也不行,你早知道爷不喜欢。”
                      展昭修长手指在石桌上轻轻划过,试探道:“展某称白兄为泽琰如何?”
                      白玉堂开怀,正和心意,当下心情愉悦,爽朗一笑,讲起买画经过。
                      流水般的光影透过树枝倾斜在二人身上,白玉堂清朗好听的嗓音平稳略带遗憾地讲述,时不时展昭温润醇厚的声音轻声附和。
                


                39楼2010-12-28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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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3: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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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一刻都不得清闲,忙完府里的公务,又有白玉堂在殷切期望。
                       “好歹也是白家的生意,总不能一点都不理,虽然有大哥帮忙,可东家总不在,那些伙计偷懒亏空爷以后还不喝西北风去?”白玉堂说的理直气壮,自从得知展昭昔日在家也帮着料理家务管理佃户,看得懂账簿,他心里就开始活动,将积累了许久的账簿打包送到开封府。
                        展昭暗叹,虽然很想来一句“白家的生意和展某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认命地接过账簿。大概是因为白玉堂有求于人,殷勤无比,端茶递水,扇风研墨,嘴里却还卖乖:“猫儿,爷头一次伺候人,真不知你修了几生几世的福。”
                        展昭白了他一眼,低头翻着账本。
                        白玉堂凝视着展昭,狭长凤眼生桃花,瞳光黝深。这猫,到底是钟灵毓秀的江南养出来的,生得就是清雅俊美,虽然比爷差一点。但有一点白玉堂始终不满,展昭年龄比他长三四岁也就罢了,怎么身量也比他高了那么一点点。
                        展昭突然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唇边带上温然笑意,伸手倒了一杯温茶,递给白玉堂。“泽琰。”
                       “嗯?”猛然从发呆中清醒过来的白玉堂愣愣看着展昭。
                       “困了就去睡吧,晚上活动也怪辛苦的。”展昭言语温柔。
                        这话怎么听起来……“爷又不是耗子,你才是夜猫晚上活动。”不过坐着到底不如躺着舒服,白玉堂毫不客气地四肢大张,倒在展昭的那张不大的床上。
                        白玉堂动了动身子,心道:不如白爷的床舒服,哪天让白福搬过来,躺着也方便。
                        展昭再次低头盯着账本,面颊上闪过微红,连白玉堂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像天边绚烂的火烧云,热烈地刺痛他的心。
                        白玉堂躺在床上,开始还枕着手臂凝望展昭,见他神情肃立,双眸清澈,不像四哥,每到算渔利的时候,算盘珠子拨得哗哗响,两只绿豆眼直冒绿光。他心道可惜,展昭是御猫南侠,不是他白家的账房先生,要不然日后这些让他头疼的东西都可以扔给展昭。
                        这样也好,省了他和丁月华出去乱跑的时间。
                        虽然展昭和丁月华只是兄妹之情,但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太容易招惹是非,白玉堂可不愿展昭和丁月华惹上桃花劫。
                        渐渐意识开始模糊,似乎回到幼年,美丽温柔的母亲陪伴在自己身边,细腻如玉的手轻轻拍着自己,哼着动听的歌谣,哄着自己入睡。
                        又好像自己依然逍遥江湖,过着行侠仗义的写意生活,偶然,自己在某个留宿的旅馆里心上闪过几丝莫名的感觉,像是寂寞的感觉。
                        似乎自己抱着那只只在自己身边呆了一夜的小猫,蓝毛,有着白色的花纹,有着和展昭极为相似的神情。白玉堂突然觉得,那个猫字极为适合展昭,温柔,灵动,那份隐藏在表面下的傲然。
                        展昭真的出现。怀里的小猫突然伸出小爪要抓他的脸,白玉堂轻而易举地抓住小猫欲“行凶”的小爪,正要得意一笑,小猫变成展昭,而自己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恰好搂在他的腰上,感觉……
                       “泽琰,泽琰。”展昭的声音充满无奈。
                        白玉堂睁开眼,愣愣看着展昭,自己的手正紧紧和展昭的手相握,还未反应过来,嘴上的反应却是很快。“猫儿,你想行凶?”
