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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鼬の祭°╬《此去经年》(BG,长篇,新人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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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娘


1楼2011-05-31 10:58回复
    逛着逛着发现还有这里,就也来拜吧了~~
    这篇文章是我人生第一次的创作,贴了三处,只希望能获得多一些指教。
    写这文,是为了鼬少,为了那个太过寂寞的男人。
    忍者的悲哀是注定的,但我想,在鸟绝人灭的道路上,总会有那麽些阳光陪伴。
    於是乎,我试着从各种绝路中,替他们找出峰回路转的一处净地。
    这就是为文初衷。


    2楼2011-05-31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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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1 08:3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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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进行三天,三天之后又是大宴宾客。木叶忍者从迎娶开始已警戒长达三个月,直至大宴结束,此次任务才算告一段落;三个月来神经始终维持在紧绷状态,便是铁打的人也难免有些松懈,为此队长还特别在会议中再次训话,大宴时云之国、火之国的重要人士皆会出席,绝不可松懈警备。
      大宴展开,这场火之国掌权大老松策将军与云之国公主藤姬的联姻,其场面铺张奢华,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忍者生活朴实,力求少欲,几时看过这等富贵派头?木叶忍者们这回真是大开眼界,本以为婚礼三天已是极至,应当不会有比这三天更叫人瞠目结舌的场面了吧?没想到大宴时贵客云集,松策将军又是个好大喜功的脾性,大宴时大至场面、布置、饮食、歌舞,小至厕纸这等细节,无不极尽考究,其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盛况,竟又胜前三天的排场一筹。
      鼬一身仆佣装扮随侍,袍里却暗藏武器。松策将军深怕武力出现,大坏宴会风雅,便命所有武力潜藏不得明现。此举对他们这些守备人员来说自是制肘,但高层人士一声令下,下面的人也只能听命行事。
      所幸宴会进行顺利,松策将军更是志得意满,嘴巴大咧咧的笑到快裂开来。看来新娘果真如传说中的貌美,将军满意之情尽在脸上。酒过三巡,禁不起想见新娘庐山真面目的客人们一再奉承激将,将军扇面一扬,朗声道:
      「好,今晚难得,感谢诸位嘉宾莅临松策,本将军就让公主出来,向各位嘉宾敬酒!」
      一时欢声如雷,叫好声不绝。鼬和一旁侍立的止水互望一眼,虽觉不妥,却也不禁好奇传说中的公主芳容。
      「主公,妾身不惯见客。」帘后女子轻声羞道。
      「有什么不惯的?」松策将军折扇一收,扬声道:「我国女子向来大方爽快,没什么羞于见人的,你既然嫁到火之国来,自然也得入境随俗,别老守着那套扭扭捏捏的小儿女样!」
      公主暂时无声,似乎仍有迟疑,好会儿才低声道:「既然主公这么说,妾身只得从命。」
      语闭,两旁侍女便将帘子打起。一名穿着若草外裳女子,以扇遮脸莲步而出。她走自将军席前,盈盈下拜,此时才放下扇面,让随侍的鼬等人得以一睹芳容。
      总算得见传说中的公主,一旁好奇许久的众人却不禁有些失望;和想象中艳冠群芳的绝世佳丽不同,藤姬竟然只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秀丽的面容还带着清涩,身形尚且单薄。虽然细致的五官已看的出其必然是个美人胚,但怎么看都还是个未脱稚气的羞怯小女孩,要符合传说中的「倾城绝色」实在还差段距离。
      「爱卿,今日在场嘉宾都是为祝贺你我婚礼,远道而来。为感谢他们的盛情,你就舞一曲以酬嘉宾吧!」瞥见众人失望神色,将军微微一笑,命令道。
      「那么,妾身献丑了。」藤姬持扇转身面向来宾行了个礼,嘱道:「请奏『红林禽近』。」
      乐声响起,藤姬挥扇,随着乐音起舞。
      鼬当时随侍在旁,在看到藤姬踏出第一拍舞步时,他就知道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画面。
      藤姬右脚轻移,持扇半掩清丽脸庞,似乎略带羞怯却又满怀情意的回眸一笑。
      刹时,在场的人无不认为场中佳人是对自己示爱。她回身缓缓打转,环视全场,一双如灿星般的黑眸水汪汪的,彷佛有无限情意,只是碍于已婚之身,纵有情亦难诉。
      藤姬一举手,一投足,华丽的和服摇曳出炫目的色彩,肢体无一不展现出少女青春可爱,只是在那如春日般的娇艳外却另有一番说不出的魅惑,看的人意乱神迷。
      彷佛月夜下婆娑起舞的樱之妖精。
      不愧是传说有着倾国之姿绝代佳人,当藤姬眼光流沔的向他望来时,鼬不自觉的傻住了。更别提在场的其他男性,当连接受过严格精神锻炼的忍者都无法将目光从藤姬的绝美舞姿上移开时,更遑论一般男性?平日里严肃不可一世的达官贵人们早就看的呆若木鸡,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神魂颠倒,多少双眼睛射出的饥渴的光芒。
      鼬怔愣的望着藤姬身影,联想到幼时读过辉夜姬的故事。他记得童年母亲曾在赏月时告诉过他,月宫曾有过一位美丽的仙子来到人间。能让众多世家公子、天皇都为之疯狂的辉夜姬,应该就是像眼前少女这般的美丽吧?
      可是,让众人神迷的辉夜姬,终究不属于人间,徒留众人怅然梦碎。
      终究梦碎。
      就这么迷茫的想法,突然让鼬背脊一冷,像是大梦初醒般的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严重恍神。
      很不对劲!鼬环视四周,连暗部的伙伴们都一副茫然失神的神情,止水站在他旁边,满面通红却神情恍惚,鼬皱眉往他肩上一拍,吓了止水一大跳,猛然回首:
      「鼬!做什么!?」止水一头的汗、神情还有些迷惑,睁大眼瞪着神情严肃的堂弟。
      「专心戒护,情况不大对劲。」鼬谨慎的观察公主舞姿,可多看几眼又有些恍惚了,他赶忙收敛心神不再与公主对看,很不对劲,可擅长幻术的他很明白眼前异状不是幻术。
      「媚术。」止水早别过脸不再观赏,可他五官皱在一起,像是在抵挡什么难忍痛楚。他拿出苦无在自己手臂上划下一刀,血涌而出,但他的神情却清爽了些;接着他又以苦无往旁边呼吸粗重的玄间手臂上划下,玄间没有提防,痛呼一声回头怒目对视。
      「清醒点!玄间!」止水哑声道,这时鼓声停下,藤姬舞毕,伏身行礼答谢。会场寂静无声,好一会才猛然爆出激烈的掌声。
      掌声中,木叶忍者们惊慌相视,为自己方才的恍惚失态诧异。
      


