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一天,罗德里赫的上司在萨/拉/热/窝被人开圞枪给打死了。在激动与兴圞奋遮蔽了双眼的时候,基尔伯特凑过来,亲圞吻他的额头,亲圞吻他浅蓝的双眼,然后狠决地说“WEST你是对的,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是我继续为你征战的时候了。”
他记得那一天,战败的兄弟两个被分离,关进了两个不同的监圞牢里,伤痕累累而生命微弱。送给失败者的惩罚近在咫尺。但是两个人依然靠近了牢圞房冰冷的石壁,希望自己的心跳可以被对方听到。
他记得那一天,看着站在国/会/大/楼的门前的人们疯狂地高喊“万/岁”,狂圞热的呼声似乎可以穿透地壳地幔地核到达地球的另一面。复仇之神洒下的种子在多年的浇灌和培育之下终于开放出了罪恶的花朵。而基尔伯特此时像上次一样轻轻地亲圞吻着路德维希的额头和双眼。
他记得那一天他被从斯/大/林/格/勒带走的时候,面对着异国银白色的空旷的冻原和在天空的尽头燃圞烧的猩红的晚霞。他想起了德/国,想起了新天鹅堡,也想起了那在北/非的沙漠里伫立的鹰,桀傲的双眼望着遥远的地方中的一个点。
他记得那一天钢铁的荆棘在柏林的境内生长,但上面不会有荆棘鸟献祭自己的身圞体和生命中最初也是最后的凄美的哀歌。白色的照明灯肆圞意地凌迟那连星辰都逃遁隐匿的夜空。已发觉这一场阴圞谋的人们收拾细软匆忙逃亡那自圞由富饶的国圞家。在忙碌劳动的身影中他似乎看到了那银发红眼,穿一身黑色军装的身影。
不,那只是幻觉而已。
藩篱无情地竖圞起,而他们却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就是我们的离别吗?
太阳醒来张圞开双眼,又是一天新的黎明。
但是那个身影在破晓的阳光中似乎还在,在那里站着,墙的对面似乎还有一个人,隐约可以看出的金发,还有那身灰色的东/德/制/服。
路德维希发现自己的身圞体似乎动不了了,而那个灰色的背影不经意间回过头是,他发现那正是他自己。
像是被人捆住手脚沉入北冰洋,那种冰冷的窒圞息感。
海水挤圞压血管和内脏,眼睛睁开着,看着头顶的水面,浅蓝的色泽属于远古时代的冰和他的瞳色。梦呓一样低沉沙哑带着血色的话语从脑海中闪现,在他在梦境里醒来的时候。
“WEST。”路德维希感觉似乎有人在叫他,并推搡他的肩膀。
“醒醒。”眼前的幻影没有在梦醒十分坍塌碎裂,反而像是一张网一样遮蔽了一切,让他无从抽身。
“......”有一直温圞热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脸颊,指尖缓慢地滑过面部的轮廓。安静而又痴迷。
路德维希感觉出抚圞摸圞他的五官的那是他的哥哥的手,他想像从前那样握住基尔伯特的手放在唇边轻圞吻,然后起床去菩提树大街走一走,让草木的味道浸透他的肺叶和心脏。但是他发现自己现在似乎连动一下手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力完成。。他在零散的记忆片段中逡巡,蓦然地想起现在已经是1991年了。
浅蓝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那深红色。干涩灼痛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变声期的少年。
我未曾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我们几乎连告别的时间也没有。
但是不要过于烦扰。
我看见了你眼底的忧伤。
你的世界的崩塌让我如此痛苦。
但是我将一直守护这你度过那些黑夜。
放下一切,试着进入梦乡。
哥哥,这不是我们的永别。
比从前衰弱得多的青年费力地侧过头,半开半阖的双眼无比深刻地烙印上的不是黎明而是黄昏,西沉的太阳在金红色的云朵里睡得十分安静。
时光穿越一个世纪。此刻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围绕。
是的,只有宁静。
=======tbc=======
【因为写到最后有点混乱了所以感觉十分虎头蛇尾嗯...真是的啊= =】
【最初这不是史向,这也不是意识流,但是被我改动N多次后...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子...】
【谢谢观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