                        展昭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明明是白玉堂仅仅抓着他的手不放,反而“诬陷”自己欲要“行凶”。“是展某失礼,展某不过是见天色已晚,想叫泽琰起床用餐。”


                  40楼2010-12-28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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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心想:我倒是想把你往路边小摊一扔。“泽琰,展某还要护送大人上朝,就不陪你了。”桌上的食物已经被白玉堂糟蹋得不成样子,他的耐心也消磨干净。
                          展昭踏出房门,看了看未亮的天,心想:这天,闷热的让人心不宁。他又回头对白玉堂道:“泽琰,将就用些,免得喝酒胃痛。”
                          白玉堂淡淡一笑,道:“猫儿,中午爷请你喝酒,等你回来。”
                          看样子,一日半天白玉堂还不准备走。
                          白玉堂也呆不住,想着要酒楼送来一桌好饭菜,这开封府连猫都不会养,要是猫累了病了伤了,那还能用谁去。
                          展昭要是病了,谁替他看账本。
                          白玉堂忽视掉展昭扔他一个人在房里的事实,精神奕奕地跑到殷姸桐那里蹭早饭。
                    ………………………………………………………………………………………………………………………………………………………………………
                          白玉堂百无聊赖地坐在酒楼上的雅间,那只猫竟然敢放他白五爷的鸽子。
                          要是今天犯案的家伙落在五爷手上,五爷让他后悔为人。白玉堂恶狠狠地想着,方才展昭派人告知,突然有案子要查,来不了了。
                          什么案子,连吃饭都顾不上,难怪都快成了猫干。
                          白玉堂一撩衣摆,起身蹬蹬下楼,心里想着把那只不爱惜身子的猫像大嫂挂腊肉一样挂在房檐下,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五香猫干。
                          五爷,您似乎忘了自己时常被某位招惹不得的人吊起了当鼠干。
                          还好方才问清案发地点,白玉堂赶去时,正看到展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玉堂凑到展昭身边,捅了捅展昭腰身,问道:“怎么成呆猫了?什么事情犯难?”
                         “泽琰。”展昭有些头疼,案发地点怎么随便让旁人进入?但白玉堂又有谁拦得住。“泽琰,这是官府办案,等回府再说。”
                          白玉堂本来听展昭说出“官府”二字,脸色突变,但听得下一句又回转回去,点头道:“也好,查到什么没有,爷跟你一起去见相爷。”若不是什么大案子,决然不劳展昭亲自出马。
                          展昭心里沉吟,这里只是普通百姓的住所,突然家中四女暴毙,透露着古怪,更怪的是,前些日子他帮公孙先生整理案卷,随便翻了几个旧案,其中一个案子情形和这个案子相像。
                          要是自己没有记错,那该是两年前的案子,案发地点……离这里不过隔了条街。
                    (待续)
                    


                    42楼2010-12-28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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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逸事之七 中秋夜
                           展昭轻咳几声,无奈一笑,前几日乃是张龙的生日,被他们兄弟几个拉去灌了好一阵酒,浑身酒热,夜里不察,加上连日辛劳,竟然身患小恙。
                            第二天被公孙先生看着服药时,真是苦不堪言,不过想起某个比他还怕吃药的家伙,心情不由好了大半。
                            但那个家伙确实没来,大概展昭患病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何况也不是什么大病,除了咳嗽喉咙痒也什么症状。
                            白玉堂本来还要赖在开封府展昭的房中,却因为他向来不积口德,一句话惹恼了展昭,看着那俊眉亮眼满是压抑的怒火,白玉堂乖乖的不再纠缠。
                            躺在床上,沉香木香清清淡淡溢满鼻间。展昭苦笑,这算什么。
                            床是白玉堂送来的。他巡街刚回来,就发现府里仆役神情里透着古怪,还未等他回房,就听见王朝向他嘀咕:“展大人,这白玉堂怎么搬了张床来,就放在您屋里。”
                            展昭忙进屋,顿时无语。只见一只嚣张的大白老鼠正倒在床上,神情得意地望着他。床已不是他原先那张,而是用沉香木打造,雕着各式异草,床前放着同是用沉香木做的鞋架,床边有着各式暗格,床上堆着色泽清雅的苏绣棉衾。
                            展昭先是讶异,随即脸色微沉。