      4楼2011-05-31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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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术?」鼬有些疑惑。
        「你不知道媚术吗?」换班时间,止水用水泼着脸,他的脸上还有些潮红。
        「学校里曾教过。」鼬淡淡回答,不过理论和实际状况总是不大一样。
        「看到那公主你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吗?」看到鼬平静却略带疑惑的神情,止水想要解释,又有点尴尬:「一些…呃…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看到堂兄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神情,鼬倒好奇起来。
        「一些成熟男人会有的想法。」玄间搭住止水的肩膀,一脸坏笑的望着还矮他一个头的少年:「鼬还是小孩子嘛!媚术对他影响不大。」
        「........」
        虽然不喜被当成小孩子的对待,但鼬不再多言。他曾听说过,媚术和一般的幻术不同,接受者的影响程度往往和个人经验与意志有关,尤其是已知人事的男人……所以自己才会最快清醒吗?虽然明明是他最早警觉情况有异,可是现在反倒成为诸位前辈揶揄的话柄。
        「小孩子嘛!哪懂其间奥妙呢!」阿斯玛抽起一根烟,闲闲的翘着二郎腿:「还好有鼬呢!要不然我们说不定就倒大楣了。」
        「谁叫你们看的目不转睛呢!」一旁的医疗忍者琳恩瞄着玄间,冷嘲道:「十五岁的小女孩也能让你们迷到脑袋掉了都不知道,要给别人知道了会以为木叶的男人多没用呢!」
        「….这就是媚术的恐怖之处啊!」玄间跟止水悄声道,止水窃笑不已。琳恩和玄间关系有些暧昧,止水是知道的,对此也不敢答腔,谁敢惹一只醋兴大发的母狮呢?
        「不过,为什么云之国的公主会媚术?」懒得再理前辈们的自以为是的「男人对话」,鼬一针见血的道出问题核心。止水等人立即敛起笑容,神情严肃。
        


