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又补了一些,还剩下一些,我下次在补上,等这篇完结了,我就正式归回。
深色的
深白色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躺在草地上
-......
我被囚禁在牢笼中,密不透风,乳白色的粉漆刺目哗然。我觉得天旋地转,觉得脚软,却不得不站立起来,无措的望着这大片的无边无际的白。每向前的一步都好像踏进了棉花里,耳边是喧杂的声音,尖叫还是哭泣,都是刺耳之极。我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入口,就这样在这里无意识的自生自灭。
我正接近什么。
头一点点的沉下去,再一点点的浮起来,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任疯狂和痛苦吞噬着我,没有什么难过,只是不甘。我不过是尘世一粒微小不起眼的沙,却执着的想要去梦想的乐园,我与信仰相望,却走了相反的方向。所以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死去。
强烈的压抑呼之欲出,马上就要冲破我的胸膛。眼前的苍色愈发明亮,最终聚集成了天边的一道剧烈的浓光。
画面渐渐清晰,渐渐退去了迷蒙。我耳边的噪音也越发的深刻,是一段又一段沉重的哀乐,音符伴着血色的藤蔓翩翩起舞,玫瑰尖上的血珠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灼烫的触觉然我忍不住哭泣。
这种熟悉的刺痛的感觉,好似在一个世纪之前我还触摸的到。
我想要睁开眼,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意外的事我万分清明的看着眼皮之外的世界。看见昔日的亲人好友爱人知己都站在床边,一个个眉头深锁低眉垂眸。他们的肩头好无频率起伏,一声声呜咽让整个安静的病房浸没在绝望的气息中。
看着他们这样,我有些想笑。
或许是睡得太久了,我双眼瞪着天花板的时候,我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实际上我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就连轻轻的抬手握住那双一直搁在我床边的手我都做不到,更别说像电视剧里那样的垂死之人交代大把大把的遗言了。
我只是想回头,可是我做不到,但奇怪的事我眼前的画面却随着我的思想改变了,我看见了床头的花瓶以及花瓶里的花朵,是百合,很美丽的花朵。花瓶的后面是一个相框,是我在昏迷前死死的抓在手里的东西,可惜我看不大清上面的人,不过我想应该笑的很是开心。
我耳边响起一句句的低喃,好多人都在我的耳边哭诉着不成段的句子。我都听不大清,我只好满怀愧疚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深色的花,或者落在我的手背上,再从手背上顺着消瘦的手指尖落下。这是一个十分美丽并且凄惨的过程。严重到我莫名其妙的有一些慌张。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的意识渐渐的清晰,我认出了一些很重要的面孔。我觉得很满意,只是有一张面孔,理我并不是很近,却又不是很远,直直的看着我,看得我有些鼻酸的那张面孔,依旧是一片模糊。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确定了是一个男士。
我想他一定有一张很帅气的脸,不然就对不起那么好的身材。
我心里暗笑,又是一阵莫名的苦涩。
这个时候医生进来了,我一下子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望着一团白色在晃来晃去,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是那种很慈祥的声音。可是等我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我的脸色一定更加苍白了。我的心忽然就停了,吓了我一跳。
他说什么我撑不过今天了我真的很想跳起来领着他的领子说你胡说八道你这个庸医我精神好着呢整个世界上都没我精力我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你疯了是吗?
所有人都哭了。
而我却笑着,我想说我就在这里,在这里看了你们很久很久,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吗,一点都没有吗?我的心脏好痛好痛,就快要窒息了。
你们真的要相信那个混蛋说的话吗,不是应该坚决的等我醒来然后疯狂的嘲笑你们说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是蠢。
可是你们怎么都在哭呢,哭的那么的难过,我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难道,这是真的吗。
我看见了那个我一直看不清面貌的男士,他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我满怀期望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