                            白玉堂仍是得意张扬,笑道:“猫儿,这张床可比你以前的好,爷也能睡得更舒服。”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泽琰你又不是府邸,就是没有,哪家旅店客房不可安身,你到底知不知道送床的意思。”
                            白玉堂理直气壮地说道:“爷爱住猫窝,送你张床好养猫。”说着他用刀碰了碰床栏上吊着的菱形沉香木牌,上面镂刻着:猫窝。
                            展昭无奈按了按额头,让他说白玉堂什么好,他这是装疯还是卖傻。暂且不理他,等会儿还要帮公孙先生整理案卷。他放下剑,拿起桌上的茶盅,不用问,是白玉堂拿来的上好茶叶,用的水乃是从殷姸桐那里要来的旧年梅花雪水。
                            白玉堂看着展昭无语的无奈样子,心里暗暗得意,瞅着他笑。他见展昭眉目英挺,细致温文,想起那账本上清雅明了的字迹,本想道声谢,又觉过于生疏,结果出口的是这么一句话:“难得这么贤惠的猫儿,你要是女子五爷我一定娶你回家。”
                            咣当一声,展昭手里的茶盅重重放在桌上。白玉堂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展昭脸色清白交加,一时尴尬不已。
                           “白兄,开封府不是酒楼饭店,秦楼楚馆,还请白兄注意言行举止。”一开口,已然是“白兄”。
                            自是如此,白玉堂也是难以再像原先那般缠着他。
                            此时想起白玉堂,怎不知他赠床的好意,沉香木有清神理气,止咳化痰等效验,也是他一片好心,只是……这只白老鼠到底是忘了还是故意,还说了那样的话。
                            却不知向来风流倜傥的白玉堂正被殷姸桐教训。
                           “要是你赠床与佳人姐姐绝对给卢大嫂飞鸽传信,为你挑选良辰吉日,成就好事,可对方是展昭,姐姐可不知道怎么办了。”殷姸桐纤手摊开,嘴角非笑似笑。
                            白玉堂神情坦然,笑道:“姐姐太会说笑了,兄弟是怕那只猫因为休息不好而精神不济,伤了病了,没法和兄弟比试,胜只病猫五爷我既不光彩,也坠了名头。”
                            殷妍桐无奈扶额,他自从来了开封,从来不曾正是下战书给展昭,向来都是无理取闹。“论武功,展昭确实是难的,虽然我未亲眼所见,但看得出他内息平稳,行动内敛,不骄不傲,难的好男儿。”
                            白玉堂淡淡一笑,捏着花生米做暗器,力度恰好打开扑火的飞蛾。“那只猫,性子有时候温吞地让人心里直冒火,但他可不是好性子,发起火来爷也让他三分。”
                            殷妍桐手指轻敲桌面,浅笑盈盈,道:“展昭性情稳重但不失血性,说到他,姐姐可不是自夸,论容姿,本门弟子可谓天上地下,难以比拟,倾国倾城者不计其数,可是见到展昭姐姐不得不赞叹一声,俊美清朗,清瞳亮眸。”
                            白玉堂手里的花生米又射出一颗,又是那不知悔改的飞蛾,他似笑非笑道:“姐姐此言差异,猫儿不是性格好,容姿好,他好的是那份胸怀,好的是那份为天下的隐忍,不过有的时候挺让人冒火的。”说到最后,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殷妍桐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你还还老惹他。”
                            白玉堂不由地拧了拧眉,既而笑道:“爷就喜欢逗猫。那只猫平时太呆,被爷逗逗才有灵性。天下有几个像他那样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其实对人又能如何,可是,这天下有几个是可以相诉说的,说了不如不说。”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与展昭而言,他白玉堂是可说还是不可说的?想起展昭在自己面前喜怒哀乐真实的流露,他舒心一笑,展昭对他没有对他人时温然下隐藏着疏远。
                            殷妍桐不急不缓地说道:“这几天展昭看着脸色不太好,听说病了。”
                            病了?白玉堂顿时心下着急,好在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有着谁,稳定心情,蹙眉问道:“怎么病了?”言语间的焦灼却是毫不掩饰。


                      50楼2010-12-28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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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淡然冷香,沁人心脾。
                              白玉堂坐在桌前,沉醉地轻抿一口茶,低头整了整衣袖,嗯,苏州的绸缎一如既往的好。
                              展昭看他一副悠闲样,嘴角微微抽搐,这富贵公子都悠然地当到了开封府。他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吃了几副药也就好了,何况白玉堂特意要来了几粒药丸,硬是给他塞到嘴里,他不好也必须好起来。
                             “好茶,口齿留香,不浓不腻,猫儿,你也来尝尝。”白玉堂举了举杯,嘴角笑意吟吟。烂猫,爷的好心你敢不领。
                              展昭抚平官服上的皱褶,从白玉堂手里抢过杯子,光是茶香就让他称赞,茶水入口,他更是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果然是好茶,这又是你从殷姑娘那得来的?”