        5楼2011-05-31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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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X
          打从加入暗部鼬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眼睛足足治疗了三天才勉强驱除毒性。恢复到能使用写轮眼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还能使用写轮眼已经算捡回来的吧!」止水开玩笑道。
          这次松策城一役木叶输的极为难看,战后清点,不但我方伤亡惨重,松策将军惨遭暗杀不提,火之国另一位掌权大名都筑还是在藤姬献舞的众目睽睽之下被下毒暗算。之后木叶更在云之国国境外三里的大湖发现真正的公主一行人尸体,尸体皆已肿胀变形。
          丢脸丢大了!此次事关火、云二国的邦交,第三代火影大人被高层人士骂个臭头。暗部人员个个灰头土脸的,气氛低迷。
          「和你对战的那个女忍实在了不起,扮演藤姬公主毫无破绽,连一路护送的我方女忍都没起疑。在献舞时使用媚术,想来是为了给同伴制造机会暗杀出席大宴的都筑大名。」私底下聊起这次交战,止水倒是有所感叹:
          「连你都吃足了苦头,能保住眼睛已经是万幸了。」
          「是啊……」鼬苦笑以对:「我想她应该是雾隐暗部的反间人员吧?」
          「嗯……」止水附议的点了点头:「早听说雾隐的反间厉害,这次真是小觑他们了。」
          原以为火、水二国此次必有一番大战,但没想到双方交涉许久,居然把此次冲突压了下来。鼬不知道二国高层的利益交换是怎么进行的,可是避免了一场极有可能爆发的战争,他还是松了口气。至于牺牲最大的云之国,公主遭暗杀,但在两大国的利益交换中,区区丛尔小国的正义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被牺牲掉了。
          听说这次引入雾隐介入的其实还有火之国的某派势力,趁机结束了与其相左的松策与都筑一派。
          可这些都是听说。
          鼬只是个暗部,身为暗部他早学会少听少问——暗部的任务本就复杂,多少肮脏不见天日的事情都靠暗部沾满血腥的手去执行,知道太多固然不好,但口风不紧却绝对致命;虽然加入暗部不到几个月,他也明白这项铁则。
          三个月后,水、火双方政府缔结和平条约。无论这假像的和平是如何营造出来的,他对这个消息还是感到庆幸;鼬性子温和,童年的战争记忆让他对任何冲突都十分厌恶,虽然生在宇智波家,他无可选择的走上忍者这条路,但私底下有时难免有些「失业也不错」的天真想法。
          事实上,此时的他已无心注意这些外交动向。宇智波家族的谋反计划逐渐展开,他与父亲的冲突也一再发生。
          是家族?还是木叶?两边冲突纠葛着这个不满十四岁的少年。前晚的家族会议他勉强参加,可是坐在开会的家族神社中,他只觉得满腔的悲愤汹涌的快要炸膛而出。
          为什么!家族的利益远比和平来的重要吗?作为火之国最强战斗家族的宇智波一员,鼬从未这么憎恨自己身上流的血液、憎恨自己那双血红的、为战斗所生的写轮眼;这个家族手上沾染的血腥已经太多,可他更厌恶的是彷佛根深蒂固、遗传在血脉中的,这个家族的好战基因。
          午后他独自坐在河岸。自从加入暗部之后,他变的不喜和人相处,经常这样独来独往的。
          暗部的前辈说他骄傲,十三岁加入暗部的天才眼高于顶、孤高自傲;认识他的亲友说他变了,变的沉默孤僻、难以亲近。
          他不以为意,如果离村势在必行,那么早些断绝这些人情关系,或许走上未来的孤独旅程时,遗憾能少一些。
          他躺在河岸草坪上,无意识的望着午后天空。草坪混和泥土湿气的青草味有些呛鼻,但闻起来却让他心绪宁静许多。
          「喂!」河堤上有女声高声呼唤,他没有理会,但一枚小石子丢到他身边,鼬坐起身来往后看去,不禁一惊。
          一名穿着雾隐暗部服装的女子,带着诡谲的修罗面具,站在河堤边。
          什么时候靠近的?鼬悚然心惊,左手已悄悄捻住两枚手里剑。
          「别紧张嘛!不认得我啦?」女子摘掉面具,笑容满面。可看清对方是谁鼬更没法放松,对方容貌清丽,正是那天和他缠斗苦战的「藤姬」。
          


