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著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著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我拨着破旧的吉他,唱着老歌。眼底温热一点一点往上漫。我在心里狠狠骂:滚回去!有点出息!于是那温热渐渐退下去了。
我背起吉他走出酒吧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霓虹依旧喧闹。晃眼。
走到那个路口时我站住了。我记得清楚,两年前我在这里,失去了我最爱的小宁。我记得那时她的血融化了雪,鲜艳得如同最红的花朵。她的小红帽,在那花朵中央黯然失色。我也记得,眼泪掉下去的时候,她笑了。她的手在我的掌心里冰凉。我手中的掌纹像是一瞬间被薄薄的冰刺透,彻骨。
然而,现在,这里是繁华的路口,人来人往,从我的肩膀擦过。极其的陌生。一如两年前。
没有任何痕迹。
良久,我低下头,走回我租的屋子。
那间屋子的隔壁,曾经是我和小宁共同的小窝。
我嚼着柠檬片,开门,关门,小心地放下吉他,一头栽在床上。
白天睡觉,下午起床,随便吃点东西,傍晚时去酒吧弹唱,傍天明回来接着睡觉。
这是我现在的生活。尽管这样的生活,刚刚过了一个星期,我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会觉得头很疼。无所谓了。
小宁离开了两年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孤寂。那还能有什么习惯不了的呢。
我算是一无所有了吧。除了一把吉他。
吉他是小宁的。
小宁的东西几乎不剩下什么了。原本她离开后,我保留了一切。可是有一天,我看到那些东西,突然觉得特别的难受,后来我几乎是有些烦躁了,把它们一股脑的丢掉。第二天我就后悔了。可是那些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
我知道我一直在逃避。逃吧逃吧,反正早晚无路可逃。到那时候再说吧。
下午起来,我拿出水杯,丢了两片柠檬片,冲入开水。酸涩的气味氤氲开来。我面不改色的喝掉。我想小宁吃着干柠檬时不觉得酸吗。她心里是有多少的难过,才能咽得下去。
小宁叫我大蔚。她说我是她的大尉。我配吗,哪个大尉,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我回到这里,还是为了逃避。
我与我的公司翻脸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