                             “五爷是那种得不到好东西的人?哼,你个小猫也太瞧不起人。”嘴里说着,却有点心虚,不光茶叶,连煮茶的水都是抢殷姸桐的,她的东西天下没几个人比得上。“爷就是想让你这没见识的小猫开开眼。”
                              展昭不动声色,淡笑道:“展某见识浅薄,还多亏白五爷,展某才知这世上有多少稀奇之物,连睡觉都能与众不同。”
                              白玉堂跳了起来。“你个臭猫,还敢说嘴。”臭猫,一脸无辜茫然,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掉下床和他有关,怎么可能没关系,白玉堂睡姿再差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何况现在可是他特意换的大床,以为他白玉堂好骗吗?白玉堂暗暗磨牙,找个机会他不压死这猫才怪。
                              展昭不理他,拿起巨阙要去带人巡街,不是他不厚道,而是半夜白玉堂太过分,死命搂着他脖子,难怪他已过二十尚未娶妻,哪个姑娘嫁他都是受罪。
                              展昭刚带着人出府门,就见白玉堂身边的白福急急跑了过来,行礼毕,问道:“展爷,五爷可是在开封府?”
                              展昭并不知道白玉堂已经几日未回自己的府邸,点头说是,顺口问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白福向来机灵,看得出白玉堂其实和展昭不但没有隔阂,相反相处融洽,也就笑着弯腰答道:“也没什么急事,展爷,只是岛上大夫人派人来问问,什么时候五爷动身回岛,眼瞅着要到中秋节,总要在节前赶回去……”   
                              展昭倒是挺希望白玉堂趁着中秋节回趟陷空岛,倒不是说白玉堂给他惹了多少麻烦,而是自从那些事后,白玉堂明显与自己的几位兄长疏远了,他知道白玉堂好面子,无论如何,几位兄长的做法还是让他颜面大失。可能因为太过亲近才忽略了白玉堂的心情,虽然也是怕他惹出大祸出事,但真是伤了白玉堂的心。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当时四位兄长是帮了他的大忙,可是,泽琰……
                              但是展昭刚刚开了个头:“泽琰,中秋节就要到了,你什么时候回……”
                             “回陷空岛?臭猫,爷碍着你了,你竟然赶爷走?烂猫,混账猫。”亏爷还想着陪你……还有殷家姐妹,丁三丫头一起过节呢。
                             “泽琰,四位兄长一年多未见你,自然心里想念,何况,岛上都专门派人来催,可见……”
                             “那也不关你御猫的事,这是我们陷空岛五鼠的事。”
                              展昭无奈看着甩手而去的白玉堂,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长叹一声,看着院中越发灵动的小小桂花苞子,靠近些还能闻到丝丝密密的香气。他苦笑一声,道:“看来今年中秋又要你寂寞了。”
                              白玉堂是铁了心不回陷空岛,倒不是说真和几位磕头兄弟疏远了,而是,他不想回去,总觉得回去了心里会空空的。白玉堂自嘲一笑,这里有什么让他留恋的。
                        


                        54楼2010-12-28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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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殷姸桐在走廊上慢慢走着,蔚蓝清凉的月华追随她高挑典雅的身影。秀眉紧蹙,就是方才,她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
                                澄澈的夜空,月华笼罩下的小院。
                                展昭,白玉堂。
                                殷姸桐眉间蹙痕更深,虽然对他俩的事情采取开明态度,但有的时候看白玉堂毫无顾忌,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无形中,虚实间,似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若有人无声念咒,唯有明了其中缘由者才能听到这心咒。
                                展昭有难。
                          


                          57楼2010-12-28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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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哄着他,搀紧随着侍女走进殷姸桐安排白玉堂休息的房间,刚把他放到床上躺好,他立刻坐了起来,把房间看了一遍,肯定说道:“这里不是猫窝。”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哄他:“这里就是开封府,泽琰醉了分不清了。”
                                 “谁说爷醉了,爷分的很清楚。”白玉堂一手指向展昭,极为确定地说,“猫是那只猫,但窝不是。”
                                  展昭头疼,索性不理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白玉堂一把拉住。“不许走,混账猫,你真避着五爷?爷不允许你就做不成避鼠猫。”
                                  “泽琰,展某从不避你,也不是什么……避鼠猫。”展昭担心白玉堂借着酒劲闹起来,只好顺着他说。
                                  “为什么不和爷过中秋,爷为了这个中秋费了多少心,你……没良心。”白玉堂不依不饶。
                                  “展某公务在身,其中多有不得已之处,不过,展某也很期待与泽琰共渡中秋佳节。”展昭看着白玉堂,说得极其认真,生怕这只醉鼠说他伪装,借着酒劲闹起来。
                                   其实他很怀疑以白玉堂现在醉眼朦胧的状态,是非能看清他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但又不得不如此,毕竟他还能认出他是展昭,这里不是开封府。