          8楼2011-05-31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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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俺就像抓着孩子个到处献宝的疯娘(掩面)


            15楼2011-05-31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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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美,这里是宁子,欢迎勾搭


              18楼2011-05-31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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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祭,谢谢罗~


                19楼2011-05-31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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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1 08:3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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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追求力量、挑战自我器量而屠村?这理由骗得过他人,却骗不过娴于人情,善于识人的釉初。
                  釉初记得很清楚,那年暮夏傍晚,她和鼬的一席谈话。鼬曾明白表示他不喜争斗、厌恶战争,甚至连忍者这项职责都感到无奈。
                  「忍者或许是这世上最该消失的一种职业吧?」鼬嘲讽的笑道。
                  釉初淡淡一笑,问道:「如果不当忍者,想做些什么?」
                  「不知道呢!从小就只有这条路可选,真不做的话一时也不知自己可以做些什么。」鼬苦笑了下,望向远方:「可是,想要去各地旅游,想去看看木叶以外的地方。」
                  「我也是呢!」没想到对方想的和自己一样,釉初兴奋的应和着:「我想去很多很多地方旅行,没旅费了就在街头演奏跳舞,或者帮农忙人家农作,赚些旅费,过着像吟唱诗人般的生活。」
                  鼬「噗」的一笑,虽然是个不着边际的梦想,但始终沈稳的釉初突然像个小女孩般的兴奋,让他觉得挺可爱的。
                  釉初瞪起眼,气鼓鼓的:「笑什么!我对我的歌舞很有自信的。」
                  「是是,我知道你跳得很好。」一边安抚着,少年也难得做起不切实际的白日梦:「那我该怎么张罗旅费呢?」
                  「你可以帮我伴舞。」少女说出口自己都不住偷笑,鼬呵的一笑,无奈道:「别整我吧?」
                  虽然只是一时兴起的做起白日梦,但少年当时眼中的欣喜和向往,至今仍叫她印象深刻。这样一个厌恶战争、厌恶血腥的人,为何会犯下屠村弑亲的罪刑呢?釉初思考着:「挑战自身器量」乍听之下颇符合那个孤傲的少年英才会有的自负;可「挑战」的方法千百种,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歼灭全族吧?
                  为了追求力量而欺师叛祖的人不是没有,但那种野心家的眼神釉初并不陌生;大蛇丸便是一例。
                  但鼬不是这种野心家;他或许眼神清澈冷淡,宛如千年寒冰,却没有野心家眼里的业火焚烧、或似毒蛇猎食时的伺机杀意。
                  她不知道在亲友面前的鼬是怎样的人,可在她面前展现的鼬,沉着冷静,有着清澈、温柔的眼神,虽然武术非凡,却不喜争斗,连对待敌人都还抱持人道关怀的温和少年。
                  第一次见到鼬时二人生死相搏,第二次时她是出其不意,二次的接触时间都不长,就二人的关系而言,也不过是比陌生人「熟一点」的状态。除非这少年当真心机无比深沈,要不然,她实在很难相信那个温和淡泊的少年形象是伪装出来的。
                  那么,是什么动机让那个温柔的少年一夕化为修罗?
                  只要从少年在乎的起点下手推测,答案倒也不难理解。
                  必定有比家族更重要的威胁,重要到他必须在此间做出严苛无比的抉择。
                  那么,那项「选项」为何?
                  釉初娴静的给自己斟了杯茶,浅啜了口,露出了抹优雅却自信的微笑。
                  那抹微笑在多年后,会让各国诸侯惧怕不已。
                  


