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握着求婚戒指站在雨中,手机屏幕显示第27个未接来电。公寓窗前,宁初夏拉紧窗帘,泪水浸湿了医生刚给的诊断书——"脑癌晚期,三个月"。
"必须让他恨我。"初夏颤抖着拨通电话,"许总,我接受你的提议。"
一个月后的订婚宴上,水晶灯刺得程远眼睛生疼。他看着初夏挽着许明辉——那个曾差点毁了他公司的男人,香槟杯在掌心裂开细纹。
"为什么是他?"程远拦住要去敬酒的新人。初夏睫毛轻颤:"他比你有钱,能给我更好的生活。"许明辉得意地搂紧她的腰,却没发现她瞬间僵直的背脊。
暴雨夜,林妍将程远拦在医院走廊:"她癌细胞扩散到脑干,今早昏迷了。"病床上,初夏的呼吸机管像条透明的蛇。床头柜摆着他们的合照,背面写着:"让他恨我是最快的解药。"
程远跪在床前,发现她无名指还戴着他送的银戒。监护仪突然尖啸,初夏在晨曦中睁开眼:"...希腊的日落...替我看看..."心电图化作笔直绿线时,他摸到她枕头下的B超照——已经泛黄。
葬礼那天,许明辉扔给程远一个信封:"她付我五十万演这场戏。"里面是初夏的病历和转账记录,最新日期写着:"手术费已转至程远账户"。
飞机穿越云层时,程远打开装着她骨灰的星瓶。爱琴海的落日将海水染成橘红,像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脸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