                            “……猫儿,其实你人挺好,虽然笨了点。”白玉堂非常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以后爷会好好照顾你这笨猫的,你放心,爷向来一诺千金,除非你变心。”
                                  “……”
                            ………………………………………………………………………………………………………………………………
                                  殷姸桐在走廊上慢慢走着,蔚蓝清凉的月华追随她高挑典雅的身影。秀眉紧蹙,就是方才,她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
                                  澄澈的夜空,月华笼罩下的小院。
                                  展昭,白玉堂。
                                  殷姸桐眉间蹙痕更深,虽然对他俩的事情采取开明态度,但有的时候看白玉堂毫无顾忌,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无形中,虚实间,似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若有人无声念咒,唯有明了其中缘由者才能听到这心咒。
                                  展昭有难。
                            终于把这篇写完了,个人感觉不是很好,写的时候间隔时间太久了,现在做了些修改,大致还是不过太满意,以后再改吧。现在先上修改版。
                                  中秋夜(修改版)
                                  展昭轻咳几声,无奈一笑,前几日乃是张龙的生日,被他们兄弟几个拉去灌了好一阵酒,浑身酒热,夜里不察,加上连日辛劳,竟然身患小恙。
                                  第二天被公孙先生看着服药时,真是苦不堪言,不过想起某个比他还怕吃药的家伙,心情不由好了大半。
                                  但那个家伙确实没来,大概展昭患病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何况也不是什么大病,除了咳嗽喉咙痒也什么症状,没必要惊动他人。
                                  其实白玉堂本来还要赖在开封府展昭的房中,却因为他向来不积口德,一句话惹恼了展昭,看着那俊眉亮眼满是压抑的怒火,白玉堂才乖乖的不再纠缠,夹着老鼠尾巴回府去了。
                                  躺在床上,沉香木香清清淡淡溢满鼻间。展昭苦笑,这算什么。
                                  床是白玉堂送来的。那日他巡街刚回来,就发现府里仆役神情里透着古怪,还未等他回房,就听见王朝向他嘀咕:“展大人,这白玉堂怎么搬了张床来,就放在您屋里。”
                                  展昭忙进屋,顿时无语。只见一只嚣张的大白老鼠正倒在床上,神情得意地望着他。床已不是他原先那张,而是用沉香木打造,雕着各式异草,床前放着同是用沉香木做的鞋架,床边有着各式暗格,床上堆着色泽清雅的苏绣棉衾。
                            


                            59楼2010-12-2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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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8 23:2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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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仍是得意张扬,笑道:“猫儿,这张床可比你以前的好,爷也能睡得更舒服。”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泽琰你又不是府邸,就是没有,哪家旅店客房不可安身,你到底知不知道送床的意思。”
                                    白玉堂理直气壮地说道:“爷爱住猫窝,送你张床好养猫。”说着他用刀碰了碰床栏上吊着的菱形沉香木牌,上面镂刻着:猫窝。
                                    展昭无奈按了按额头,让他说白玉堂什么好,他这是装疯还是卖傻。暂且不理他,等会儿还要帮公孙先生整理案卷。他放下剑,拿起桌上的茶盅,不用问,是白玉堂拿来的上好茶叶,用的水乃是从殷姸桐那里要来的旧年梅花雪水。
                                    白玉堂看着展昭无语的无奈样子,心里暗暗得意,瞅着他笑。他见展昭眉目英挺,细致温文,想起那账本上清雅明了的字迹,本想道声谢,又觉过于生疏,结果出口的是这么一句话:“难得这么贤惠的猫儿,你要是女子五爷我一定娶你回家。”
                                    咣当一声,展昭手里的茶盅重重放在桌上。白玉堂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展昭脸色清白交加,一时尴尬不已。
                                    “白兄,开封府不是酒楼饭店,秦楼楚馆,还请白兄注意言行举止。”一开口,已然是“白兄”。
                                    自是如此,白玉堂也是难以再像原先那般缠着他。
                                    此时想起白玉堂,怎不知他赠床的好意,沉香木有清神理气,止咳化痰等效验,也是他一片好心,只是……这只白老鼠到底是忘了还是故意,还说了那样的话。
                                    却不知向来风流倜傥的白玉堂正被殷姸桐教训。
                                    “要是你赠床与佳人姐姐绝对给卢大嫂飞鸽传信,为你挑选良辰吉日,成就好事,可对方是展昭,姐姐可不知道怎么办了。”殷姸桐纤手摊开,嘴角非笑似笑。
                                    白玉堂神情坦然,笑道:“姐姐太会说笑了,兄弟是怕那只猫因为休息不好而精神不济,伤了病了,没法和兄弟比试,胜只病猫五爷我既不光彩,也坠了名头。”
                              


                              60楼2010-12-2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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