                  21楼2011-05-3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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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X
                    晓目前藏身在雨之国边境的一处山谷。雨之国内战多年,国境内分化为许多自治区。他们的藏身之处四周崇山峻岭,只有少数居民,其余皆为晓的成员。
                    鬼鲛领着他往山谷东南方名为采山的山脉前去。采山山势不高,沿着蜿蜒山路行进两个钟头,沿路只有几处住宅群落沿山势而建,最高的建筑是座荒废已久的寺庙。
                    鼬走上一段漫长石阶,来到山门,看到破旧门匾上写的三个字——天音寺。
                    天音寺为一木造建筑群落,墙面斑驳失修,看得出建筑已是老旧。但庭院花木扶疏、修剪得宜;屋子虽旧,但打扫的一尘不染。山上空气新鲜,环境清幽,踏进寺门,鼬精神不禁为之一爽。
                    「很怪吧,这女人。」鬼鲛哼了一声:「偏偏要住到这鸟不生蛋的深山上,什么老人兴趣。」
                    鼬没附和。他倒是颇欣赏这个所在,清静宜人,是个退休养老的好地方。
                    釉初从后院转了出来,身穿一件鸢尾花图案的白色浴衣,清爽的丝毫不见忍者杀气。看到他们,她微微一怔,上前行礼:
                    「朱雀大人、南斗大人。」
                    「得了,你别称呼我大人。」鬼鲛一脸不自在:「听你叫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礼节。」釉初淡淡一笑,转身引领他们进入起居室。
                    泡了茶,听了来意。釉初托着颊陷入沈思,时间久到鬼鲛大是不耐: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疗?倒是说句话啊!」
                    「我在书上是有看过治疗方式。」釉初慢条斯理的说道。闻言鬼鲛一愣,张牙瞪眼的显然就要骂出「庸医」二字,可大概是对这女子也有所忌讳,他勉强换成一副强忍怒意的商量口吻:
                    「在书上看到就能治疗吗?你是拿鼬当实验品?」
                    「那好,麻烦您去抓几个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来给我做人体实验。」
                    「现在哪还有宇——」想到凶手就在旁边,鬼鲛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显然有点消化不良,他的表情甚是狰狞。
                    「血继限界对主体反冲的案例本就不多,世界上有血继限界的种族也不少,要都会反冲,那早就灭族了不是?」釉初瞥了鼬一眼,冷冷说道:「物极必反。」
                    「你治不了就直接说,我们可不是来听你说教的!」鬼鲛大怒起身,大有掀桌之势:「鼬,走吧!别跟这女人瞎磨菇!」
                    「那正好,药师兜大概会有办法。」釉初要笑不笑的:「大蛇丸大人会很开心的。」
                    「你——!」
                    这女人讲话还是这么犀利。鼬心下暗忖,不知为何的有点想笑。
                    「鬼鲛,冷静点。」他总算开口:「釉初小姐,你打算怎么治疗?」
                    「就我所知的有两种方式。」釉初说:「一是咒术,二是药物控制。咒术我没把握,目前这阶段我先试着用药物控制反冲力量。」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
                    「我得先准备药物。」釉初思量了会,道:「半个月后两位再来吧,这段时间还请朱雀大人别再使用写轮眼。」
                    


                    24楼2011-05-31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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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在晋江、鼬吧都有发


                      27楼2011-06-01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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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虽挂着微笑,眼神却清冷如水,毫无笑意。
                        只那一瞬,十天黑暗里他对她建立起的信任又全盘瓦解。在黑暗里,他看不见真实,只能凭着记忆想象,可记忆中最多的还是三年前河畔少女那双会说话的爱笑蓝眸。
                        重获光明,十五岁的少女形象也因眼前的清晰而云散。
                        他们的相处又回复成有礼而疏离的模式。釉初不用在旁给予协助,两人的距离瞬间又拉远不少。她身上的花香在视力恢复后,也不再像之前来的惊心动魄。
                        鬼鲛上山来探望情况,在鬼鲛面前,釉初态度更是冷淡;鬼鲛和釉初不对盘,釉初即使用敬语仍语带挖苦,但对他就真的是淡漠如水。
                        鼬伫立在那三株栀子花前。住在天音寺的第十二天,他才得以仔细欣赏这一树繁花。沛然绿意中缀以大朵大朵的白花,花朵略似茶花,但花瓣排列疏落有致、不若茶花的繁复。白色花瓣上露珠清点,随着夏风轻拂巍巍晃漾,自有一番清新娴雅的姿态。
                        这花有点像釉初呢,正这么想时,突然听到:
                        「这叫大花栀子。」
                        不知何时来到身后,釉初淡淡开口。
                        鼬猛然转身,她来时掩声无息,竟让他没有察觉。这是忍者大忌,只那瞬间,他已萌动杀意。
                        釉初冷冷望着他,鼬虽立即平复,但眸中一闪而逝的杀意仍被她所捕捉。
                        「不用这么戒备,朱雀大人。」唇边微扬,釉初浮出笑意:「我只是想告诉您花名而已。」
                        鼬冷淡的看着她的浅笑,却读不出她笑容中带些什么,是理解?嘲讽?讪笑?戒备?怀疑?
                        唯一可确定的,她的笑容并不若花的清新纯净。
                        「您对我真的很警戒。」釉初叹了口气,径自走到他身旁,伸出纤纤玉指捻住一朵白花赏玩:「招待一个随时想杀我的人住在家里,我是很为难的。」
                        「你不用对我使用敬语。」她既直接点破,鼬也不再客套作伪:「你以前说话可没这么多忌讳。」
                        釉初挑眉瞅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认识的事。」
                        鼬一怔,方才釉初瞧他的眼神,又是那副彷佛看透一切的清亮,让他很不自在。
                        「那没有什么。」
                        「也是,不过我比较谨慎。」
                        「什么意思?」
                        「我总要观察一下——」釉初眯起眼,似笑非笑:「弑亲灭族的凶手,我随便上前相认说:『老兄,好久不见。』,下秒会不会换我没命吧?」
                        鼬僵着,也不知是搞不清她那半玩笑半认真的态度,还是被她戳中痛处。
                        弑亲屠村的凶手,虽然自己早有所觉悟,但听到别人这么评论时,还是不免有些苦涩。
                        可无法否认的,对于眼前女子,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釉初看似赏花,其实全神关注着鼬的反应。她故意以话相激,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三年,三年之内,那个温和持重的少年可以改变多少?
                        「你为什么来到晓?」言既至此,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孤身流浪时常被雾隐追杀,我只是想有个容身之所而已。」
                        「以你的实力,你应当可成为十成员之一。」
                        「多谢称赞,我可不认为我有这么厉害,万花筒写轮眼我就不知如何应付了。」釉初轻叹口气:「我只想过些清静日子。」
                        鼬对她的答复不置可否。从重逢以来,他对釉初一直有种隔阂感。他自己的刻意回避
                        当然也有关系,但釉初自己也是谜团重重,虽常带着微笑,却让人无法生亲近之意。
                        「问完了吗?还是你打算刑求逼供?」釉初语带挖苦,眼神犀利如锋:
                        「比起我,我倒觉得你的疑点比较多呢!」
                        鼬眼神一暗,冷冷的望着她。釉初毫不在乎的与他对望,眼里也有种刀刃般的寒光:
                        「咱们各退一步,各过各的日子,治病医病,这样彼此开心。我不想收留病患还得提心吊胆的,你也不想再换个主治医生吧?」
                        鼬沉默以对,对她的提议不表意见。
                        「栀子花又有个名字,叫做——」釉初笑了笑,手指掐转,便把一朵盛开的花摘了下来:「无口花。」
                        「一如花名,沉默才是保身之道。我只想平静生活,可如果逼不得已——」
                        她素手一揉,娇美花朵立即化为碎瓣;她将残花抛下,嫣然一笑,便径自离去。
                        只留鼬伫立花前,碎花如雪片飘落,凄然在半空中旋转,徒然挣扎,最终依然无力的委于尘土。
                        一如那注定梦碎的曾有年华。
                        


                        30楼2011-06-01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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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X
                          釉初很平静的调制药草,准备着为他治疗的器具。她平静的丝毫不像昨晚才从死亡边线逃了回来,也不像一个生命只系于几瓶药剂上的人。
                          一年使用一瓶,只要她一天不解出成分,她的生命就是一年年的倒数归零。
                          即使如此,她还是选择叛村——哪怕等候的是已知的死亡,也不惜成为去国还乡的孽子——
                          她又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情?
                          鼬怀着复杂的情绪,注视着釉初平静自若的举动。她把每项工作都做的妥贴稳当,每一项器材整整齐齐的排列,药草细细磨碎、搅匀,动作流畅而有条不紊。
                          釉初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忍者特有的利落果断之外,还有一种气定神闲、不急不徐的步调,这让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舞蹈般的优雅娴静。
                          她仔细的把捣烂的药草拌匀,倒进干净的药钵里,再把不用的器具洗净、收拾妥当。看她的动作,像是全心细品每分每秒的时间,享受着生命每分每秒的倒数。
                          「因为身体还没恢复的关系,我的查克拉不大足够,所以这次我有改变药剂用量。」
                          准备妥当,釉初清晰的讲解治疗方法:「我加了一点麻醉成分,以补足我封印力量的不足。」
                          「如果你身体不适,晚几天治疗没关系的。」看她脸色还很苍白,鼬不禁劝道。
                          「你的眼睛才有起色,我不想误了疗程。」听出他话里的关怀之意,釉初温和一笑:「别担心我,我会有所评估的。」
                          鼬不再多语。几次的治疗下来,对她的实力也有一定的信赖。况且釉初平时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但该坚持的地方却也从不随便。
                          治疗开始,鼬躺在病床上,闭目等待着熟悉的疗程。咒术封印、药剂注射,当药效发作时,他会陷入沉沉昏睡。釉初接下来才会以医疗忍术治疗主体伤害,再配以汤药辅佐。
                          虽然自己今天有些疲倦,但疗程还是顺利完成了。釉初松了口气,病床上的鼬睡的很沈,看来药量改变并无不良作用。
                          距离药效退去,估计还要一个小时鼬才会清醒。于是釉初离开诊疗室,先去厨房熬煮待他清醒后要喝的汤药。
                          待她端着汤药走到门口,却听到房内传出剧烈的碰撞声,她连忙拉开房门,便被眼前景象震住。
                          鼬痛苦的抱头大叫,全身剧烈抽搐,满床打滚。
                          「住手!不要杀了!住手!」他惨叫着,双手挥舞着似乎在阻挡什么,彷佛虚空中有无限鬼怪。
                          「鼬!」釉初冲上前制住他乱挥的手,却又被大力甩开。鼬的力道将她猛然往旁甩去,撞倒一旁桌台,摔碎一堆药瓶。
                          「母亲大人!不要杀她!」鼬滚到角落,放声惨叫:「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釉初脸色惨白,方才使用的麻丵醉药有迷幻物质,的确是容易引发幻觉。可是她低估了幻觉对鼬的影响力,看他的反应,幻觉恰恰让他看到最恐怖的事物。
                          说来讽刺,最擅长使用幻术的人,却也败在幻觉下哭叫的像个做恶梦的孩子。
                          「住手!不要杀了!」鼬惨叫,泪流满面,他用力捶打自己,甚至拿头用力撞击墙壁,他自残的力量太大,撞个几下已经血流满面。釉初扑了过去,架住他:「不要再撞了!鼬,那只是幻觉!」
                          「不要杀了!」鼬近乎狂乱,看到她只是泪流满面:「救救他们!不要杀了!」
                          「好…好…我救….」釉初一边安抚,一边将手按上鼬的额头,准备施术压抑他脑中的兴奋物质。可是鼬突然又跳了起来,掐住她的脖子大吼:「凶手!凶手!你这叛族罪人!」
                          他的手劲太大,釉初被勒的脸红喘不了气,她将二手抱拳放低,猛然抬起撞开了鼬掐住她的双臂,随即横腿一扫将鼬踢倒在地,自己却也浑身大汗,气喘不已。
                          鼬看到的是他自己屠村那晚吗?鼬对屠村那晚的事从不谈起,可至今看到鼬的激烈反应,才知道这件事对他至深至痛。
                          「凶手!」鼬情绪激动,倒在地上打滚两圈猛然如虎扑跃起,釉初连忙闪开,长发却被抓住,她痛呼回头,却惊见鼬不知怎的突破咒印,又发动了写轮眼;他眼伤在先,此时又发动,顿时血泪流出,加上他狂乱近乎疯癫的行动,简直如鬼如魅,宛若夜叉。
                          


                          35楼2011-06-02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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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经历多少战斗、生死互搏,可釉初从没像此刻如此恐惧!此刻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疯狂的修罗,如血般的赤红双眼中毫无理性,满面血污、披头散发,加上他本来就是个极其优秀的忍术天才,釉初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命丧他手。她试图以武力制止,换回的是更势若疯虎的猛烈攻击;若是一般战斗她大可痛下杀手,可此时状况又不同,她不愿伤害失去理性的鼬,但出手保留换回的就是她自己接二连三的险像环生。
                            我会被杀!这番惊恐掠过釉初脑海,她真正感到无比恐惧!鼬攫住她的肩膀二人扭打成一团,可要比力气釉初怎抵一个疯狂的男人?瞬间她被强压在地,鼬抓起地上散乱的一把手术刀高高举起——
                            「不要杀我!哥哥!」
                            釉初放声喊道;鼬闻声浑身一震,手僵举在空中,动作却停了下来。
                            「哥哥——」
                            没想到真的有效?釉初试探性的又轻唤一声,鼬僵滞不动,脸色苍白。一声「哥哥」似乎瓦解了他的攻势;鼬虽仍跨骑在釉初身上,高举的手却慢慢放下,手术刀「锵」的一声掉落在地。
                            鼬似乎完全没力了,他望着釉初,眼神却是一片茫然。慢慢的,他掩住脸,颓然的呜咽:
                            「不想杀了…我不想杀了…」
                            釉初浑身颤抖,她警戒的注视鼬的动作,一边小心地推开他,坐起身来。
                            「我不想杀了….我不想…」鼬沮丧的掩着脸,喃喃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鼬。」她柔声安抚,全身冷汗直冒。方才她自己灵光一闪的喊出「哥哥」,倒是误打误撞的阻止了鼬的杀意。可那句「哥哥」似乎触动的鼬埋葬在内心深处的柔软,此时的他颓然丧气,掩着脸哽咽哭泣。
                            「我不想杀的啊…我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杀的。」看到他这样,釉初心软了,她轻轻拨开鼬的双手,温柔对视着那张满脸血污,却苍白无助的脸庞。
                            「对不起…我对不起全族…」鼬泪流满面:「对不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对不起…」
                            看到这情景,印证了自己猜测无误。釉初叹了口气,安慰道:
                            「你是不得已的,不怪你…不怪你…」
                            一阵心酸,她抚上鼬的脸庞,轻轻替他擦拭着泪水。
                            「我好痛苦…只剩我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像是迷路已久的孩子,终于回到母亲的怀抱;或是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的援手,鼬握着釉初的手,痛苦倾泄而出,颠过来倒过去的喃喃自语,始终是这几句:「对不起…只剩我一个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釉初看着紧握着她手、蜷缩成一团的男人,黑发如乌云般披散,像是被漫天漫地的孤寂与无助包覆。这又是一个自弃、自厌、自绝于天地的孽子——她抽出手,心软的将鼬揽进怀里,让他依偎在自己胸膛,紧紧的拥抱着他:
                            「你不是一个人,」使尽全力抱紧怀中恸哭失声的男人,釉初温柔而坚定的道:「我会陪着你的,好吗?你不是一个人。」
                            「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鼬哭的像个孩子,双手紧揽住釉初纤腰。
                            「我会陪着你的。」左手轻抚着男人的头发,她柔声而沉着的安慰道:
                            「我不会再让你形单影只、孤孤单单的。」
                            X   X   X
                            鼬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发现他睡在釉初怀里,釉初枕着旁边墙壁,手还搂着他。她头发凌乱,浑身多处血污,靠着墙壁熟睡着。
                            怎么回事?他动了一下,顿时全身酸痛不堪。他保持不动,感觉釉初吐息平允,胸膛轻轻起伏。四周静的很,他枕在她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感到十分平静。
                            回想起来,他隐约记得昨晚似乎因麻丵醉药的幻觉,他痛苦至极大闹了一场。
                            只是一些隐隐约约的印象,已让他震惊的弹起身,全身血液哗啦拉的急速褪下,脑袋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大声发出警报——
                            他昨晚说了什么没有?
                            「你醒了?」
                            他的动作惊醒釉初,釉初揉了揉眼,神色间还有些疲惫;但一看清鼬脸上混合疑虑、戒备、慌张、惊悔的复杂神情,她立即明白了。
                            


                            36楼2011-06-02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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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1 08:2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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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让釉初的身份一再变换,一方面是因为她是间谍,在一方面,或许跟我读历史的感想有关。
                              历史上很多女子都是身不由己,一嫁、二嫁,像货品一样贱卖、转让,身份上不断改变,命运也随波逐流。有身份、有美貌的女子更是如此,那些腐儒们强调女性要从一而终,却没思考过是什麽逼着女性会变成男人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曾在一本小说里看过一个守寡女子的口述,那位晚明的守贞女子是真正痛恨着婚姻和她的丈夫,守节反而让她觉得很自由,因为「再也不用伺候男人了,凭着守贞,我还可以和男人们平起平坐」
                              历史里如此,战争如此,在忍者世界里,我想更是阳盛阴衰。如果能的话,守着一个相爱的人从一而终,自然是最幸福的事,但釉初是忍者,在乱世里,她还是个有些身份、又有些容貌的女人。
                              这就决定了她的坎坷。
                              


                              44楼2011-06-05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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